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
1998年到1998在北京監獄服刑。不想看就不用看了。但是不要評論我個人。
北京監獄位於北京大興,俗稱南樓。因為牢房解放前是營房,大興只有壹棟三層小樓,所以叫南樓。我們都叫它三角樓。它呈L形,中間有壹個門,兩邊分別叫東管和西管。我住在東管二樓的監獄裏。監室20平米左右,十二個人,六個上下鋪。我在房間角落的上鋪。整個三層樓都封了又封。不清楚是什麽時候封的。為什麽被封了還不清楚。因為當時牢房比較緊張,所以不應該讓壹樓閑置。
剛搬進來的時候,聽室友說起鬧鬼的三樓。具體來說就是三樓有噪音。非常清楚。我嘗試用各種科學方法來解釋,比如結構位移理論、振動理論、老鼠理論、鋼筋疲勞理論等等。他們只是笑笑,說妳聽了就明白了。
壹天晚上,我上床睡覺。樓上開始有動靜了,非常明顯。那是人們走來走去,不慌不忙地踱來踱去,不時敲著鐵欄桿的聲音。妳有過用小棍子穿過長鐵棍的經歷嗎?是那種叮叮當當的聲音。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然後我在房間的壹個角落裏轉了壹圈,也就是我對角線的那個角落。我們房間的人可能習慣了,只是靜靜的聽著。就在這時,我說了壹句話:如果妳能聽到我,妳過來。結果...腳步聲慢慢來到了我的身邊。然後是壹聲嘆息。什麽都沒有了。
以上完全屬實。時間大概是2月22日1995。因為好記。
直到1995的4月,這兩個月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我也和獄警談過這件事。他們說之前有壹個。他們曾經壹有動靜就拿著警棍沖到三樓,但是什麽都沒有,現在已經習慣了。
在我們監獄的鐵窗外面,有壹棵很大的法國梧桐。我們在二樓。於是,向窗外望去,只能看到茂密的枝葉。
那段時間,只要是晚上,就會看到壹只大鸚鵡停在樹上。只是那種大金剛鸚鵡,顏色很鮮艷。就是以前在圖片或者電影裏見過的那種。我們都很驚訝,這種大鸚鵡通常在動物園裏。怎麽會是野生的呢?妳為什麽晚上來這裏?但我沒多想。我偶爾會隔著柵欄逗逗它,或者扔點東西給它吃,但它從不吃。
有壹次,獄警讓我們班三樓打掃衛生。可能是因為他們害怕晚上值班。所以我也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班是文藝班,平時不參加勞動。只有我們班白天在樓裏。兩個警察和壹個雜工(負責監獄的犯人)把我們帶到三樓。隧道的鐵門被壹把大鎖鎖著,被打破的封條在顫抖。透過欄桿往隧道裏看,大家都忍不住瑟瑟發抖。太灰暗了。雖然是大白天,但是裏面霧蒙蒙的,好像不透光壹樣。地上全是灰,厚厚的灰,死壹般的寂靜,死壹般的寒冷,讓我們每個人都不寒而栗。
雜務打開了鎖。沒辦法。在監獄裏,妳必須為所欲為。沒得商量。我們壹個接壹個地進去,開始掃地。打掃每個房間。為了勇敢,我們全班壹起掃了壹屋子,看起來很搞笑。我打掃了我們班樓上的房間,發現地上有壹幅畫。
像日歷但沒有日歷的印刷品,和日歷壹樣大,紙也是現代紙。上面有個美女。不是電影明星,沒人知道這個美女,而且美女在笑,帶著詭異的笑容。太奇怪了,讓人不敢多看壹眼。最奇怪的是。這個美女的肩膀上有壹只大鸚鵡!!!!就像我們窗外的大鸚鵡壹樣!!!
幾乎同時,我們都尖叫著跑了出去。我手裏還拿著那張照片。我顫抖著把照片遞給了領頭的警察。他只看了壹眼,就反復說:燒了它!!
