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哉開始在體育館的練習場練習,是在和禦堂交往之後。
在禦堂勸誘下,現在每周會進行二次健身,這樣兩人下班後也可以壹起行動了。
現在,克哉他們二人的所在地,是壹個用四方墻壁圍成的網球場。
沒有觀賞從這兒往下俯視所見那些高樓聳立的夜景,印在眼底的只有畫著線的雪白墻壁和拿著球拍的對方身姿。
在僅僅只有自己和禦堂二人的球場內,從剛才開始,就壹直回響著打球的聲音。
但,神經卻都集中在了正擊球的禦堂身上。
為能持續打回他所發出的球,傾註了自己的所有註意力。
禦堂的球技,就像是禦堂本人。攻擊準確無誤而不留半點情面。
所以,克哉不想放過任何打過來的球。
「…嗚!」
在克哉右側,禦堂正強而有力地揮舞著球拍。
手腕大幅度揮動,攪和著寧靜的空氣。
流出的汗水和禦堂擦的香水壹齊散發出很濃的香味。
「啊…」
那個香味,將克哉的註意力分散了。
壞了,剛這麽想,球就飛速穿過球拍,彈到了墻壁上。
「勝負已分了哪」
禦堂挑著唇角冷笑。比賽結束。比分9比3。今天也是慘敗。
「我輸了…」
克哉垂頭喪氣,拾起反彈回來的球。
雖然禦堂才剛開始教克哉如何打網球,不過即使那樣,到現在也已有2個月了,還是沒能取勝過1次。
「最後的時候走神了。心思被什麽分散了?」
「……沒有…」
因為聞到妳的香味,想起了在床上的時候,像這種話,怎能說得出口。克哉笨拙地移開了視線。
「只是禦堂先生打的球很猛烈。球被打向那個地方話,是接不到的」
並沒有說謊。雖然確實是有些反應遲鈍,但就算不是因為那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到那猛烈的球。但,禦堂卻聳了聳肩。
「沒那回事吧。如果是妳的話,應該能接到的」
「是那樣嗎?」
「是。明明只有2個月就能熟練到這種程度。孺子可教也」
「謝…謝謝誇獎…」
壹邊簡單收拾著東西,禦堂壹邊像沒事似的斷言道。
那句堅定的話,和無意識包含著的信賴,讓克哉的臉變得通紅。
對那些並沒有在意,禦堂先走了出去。
筆直朝衣帽間走去,那寬闊的後背從後面看去,是個相當不錯的風景,克哉也隨即從後面追了上去。
對方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那麽說的話,這個周末」
「啊,是的」
禦堂從後天星期五到星期六,為了出席博覽會,要去福岡出差三天兩宿。
原本克哉也應該隨行出差,但昨晚,禦堂代理的業務無論如何都要在星期五內處理完,所以不能與禦堂同行了。
為了那個,往返的機票和酒店的預訂等,全部要在今天做變更。
克哉舒展了下腰背,原想打聽關於新的預訂情況是否已確認,但禦堂所說的完全是另壹話題。
「我不在的期間,妳怎麽辦?周末有什麽安排嗎?」
「哎?」
「我不在的時候,房間妳隨便使用,沒有關系的…」
「不,那樣!那樣做不好」
確實,最近都不怎麽回自己的公寓了,住在禦堂的公館裏,已成為再自然不過的事。
但,那是因為禦堂在那裏的緣故。
如果禦堂本人不在,自己要壹個人住在那寬闊公館裏的話,會感到相當寂寞的。
「我會回自己家住的。因為房子近壹個月都沒人住,所以必須要換換空氣,再打掃壹下房間了」
「是嗎」
「而且還和本多約好要壹起去喝酒的」
「本多?」
「是的。以前就邀請過我,可時機總是不湊巧。但如果是這周末的話就沒問題了」
因為想盡可能和禦堂在壹起,所以總是拒絕本多的邀請,對此克哉覺得難以啟齒,因此沒對禦堂說過。
而且,如果說的話,也怕禦堂認為自己是那種重色輕友的薄情之人,會被他所討厭。
