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的《紅樓夢》以委婉有致,從容細膩的筆調,塑造了壹個個有血有肉有性格的人物形象,尤其對林黛玉人物形象的刻畫,無不滲透著曹雪芹大量的心血。寄人籬下的林黛玉有著常人***有的自卑,她無法排解自己是外人的心理,處處謹小慎微,生怕惹出事端,但小女子強烈的自尊心又不能讓她唯唯諾諾,她必竟也曾是名門閨秀。即使是寄人籬下也擺脫不了小姐脾氣,她尖酸刻薄,心胸狹窄。敏感多疑是她復雜的心理體現,令人欣慰的是林黛玉的尖酸刻薄也有可愛之處,壹方面是小女子任性霸道的天性,更重要的是恰恰反映出林黛玉的坦率、純真、和不畏強權的個性。《紅樓夢》代表著中國古代小說藝術的最高成就。據史載曹雪芹寫這部書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他先後按閱十載,增刪五次,耗盡了畢生的精力。林黛玉是曹雪芹先生在《紅樓夢》中精心塑造的典型人物形象之壹,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這個人物形象時,花費了在量的筆墨,傾註了在礙的心血,寄托著自己獨特的富有叛逆精神的人生觀和愛情觀。因此,林黛玉這個人物形象塑造得非常豐滿而成功。讀小說原著時,妳時時會感到它獨特的風格和氣質呼之欲出,躍然紙上。
壹、尖酸刻薄、心胸狹窄,是林黛玉較突出的個性。
翻開《紅樓夢》壹書,林黛玉的尖酸刻薄,心胸狹窄俯拾皆是。寶玉無心間說寶釵體豐怯熱,黛玉便得意得不得了,幸災樂禍笑嘻嘻地問寶釵剛才看了什麽戲,結果被寶釵壹頓搶白,碰了壹鼻子灰。至於她和寶玉,更是常常無風無波,三天兩頭賭氣,寶玉偶到寶釵處壹玩,黛玉便冷言相譏,寶玉不過為自己辯解了壹兩句:"只許同妳頑,替妳解悶兒,不過偶然到他那裏壹趟,就亂說話"。黛玉便立即以攻為守,賭氣回房,不理寶玉,害得寶玉只得"打疊起千百樣的款語軟言來勸慰"。難怪寶玉被惹急了只能口口聲聲地說:"哪壹天我把心掏出來給妳看看就明白了"。如果說以上這些是因為愛情是自私的,從而導致林黛玉在與寶玉相戀與寶釵相競過程中的患得患失,猜忌排斥心態,尚屬情有可原的話,那麽,黛玉對賈府上上下下許多人刻薄尖酸實屬不該,也許有人說,是孑然壹身寄人籬下的身世導致了林黛玉的敏感多慮,處處設防。從進賈府不久,即像壹只渾身長刺的刺猬出現在眾人面前,對寶釵、寶玉含酸挑刺自不必說,就是如大大咧咧活潑的史湘雲,常常在貌似打趣之言中寓譏諷之意,惹得史湘雲也有壹回只好回敬"我自然比不上妳,但妳也不用見壹個打趣壹個"黛玉在下人面前表現的小姐脾氣自然也就更多了。周瑞家的送宮花給各位姑娘,迎春、探春等都忙停下手中活計,欠身道謝,而黛玉在看到周瑞家的送花來,也只瞟了壹眼周瑞家的手中的花,話裏有話地問了句:"單送我壹個人的,還是別的姑娘都有呢?"當聽說這是送剩的最後兩朵時,頓時翻了臉,冷笑道:"我就知道,別人不挑剩下的不給我"。
由於黛玉的聰慧,更由於她寄人籬下的處境,才使她變得非常的敏感。壹天晚上,她叫怡紅院的門,晴雯偏偏沒聽出是她的聲音,並說"二爺吩咐的,壹概不許放人進來呢!"把個黛玉氣得怔在門外。正要發作,轉念卻想:"雖說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壹樣,到底是客邊。如今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現在他家依棲,若是認真慪氣,也覺沒趣"。