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了這樣的疑問,為什麽要看小說,主要看什麽?
直到有壹天,我讀到壹句話,“我們看小說的時候,很容易陷入壹個故事邏輯,就是事情的起因、過程、結果;但在我看來,對於通俗小說來說,故事的邏輯是第壹位的,但對於文學小說來說,故事不是第壹位的。首先是人物,以及看完之後的精神感受。"
我知道我在朝著正確的方向閱讀。
就像讀川端康成的小說《雪國》和短篇小說《伊豆的舞女》壹樣,故事本身沒有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妳能感受到故事層面之上的精神享受。
如果試圖分析黑衣人、紫衣人、白衣人之間的關系,以及故事的來龍去脈,讀莫言的《秋水》無異於從通俗小說的角度看文學作品,難以解釋。而且作者絕對不允許妳通過小說中的線索來分辨關系。結果他的作品變成了推理小說,這對他來說無異於自取其辱。
吸引我繼續讀下去的是故事的開頭,“爺爺死得有尊嚴,臉色紅潤,栩栩如生,令人欽佩。”這段話是對爺爺風度的描述。這個描述絕對是壹個正面人物,也把死亡描述的如此美好,緊緊抓住了我的心。但第二段寫著:“據說爺爺年輕時殺了三個人,放了壹把火,拐了壹個姑娘,從河北保定逃到這裏,成為高密東北鄉最早的拓荒者。”這段話充滿了神秘感,和他的其他作品壹樣,有壹種吸引我讀完的魔力。在這個神奇怪誕的人物和情節中,我進入了壹種幻覺;在壹個超自然現象和壹些現實場景中,我經歷了壹段既離奇又現實的真實經歷。
這種混淆幻覺與現實的方法,就是他的夢幻現實主義。
《秋水》是他早期創作的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12篇短篇小說集,是他優秀短篇小說系列的第二本。這些作品有《大風》、《枯河》、《秋水》、《白狗庵》、《老槍》、《斷手》、《罪》、《斷手》、《草鞋》、《棄嬰》等。
他的作品大多是發生在山東高密東北鄉的傳說。他在小說中構建了壹個獨特的主觀感受世界,天馬行空的描寫,陌生化的處理,從而創造了壹個帶有明顯先鋒色彩的神秘物象世界。
然而,他的作品得到應有的贊揚後,卻變成了許多人的諷刺和嘲笑。甚至在這些反對者中也有壹些學者和作家。例如,就在莫言獲得諾獎的第二年,由現代文學博士李斌和陳桂亭聯合發表的《莫言評論》出版了。書中直言莫言在文學創作上犯了很多錯誤,並列舉了九大罪狀。原因是什麽?是因為莫言的作品中充滿了對中國人性的壹些批判,這種描寫極其過分。
在我看來,文學作品存在的意義其實就是在藝術再創造的同時提升自己,避免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世界名著《飄》對美國南北戰爭中的種族問題也有同樣的描述,這本書也沒有被禁。瑪格麗特·米歇爾也同樣被毀了,但他仍被稱為傑作。
在莫泊桑的小說《羊脂球》中,通過對壹個名叫羊脂球的妓女的直接和間接的描寫,反映出羊脂球雖然卑微,卻有壹顆愛國的心。小說的結尾和開頭連在壹起,深刻揭示了法國慘敗的真正根源,即法國不僅有投降派,還有各種領導革命派和偽革命派。這暴露了人性的醜惡,也讓他的作品出名。
他回答憤世嫉俗者的語言也是我們想說的。正如他所說,最好的說話方式是他的寫作。他說的每句話都寫進了自己的作品。他用嘴說的話隨風而散,用筆寫的東西永遠不會被抹去。
我還是在他的《秋水》中體會到了他的寫實、幽默、赤裸裸的語言。直接的描述和毫不掩飾的語氣告訴我們,它看起來很奇妙,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