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禪小燕
那是我第壹次陪老婆去參加他們公司舉辦的周末聚餐。那是在郊區的壹個大別墅裏,環境很好。沿途鋪天蓋地的綠色可以陶冶人們的情操。我老婆坐在我的奧迪車裏,她只是興奮地尖叫。她還時不時向我翻白眼。妳看妳,我們還擠在那個三室兩廳的破房子裏,出門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我羞愧地低下了頭。女人就是這樣。他們貪得無厭。1999年結婚的時候,我們住在我媽的公房裏。後來,我帶著在南方做生意買的第壹桶金,搬進了三環以內的兩室壹廳。現在炒股票搬到了寬敞的三室兩廳,但在老婆眼裏,我還不如今天這棟別墅的主人壹半,或者說我連提鞋都不配。
這座別墅真宏偉。庭院裏有假山、亭臺、石橋、流水,最引人註目的是那株碩大的郁金香。女人喜歡花。她們舒展著腰肢,在花叢中賣弄風情,身邊的老公則搶著拍照留念。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是老婆的總裁家。
我老婆的老板是個老外,融合了西方人的硬朗和東方人的柔美,看起來有壹種中西合璧的獨特魅力。說白了,他就是個混血兒。公司裏幾乎每個未婚女和已婚女看到他的那壹刻,都不禁感慨原來小說真的是來自現實。他的妻子是他頂頭上司的崇拜者。她曾經說過,如果時光倒流三年,她壹定會重新擇偶。什麽是男人,什麽是車,什麽是勞斯萊斯,什麽是別墅,什麽是錢,什麽是存折永遠不會透支?這才是真正男人的標準。
所以在老婆眼裏,我充其量只能算是半個男人,或者說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按照這個邏輯,如果繼續推下去,那麽社會蒸蒸日上,偽娘層出不窮也是理所當然的。
晚宴晚上八點開始,首先他們老板發表講話,大部分是英文,搞得我壹頭霧水。在這家外資企業,大部分都是專業八級或者托福雅思,這是我們力所不及的。在聽演講的過程中,我再壹次感受到了壹個男人的榮耀,尤其是作為壹個成功的男人。幾乎所有女人眼裏都是劈裏啪啦的煙火,幾乎所有陪同的男人都感到沮喪,悄悄臉紅,低下了頭。
9點,他來到妻子身邊。先是他小聲說了壹會兒,她老婆壹邊聽壹邊笑。那張臉,被層層家用粉包裹後,更加精致,仿佛在這壹刻綻放。聽,那是花的聲音。
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壹杯紅酒已經在我的喉嚨裏,第二杯隨著“幹杯”的聲音被倒了回去。第三杯,我想制止,老婆立刻壹個眼神把我定格在那裏。這時,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其實比男人喝得多。在妳面前假裝不沾酒的女人,壹定是妳沒有男人的魅力。
他們喝了第n杯後,紅酒好喝,醉人。老婆搖搖晃晃地撲進我懷裏大叫,真過癮。我對她說,妳今天給我點東西,不然以後我就把妳留在這裏。老婆看著我輕佻的樣子,妳舍得嗎?妳會嗎?妳知道我在這裏比跟著妳這個失敗者強多少倍嗎?
晚上十點,老婆上廁所,我想幫她,但是她自尊心超強,求妳幫她。我看起來像什麽?我喝醉了嗎?我沒喝醉。
我不敢強行幫她,因為我知道,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會像第三次世界大戰壹樣好。
身後,她踩著高跟鞋。在衛生間門口,我看到了她的老板,她剛從衛生間出來,用英語和對方打招呼。接下來的動作差點讓我眼珠子掉下來。
老外五指彎成鉤狀,深深地抓著老婆的胸口。我正準備沖上去。我妻子的反應更加強烈。她笑著和我打招呼,抓住老外的另壹只手,放在對方的胸前。終於,有了壹個吻。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轉過身去,我會假裝什麽也沒看見。憤怒,羞愧,我想,我已經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