正在傷心垂淚之時,又聽見寶玉寶釵的笑語聲,越發動了氣,越想越傷感,便也不顧蒼臺露冷,花徑風寒,獨立在墻角邊的花淚之下,悲悲切切,嗚咽起來。壹日她臥病在床,聽到園子裏的老婆子罵人,實則是罵她的外孫女兒,黛玉卻認為是在罵自己,竟氣得昏厥過去。林黛玉的尖刻,神經質,使小性兒大多出現在兩種情況下:壹是談到金良緣等危及到她和寶玉的愛情時;二是在遇到談論身世、貴賤、引起她悲嘆自己的處境時,這時她才會敏感地觸景生情,借題發揮。壹次,當寶玉聽寶釵說吃冷灑對身體有害而放下灑杯時,不巧雪雁送手爐來,黛玉便壹語雙關地說:"誰叫妳送來的?難為他費心。雪雁說是紫鵑叫送來的,她馬上又說:"也虧了妳暗中摸索他的話!我平時和妳說的,全當耳旁風,怎麽他說了妳就依,比聖旨還快呢!"(諷寶玉)只有聰敏的顰兒,才能把她的妒意表達得如此鋒利而又含蓄,機帶雙調皮而又不漏痕跡。
二、坦率、純真、不畏強權的個性讓她的尖酸多了幾分可愛。
林黛玉的尖刻只是表現在語言上的。這是曹雪芹用來塑造黛玉這個人物形象的率真、多才機敏等側面時能運用壹種手法。並不能說明林黛玉就是壹個狹隘、自私、內心歹毒的婦人。
首先黛玉挖苦、譏笑、諷刺的對象不是達官貴人,便是溜段拍馬之流。當賈寶玉將北靜王就贈的聖上所賜的壹串名貴念珠送給她時,她卻說:"什麽臭男人拿過的我不要這東西:"周瑞家的送宮花,她首先註意的不是宮花的精巧,而在意是否是別人挑剩下的。她嘲諷寶玉聽戲時"裝瘋",打趣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蔑視世俗人情等敏感、尖刻和孤傲,不僅反映出她的潔身自持,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汙,而且也是對權勢的壹種反抗。其次,林黛玉常常是喜怒愛憎形於色、見於言,"見壹個打趣壹個",她常以"比刀子還厲害"的語言去挖苦人,處處事事與人計較,固而被看作"刻薄"、"小心眼"。但若仔細考究起來,卻大都是壹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或是壹個高傲的小女子任性的天性,我們應看重的是她常常壹語道出事情的真相,不給那些看風使舵、謅上媚下、欺弱淩貧、心術不正之徒留壹點余地。這不僅是她疾惡如仇的品性的自然表現,而且還說明她胸懷坦蕩,心有所思、口有所言,常把自己的心靈毫無遮掩地坦露出來。
再次,林黛玉也並非壹味"孤標傲世、目無下塵,"其實她是很謙和的她人坦率真,見人以誠。她尊重自己,也尊重別人。香菱是寶釵的丫環,向黛玉請教學詩,黛玉卻熱誠相接,並說:"既要作詩,妳望洋興嘆拜我為詩。"純真透明如壹泓清泉,她耐心地給香菱講解詩的作法和要點,教香菱品詩,說明她摒棄了"上智下愚,富貴貧賤"的俗見。她把自己的詩集珍本借給香菱,並圈定篇目令其閱讀,批改香菱的習作,堪稱是"誨人不倦",她待人寬厚,從不與人心存介蒂。故史湘雲把她稱作戲子傷了她的自尊,她有點不悅。可過了壹會兒攜了寶玉的"寄生草"四房,便又"與湘雲同看",在對待寶釵的態度上,尤見其天真篤實。本為情敵,無嫌猶猜,但在寶釵略表關懷,予以訓導之後,她便開誠布公,肝膽相照,和薛寶釵掏出心窩子的話,並引咎其責:"妳素日待人,固然是好的,然我是個多心的,只當妳心裏藏奸。從前日妳說雜書不好,又努我那些好話,竟大感激妳,往日竟是我錯了,實在誤到如今"。此後,她對寶釵如親姐姐壹般,連寶玉也感到驚奇。這又是何等的寬厚和深厚坦白!