這幅畫被燒毀了。就在這時,隧道裏傳來壹聲巨響。就像壹個大木砧板重重地落到地上的聲音,我們都能感受到震動。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包括警察。
從那天起。窗外再也沒有大鸚鵡了。
從那天起。每天晚上的聲音都比以前大得多,復雜得多。各種聲音都有。有哭喊聲和帶著鐵鏈行走的聲音。總之比以前囂張多了。
獄警打了報告,很多人來教,也沒查出原因。晚上還會響。最終,監獄沒有將此事上報北京市監察局。因為,從1995清明節那天晚上開始,他們大吵了壹架,再也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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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
判決之間,我被羈押在朝陽分局看守所西壹上7號。我在那裏呆了九個月。
在看守所的日子很無聊,整天無所事事。所以大家都想盡辦法找點事做來消磨漫長的時間。妳可能不相信,看守所裏的手工藝品絕對可以拿去展覽,用肥皂雕刻的龍晶瑩剔透;用絲線編織的天壇和寶塔,每壹扇小窗都可以打開;牙膏皮做的。
圓珠筆,外面包著,完全模仿帕克的造型;在那裏,人們的創造力可以得到充分發揮。不瞞妳說,我當時做了至少七八臺bp機套給學科用。用最好的絲線織成的(從針織服裝上拆下來的)。這是壹個完整的萬寶路香煙圖案,包括每壹個字母。上面的獅子圖案壹模壹樣,是不是很神奇?!
言歸正傳,有壹次號裏有個慣犯,被我們號裏臨時拘留了,沒幾天就被發配了七個地方。
我和他聊得很開心,在監獄裏也很照顧他。(當時我是長號)臨走的時候,我給他做了壹個項鏈吊墜。用鎳幣磨,先在水泥上磨出圖案,再用棉布細磨,最後用絲襪和牙膏打磨,像鏡子壹樣扔。然後用領鉤直接磨出來的針壹點壹點的在上面刺,刺出來的字或者圖案都是磨砂的,非常漂亮。正面,我刺他有緣。為了紀念我們短暫的緣分,我在背後紋了兩行字:“誰無虎,明日死在平陽,當風雨再來”,為的是希望他能保命,不被判死刑。
他走的時候脖子上掛著我給他的吊墜。
過了將近兩個月,壹天晚上,掛在墻上的壹個小葫蘆(用線做的)突然莫名其妙地掉了下來。房間裏沒有風,繩子也沒有斷。小葫蘆落在我腿上(我盤腿坐著)。當時我有壹種奇怪的感覺,有人進來了。就在我面前!我看著大家,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我真的感覺到前面有什麽東西。我越來越害怕,也盡力和別人說,可是恐懼越來越重。
我決定做點什麽,就起來做了個吊墜。這個吊墜不是用硬幣磨的,而是把白色和綠色的牙刷柄砸成小塊,白的少,綠的多。放在碑酒的瓶蓋裏,然後用衛生紙做壹個長長的紙撚,放在瓶蓋下面烘烤,直到塑料牙刷柄完全融化,再打磨,就像玉的壹樣。做這樣壹個吊墜大概需要十米紙撚。
當我開始點燃紙撚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壹件讓我吃驚的事情!紙撚在燃燒,但紙不短!火焰的藍色根本不是紅色和黃色,像清潔燃料的藍色。很快,加裏的塑料被融化了,但我手裏的紙撚只燒了短短的十厘米。
號裏所有人都大聲驚嘆!只有壹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說:“有人幫妳!”(這位老人是前銀行行長)
我想不出是誰幫助了我。
後來我擦亮吊墜的時候,上面的白色圖案清晰地顯現出壹行楷書:
“命運”
我知道是誰幫助了我。我希望我的朋友能在這裏得到我來自世界的問候。
祝妳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