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的時候,老師說馬克思寫《資本論》很辛苦。我每天坐在圖書館喝礦泉水吃面包...我當時很羨慕馬克思,因為吃面包對我來說是壹種奢侈。高中的時候發現,有錢的男同學可以給漂亮的女同學送大大的毛絨玩具,甚至他們寫情書的信紙也是那種圖案曖昧的專用信紙。所以,當別人夢想成為科學家、醫生、政治家的時候,我夢想成為富翁!大的那種,就是香港電影裏演的那種,可以燒壹堆港幣玩...
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拿著我的作文,讓班上最甜的女生在課堂上大聲朗讀。從此,我成了同學眼中的才子,我開始夢想成為壹名作家。這兩個夢想加在壹起,就是成為壹個富有的作家。我知道大款是個低俗的稱謂,編劇也是個越來越不受尊重的角色。然而,無論我的生活有多忙,這兩個夢想都深埋在心底,瘋狂生長。也許只有童年和故鄉才能賦予壹個夢如此頑強的生命力。為此我畢業後很多年都是雙手抓,兩手都不硬。
[2]文清
北京是青年藝術家聚集的地方,每年都會有壹些青年藝術家出來。但大多數人很快又陷入了沈默。在我認識的青年藝術家中,搞文學的最慘淡。在唱歌跳舞成名之前,他們還可以在地下通道和酒吧裏打工生存,而文藝青年只能住在編輯部,拿著微薄的工資。他們幾乎沒有精力和耐力認真完成壹本書。
最可恨的就是所謂的網絡文學。很多人以為是文藝青年的出路,殊不知那不過是商人挖的陷阱。在以字數和點擊量為計價單位的網絡平臺上,詩詞成了最便宜的文字。取而代之的是寫出來的看起來像拉面,臭得像裹腳布的字。網絡平臺只是把那些有文學夢想和寫作天賦的年輕人變成了打字員。有人出來致敬這種虛假繁榮的寫法,似乎不致敬就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包容。我承認網絡文學也出了幾部好作品,但總的來說,這種模式對作家和讀者都沒有好處。
[3]80後
30多年前,國家開始改革開放,允許壹部分人先富起來。不幸的是,父親成了不被允許的那壹部分。二十多年後,農村的80後來到了城鎮。貧富差距的矛盾在我們這壹代很突出。在壹個奮鬥的年代,父母為農村80後在城市挖了壹個坑。先跳進去,然後讓我們爬上他們的肩膀。等我們爬到坑裏的時候,父母已經半埋或者不見了。對於大多數80後來說,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曬太陽,而是為了還房貸。不要說改變世界,能改變生活的都是好青年。
80後不是最苦的壹代,也不是最懶的壹代,更不是沒有責任感的壹代。人類的進化太慢了,80後在很多方面和他們的長輩沒有太大區別,只是在生活的枷鎖下少了些趣味。
[4]公主墳
兩年前的壹個晚上,我寫了壹段話,想著壹個故事的大綱。因為沒有整個時間去寫,所以這個文檔壹直藏在電腦深處。直到2010的冬天,我終於下定決心,放下所有的工作,開始講述這個故事。
寫作需要天賦,但思想往往忠於時間。我們這壹代作家沒有壹個寫出過真正優秀的作品。但是,很有價值的是,還有人在寫。在現在的環境下,每壹個堅持寫作的人都值得敬佩。只有我們知道,堅持寫作的不易。優秀的作家需要與現實保持距離,用更長遠的眼光看待生活,但我們的人生閱歷和胸懷不足以讓我們做到這壹點。
[武]張武茂
我是壹個不太懂物質享受的人。所以壹些朋友打算送我壹個包,他們必須提前打電話問我是否知道古馳品牌。到目前為止,讓我開心的是運動和寫作。運動可以幫我找到壹種純粹的靜止,而寫作可以幫我找到壹種更深層的運動。我很慶幸我能享受這兩種我認為最美妙的幸福。
我們花了太多的精力追逐物質,我們真正需要的是物質帶來的精神附加值,其實已經足夠豐富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生命的色彩會越來越重,暴露出來的是生命的蒼涼。只有思考和寫作才能賦予它美麗的調色板。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的寫作只是為了自己。我叫張武茂,住在北京郊區的平房裏,離公交車站三公裏。我真的很享受在這裏的時光。在這個布滿蜘蛛網的平房裏,我抽著廉價的中南海,用笨拙的桌面屏幕上網。冬天,我用紙箱擋著門,抵禦吱嘎作響的寒風。夏天的時候,我把自來水倒在地上消暑。白天滿城跑,晚上躺在床上看蜘蛛爬。我會夢見自己變成了蝙蝠俠,在城市上空肆意翺翔、俯沖。其實我確實有這樣壹個夢想,或者說壹個理想:有壹天,我會以壹種很高的狀態進入這個城市。我和無數蟄伏在地下室的外地年輕人壹樣,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