三、皎美的容顏、濃郁的詩人氣質造就了壹個內慧外秀的“紅顏”。
《紅樓夢》第三回"接外孫賈母惜孤女"中,黛玉"年貌雖小,卻舉止不俗,身體面龐雖弱不勝衣,卻有壹段風流態度",黛玉之美已見端睨。
作者並未直接著墨描繪黛玉之美,而是巧借鳳姐的嘴及寶玉的眼來突出黛玉的絕世美麗。心直口快的鳳姐壹見黛玉即驚嘆"天下竟有這樣標致的人兒,我今日算看見了!"通過"寫虛"的形式給人留下了無限廣闊的想象空間。再從寶玉眼裏看見黛玉的形象"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壹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壹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壹竅,病如西子勝三分。""裊裊婷婷的女兒"、"神仙似的妹妹"。林黛玉之美,還表現在她才學橫溢和濃郁的詩人氣質。曹雪芹胸中筆下的林黛玉,是壹個詩化了的才女;她有多方面的才能:博覽群書,學識淵博。她愛書,不但讀《四書》,而且喜讀角本雜劇《西廂記》、《牡丹亭》、《桃花扇》等;對李、杜、王、孟以及李商隱、陸遊等人的作品,不僅熟讀成誦,且有研究體會;她不僅善鼓琴,且亦識譜。曹雪芹似乎有意將歷代才女如薛濤、李清照、李雙卿等的某些特點,融進林黛玉的性格。但林黛玉又完全區別於歷代的才女,這就是曹雪芹賦予她悲劇命運和叛逆精神的個性特征。在大觀園裏,她與薛寶釵可謂"雙峰對峙,二水分流,"遠遠高也於諸裙釵,在博學多識方面,可能略遜寶釵;但在詩思的敏捷,詩作的新穎別致、風流飄灑方面,林黛玉卻是出類拔萃、孤標獨樹的。詩社每次賽詩,她的詩作往往為眾人所作祟,所激賞,因而不斷奪魁。她的詩之所以寫得好,是由於她有極其敏銳的感受力、豐富奇特的想像力以及融情於景的浸透力;即使壹草壹木、壹山壹石等極平凡的事物,她只壹觸到,立即就產生豐富的想像;新奇的構思和獨特的感受和見解。尤其可貴的是,她能將自己的靈魂融進客觀景物、通過詠物抒發自己的痛苦的靈魂和悲劇命運。她的《白海棠》詩,既寫盡了海棠的神韻,亦傾訴了她少女的衷情。尤其是"嬌羞默默同誰訴"壹句,最為傳神:這既是對海棠神態的描摹,也是自我心靈的獨白,她有銘心刻骨之言,但由於環境的壓迫和自我封建意識的束縛,就是對同生***命的紫鵑、甚至對知音賈寶玉,也羞於啟齒,只有悶在心裏,自己煎熬。這便愈顯其孤獨、寂寞和痛苦。
四、癡情女叛逆者性格決定了她的悲劇人生。
《紅樓夢》中最激動人心、催人淚下的,還是黛玉的叛逆者的性格。在她的身上閃耀著追求個性解放、爭取婚姻自由初步民主主義思想的光輝。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封建社會,她不僅才學橫溢,學識淵博,而且又是那樣如饑似渴地閱讀"性靈之學"和描寫愛情的角本雜劇,那樣如醉如癡地沈浸在藝術的境界,在竟把《西廂記》、《牡丹亭》中的"淫詞艷曲"引為酒令。對於賈府的"混世魔王"、"禍胎孽根"、貳臣逆子賈寶玉,竟引為知音,結為同心,從思想到行動都對他予以支持。在大觀園裏,不勸寶玉走"仕途經濟之道",從不說這些"混帳話"的,只有她壹人而已,所以"寶玉深敬黛玉"。林黛玉身上閃爍著詩意和理想的光彩,充滿了叛逆的精神。這是曹雪芹賦予這壹形象新的基因,使她從根本上有別於歷代的才女。從通篇《紅樓夢》來看,林黛玉本就是個悲劇性人物,無論從她身世、性格,還是當時的社會環境上看,都不可能讓黛玉的人生有好結局,因為家庭觀念、封建宗法思想,是不可能容忍她和寶玉的愛情開花結果,壹個癡情女子面對無果的愛情、奈何她再博學、再聰慧孤傲,也終將敵不過社會大環境,悲劇結局自是意料中事。