「…關系很親密呢」
「哈哈…因為我朋友很少,所以必須格外珍惜才行」
基本就像說給自己聽壹樣,微微笑著並低頭朝下。所以,克哉沒有看到,禦堂再次邁步走出去時的表情。
像這樣交往以來,壹直過著如狂瀾起伏般的日子,已過去三個月了。
已三個月……了嗎,還是不到三個月呢,連克哉自己也不大清楚。
只是,和禦堂在壹起的每天都相當充實,壹眨眼工夫就過去了。
由於禦堂,自己的每壹天都會被刷上新鮮色彩。
原本認為不可能辦到的事,不料真正做起來卻出奇的容易。
那就是妳本來的實力,禦堂好似口頭禪般說著那句話,但克哉仍無法相信。
不禁覺得只要跟著那樣的禦堂,很多事情也能迎刃而解。
想和眼前的禦堂在壹起,就算很短的時間也想待在他身邊,那就是克哉所有的心願了。
「至今仍然無法相信…」
淋浴器中的水自頭上澆下,口中流出嘟噥般的語句。
差不多每天都在壹起,註意到的話,就會發現自己壹直在凝視著禦堂。
睡在同壹張床上,也差不多應該習慣了,但每當從夜裏醒來,發現禦堂正抱著自己入眠時,卻總會感到不知所措。
會因幸福而感到苦惱,並將正睡著的禦堂抱緊。
真想更深的了解禦堂。禦堂喜歡的東西,會因什麽高興,還有討厭的東西。
到現在他的所有經歷,學生時代的回憶,不管多麽細小的事情都想知道。
但盡管如此,還是無法進行得那麽順利。
當想要說那些話時,禦堂就總是會說什麽『別露出那麽期待的臉』之類的話,然後就被帶到床上。
(也許禦堂先生,是討厭說關於自己的話題吧…)
每當那樣想時,就會感到些許失落。
雖然知道有些人不喜歡說自己的事情,但還是想要稍微了解……
這時,淋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克哉用吃驚的眼神朝那邊望去,卻發現是禦堂正站在那裏。
「禦堂先生…?怎麽了?」
眼前突然出現裸著身體的戀人,正當因吃驚而不知該如何發問時,已見禦堂前腳踏入浴室,反手將身後的門關上了。
雖說是門,但那也不過只是用很厚的玻璃磨制而成,並沒能起到任何遮擋物的作用。
禦堂只是挑著唇角,暗笑猶豫不決的克哉。
也不給他轉身的時間,就那樣徑直走了過來,將他的雙手舉起,押在墻上。
被那男人如牢籠般封鎖在雙臂間,克哉不禁全身僵硬起來。
禦堂的唇,朝他背上吻了下去……心臟,登時在胸腔內壹陣撲通猛跳。
「為,為什麽…在這種地方…」
問題並未得到回答,親吻壹直纏綿繞向克哉背部,直至脖頸。這壹舉動強烈刺激著全身感官,快感在整個身體遊走著。
但這兒是公***浴室,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誰進來了。
盡管如此,卻不明白禦堂為何會選在這種地方開始做,克哉掙紮著扭過身軀。
「那個,我,馬上就要出去了,如果等等的話,那個…」
但禦堂並沒打算要聽,只突然從後方將他緊緊抱住。
「啊……!!」
雖然想要逃開,但摟緊自己的胳膊卻異常有力。
兩人赤裸的肌膚親密接觸在壹起,意外感覺到禦堂全身的熱度,正猶如火燒木炭般熾熱。
可是,自己姑且不論,有著極高社會地位和名譽的禦堂,如果被人看到這決定性瞬間的話,不知會給他帶來多少麻煩呢。
「稍微…請,請等壹下!如果有人來的話…呃!」
「所以呢?」
「所以…」
但是,不論怎麽反抗也終究無濟於事,禦堂緊抱著他的雙手,已開始同時上下玩弄前胸和下腹部。
往沒有任何防備遮蓋的雙腿間,粗暴緊握住要害部位。
緊緊摁住克哉驚慌失措想要掙脫的胳膊,另壹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將嘴湊近他耳邊,淡淡笑道。
