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房地產》,1963(中篇)。
Ti con zero(stories),Einaudi,1967,translation by William Weaver published as T Zero,Harcourt,1969(published in England as Time and the Hunter,J.Cape,1970).
《時間零》,1967(短篇)。
Le co *** icomiche(stories),Einaudi,translation by Weaver plblished as Co *** icomics,Harcourt,1968.
《宇宙連環圖》.1968(短篇)。
La memoria del mondo(stories;title means "Memory of the World"),Einaudi,1968.
《我們的祖先》(含《不存在的騎士》、《分成兩半的子爵》、《樹上的男爵》),1960。
《不存在的騎士和分成兩半的子爵:兩個中篇》,1962。
《煙霧和阿根廷螞蟻》,1965。
《艱難之愛》(含《烏鴉最晚到》和《故事》中的短篇小說),1970。
《監票員故事集》(含「監票員」、「煙霧」和「阿根廷螞蟻」,1971。
《意大利寓言》(另英譯做《意大利民間故事》),1956;1959;1980。
伊塔洛·卡爾維諾於1923年10月15日生於古巴哈瓦那附近聖地亞哥的壹個名叫拉斯維加斯的小鎮。父親原是意大利聖萊莫人,後定居古巴,是個出色的園藝師;母親是撒丁島人,植物學家,為了使出生在異國他鄉的兒子不忘故土,母親特意給兒子取名為伊泰洛(“意大利”的意思),以寄托他們對故鄉的懷念。1925年卡爾維諾剛滿2歲,全家就遷回到父親的故鄉聖萊莫。他們住的那幢別墅既是栽培花卉的試驗站,又是熱帶植物的研究中心,因此,卡爾維諾自幼就與大自然結下了不解之緣,他不僅從父母親那裏學到很多自然科學知識,熟知名目繁多的奇花異草以及樹林裏各種動物的習性,還經常隨父親去打獵垂釣。這種與眾不同的童年生活,給卡爾維諾後來的文學創作打上了深刻的烙印,使他的作品始終富有寓言式童話般的色彩而別具壹格。
1942年高中畢業後,卡爾維諾在都靈大學上農學系。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德國人占領的20個月的漫長時間裏,卡爾維諾與他弟弟積極參加了當地遊擊隊組織的抵抗運動,卡爾維諾的父母親曾因此被德國人羈押作人質。發表於1947年的處女作《蛛巢小徑》就是壹部以作者自幼所熟悉的利古裏亞地區的遊擊隊活動為歷史背景的長篇小說,當時卡爾維諾年僅24歲。
1945年卡爾維諾全家遷居都靈。戰後,他在都靈大學攻讀文學,1947年大學畢業後,在都靈的艾依那烏迪出版社任文學顧問。
在此期間,他加人了意大利 *** ,並經常為該黨的中央機關報《團結報》撰寫文章。1949年題材多樣的短篇小說集《最後飛來的是烏鴉》問世。所收作品既有童話和傳奇色彩,又含有特定的現實意義;既有濃厚的抒情性,又有壹定的哲理性。1952年卡爾維諾壹鼓作氣地完成了膾炙人口的中篇小說《分成兩半的子爵》。作品的主人公是17世紀奧、土戰爭期間被壹顆炮彈炸成了兩半的貴族軍官,是現代社會中被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大炮”轟炸成兩半的現代人的寫照。作品既具有“寓言式的現實主義色彩”,又是“帶有現實主義色彩的寓言”,這在新現實主義文學處於衰退的當時,為意大利的文學創作開辟了壹條新的出路。1954年卡爾維諾的另壹部短篇小說集《進入戰爭》問世,作品反映了戰爭在步入而立之年的卡爾維諾身上所留下的難以醫治的創傷。被人譽為“意大利式的格林童話”,“世界文學寶庫中的瑰寶”的《意大利童話故事》發表於1956年,它是卡爾維諾花費兩年的心血寫成的,全書搜集了近200篇各地的傳統民間故事和童話。卡爾維諾象是壹位遨遊在童話世界裏的人,對戰後的社會現實和政治感到失望的卡爾維諾深信:“童話是真實的。”
1957年,題材與構思截然不同的兩部小說《攀緣在樹上的男爵》和《房產投機》同時問世。這兩部小說的主人公都是現實生活的“失敗者”,都是“消極人物”。《攀緣在樹上的男爵》的主人公是18、19世紀的貴族後裔,他棲居在樹上,拒絕下到人世間生活;《房產投機》的主人公是深居鬧市的文人,在資本主義高度發展的現代社會中因力圖重新安排現實而處處碰壁。作品辛辣地諷刺和抨擊了現實社會的罪惡,但卡爾維諾筆下的主人公雖然憤世嫉俗卡爾維諾簡介,毅然地否定現存的社會秩序,卻無力改變它。然而作者“這種冷眼旁觀的態度,卻旨在更好地從總體上觀察、評價和衡量現實社會,並竭力從中把握‘社會發展的脈絡。’”(《獅子的骨髓》,1955)
