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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小說中人物的人性描寫

在當前小說流派紛呈的情況下,傳統小說仍然是主流文化。我寫過幾篇關於如何寫好傳統小說的文章,從來沒有提到過“人性”這個話題。因為這個話題映射的範圍太大,涉及的領域很廣,有很多內容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尤其是怕有人把“人”和“性”分開,或者只關註男女之間的感情糾葛,從前世和後世的角度分析人物命運,所以望而卻步。當《人性之光》以王曉曼和耿士的連載和中篇小說的形式發表在消防文學網上時,編輯葉老和編輯若愚的鼓勵給了我寫這篇後記的勇氣。在編輯評論過程中,葉老反復強調小說中人物的人性描寫,認為“沒有人性的小說不是好小說。”在這部小說的編撰中,他說:“編者看完這部小說,幾度落淚,被小說中的許多人物所感動。看來他也融入了那個激動人心的時代!”另壹條評論說,“我流著淚看完了這壹章。”主編若愚也說:“(小說中的人物)默默地看著妳,與妳交流,讓妳覺得妳看到的不再是小說中的人物,而是真實的生活,仿佛妳直接參與了所有這些故事。”按理說兩位編輯都是聽話的資深編輯。他們讀過無數的小說。為什麽他們感覺像這部小說?我覺得和小說中人物的人性描寫是分不開的。

人性是什麽?總的來說是人性的基本精神屬性,兼具* * *和人格,人類社會的壹切現象都是基本人性的映射。那麽寫小說應該如何體現人性呢?用周的話說:“每個人的長處和短處都是壹個硬幣的兩面,看妳把哪壹面翻出來。換個角度說,就每個人的潛力而言,是短是長並不重要。短或長都是應用的結果。用的好是長處,用的不好就成了短處。”這就要求我們把小說中的人物按原樣擺出來,不做圖解,不做判斷,不畫臉,不做評論,讓人物自然地展現自己,也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其他角色(無論是小說中還是現實生活中)都是不可替代的。

這部小說的主人公耿士是新中國成立之初湧現出來的壹個充滿激情的年輕人。他在壹個沿海大城市長大。因為那個時代的背景,他心裏只有壹個信念:要“把祖國建設成美麗的大花園!”他不是白喊口號,也不是作者刻意安排,而是通過他的言行舉止壹步步演繹他的人性。作為獨生子,他小時候失去了親生父親和姐姐。他的繼父已經六十多歲,患有高血壓性心臟病。為了建設祖國,他離開父母,去了壹個鮮為人知的偏遠城市。為了安心工作,孝敬父母,他帶著父母去了壹個小鎮生活。不料百日之後父親突發心臟病去世,隨後在“整風運動”中受到不公正待遇。他的第壹個女朋友拋棄了他,壹年半後他的母親因癌癥去世。看起來他已經進入了絕境,但是他還能堅強的活下來。

吳承南是當時極“左”路線的代表,是導致耿士命運陷入絕境的推手。他和耿士是同壹個環境下的“壹枚硬幣的兩面”。由於當時社會的特殊原因,造就了這個人物極其“左”的外貌。但他後來的入獄體現了自己的“金錢兩面”,這也是他走向反面的必然結果。

周曾經是耿氏的助手,她深愛著耿氏。為了得到他的愛,她解除了與從小就和她訂婚的陳丙華的婚約,並在巨大的壓力下追求耿氏。耿氏接父母過來,她壹心撲在他父母身上,但“運動”壹有結果就和耿氏斷絕了關系,很快又找了另壹個情人。

另壹方面,王曉曼是耿士領導下的車間裏的學生,耿士是壹個在山村長大的女孩。她對耿氏完全沒有愛情觀,因為她覺得耿氏長得像她表妹。“為了找到和表哥在壹起的感覺”,她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在耿氏面前像孩子壹樣自由天真,但耿氏遇到困難挫折時,她能挺身而出。耿氏壹戴上帽子,就跑到耿氏家,那裏不讓她去認媽媽和哥哥。後來,她打敗了周,毅然放棄了待遇優厚的鐵飯碗,回到了她原來的歌舞團。從此,她以母親、女兒、兄妹的身份融入耿士的家庭,直到去世。當她不得不與耿士分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有多愛眼前這個“哥哥”!於是,犧牲了壹切,為耿士建造新家園。

耿阿姨是壹個堅強的母親,壹個善良的母親。因為耿士的姐姐十三歲就去世了,她深信自己“有壹兒壹女”,所以她非常愛王曉曼。用最好的面料給她做衣服鞋子,給她刮皮疹,教她做北方菜,教她做餃子魚面,過年蒸小水果動物糖包“哄孩子”,體現了中國的古老。

自然是個體的基本人性,也就是人格。王和艾媽媽是小說中不可或缺的兩個人物。他們是耿氏的同事,也是廠裏洗床上用品的臨時工。因為耿氏的性格,他們分別對他表現出手足之情和母愛之情,這是人與人之間最珍貴的感情。趙會林是耿士的廠長,後來當了市長。他的出場次數並不多,三次出場都體現了父親和叔叔的感情,讓這部小說充滿了人情味。可見,人情是小說吸引人、富有生命力的關鍵,人情取決於個人的人性,但個人認為並不是描寫人物人性的最終目的。

看小說的時候我們最喜歡什麽?當然要有好的故事,但讓讀者擔心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人物。人物關心什麽?不僅是外貌和性格,還有緣分。眾所周知,《紅樓夢》跌宕起伏,人物眾多,但最吸引讀者的還是林黛玉。這是因為她的命運牽動著讀者的心,曹雪芹從人性的角度生動地刻畫了人物的命運,從而樹立了林黛玉的不朽形象,使林黛玉不僅是《紅樓夢》中的“這壹個”,而且是中國乃至世界文學史上的“是”。或者“只此壹家!”

這樣看來,小說中的人物光有外貌、特長、個性是不夠的。必須將他們置於特定的社會背景和環境中,使他們的命運與人性緊密結合。就像林黛玉壹樣,沒有進入賈府就沒有林黛玉,這就需要我們把人物的身世、教育、經歷、修養、心理活動、思想感情、矛盾沖突都充分鋪開,自然地把人物演繹到必然的結果。否則,小說會顯得沒有基礎,故事會顯得乏味,人物會顯得蒼白無力。問題是人的命運必然會突變,這也是小說最考驗人性的關鍵時刻。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從這個角度來說,也難怪這部小說的主角和主要人物會讓壹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