「因為可能有誰會來,所以才會這麽興奮嗎?」
「唔……」
因那句話和手上的動作,使克哉全身僵硬起來。
禦堂看來感到很有趣似的重新握住那裏,平靜觀察著克哉的反應。因為被手握住那處而感到的無比羞恥,反而令欲火開始燃燒全身。
「怎麽了?克哉」
僅這壹句話。只是被輕輕叫了壹聲名字,全身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禦堂的聲音。禦堂的灼熱。那個香氣。觸到的肌膚。被這些占據了全部。就連剛才還認為很嘈雜的淋浴水聲,現在也漸漸離自己遠去。
在禦堂臂彎間,押至墻上的手,不住顫抖。
每當中間細長部分和前端小孔最敏感的部分被刺激到,全身就會微微跳動著。
純熟的愛撫,確實將克哉的身體拖入了悅樂海洋。
因為想稍微將註意力分散開,便伸出舌頭,輕柔舔食禦堂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掌。
牙齒輕輕咬上壓住自己嘴唇那堅實寬闊的手掌,舌頭在手掌邊緣溫柔描繪著。
那好似在祈求更多愛撫般的動作,令禦堂的笑容變得更深了。
「感覺那麽好?妳也露出相當可愛的表情了呢……」
禦堂的眼睛,滿意般細微瞇了起來。宛如褒獎般從根元部位使勁抽動,令克哉的腳顫抖得更厲害了。
像在仔細探視那雙眼睛四周布滿的紅霞,禦堂朝他吻了過去。
「很有感覺的表情哪。連淚水都浮出來了。真有那麽舒服嗎?」
「嗯…………」
「從最初開始,就是這樣呢。雖然口中說不願意,但卻那麽敏感,只稍微玩弄壹下就會作出反應……真是下賤的身體哪」
「…那個……因為是,禦堂先生,所以才…」
「是嗎?先不說現在,最開始時不也壹樣那麽不情願嗎」
「……唔」
「不是因為我。只要是能讓妳這麽舒服的對象,不論誰都可以吧?」
禦堂的聲音,突然變得壓抑。壹瞬冰冷的聲音自浴室內響起,胸口猛然像被什麽東西刺中似的,無比疼痛。
「不是的……」
浴室內回蕩著禁不住擡高的聲音。但禦堂並沒理會那些,不停在他脖頸上落下仿如噬咬般強烈的親吻。
「……唔!」
「妳…太沒防備了」
好似要給予痛楚壹樣,反復強力吸吻著脖頸。克哉白皙的肌膚上,逐漸開始滲透出鮮血般的印痕。
「而且,自己還壹無所覺」
猶如要刻上傷痕般的吻痕,持續散布在脖頸上。
所說的話和正在做的事無法聯系,令克哉不禁有些混亂起來。
拼命掙開困住自己的手臂,直至終於可以與他正面相對。
但,從正面窺探禦堂的臉,雖說緊皺眉頭,卻也像糾纏著些許別扭似的感覺。
「……禦堂先生?」
看到意外的表情,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感覺到那目光,禦堂像很尷尬般將視線轉開了來。
「妳……」
迷茫般張嘴,卻終究不知該說些什麽。
在很響的水聲中,二人都陷入了沈默。
(是哪兒……?)
努力思考著。在剛才的交談中,究竟幾時說出了能讓他臉上露出那種表情的話呢?
「我……莫非,和本多去喝酒的事,還是就此作罷為好吧?」
「……!!我可沒說過那種話!」
「可是……」
「我並不是想讓妳斷絕跟朋友的正常交往。不過,只是想說,妳也該抱著某程度自覺再行動」
「自覺,是嗎?」
「沒錯」
但就算這樣被斷言,也依然不清楚是被要求的是什麽,該有什麽樣的自覺。對那樣的克哉,禦堂愈發皺緊了眉頭。
「那家夥,對妳太過親昵了」
「啊,因為是朋友……」
總覺得,好像總算明白過來禦堂要求他自覺的內容大概是什麽,不過即使被再三提醒,對之也無法認同。
但若想要認真反駁,感覺也不太對。
「那個……因為我喜歡的,只有禦堂先生而已……」
