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為黑龍江破曉的,不是日頭,而是大地上卑微的生靈。無論寒暑,伴著哈爾濱這座城入眠的,不是月亮,而是凡塵中帶著夜曲的人們。”
小說分成兩部,上部寫早晨,下部寫夜晚。
語言很精美,最初的環境描寫就給人壹種很陽光明亮的朝氣,從春夏的做富貴夢的朝露到冬天日出前的小雪花,引出來咱們的主角。從天上到地上,從似乎不染塵世的天幕到最為熱鬧世俗的菜市場,於是,我們所有的焦點都自覺不自覺集中在這小小的喧鬧的菜市場上,集中在這煙火氣中。
批發蔬菜者、經營早點的人;固定的鋪面,流動的攤床;天壹點點變亮,人也壹點點變多變得繁雜。各色人物描寫過後,我們的主角姍姍來遲——是眾多小人物中再平凡不過的壹個角色——無數個黑龍江開著二手救護車的其中壹個名叫劉建國的人。
翁子安與劉建國。翁子安聽說劉建國的故事(找孩子),想結識他,找病友要了他的電話,在醫院脫離危險後,雇了劉建國的“愛心救護車”。劉建國對翁子安的第壹感是陰郁。
翁子安不拘小節,爽快,聽說了劉建國的故事就立馬行動,與之結識了解;很大方、有錢,吃飯主動結賬,給雙倍價錢,聽說壹個新結識的累傷了腰病友騎壹輛破舊摩托在城市奔波就送了他壹臺半新摩托。
劉建國在找人,尋找丟失的孩子(從他手裏丟失的朋友於大衛和謝楚薇的孩子),找尋的過程中,劉建國已經近七十了。
壹次和翁子安出行遇到壹只不想飛的鷹,劉建國把鷹送給了他的助手黃娥。
父親劉鼎初(文化人、專家,動亂時期被強行送入精神病院,被真瘋子打死),哥哥劉光復,妹妹劉驕華
第二章給鷹捕魚,捕魚的同時回憶了黃娥的壹些往事。第三章講於大衛的母親謝普蓮娜的往事,父親於民生丟孩子的經過。
第三章開篇是榆櫻院的環境
“安葬了大哥,劉建國的心有被抽空的感覺。父母不在了,大哥也不在了,人生原來就是不斷失去親人的過程啊。”
小鷂子死掉了,掙紮在未幹的塑膠跑道中,沒能再飛起來。
感覺修辭確實用得有點多,感覺是各種生動的語句堆雜在壹起。雖然能想象出來可能這些句子讀出來很美,之前看《文學的故鄉》裏邊遲子建的壹期,紀錄片中便有壹些取自其文章的句子,很美,也很喜歡。然而大量的比喻排比等各種修辭組合在壹起,組成壹整段很美的話,這美便不會為人所關註,反倒會成為些許敗筆之處。當然,對遲子建而言,這佳句興許是信手拈來,自然而然就寫出來了,不為其他,單純而言,確實很形象——對於哈爾濱這樣的都城來說,這日歷就是壹部世紀寶典。
看到後面感覺還行,沒了之前覺得文字很繁瑣之感,挺好的,能看出來遲子建的風格,哈爾濱冰城的景與人。
有些東西,感覺寫來寫去寫的都是自己所在城市最最最平凡的小事情,莫名覺得,如果自己善於發現,自己生活的那個小城市也有很多寫頭,不為別的,就為那是妳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每個城市都有它獨特的壹些韻味,在作家筆下,加上作者的理解。就像人們說濟南不說是濟南,而是老舍的濟南;人們說哈爾濱,第壹個想到的,便是遲子建。壹個地方被打上了人的烙印,它就不僅僅只是壹個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