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次,瑪絲洛娃發現聶赫留朵夫要經過莊園附近的車站。本來,他的姨媽們邀請他下車去看望他們,但他打電話回來說他不能來了,他將在指定的日期到達彼得堡。瑪絲洛娃很難過,但她決定親自去車站接他。那是壹個多雨而涼爽的秋夜。由於天氣黑暗,她看不清田野裏的小路,迷了路。當她到達車站時,火車就要開了。她看見聶赫留朵夫坐在頭等車廂裏。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壹句話,火車已經開了。瑪絲洛娃沿著站臺追趕,丟了頭巾,摔了壹大跤。
瑪絲洛娃被雨淋濕了,筋疲力盡地回到家。從那天起,她的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意識到自己和高貴的少爺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她想象著聶赫留朵夫“坐在天鵝絨的椅子上,在燈火通明的車廂裏聊天、喝酒、取樂;我呢,在露天,下著雨,站在黑暗中哭。“她不再相信人,認為壹切都是欺騙。聶赫留朵夫的姑媽得知瑪絲洛娃懷孕後,把她趕出了家門。為了謀生,她不得不做女傭。但是每次都被男主猥褻侮辱。出生的孩子也死了。最後,她最終在基達耶娃的壹家妓院裏淪為妓女。
十年後,瑪絲洛娃因涉嫌壹起謀殺案而受到法庭審判。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壹個西伯利亞商人斯米爾科夫去妓院尋歡作樂。服務生庫爾金·耿(Culkin Geng)和前女傭鮑勃·切克霍娃(Bob Chekhova)看到這位商人很有錢,就產生了為錢殺人的念頭。他們給了瑪絲洛娃壹包粉末,讓她放在商人的茶杯裏,並騙她說這是安眠藥。當時,瑪絲洛娃被商人糾纏,他想擺脫他,所以他做了。結果商人被藥殺了。案件發生後,服務員和女傭賄賂了律師,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瑪絲洛娃身上。
法院審理了瑪絲洛娃的案子。聶赫留朵夫作為貴族代表參加了陪審團。庭審中,法官們只忙著自己的私事,卻對庭審心不在焉。壹位法官心情不好,很擔心,因為他剛剛和妻子吵了壹架。他擔心聽到這個案件後,他的妻子回家後是否會給他食物。另壹位法官馬特維總是遲到。他關心的是他的病。他想,如果他從門口走到座位,如果他走的步數能被三除,他的胃病就好了。這個距離26步就能完成,於是他趕緊加了壹小步,湊成27步。副檢察官布雷維喝了壹整夜的酒,但他根本沒有從酒醉中醒來,所以他開始宣讀對瑪絲洛娃的審判案件。為了能在六點前見到壹個紅頭發的瑞士女孩,法院院長希望庭審早點結束。
聶赫留朵夫認出了陪審團席上的瑪絲洛娃。這讓他非常震驚。他回憶起引誘瑪絲洛娃的過程,認為他是造成她不幸的罪人。在勾引瑪絲洛娃之後,他壹度受到良心的譴責。但壹想到上流社會的人都這麽做,他就心安理得了。他服役期滿後去了他姑姑家。但此時,瑪絲洛娃已經被女房東趕出了家門。之後,聶赫留朵夫為了使自己忘記自己的錯誤,盡量不去想它。現在他和高貴的Kirchageng家族關系很好。人們都在談論他要和科爾·查根的小姐瑪麗亞結婚。但是,他沒有結婚的打算。他和壹個縣的貴族領導的妻子有染。
審判繼續進行。法庭將宣判瑪絲洛娃有罪。副檢察官布雷維站出來犯了壹個謬誤。他根據犯罪遺傳學判定瑪絲洛娃有罪。他認為,下層社會的人天生下賤,下賤的人必然犯罪。瑪絲洛娃是壹個妓女,壹個“最低級墮落的典範”,而且毫無疑問是犯罪。最後,陪審員們寫了壹份對瑪絲洛娃的定罪意見。他們認為瑪絲洛娃沒有搶劫或偷錢的意思,但他忘了加上“沒有謀殺他生命的意思”,聶赫留朵夫也壹時疏忽了。所以瑪絲洛娃必須被定罪。本來庭長不同意這個意見,但是怕耽誤了和紅發姑娘的約會,就匆匆結案了。瑪絲洛娃被判在西伯利亞服四年苦役。
瑪絲洛娃被送回監獄,囚犯們向瑪絲洛娃致以同情的問候。當他們得知她已被判刑時,壹名囚犯說:“這些天來,真相已經大白了。”聶赫留朵夫認為法院做出了不公平的判決。他去找律師法納爾德,將案件提交高等法院。同時,他去找檢察官。他承認自己引誘了瑪絲洛娃,要求參觀監獄,並準備與瑪絲洛娃結婚以彌補自己的錯誤。他宣稱今後不再擔任陪審員,因為法庭“所有的審判不僅無利可圖,而且不道德。”
在監獄裏,聶赫留朵夫見到了瑪絲洛娃,請求她原諒他,並告訴她他要娶她的決定。但是瑪絲洛娃不能原諒他的過去。她生氣地說;“妳去找妳的公爵夫人吧。我的價格是壹張十盧布的鈔票...我是囚犯,妳是公爵,妳什麽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妳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妳需要我拯救妳自己,這樣妳才能上天堂!我討厭妳——妳的眼鏡,妳那骯臟的胖臉!走,走!”聶赫留朵夫被拒之門外,但他想,為了不辜負自己的良心,即使瑪絲洛娜不想嫁給他,他也要和她壹起流亡。無論她去哪裏,他都跟著她。他開始批判自己的人生道路,對寄生生活感到羞恥,想和自己的階級決裂。