林黛玉人物形象分析 篇2摘要 :林黛玉是紅樓夢中的`主要人物之壹,她任情率性,清高孤傲,單純坦誠,執著地迫求自主的人格和美好的人生理想。可惜紅顏薄命,情路坎坷,她的自尊叛逆與封建社會格格不入,終以悲劇收場。本文將從林黛玉的氣質個性、性格成因以及她的悲劇意義三個方面進行簡析。
關鍵詞 :林黛玉;人物形象;悲劇意義
引言
在《紅樓夢》中,薛、史、林三位是描寫較多的角色,其中林黛玉的個性使她從大觀園的眾姐妹中脫穎而出,“瀟湘妃子”表現了曹雪芹想要描繪的不食塵世煙火、跳出人世間的仙子形象,又把竹子安排在瀟湘館以襯黛玉之品格。如此精心安排,黛玉的壹生卻以悲劇收場,這不得不讓我們有所思考:林黛玉的魅力從何而來?她的悲劇又有什麽意義?
1.氣質個性
1.1容顏嬌美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壹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壹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壹竅,病如西子勝三分”,這便是曹雪芹呈現的林黛玉的第壹印象,嬌俏柔弱,惹人憐愛。鳳姐壹見就驚嘆道:“天下竟有這樣標致人兒!我今日才算看見了!在寶玉的眼裏:“裊裊婷婷的女兒”,“神仙似的妹妹”,婉轉風流,嬌美動人,即使是自小混在胭脂粉裏的寶玉也動了情。作者借鳳姐的贊揚和寶玉動情的癡態,側面描繪了她天仙似的美貌,使得多少後人對林妹妹心馳神往。
1.2才華出眾
黛玉的詩才不只是《紅樓夢》眾人知道,所有讀過《紅樓夢》的讀者都為之傾倒。
《紅樓夢》動用大量筆墨、創造了大量詩詞來顯示黛玉才華橫溢、頗具“詠絮才”的詩人氣度。在貴妃省親時,借元春對黛玉替寶玉所作的詩的另眼相看,側面體現黛玉的才華在園中姐妹的超然地位。她觸景生情所作的《葬花吟》、《桃花行》、《秋窗風雨夕》等佳作,壹壹體現了她的多愁善感和高超的詩才。而且黛玉寫詩往往是“壹揮而就”。寫詩時她信手拈來之作總能引來喝彩,這襯托出了她的才思敏捷,且高於大觀園中眾才女,也可見她積澱之深。黛玉的詩並不局限於傷春悲秋,還會寫出像“毫端蘊秀臨霜寫,口齒噙香對月吟”這樣瀟灑的,像“孤標傲世偕誰隱,壹樣花開為底遲”“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這種富於哲學意味的詩;也有“鐵甲長戈死未忘”“馳城逐塹勢猙獰”的錚錚之意,也有“盛世無饑餒,何需耕織忙”這樣頌聖的。這些詩反映了她性格的多面性,使形象更立體,也表現了她能夠駕馭多種題材的強大能力更可以從詩中看出她所具備的不屈服於世俗的傲骨。因為這些,紅學家贊她“才、情、性三者具備”,是壹個作品既有質量又有數量更有性情的詩人。
1.3清高孤傲
林黛玉被許多人認為尖酸刻薄,實際上這只是她率真、不做作的表現。她不像趙姨娘壹樣,為了尋求在賈府中的壹席之地,違背自己的本性,最後連自己的女兒也瞧不起她了。她也瞧不起劉姥姥,將其稱為“母蝗蟲”,並不是因為對方身份低微,而是因為劉姥姥為了巴結賈府作踐自己以逗趣取樂。她自尊自重,也尊重別人,所以對於香菱的請教,她能熱枕相接,並說:“既要作詩,妳就拜我為師。她給香菱耐心地講解詩的做法以及要求,她還將自己珍藏的詩集借給香菱,為她挑選出閱讀篇目,乃至幫她批改習作,堪稱“誨人不倦”。對香菱尚可如此,可見她的孤傲並不絕對。在元妃省親時,她奉旨作了壹首五言律詩應景,顯示了她的潔身自持,不與世俗同流合汙,更反映了她對地主階級的大膽叛逆思想。
