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文學革命的成功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梁啟超的貢獻也主要表現在這些方面:
第壹,散文的解放
甲午戰爭後,新學者競相著書。總的來說,他們沒有使用原始意義上的古代漢語。康有為、譚嗣同、嚴復、章太炎等。都以自己的實踐不同程度地改變了古文的風格。至少,它把古文從無用變成了有用,從維護封建統治的工具變成了宣傳改革、鼓勵革命的工具,從束縛思想的枷鎖變成了傳播新思想的武器,為文風改革做出了自己的貢獻。就連自稱古文家的林紓,其實也打破了桐城派的藩籬。但相比較而言,梁啟超應該是堅持文體改革的第壹人,成就巨大,影響廣泛。他的學生吳其昌在《梁啟超》中說:“當時壹批青年作家正在進行自己的文體改革運動。比如在寒風中,紅梅、臘梅、松樹、竹子、山茶、水仙,雖然各有其香冷艷,但在今天都處於客觀地位。譚嗣同的文章和龔定安壹樣,氣勢磅礴,密密麻麻,卻難以普及。夏曾佑的作品,更是摻雜了莊子和佛家,更是難以問世。張的作品,崇的《論衡》,都是崇高而典雅的,但也是難以普及的。嚴復的文筆,學漢魏諸子,深邃密致,無大氣勢。宗緒在柳州寫的《林紓之隨筆》,恬淡灑脫,只適合速寫。陳、、的著作只是妳的桐城,但格局並不宏大。張的文章變得生動活潑,但他在桐城卻突然變得固執起來。至於雷霆萬鈞的怒吼,肆意淋漓,叱咤風雲,驚心動魄,時而飽含悲涼,長歌吶喊,湖南藍漢月,熱血沸騰賣關子,用飽含情感的筆,寫出通順流暢的文章,百萬字鑒賞,壹邊讀壹邊欣喜若狂,讀著讀著,或怒或怒,或淚濕紙。在這裏,可能不會有所有的評論在這裏,但總的來說,我認為這種比較是恰當的和現實的。
梁啟超的散文在當時之所以吸引讀者,首先是因為其思想內容催人奮進,令人耳目壹新。他從“時事”中選擇了中國人密切關註的題材,為救國、變法、維新而血淚。壹場“政改大討論”在今天看來是如此的平庸,三尺童子自知將難成大器。但當時人們認為“中國衰弱,戰敗,應徹查原委,以明其為夢,微管之望,中外上翹”。如前所述,中國人對“新思想”感興趣,所以“它在中國流行了壹段時間,幾個月就賣到了壹萬多點,這在中國是前所未有的,舉國上下都很感興趣,就像飲水機壹樣”。
1898年政變後,梁啟超在日本創辦了清議、新民叢、郭峰,不僅“公開抨擊政府”,而且以“救國”、“新民”為己任,用感情之筆寫出了神奇的文章。在他公開與革命派辯論之前,他的散文就充滿了“愛國、愛群、愛真理”的信念和熱情,討論中國人關心的時政問題,介紹西方資產階級的新思想、新知識。他把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了筆端,或為祖國的危難而吶喊,或為清廷的腐敗而咬牙切齒,或為社會的黑暗而憤恨,或為人民的苦悶而痛心...在他熟悉的範圍內,他不遺余力地攻擊舊事物,熱情地追求新思想。他反對悲觀無為的論調,主張“知其所能而不為之”。他反對不負責任的旁觀者態度,宣揚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深信,中國不僅不會滅亡,而且會通過“過渡時代”從“最古老的帝國”變成“年輕的中國人”。他號召人們為這個光明的未來勇敢奮鬥。這些都體現了新興資產階級的進取精神和那個時代的時代潮流。他們具有強大的震撼力,受到了愛國人士特別是有誌青年的熱烈歡迎,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1902年,黃遵憲在給梁啟超的信中,稱贊他的文章“震動壹生,鼓舞大眾”。真的是“驚心動魄,壹言難盡,大家都沒有在裏面,但都在大家心裏,雖然石頭人要感動。從古至今,文字的力量沒有比這更強大的了。”雖然這裏不乏同路人之間的標榜,但也不是無中生有的奉承話。後來嚴復在給熊純如的壹封信中說:“當年杭州的蔣觀雲嘗言梁任公的作品很厲害,其實也有控制社會的能力。故言若滅,則人人以滅為天理,主張暗殺,則黨以暗殺為義。”這裏雖有誇大攻擊的嫌疑,但並非虛言。直到20世紀30年代,郭沫若才說,“二十年前的少年——換句話說,當時資產階級的孩子——可以說,沒有壹個人沒有受過他的思想或言論的洗禮,不管是贊成的還是反對的。鄭振鐸說:“許多學者和文藝家的影響範圍很窄,只限於壹部分人,壹方面是社會或某個地方。但是,梁任公先生的影響和作用是普遍的、深遠的、深入的、無壹例外的——盡管有些人不得不承認。苗也說:“他的生活與他的作品關系最密切...他的所有作品壹般都是文筆渾厚,真誠而富於表現力,而且‘條理清晰,常帶感情,對讀者有壹種魔力’。所以文章壹出,舉國爭鳴,老師留儒。至今仍深受推崇。清末,士氣的努力,思想的解放,梁家的宣傳,真的很強大。雖然他主張開明專制,擁護清朝皇帝,談憲政不談民主,但他談政治革命不談種族革命,他是國民黨的政敵。他的言論攻擊國民黨,無所不用其極。但《時代感》、《清議》、《新民》都在蘇、閔之前誕生,梁不愧為新思想界的。即此後的國民民權學說席卷全國,也間接受到了梁的溫情論和夫子自道對滿清政治失敗和改革絕望的揭露的推動。對那些與梁政見相左的人來說,他們最初的經歷都是受到梁文章的啟發,更不用說了。“以上的理論,不是想象出來的,總的來說,理論家們都是有經驗的,我們可以把它當作文獻和證詞來讀。我們來看看中國的文學史。在梁啟超之前,有哪位作家的文章包含如此廣泛的內容和新穎的思想,產生如此大的影響嗎?