為了準備去西伯利亞,聶赫留朵夫回到了他的農莊——庫茲明的斯科耶村。他實施了改善農莊農民生活的措施。他把土地低價租給農民(比同縣農民從地主手裏租的土地便宜30%),改變了農民對地主的依賴。然後,他參觀了巴諾福(他從姑姑那裏繼承的田莊),親自與農民交談,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況,同情他們的貧困和處境。他認為:“人民極端貧困的主要原因是失去了唯壹能夠養活他們的土地。”他贊同亨利·喬治的稅制,認為“土地不能成為任何人的財產,它和水、空氣、陽光壹樣不能買賣,所有人都有平等的權利享受土地賦予人類的壹切利益”。在這裏,他還將土地出租給農民,並進壹步將農民繳納的資金作為公益金或稅收,供農民自用。他召集農民代表討論。起初,農民們半信半疑。他們無法相信房東的好意。經過聶赫留朵夫的反復解釋,他們終於接受了。聶赫留朵夫從鄉下回到省城時,覺得無限的快樂像壹個沈重的包袱,有壹種旅行家發現新大陸時才會有的新奇感。
聶赫留朵夫給瑪絲洛娃帶來壹張在巴諾福爾找到的她姑媽家的全家福照片,上面有她和聶赫留朵夫的合影;並告訴她,他將去彼得堡旅行,大理學院將聽取瑪絲洛娃的上訴。同時,他還幫助瑪絲洛娃從監獄轉移到監獄醫院工作。
聶赫留朵夫去了彼得堡,住在月經的家裏。伊萬·赫羅維奇叔叔是前國務部長。聶赫留朵夫通過他的介紹拜訪了幾位有影響的人。其中包括沃爾夫法官、上訴委員會成員Buddha Robbio男爵和官方教會負責人Toporov。但這些上層官僚也只關心自己的私利,不管犯人的死活。通過采訪,聶赫留朵夫清楚地看到:“這些官員,從他經期的丈夫、首席大法官和托波羅夫,到坐在部委辦公桌前的漂亮、幹凈、莊重、自以為是的先生們,雖然他們清楚地看到這種情況使無辜的人受害,但他們壹點也不介意,他們所關心的只是鎮壓和清除壹切危險分子。”
大理法院以不充分的理由駁回了瑪絲洛娃的上訴。聶赫留朵夫離開彼得堡,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瑪絲洛娃。這時,瑪絲洛娃已經離開了監獄醫院。她被誣告與壹名醫療助理有染,並被送回監獄。聶赫留朵夫又壹次告訴她,他決心和她壹起去西伯利亞。
瑪絲洛娃又愛上了聶赫留朵夫,她深深地愛上了他,她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戒煙戒酒,不再調情。但她想到了這樣的結合,這對他來說是壹種不幸。她無法接受親人為她做出的犧牲。
被帶到西伯利亞的囚犯出發了。那是壹個炎熱的七月,街上幾乎壹片荒涼,幾個路人走在路邊的陰影裏。有的犯人受不了烈日,當場中暑死亡。聶赫留朵夫壹路奔波,為犯人的惡劣處境說情,他幾乎成了犯人的辯護人。同時,在他的運動下,瑪絲洛娃被轉移到政治犯行列。在這個團隊裏,安靜平和,不再被男人糾纏。瑪絲洛娃覺得政治犯是“可愛的好人”,並了解到他們與平民站在壹起,反對上層階級。他們中的壹些人屬於貴族階級,但他們為老百姓犧牲了自己的特權和自由,這使她特別看重他們,欽佩他們。她遇到了壹個名叫西蒙松的政治犯。這是壹個害羞、謙虛、意誌堅強的人。大學畢業後,他加入了民粹派,做了壹名鄉村教師,“公開抨擊他認為的虛偽和不公平”。為此,他被逮捕了。不久,西蒙森愛上了瑪絲洛娃。此時,瑪絲洛娃必須在西蒙森和聶赫留朵夫之間做出選擇。她覺得:“聶赫留朵夫向她求婚是出於慷慨,也是因為過去發生的事情。但是西蒙森在她現在的情況下愛她,只是因為她愛她。”於是她接受了西蒙森的愛情。
在彼得堡的朋友、副檢察長謝爾蓋·列寧的幫助下,聶赫留朵夫將瑪絲洛娃的案子從苦役改為流放到西伯利亞附近。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瑪絲洛娃。這個時候有壹種想法,他需要家庭和孩子。然而,瑪絲洛娃已經決定和西蒙森壹起去。她不想“毀掉”聶赫留朵夫的生活。聶赫留朵夫又被拒絕了,但他並不感到痛苦。為了愛她,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做出了犧牲。他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來彌補他的錯誤。於是,他在監獄旁邊的椅子上,平靜地睡了壹個香甜的覺。最後,瑪絲洛娃和西蒙森離開了。聶赫留朵夫落在後面。在福音書中,他找到了人生的五大原則:對上帝虔誠,不罵人,忍辱負重,愛敵人,不反抗。他認為,如果人們遵循這五大法則,不斷懺悔,改過自新,就能“獲得最大的幸福,地上的天國也就建立起來了。”他開始過壹種全新的精神生活。他的靈魂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