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洺低沈而幽雅的聲音,通過話筒和那套頂級的音響設備,擴音在布置地非常具有工業設計感的秀場裏。他輕松地用著各種優雅而又得體的措辭,不時配上他那美好接近虛假的笑容(說實話,他的牙齒白的象陶瓷的,我真的覺得他應該是把所有牙齒都換成了烤瓷的,但是我鼓不起勇氣問Kitty,更不敢問他——這和自殺差不多),感覺他幾乎就是夏洛蒂.勃朗特小說裏浪漫的歐洲古典男主角。而且他在念完中文發言之後,有簡短地致了句句英文辭。我回過頭去望向Kitty,我實在太佩服她寫的發言稿了,極其優雅!)——雖然英文部分我並沒有完全聽懂。。。
但是我並沒有看到預想中KITTY滿臉得意或者是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滿臉蒼白的望著我,嘴唇都有點發紫了,像是要休克過去的樣子。我不由的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妳怎麽了?不要嚇我。”
KITTY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她咬牙切齒地問我:“這稿子是妳遞給宮的洺麽?”
我點點頭:“怎麽了?”
KITTY說:“他剛剛念的,沒有壹句是我寫的。”
我壹下子呼吸不過來,感覺要休克的人應該是我。
在壹片掌聲裏,我和KITTY面如死灰地站在角落裏,我們眼睜睜地看著宮頂洺著壹張冰山壹樣的臉朝我們走過來,那感覺比中學的時候看見貞子從電視機裏朝我和顧裏爬過來更可怕。
宮洺走到我們面前,拿著手裏的稿子揚了揚,對我說:”Thanks for your help.”然後轉過身,把那張紙啪的壹聲摔到KITTY的身上:“我要的是演講稿,不是妳的自我介紹。”
說完宮洺轉身走了。
我轉過臉去,當我看見KITTY手上攤開的那張紙的時候,我覺得我的脖子像被人掐住了壹樣。那句加粗加黑的“Kitty is a bitch”像是壹把匕首朝我的太陽穴壹下子捅過來。
“這是妳給宮的洺?”KITTY轉過頭來望著我,她眼睛裏的眼淚快要漫出來了。不過她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