梁啟超的散文之所以在當時吸引讀者,是因為他開創了壹種新的文體,雅俗共賞,能滿足內容的需要。就文學自身的改革發展而言,這更具有突出的意義。由於梁薪風的通俗化,影響和改變了整整壹代人的文風。在《最近三十年的中國文學史》中,陳子展說:“當時的華僑、留學生、國內學校的師生,特別是博物館的記者,都喜歡看他的文章,喜歡寫他自己的文章。他們用這種文章給現政府寫信,給博物館投稿,講西化,講政治。”李建農在《戊戌變法後三十年的中國政治史》中說:“辛醜年改科舉綱,棄八股而用謀略論,壹批參加考試的文人頓時失去了慣常的琢磨工具,清議和新民叢成了他們的‘小品文館’和‘三山書稿’;雖然政府明令禁止,但在中國賣得很好。以前成千上萬的君子都稱康為離經叛道,現在卻不知不覺地被梁的筆所驅使,成了他的鸚鵡。”鄭振鐸甚至說:“梁啟超散文的最大價值,在於他的‘隨和,夾雜俚韻,洋文法’的風格,推翻了所謂桐城派古文和六朝古文的厭倦和死氣沈沈,使普通少年可以自由寫作,暢所欲言,而不被死板的散文文體所束縛;可以說是前幾年文體改革的先行者。”吳其昌還說:“就文體改革的功過而言,經過梁等人十六年來的洗掃,新文體的體系和文體已經完全確立,人民的閱讀水平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收到了中國文字革命的成功果實。”
第二,詩歌的創新
新詩革新始於龔自珍,張大於黃遵憲,是梁啟超決定的。早在1868,黃遵憲就喊出了“我的嘴是手寫的,怎麽能在古代被拘留”的口號。他要求打破舊傳統的束縛,反對摹仿古人,主張寫出“古人所沒有的東西,未開的疆域”,“可以當作我的詩”的作品。這有資產階級文學改革的意思。但當時黃遵憲仍在孤軍奮戰,未能形成聲勢浩大的新詩運動。
作為壹場運動,“詩界革命”發源於毗鄰北京菜市口的三個小胡同——1895秋冬期間,夏曾佑住在賈胡同,梁啟超住在粉坊街新會館,譚嗣同來京住在北半胡同的瀏陽閣,看著智。他們幾乎每天都見面。談新學,壹起寫新詩。但所謂的新詩,壹開始只是“扯新名詞來表達差異”,“很在壹起的人都不懂”。直到1899年梁啟超在《夏威夷遊記》中對這壹活動進行了總結,提出了“首先要有新的意境,其次要用新的句子,再以古人的風格作詩”的新命題,詩壇的革命進入了壹個新的階段。與此同時,他在《清逸》發表《新詩派》,後來又在《新民叢》連載《飲冰室》詩,標榜新詩派,把詩歌革命推向新高潮。特別是《冰室詩話》宣揚“詩之初樂,是精神教育的要素之壹”,主張用詩“改造國民素質”,主張革命首先要改造精神。介紹詩談作品,或宣傳資產階級的政治思想,或反映時事,抨擊時代弊端,或褒揚愛國懺悔精神、憂國憂民情懷、為國捐軀的誌氣,或抒發崇高的人格和宏大的氣勢,或表達進化論的哲學思想、現代自然科學知識和科技進步帶來的生活新事物。這些都是舊文獻中所沒有的或罕見的,在當時具有進步意義的資產階級民主思想的武庫中的東西。總的來說,它表現了那個時代先進人物的精神風貌,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社會現實。這些現實主義的作品,加上梁啟超的推薦和評論,形成了——至少是促進了——包括南社在內的“崇尚新意,標榜愛國”的新詩潮流。在形式創新上,梁啟超提倡“新造句”,甚至“日本譯自西書的句子”來形容詩歌,主張通俗化,“用最庸俗樸實的語言寫出來的詩”,主張史詩般的磅礴氣勢和宏大規模,主張“詩不統”,“惟願,極自由的音樂”,主張詩樂結合,對近代詩風的轉變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正如朱自清在《中國新文學系詩集導言》中所說,詩壇的這場革命“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新詩運動影響很大”。