最終,克哉也只能勉勉強強說出這些。
但話說出口後,羞恥心卻猛烈沸騰起來,不禁把頭埋向胸口。
「所以才說,妳太沒防備了……」
禦堂的語氣雖然好像帶著怒氣,但傳入克哉耳裏,卻感到那低語隱帶甜蜜。
脖頸被大大擡高,這次卻沒有反抗,並任由身體靠向胸口上。
那小小灼熱的痛感,讓逐漸冷卻的身體再次提高了熱度。
在烙上許多吻痕後,像終於感到滿足似的,禦堂的唇從他脖頸上離開來。
落下僅如些微碰觸般的親吻,目不轉睛朝克哉雙眼凝視著。
從那內裏浮現出的復雜感情色彩,讓胸口壹陣揪緊。
即使是禦堂,也不想說出那樣的事。
但,由於索求的感情過於強烈,所以就算不想說,也還是說了出來。
嫉妒沒能在壹起的時間。就連以前不在身旁的歲月都壹並憎恨著,想得到對方的全部。
這點克哉也壹樣。在公司裏若無其事相遇的瞬間,都會令他憶起2人壹同度過的私人時間。
無論何時,在見到自己不熟悉的禦堂時,內心都會感到劇烈疼痛。
因為能認識到不熟識的他會感到非常喜悅,所以對那份疼痛的並不感到厭煩。可是,無論怎樣都沒法消除,那只有壹瞬間,內心所產生的微弱疼痛感。
雖然知道對方的壹切並不只屬於自己壹人,但還是會有那麽壹點,好似發怒般的感情逐漸湧現出來。
壹直都不知道自己竟有這麽強的獨占欲。也不想知道。但現在既然已經明白到,也就不可能再詐作不知了。
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除了像這樣相互緊緊擁抱在壹起外,什麽也做不到。
輕觸似的接吻馬上就變得激烈,雙方的舌深深相互纏繞,相互掠奪著彼此的空氣。在如同痛苦般的緊抱後,終於稍微安下心來。
這種瞬間,正是被愛著的證明。經常,也是這麽認為。
——我,正被這個人深愛著。
被笨拙、激烈,且強烈的渴望著。
「喜歡…」
在接吻間隙,流泄出嘆息般的愛語。
想知道,禦堂在自己內心中,究竟占據了多大空間呢。
就算僅僅聞到那香味都會無法把持住自己,總是非常想要您。
雖然自己發現到時也曾異常難為情,但,那個是屬於我的真實,而並非其他人。
可是,不管怎麽說,都無法好好傳達這份感情,只能壹再反復說著相同的話。
「禦堂先生…喜歡您…」
「克哉…」
熱切的吻,突然分離開來。火熱堅硬的腫脹,向克哉下半身壓了過去。
「…嗚」
拼命抑制住忍不住快要泄露出的嬌喘聲,像在相互摩擦彼此的分身般,擺動腰部。
以自己分身確認到禦堂異常興奮的硬挺形狀時,情欲濃烈燃燒起來。
將手纏向他背後,以彼此緊擁的姿態忘我挪動著腰部。
相同性器彼此相互摩擦,快感壹口氣高漲得立刻就要射出來似的。
「光這樣,是不夠的吧?」
禦堂低聲呢喃,同時將洗發液粘上手指,繞向克哉後方,慢慢插入進去。
手指纏滿粘滑液體,輕柔緩和過後即將肆虐的入口。
「等壹下…不,不行…」
但那樣微弱的抵抗聲並未傳入禦堂耳中,他突然彎下腰,握住了克哉的大腿。
右腿就那樣被抱起,火燙熾熱向打開的臀部間隙壓了過去。
當挺硬分身接觸到穴口剎那,全身頓如電流穿梭般猛烈振顫著。
克哉的手在驚慌中顫動著,然而即使如此,也依然沒能放開禦堂。
「不行…啊…」
忍不住倒吸壹口涼氣。
正在進入——禦堂灼熱而硬挺的部分,正壹點壹點擠入進來。
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克哉就那樣反射般柔弱掙紮著。
但,禦堂卻緊緊摟抱著克哉的大腿擡起,持續更為強硬的深深侵入。
「這樣……哈……在這種,地方……呃……」
克哉不停搖著頭,禦堂將唇湊向他耳邊,就像直接朝耳中灌入般,用嘶啞聲音低喃道。
「……我想要妳。妳不也……是那樣嗎?」
「……呃!」