“匈牙利事件”發生以後,卡爾維諾於1957年在《團結報》上發表 *** ,宣布退出意大利 *** 。國際形勢的動蕩和消費社會中存在的各種弊端,使很多文人在精神上產生了危機,痛苦地看到自身價值的瓦解,然而卡爾維諾卻把作家的使命、文學的作用以及對社會的政治責任緊密地結合在壹起,他始終沒有把自己禁錮在“象牙塔”之中。此後不久,《煙雲》(1958),《不存在的騎士》(1959)等深刻揭示現實社會弊病的作品相繼問世。1962年,卡爾維諾在《梅那坡》文學雜誌上發表的壹系列雜文,如《向迷宮挑戰》、《惶惑的年代》、《物質世界的海洋》等,就60年代資本主義發展新階段中知識分子和文人同現實社會之間所產生的新關系進行了探討,指出“那些向‘物質世界’投降的人們已經淪為商品化的人了,他們的思想也商品化了”,“戰後出現的這種向物質世界投降的歷史現象是由於人類無力誘導事物發展的進程所致。”(《物質世界的海洋》,1962)卡爾維諾還提示人們“不能向現存的條件投降,也不能蝸居鬥室,而是要尋找壹條出路,向物質世界的汪洋大海,即‘迷宮’挑戰。”(《向迷宮挑戰》,1962)
短篇小說集《馬可瓦多》(1963)的問世,標誌著卡爾維諾的文學創作達到了新的高度。小說以寓言式的風格,揭示了從社會學、心理學和生理學的角度都業以蛻化的人類社會,描述了當代人孤寂、惶恐、陌生和不安的心態。這個社會之所以蛻化了,是因為它被淹沒在表面繁榮的物質福利之中了,它只追求物質上的價值,並蒙上了壹層市儈式庸俗的外表,看上去光怪陸離,實際上虛偽而又浮淺。正如卡爾維諾在1967年所論:“現代文學的力量就在於它說出了社會和個人本來想說而又沒有意識到的壹切,這就是文學所不斷提出的挑戰。我們住的房子越是明亮和豪華,房子的墻上就越有鬼影;因為進步和理性的夢中往往摻雜著鬼影。”
小說《監票人的壹天》(1963)就是記述了主人公作為意大利 *** 的監票人於1953年大選中在都靈某壹個殘疾人之家投票站的壹天經歷,揭示了意大利社會蘊含的種種弊病。那些喪失理智的瘋子,肢體殘缺的人,沒有說話能力的癡呆者都成了政客們爭權奪利的工具,盡管他們根本“無法辨認他們的投票對象是何許人。”
《宇宙奇趣》(1965)和《零點起始》(1967)可說是兩部富有科幻色彩和符號學特點的姐妹篇。《宇宙奇趣》的主人公是個既年邁又年青的智者,他是個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人,既是我們的老祖宗,又是個現代人,可以說他既是世界起源、地球形成時的人,又是宇宙消亡毀滅時代的人,他的名字是qfwfq,是以未知數w為軸心的對稱的字母qf—fq排列而成。“卡爾維諾好像因為憤怒、麻木乃至失重而在地球上消失了;他躲在大氣層後面,用望遠鏡看著自己在人們之間消失。後來,他用成千個小記號,諸如壹幅袖珍肖像畫,壹個形容詞,壹種有節奏的遊戲,壹陣突然的顫動,向我們揭示了壹個淒涼的夢:壹個50歲上下的男子,他茫然、困惑、憂心忡忡地環視著四周最細微的變化對他所產生的沖擊,如房子四周的圍墻、草坪上的陰影都能勾起他的心緒不寧;事物的偶然巧合,不協調和矛盾,反射和交叉,對他都構成壹種誘惑。他徘徊在影子王國裏尋覓自己,並消失在其中。”(《日報》卡爾維諾簡介,1972)有人說卡爾維諾是壹位“壹只腳跨進幻想世界,另壹只腳留在客觀現實之中”的作家。在《宇宙奇趣》中,卡爾維諾幽默地諷刺現代人生活的虛無,“有壹次我路過宇宙空間,我在某個地方故意作了個記號,想在兩億年之後,當我再轉到那兒時重新再找到它……可就在我留過記號的那個點上,代之以壹道不成形的線條,它在被搗碎了的破損的空間之中,象是壹道劃破的傷痕……我沮喪失望了,象失去知覺似的被人拽過去許多光年。”(《空間的壹個記號》,1965)然而,作者痛苦地發現空間與記號毫不相幹,空間根本不存在,也許它從來沒有存在過,所以在空間中作記號也是徒勞枉然的。
70年代問世的三部具有後現代派創作風格的小說《看不見的城市》(1972)、《命運交叉的古堡》(1973),以及 《寒冬夜行人》(1979),則更進壹步確立和完善了卡爾維諾的獨特的創作風格:過去與現在相結合,內心世界與外部世界相結合,幻想與現實相結合。對於卡爾維諾來說,支配客觀世界的規律有它的隨意性、破碎性和偶然性,所以他的小說的“每篇故事都是重新發掘壹種邏輯的結構,而作者的每壹種思想乃是每壹篇故事的開端”。所以卡爾維諾曾說過:“我與壹個哲學家截然不同,我只是壹個遵循故事內在邏輯的作家。”(《世界報》,1970)
用日常生活中瑣碎素材來展開作者的奇思遐想的最後壹部小說《帕羅馬爾》(1983),是卡爾維諾面對繁雜而又不可知的現代世界,苦苦地尋求宇宙與人類之間,自然與人的語言之間,單壹的自我與多重性的現實之間的關系,全書流露出作者面對現實的仿徨和茫然的心態。
1985年9月,卡爾維諾在休假期間突患腦溢血(當時他正在準備去美國講學的演講報告),當即就被送到醫院搶救。
待動完手術 *** 性過去之後,他望著那些塑料導管和靜脈註射器,仍不乏想象力地風趣地說:“我覺得自己象壹盞吊燈。”9月16日卡爾維諾終因醫治無效在意大利佩斯卡拉逝世,終年62歲。
就這樣,卡爾維諾帶著他那壹個個童話般“盡善盡美的夢”,離開了這變幻莫測的世界。他用小說創作向人們展示了人生哲理,孜孜不倦地啟迪人們對人類的命運和現實社會予以深入的思考,為探索文藝創作的新天地而奉獻了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