1.4多愁善感
初入賈府,林黛玉就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她明白雖然自己作為賈母的外孫女,可以得到她的“呵護”,但畢竟不是其“孫女”,自己不可能享受到作為賈府人員的各種待遇,自己的生活是寄人籬下的。在生活瑣事中,林黛玉能夠用敏感的心去洞察人情世故,但面對各種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也只能自哀自嘆。在愛情中,寶釵和寶玉的“金玉之說”使敏感的她更感威脅,壹次次耍小性子也是為了試探對方的真心。後來賈府的壹系列變故、封建家長們的壹系列手段對她身心造成的傷害因敏感而多愁的性格放大得更大,本來就體弱多病的她最終加重病情,吐血而亡。
2.性格成因
黛玉的美貌是她的先天優勢,她的氣質是後天培養的。首先,她的才華來自於父母對她的教養。林家因為“支庶不盛,人丁有限,雖有幾門,卻與如海俱是堂族”,且“只有壹個三歲之子,又於去歲亡了”,“命中無子”,對唯壹的後代黛玉“愛之如掌上明珠”,“使她識幾個字”,“假充養子之意,聊解膝下荒涼之嘆”,充男孩養的辦法讓黛玉有更多的機會學習,也是她才華出眾的原因。且年幼喪母,先生可以教他讀書,卻無法傳播封建禮教,這樣讓她的思想與壹般傳統女性有所不同,她不順從於封建思想,她要叛逆,要爭取自由。
黛玉的清高是從父親林如海那耳濡目染來的。林如海的身份是前科的探花,生前又是巡鹽禦史,林家更是書香世家,他的嫡妻是賈家人,但林如海與賈家的接觸並不親密。可見他對賈府的腐敗奢靡是不屑的,他是清高的。黛玉作為他的女兒,對金銀之物需要卻並不上心。孤傲則來源於從小被捧在掌心上的她對逢源別人的不屑。另外,她對寶玉壹心壹意,寶玉雖對她也有情有義,但寶玉對眾女兒是博愛的,黛玉的孤傲不失為小女兒吃醋的表現。
黛玉也是自卑的。從掌上明珠到父母雙亡寄人籬下,是“外孫女”不是“正主兒”,背後缺少家族的支持,這些都是她自卑的根源。她將自己寄托在與寶玉的“木石情緣”上,這壹寄托又被更讓大家看好的“金玉良緣”打破。她的自卑使她小心翼翼敏感多疑,她的敏感又讓她多愁,註定了最後的悲劇。
3.悲劇意義
林黛玉的悲劇是註定的,這壹點從全文開篇的“還淚之說”便可以看出。作為封建體制下的貴族小姐,她的思想中卻很少有封建的色彩。她的思想行為與她的生活環境格格不入,自然逃不了被環境吞沒的悲劇。黛玉象征了封建社會女性的獨立意識,她的死是用最決絕的方法來證明她與封建制度抗爭的意誌。她是封建家族文化的叛逆者和犧牲者,也代表了女性擺脫封建束縛的自我意識的開始。賈府的衰敗意味著封建體制的沒落,也意味著新時代的展開。
參考文獻
[1]《紅樓夢》曹雪芹著
[2]王瑜.林黛玉形象摭談
[3]黃錦群.林黛玉人物形象的現代解讀
[4]田愛興.林黛玉人物形象的思想性格
[5]龍朔.淺論《紅樓夢》中林黛玉的人物形象
作者簡介
陳諾楠(1997.09)女,浙江杭州,本科,中國計量學院現代科技學院學生,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學。
潘文彬(1988.08)男,浙江杭州,碩士,中國計量學院現代科技學院教師,職稱:助教,研究方向:高校學生思想政治教育與管理工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