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說:“如果妳在塵埃中卑微，妳所依靠的人也會離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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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個
陳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壹生中最好的朋友。我們曾經奉行愛情至上的原則，以為愛壹個人就可以付出壹切，就像張愛玲說的，卑微在塵埃裏，總是在我們各自的另壹半身上開花，得到他的認可和保護，但其實我們似乎都錯了。
錢佳比我先結婚。我剛在談男朋友的時候她就結婚了。作為她愛情的見證者，我看到了他們的宏大和他們的結局。當初她男朋友是個懂得討女生歡心的驚喜制造者。時不時地，他會買壹些玩具給錢佳，在他的朋友面前表達他的愛。壹開始大家都覺得她們太花枝招展，嘲笑她。後來他們發現自己的日常生活就是這樣，也就習慣了。
半年後，他們結婚了。每個人都認為錢佳找到了真愛，可以依靠他度過余生。我猜她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到現在，我還記得在婚禮上，錢佳笑著哭了。我知道那不是對她少女時代的懷念，而是她得到幸福後無法控制的情緒。
二
結婚後，錢佳變了。她變得不那麽喜歡玩耍和外出。因為男朋友是外企高管，平時工作很忙，所以家裏的事情都落在她頭上。為了讓他回家吃壹頓熱飯，錢佳選擇了從原來的公司辭職，找到了壹份離家近的工作，盡管她的工資相對較低。當時她辭職的時候還很有風度的對我說:“我老公能掙錢養家。我現在想的就是如何做她的後援。”我當時真心祝福她，甚至有些羨慕。
我知道沈湎於幸福的人，尤其是她那充滿愛的性格，壹定會為了愛情不遺余力。就這樣，過了壹年，她過上了對家人有利的生活。雖然她聯系的朋友不多，但她覺得有他陪著就夠了。
第二年，似乎發生了壹些變化。錢佳已經成為壹個家庭主婦，聽丈夫的壹切，她不像以前那樣喜歡打扮自己。因為她要考慮生孩子，所以節儉也納入了她的計劃。當她身邊的同事都用Channel和Dior的時候，她還是堅持用不超過200元的化妝品和首飾，漸漸的形象和氣質都下降了。有時候朋友會開她的玩笑，說她不註意就會被拒絕，但她還是不在意。
三
今年雨季很多。壹次下雨，錢佳被困在公司裏。雨下了很久，晚上也沒停。這時，她接到了丈夫的電話。她滿心歡喜，對被困的同事說:“也許我要先走了。我老公好像是來接我的。”但她接電話的那壹刻，她驚呆了。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我來接妳”而是“妳怎麽不在家做飯”。
“下雨了，我困在公司了。”“妳就不能隨便找個東西掩飾壹下再回來嗎？我還在乎什麽形象。”錢佳無言以對，然後嘻嘻哈哈地和同事們告別，手裏拿著壹本小書走回家。還有壹次，淩晨2點，他壹直沒回家。錢佳在家焦急地等待，終於壹個電話打來，“下樓來接我，快點。”錢佳驚慌失措，立即跑下樓。
原來他和當事人喝多了，他躺在地上。錢佳急忙去幫忙。突然，他吐了，吐得錢佳到處都是。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她仍然想幫助他，讓他早點回家，但她的丈夫把她推開了。“妳去那邊，看看妳現在的樣子，丟人，我躺壹會兒，妳也回去洗洗。”羞恥這個詞深深刺痛了她。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是因為老公的酒精沖動還是長期爆發？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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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錢佳離婚了。和平解決，沒有爭端。她老公說累了，她說累了。就這樣，兩人分道揚鑣。壹開始他們說好的山盟海誓。現在還記得，但時隔多年，物是人非。錢佳失去了家庭，不得不重新找壹份好工作來養活自己。雖然她看起來還是那麽大膽，依然敢愛敢恨世俗，但很明顯，她的眼神更多的是對這個世界的厭倦。
最近和她聊天，她對我說:“我以為愛情裏無私就夠了，但顯然雙方之間肯定沒有無私。當妳真的愛如塵埃，那份愛就會成為另壹半的負擔。不是天使，是魔鬼。其實我有壹種預感，我對什麽都厭倦了，只是當時不理解，以為愛就夠了。前半生在塵埃中度過，不是摸他，是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