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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記憶隨筆

年近七旬的人,依然有著難忘的童年記憶。比如野生的荸薺,比如好吃的魚頭荸薺,總在我腦海裏徘徊。

菱角是壹種生長在河塘裏的壹年生水生植物。長長的藤蔓漂浮在水面上,每壹根藤蔓都有壹根粗壯的菱角莖,莖上長著大約20片近乎菱形的葉子和正在生長的菱角。葉子都有長葉柄,中間有氣泡(氣泡有漂浮作用,使菱花梗的生長點始終在水面上)。這是大自然賜予我們的最好的食物,它壹直伴隨著我成長。那時候,只要有池塘,就有菱角,而且完全覆蓋了水面。壹些小河和海灣也有成片的菱角(我們稱菱角的藤蔓為菱角)。可以說,淩在我們鄱陽湖隨處可見。

有四角鉆、枕鉆、扁花鉆、豬女鉆。顧名思義,四角鉆石有四個角,鉆石下面有兩個尖角。鉆石的底座從鉆石底部外側的壹個角分叉出來,看起來很可怕,但鉆石的內核是飽滿的;枕菱類似於四角菱,只是菱的基部有兩個角,菱的內核更飽滿,也是人們喜歡的菱;平(都昌方言叫輕聲,發不出邊的第三個音)。花翎也是底部兩角刺穿,但菱體是平的,菱仁當然是平的。與前兩種相比,它的仁少,不容易咬出果肉,所以人們不光顧這種淩。雖然只有兩只角,但豬坡嶺全身長了壹個大疙瘩,殼又厚又硬,仁很少。人們更不願意去碰它,讓它死去。每種菱角都有自己的生長地,不會混在壹起,很奇妙。在水質好的池塘裏,菱角、四角栗或枕栗會長得很好。有些貧瘠的小池塘裏長滿了青苔、綠絲和雜草,只生長著豬或平花。

入口池塘很大,幾塊洗石方、橋板,有規律地躺著,仿佛在親吻嬌嫩的池水。早上,女人三三兩兩在橋上洗衣服。清澈的池水像壹面鏡子,映出壹個充滿活力的年輕女子的美麗形象,為美麗的鄱陽湖村增添了許多美麗。水質好的話自然生長,入口處的池塘滿是四角鉆石。淩是有靈性的。門口洗衣橋附近,菱角很少。好像有分水線。洗衣的壹面是幹凈的,另壹面是滿滿的菱角——總是這樣。

夏天有人用竹長柄的鉤子拉蓮子做菜。將荸薺的藤蔓去掉流蘇,洗凈切成小塊,炒熟,是下飯佳品,老少皆宜。六月的小菱角,像情人的眼睛,在偷偷和人調情。有句諺語像個成語——菱角七月始長,八月底盡。再也沒有菱角了,老菱角開始掉了。事實上,淩的生長期最長,從七月到八月。什麽水果從上市到罷工時間這麽長?

從我記事起,三四歲的時候就知道淩好吃。有壹天,我媽吃完午飯跟我說,我去摘鉆石,妳可以吃。沒吃過淩,也不知道淩的味道好不好。我仍然和其他孩子壹起玩。黃昏時分,媽媽挑了兩筐鉆石,洗幹凈了。嫩的漂浮著,舊的很重。這種嫩淩煮後粗,不牢,不香,有點苦,壹定要撈出來;嫩菱生吃挺好的,又脆又甜;剝嫩淩的殼很容易。只需輕輕掰掉淩的角,露出淩的白仁,或者用指甲輕輕捏壹下,剝掉淩的殼。不費吹灰之力,壹個三歲的孩子就能敲碎壹顆稚嫩的鉆石外殼。

誰摘了淩,就打個招呼,晚上把淩煮了,鄰居們都來吃。如果會說話,會講故事,裏面的氛圍會更好。我最喜歡聽故事(我們這裏稱之為零談故事)。我邊吃邊聽,很強烈,很有趣。當然,醇厚的靈仁更有趣。我不能咬老淩。我媽媽給了我壹個被咬掉了兩個角的貝殼。我只是把打開的貝殼對準我的嘴。我壹咬,淩仁就掉到我嘴裏了。哦,真香!

大家吃了壹夜的火,還剩半筐淩。這是我的零食。早上壹個案板壹把菜刀在大廳剁著吃(大人沒時間幫忙咬,小孩必須學會用刀)。劈鉆石有兩種方法:壹種是將鉆石從底座劈開,分成兩半;首先從鉆石的底座開始,沿著鉆石的邊緣輕輕的切兩刀,然後輕輕的剁鉆石的底座,再破殼,就有壹個完整的鉆石內核了。後者雖然麻煩,但卻是壹個有趣的過程,孩子也很願意這樣吃!奶奶總是告訴我不要亂扔菱形的貝殼,因為菱形的貝殼會綁住我的腳。雖然大家都很註重菱形貝殼的處理,但還是經常有人被菱形的腳刺傷。每個人都會挑剔,我也學會了挑剔。菱形刺有倒刺,不知道方法很難挑出來;我也是小能手,能挑出最深的刺。

現在想起小時候常吃的菱角。心裏怪怪的,不是滋味。生命力極強的淩,為什麽這麽多年後消失了?原因是人們為了眼前的利益,搞養魚,高密度的把魚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