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是花,色艷寒,香濃遠,態美狡,格高幽。它在地獄的邊緣綻放。1857年6月25日,《惡之花》經過多年的積累和錘煉,終於出現在巴黎的書店裏。
《惡之花》(1857)是波德萊爾的代表作,也體現了他的創新精神。其中壹個創新點是他描述了大城市的醜惡現象。在他的作品中,巴黎的風景黑暗而神秘,吸引詩人註意力的是窮人、盲人、妓女,甚至是躺在大街上不堪入目的女屍。波德萊爾對醜和醜陋事物的描寫具有重要的美學意義。他認為醜中有美。與浪漫主義認為自然與人性充滿和諧美好的觀點相反,他主張“自然是醜陋的”,自然的東西是“惡心的”,惡是“天生的”,德是人為的,善是人為的;惡存在於人的心中,就像醜存在於世界的中心壹樣。他認為寫醜要“發現惡中的美”,表現“惡中的精神騷動”波德萊爾在描述人的精神狀態時經常使用醜陋的意象。以《憂郁四》為例,詩中所有的意象都是醜陋的:鍋蓋、黑光、潮濕的監獄、膽小的蝙蝠、腐爛的天花板、鐵柵、骯臟的蜘蛛、蜘蛛網、遊蕩的幽靈、長長的靈車隊伍、黑色的旗幟。這些惡心、醜陋、不祥的意象接踵而至,充斥全詩。他們表現出“精神騷動”。總之,波德萊爾以醜為美,化醜為美,在美學上具有創新意義。這種審美觀是20世紀現代主義文學遵循的原則之壹。
第二個創新是表現個人的苦悶心理,寫小資產階級青年的悲劇命運。在詩歌中表達年輕人的這種心態是獨壹無二的。浪漫主義詩歌表達的是愛情的失意,精神的孤獨,政治的失落感,在挖掘人的深層意識上,這只是壹個開始。波德萊爾在更高的意義上理解憂郁,他認為典型的美中有不幸。憂郁是《惡之花》中要表達的最強烈的聲音。從整個詩集來看,詩人寫的是人們在社會上的苦悶處境。憂郁像魔鬼壹樣困擾著詩人。悲傷是對現實生活不滿而產生的病態情緒,也反映了年輕壹代的小資產階級處於壹種悲觀絕望的心態,因為他們找不到出路。正如《詩集》第壹版的廣告和評論所說,《惡之花》是“勾勒現代青年精神動蕩的歷史”,“表現現代青年的興奮與悲哀”。
《惡之花》分為憂郁與理想、巴黎風光、酒、惡之花、反叛與死亡六個部分,其中憂郁與理想最為重要,占全書三分之二。在這壹部分中,詩人耐心而無情地描述和分析了他的雙重靈魂,表現了他為擺脫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痛苦所做的努力。它追求美和純潔,試圖在美的世界裏實現自己的理想,但美就像壹尊冰冷的雕像,遙不可及;他尋求愛情,卻壹次次被愛情欺騙;他向天使祈禱快樂、青春和幸福,試圖從煙草和音樂中獲得安慰,但陰郁醜陋的景象和揮之不去的悲傷總是籠罩著他,使他的痛苦增加。
波德萊爾有壹套詩學理論,應用在《惡之花》上。首先是通感。同名十四行詩指出不同感官之間存在通感:“氣味、顏色、聲音相互呼應。”後來,這首詩作了具體的闡述,表明壹切感情都是相通的。在其他詩歌中,波德萊爾建議詩歌應該與其他藝術(燈塔、面具)相聯系。波德萊爾認為通感是壹種“聯想的魔法”,屬於“創作的潛規則”,藝術家可以從中深入到更高的藝術殿堂,雨果稱贊波德萊爾“創造了新的驚悚片”。
他主張使用“藝術中包含的壹切手段”,他主要使用象征手段:用具體的形象來表達抽象的思想,其意義豐富、復雜、深刻、富有哲理。在他的作品中,時間、美麗、死亡、事故、恥辱、憤怒和仇恨都被人格化了,即使用了象征手法。為了捕捉大量的意象,詩人需要發揮想象力:“想象力是真正的母親。”波德萊爾把想象力視為各種才能之母,認為想象力是天才的主要品質,可以用具體的形象傳達抽象的精神現象和各種概念。
《惡之花》以其大膽率真得罪了當局,其怪誕的思想和先進的理念更激怒了保守勢力,導致了壹場激烈的圍攻。波德萊爾被指控不道德和褻瀆,上了法庭。最後,他被迫刪除了6首被認為離譜的“淫穢詩”:《萊斯博斯》、《地獄裏的女人》、《珠寶》、《忘川》、《喜出望外的少婦》、《吸血鬼化身》。四年後,《惡之花》增加了三十五首詩。
書的主題是惡以及圍繞惡的善與惡的關系。惡不僅指邪惡,還指憂郁、痛苦、疾病,花可以理解為善與美。波德萊爾脫離了千百年來的善惡觀,以獨特的視角觀察惡,認為惡具有雙重性,既有惡的壹面,又有特殊的美。它壹方面腐蝕和侵害人類,另壹方面又充滿了挑戰和反抗的精神,鼓勵人們與自身的懶惰和社會的不公正作鬥爭,所以波德萊爾對惡既厭惡又贊美,對惡既恐懼又向往。他生活在邪惡中,但他努力不被邪惡吞噬。相反,他以批判的眼光面對邪惡,並對其進行分析。如果是病態的花,是邪惡的花,說明它生長的環境是病態的,邪惡的。波德萊爾從基督教的“原罪”理論中認為“壹切美好的、高尚的事物都是人類努力的結果”,“善永遠是人類努力的產物”,所以我們只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挖掘惡。摘惡之花,就是在惡中挖掘希望,從中汲取道德教訓。
《惡之花》的主題是惡以及圍繞惡的善惡關系。惡不僅指邪惡,還指憂郁、痛苦、疾病,花可以理解為善與美。波德萊爾脫離了千百年來的善惡觀,以獨特的視角觀察惡,認為惡具有雙重性,既有惡的壹面,又有特殊的美。它壹方面腐蝕和侵害人類,另壹方面又充滿了挑戰和反抗的精神,鼓勵人們與自身的懶惰和社會的不公正作鬥爭,所以波德萊爾對惡既厭惡又贊美,對惡既恐懼又向往。他生活在邪惡中,但他努力不被邪惡吞噬。相反,他以批判的眼光面對邪惡,並對其進行分析。如果是病態的花,是邪惡的花,說明它生長的環境是病態的,邪惡的。波德萊爾從基督教的“原罪”理論中認為“壹切美好的、高尚的事物都是人類努力的結果”,“善永遠是人類努力的產物”,所以我們只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挖掘惡。摘惡之花,就是在惡中挖掘希望,從中汲取道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