強烈的。屏住了呼吸。
想要。當然想要。不管什麽時候,無論什麽地點,自己都在渴望著禦堂。
那麽想著,就連微弱的抵抗也逐漸融化了。
禦堂的分身就像在侵犯他般,緩慢而深入的推進至體內最深處。
那深深的結合,幾乎讓克哉頭暈目眩。
身體不住顫抖,如果不做點什麽的話,馬上會要崩潰了。
就像從腳面開始漸漸消失似的,所有意識都集中到了與禦堂相連的部位。
「禦堂先生…」
用力抱緊他,承受禦堂在自己體內,脈搏跳動所帶來的快樂。
震顫著相互糾纏在壹起的那處,較之任何語言都更能把自己的內心傳達給禦堂……然而。
「我也……想要禦堂先生,想要更多…」
鼓足勇氣所說出的那句話,註入到禦堂體內。那聲音讓禦堂稍微屏息,緊接著,他突然猛烈擡腰,狠狠頂入進來。
「嗚啊!!啊啊啊呃!!」
克哉被那猶如要將全身刺穿似的沖動沖擊得身體後仰。腳下虛浮不穩,大腿就那樣被順勢抱了起來。
身體懸浮著,後背被壓抵到堅硬的墻壁上。身軀被墻壁和禦堂的身體夾在中間,讓他無法忍受的扭著腰部。
不知是否因濡濕手臂在打滑的緣故,身體稍稍滑落下來。
已認為進入到最深處,卻不料又再向更深處潛入,幾乎連呼吸都無法順利進行。
只能緊緊抱住禦堂,把臉埋入他的肩膊間,不斷振顫。
將克哉的身體壓至墻壁,禦堂慢慢抽動著腰部。
但那動作頃刻間也變得急促,開始強勁摩擦克哉內部。
「嗚。啊……咕……」
最深處被挖掘,外面堅實腹部摩擦著分身,極致快樂幾乎將淚水逼出。
克哉用力咬牙,顫著嘴唇努力持續忍受如浪潮般不斷湧上喉口的甜膩聲音。
緊抱不放的手像在尋求幫助似的,手指在不斷動作的禦堂背和肩膀上,緊緊抓住。
每次頂上弱處,禦堂背部爪痕就會增加。
緊咬的牙關發出咯吱聲。快樂推至喉口又被狠狠壓下吞咽,致使身體內部沈重的熾熱及疼痛渾攪著。
但是,無法高聲叫出來。也不能叫出來。
因為拼命在忍耐,只能將禦堂更緊的抱住。克哉將面龐埋在寬厚肩頭處滑動,鼻尖碰觸近在咫尺的面頰、下顎……直至滑落至禦堂灼熱濡濕的脖頸上。
光滑皮膚從臉頰滑下的動作,讓禦堂壹時屏緊了呼吸。
那反應使身體中心處著火般劇烈疼痛,在搖晃的動作間,這次貼合上全身摩擦起來。
身體搖晃,內壁受到強烈刺激,快樂到腦中壹片空白。從交纏的部分,不斷湧上無法間斷的悅樂。
在緊抱住自己的手臂中,註入了前所未有的力道,令克哉感到要深深陷入禦堂緊繃的身體了。
每當嘴唇接觸到脖頸時,就連那點接觸也會掀起快感,身體會忍不住驚嚇般弓起後仰。
禦堂張嘴咬住他的脖頸。那痛楚般的愛撫,幾乎讓人難以忍受。
「嗯!…呃!!」
努力忍住呼之欲出的聲音,身體大幅度跳動著。過於激烈的快感,使眼淚滑落下來。
註意到克哉的表情,禦堂伸出指尖,輕撫過他的唇。
「別那樣咬…」
溫柔按壓著,使緊閉的雙唇稍微舒緩。趁這瞬間,纖長有力的手指,輕巧鉆入進來。
「嘴唇給咬傷了呢」
舌頭無意識柔軟糾纏住手指。那猶如愛撫般的行為,令禦堂瞇起了雙眼。
隨著手指慢慢拔出,舌尖自唇瓣中微微吐出。
「哈…」
「這裏…」
頭部被不容反抗的壓下,臉埋向禦堂肩膊中。微微張開的嘴,緊抵在繃緊的肩胛骨上。
想要更加感受到那份堅實,忍不住蠕動著舌頭舔噬。
「對。就那樣咬吧」
「嗯…」
在克哉點點頭後,律動再次開始。隨著那緩和動作,理性快要完全溶化掉了。
(啊……已經,太棒了…不管什麽都…)
無意識中,克哉雙唇打開,朝禦堂肩膀上緩緩咬了下去,喉嚨深處逐漸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緩和動作著的身體,突然被強力頂起來。
「嗚!嗯……!!」
突然被給予沖擊,讓牙齒忍不住合緊。在纖細肌膚上,淺淺陷了進去。
