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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日本鐵鞋下的生活

自1937年日本發動大規模侵華戰爭以來,日本對中國人民犯下了種種罪行。在日本即將戰敗的最後幾年,日本對中國的侵略進入了令人發指的瘋狂階段。

凱南從小經歷了種種磨難,在日本侵略軍的鐵蹄下,凱南身心備受折磨。蔣介石統治時期,國民政府采取消極抗日,積極反* *的政策。凱南的家鄉湖南醴陵也和全國很多地方壹樣受災。

湖南醴陵,凱南的故鄉,原本是農民運動的發源地之壹。1927湖南農民運動失敗後,國民黨殺了幾十萬* * *生產者和可疑分子。蔣介石實行“錯殺壹千,不漏壹個”的政策,醴陵農民運動遭到殘酷鎮壓。

有壹次,醴陵市公開處決了25個“* * *黨員”,結果清理屍體時發現了26個。原來,行刑隊被押赴刑場時,壹名即將被執行死刑的男子對站在路邊的壹名男子說了壹句話,被他們認為是共犯。死了不止壹個刑期的,就是那個被判“* * *監制”,和25個死囚壹起被槍斃的。

日軍侵占了路盡頭的湖南醴陵。此時的日本可以說是壹只絕望的野獸,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表現出最後的瘋狂。日軍進醴陵前,國民黨軍在農村拉起男人,“活捉漢奸”。許多從東北、山東逃到湖南的難民,特別是許多中青年難民,被國民黨軍隊抓住,以“漢奸”的罪名處死。國民黨軍隊在湖北戰敗後,南逃的散兵自發聚集搶劫百姓,引發怨聲載道。日軍入侵湘東時,國民黨軍隊早已逃得無影無蹤。當地官員早就被日軍嚇到了。日軍只是開了幾槍,打死了幾個平民,就迅速占領了醴陵東部。

當時的醴陵沒有公路和鐵路,只有凱南家門前有壹條從醴陵通往株州的人行小路。他的家鄉慶安鋪有日本駐軍。日軍在壹個小山丘上修築了堅固的工事,駐軍的壹個營地可以容納數百人。鎮上有壹個漢奸組成的“維持會”,幫助侵華日軍進行政治統治。被占領的農民必須繳納公糧,服苦役,按人口征稅,修繕工事,運輸軍需。

日軍剛進農村時,經常打幾個冷槍,到處搶丈夫,搶財物,強奸婦女,有時還打死幾個老百姓,打死也要尊重,叫他們服從。凱南清楚地記得,有壹次,日軍來到他們村,他和同學們立即躲進草叢裏。他同學的妹妹跑得慢,被日軍看見了。隨即,幾個日本鬼子抓住她同學的妹妹,輪番強奸,壹邊強奸壹邊狂笑。同學姐妹壹邊反抗壹邊哭。她媽媽和奶奶看到了,馬上沖了出去。他們還被幾個日本兵抓住,當場強奸。那時候奶奶已經70歲了。聽到尖叫聲,這個100多人的村子裏的每個人都嚇得不敢出來。最後60多歲的族長帶領10多名叫張的人來了。要求日軍立即停止暴行,但其他日軍立即掏出槍,當場擊斃壹人。10多人被帶走,壹夜未歸。

當時凱南和同學們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抖:“我真想沖出去打死日本鬼子,可是躲在草叢裏就是站不起來。”

在凱南眼裏,除了日軍燒殺搶掠強奸,醴陵的壹些小遊擊隊也像土匪壹樣。遊擊隊在日本慶安鋪站開了幾槍後,逃到了羅曉山的深處。日軍下鄉追捕遊擊隊時,往往壹個也抓不到,就抓幾個平民當遊擊隊槍斃。老百姓正在遭受日軍和地方土匪的雙重侵擾。

日據時期,凱南經常逃到離日軍駐地十裏左右的李姓同學家。那個同學和凱南同歲,壹起躲在半山腰。冬天沒有被子,他和同學爬在半山腰的壹個稻草堆裏過夜。半夜聽到村裏有狗叫,就立刻爬出草堆觀察動靜,然後等到沒事再鉆進草堆,睡到天亮。

有壹次,幾十個真正的地方遊擊隊戰士襲擊日軍駐地,打死十幾個日本兵,打傷十幾個日本兵。遊擊隊隊長和幾名士兵也被打死,幾名士兵受傷。但日軍傷亡慘重。正因如此,老百姓看到遊擊隊就豎起大拇指,村裏的幾個年輕人也加入了遊擊隊。凱南當時也報了名,想當遊擊隊員,但是太年輕太瘦,沒被批準。

在日軍的占領下,老百姓的生活不如牛馬,性命難保。毆打、搶劫、槍擊和婦女被強奸的事件時有發生。有壹次,幾個日本兵追壹個老大爺牽著的黃牛。老人牽著牛在前面跑,日本兵在後面追。追上老人的牛時,日本兵突然看到12婦女躲在山坡上,於是棄牛而走,抓了幾個年輕婦女強奸,然後就匆匆逃走了。

目睹了日本鬼子殘暴行徑的凱南,對日本兵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卻壹時想不出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