「嗚……」
禦堂因疼痛而發出的輕聲呻吟向耳邊傳來,那狠狠壓抑的妖艷聲音,讓克哉打心底裏壹陣心蕩神馳。
緊吸著禦堂的部分,渴求般不斷痙攣。
壹邊吸吮,壹邊收縮著的那兒,無法克制的緊緊纏著禦堂,貪婪索求更為快樂的感覺。
「嗚……啊。呃……!!」
無法置信的快感壹湧而上,當覺察到時,濁白體液已滲漏出來。
粘稠渾濁的液體,在分身和禦堂小腹之間溢出,緩緩滴落。
因為壹度溢出,就再也無法忍耐了,克哉震顫著猛然射出了所有熱液。
愉快的聲音,全部緊咬在唇內勉強咽下。
身體顫動間,挑眼看向禦堂,正與此刻凝視著自己的視線相對上。
在他嘴邊,浮現出因得到深刻滿足而自然暈起的狂喜笑容。
禦堂帶有征服欲的雄性面容映入眼中,讓身體又壹次泛起激蕩。
合上雙眼,禦堂也在克哉體內攀上了最高點。
就像在告訴克哉,他是誰的所有物壹般,被那種快樂感所滿滿充實。
結束後,低頭看著那些流進排水口的小小漩渦。
在透明的浴水中,二人射出的白色體液,混合在壹起化做渦狀,消失在裏面。
與淋浴前的疲勞感完全不同,現在是全身虛脫發軟。克哉先站起,向外走了出去。
因為異常難為情,別說禦堂的臉,甚至根本不敢把目光投向他。在淋浴包廂中所發生的情事,幸好沒有人察覺到。
而且,就連衣帽間也完全沒人走動的感覺。
(太好了。誰也沒有來……)
沒有余裕去思考,在這個時間段是不是總是這樣。現在,只為自己的幸運而感到安心。
感到禦堂從後面走了過來,克哉連忙將手放到衣帽間的門把手上。
「……啊咧?」
試圖擰動把手時,卻突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門已被鎖上了。
「鑰匙?怎麽……」
聽著他疑惑的嘟噥,禦堂從喉間發出了幾聲悶笑。
「當然了。如果沒上鎖的話,妳認為我會做那種事嗎?」
克哉吃驚的回過頭去,看到對方正愉快的朝他笑著。
那讓他眉心皺起,露出了陰郁的表情。
「怎麽?」
因那意外的反應,禦堂挑了挑眉。
「沒有……」
克哉緩緩舉起手。像小心不想讓他感到痛楚般,以指尖輕柔撫向肩膀。
「對不起。如果事先知道的話,就不會……那樣咬妳的了……」
在衣服上,像直接觸摸傷痕般輕微動著手指。雖然是有壹點滲出的樣子,但從被咬的傷痕處並沒見到血痕。
雖然禦堂什麽也沒說,但現在肯定還是在痛著的。
看著克哉認真註視被衣服所隱藏起來的咬傷處,禦堂露出有些脫力的表情。
目光緩緩放松,像是突然看到讓人無比憐愛的事物般,滿載溫柔。
「真是的,妳……」
「啊…」
突然被緊緊抱住,克哉不禁有些動搖。雖然有過掙開的想法,但映在眼睛余光中,禦堂的耳朵卻不知為何越來越紅,頓時感到不知
該如何是好了。
「這個周末,做好搬離公寓的準備。1個月只有1次回去拿生活用品還要租用那房間,這也太不合理了」
「哎……那……」
「是說跟我壹起住就行了」
「可以……嗎?」
「當然」
那仿若難為情似的低喃,讓不知所措的感情,於內心搔亂不已。
在鎖著的門後,克哉壹邊為今後的生活忐忑不安,壹邊悄然吻上了禦堂的唇。
★*****刊後語*****★
這篇是禦堂X克哉。
壁球啦葡萄酒啦,不論何時都很“上流”的禦堂先生,每次寫到他時,都會讓我深感困擾呢。
像什麽壁球之類的,只在電視裏看到過啦。
Spray大人哇…。
TAMAMI
我是在看完小說後畫的插圖,還真為自己邊讀邊悄悄笑個沒完而感到相當困擾哪。
禦堂先生……妳就那麽喜歡克哉嗎……(笑)
插圖能畫到克哉的屁股真是幸福。
みささぎ
實在難以找到官方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