梁啟超本人不拿壹首詩的題目,詩也不多。但他早期的詩歌有壹種蓬勃清新的精神,表現了新興資產階級的進取精神和以天下為己任的寬廣胸懷,具有強烈的時代感。在現代詩壇,也可以自成壹家。如《壹次鄉村之行》、《雷安之行》、《讀文集》、《二十六莊別集》、《二十四史》、《送別梁任南漢諾露露》、《劉景洲》、《送別鄭秋帆、謝》、《六送別澳同誌》)等詩,自勉而未酬誌。《水貂頭》、《何心郎》、《十五小英雄碑記》等詩歌,也算是漢詩之林中的佳品。尤其是這些作品中表現出來的火山爆發般的激情,壹度給當時有誌青年以極大的鼓舞,使他們多年後仍記憶猶新。比如他的兩篇《自勵》寫於1901年。直到1919左右,周恩來同誌才抄了壹本給他的同學王普山先生。周恩來同誌的《大江之歌》壹詩,在詞義和用詞上,也受到了梁啟超《投名狀》等詩的影響。又如,李的《墨園雜文》中有兩段話也能說明問題。茅毅回國日記:“晚上十點鐘到了城門,晚上卻把車停在這裏,我壹個人在船艙裏走。夜裏月明風平,我氣極了,因為我想起了梁仁公先生的《橫渡太平洋之歌》,反復背誦。”《墨園雜文序》:“最後,我用幾個成語來說明我對國民政府前途的看法和感受:我主張十年後妳們壹定要想到我,如果妳們瘋狂地要養國,那妳們談誰呢!..... "這足以證明梁啟超的壹些詩對每個人都是深刻的,對生活是強烈的。
他的詩歌在風格和形式上也是天馬行空,跌宕起伏,豪邁豪邁,多樣兼收並蓄,有時直接以散文句法入詩,推理與抒情相結合。王《廣軒詩話集錦》說他“才氣傲骨,不屑於發問”。鄭振鐸說:“他的詩也有瀟灑不屈的姿態,也有奔放的氣勢,和他的散文很合拍。”都可以評論。郭沫若甚至說:“他的許多豪放的詞和詩,雖未出舊體,也不全是舊文言。在時代和社會條件的制約下,他充分發揮了他的個性和他的自由。”
第三,小說的興起和戲劇的進步
小說的興起是現代文學發展到高潮階段的重要特征,也是晚清文學革命的重要成果之壹。雖然中國的小說起源很早,代代發展,有很多經典佳作,足以為祖國文學爭光,但在文學觀念上很少有人把它們當作正宗的文學,在社會觀念上壹般把它們當作“閑書”。誰要是愛看小說,就等於說他玩物喪誌了。梁啟超的小說界革命論表明人們看待小說的方式不同。
梁啟超從小說最能反映社會生活,最能滿足人類熟悉社會的需要的角度,肯定了小說的社會價值。並從小說有吸、浸、刺、舉四種力量最吸引人、最感人的角度肯定了小說的文學價值,從而賦予小說“最佳文學”的地位。他還呼籲有誌於改造社會的政治家,甚至是富於儒家思想的學者,關心甚至從事小說革新和新的小說創作。這不僅從根本上改變了過去輕視小說的傳統觀念,而且激發了壹大批人自覺從事創作和翻譯,從而促成了晚清小說的空前繁榮和普及。正如吳在《小說月報》序言中所說:“我感覺我先生喝了丙子的《小說與群治的關系》,主張改進小說。幾年下來,我們國家的新小說,翻譯的小說,數不勝數,足有幾千噸,猶在。大量小說的出現和小說家的快速成長,也改變了長期以來詩散文文壇的文學結構。今天,在卓立的文學和藝術領域,小說已經成為壹種超能力。短、中、長篇小說,無論是數量、質量、藝術,還是反映社會、表達生活的深度和廣度,都具有引領文壇的氣息。相比各種文學形式,小說也是最受讀者歡迎的。漢代文壇是賦的天下,唐代文壇是詩的天下,宋代文壇是詞的天下,元代文壇是屈的天下。明清小說雖有長足進步,但並未達到壹統文壇的地位,晚清至今的文壇都是小說的天下。雖然這是時代變遷和文學自身發展規律造成的,但我們不要忘記梁啟超那壹代人的開拓性工作。
梁啟超的小說革命論強調小說與社會政治的關系,實際上提出了文藝為資產階級政治服務的思想。這在當時是壹種全新的革命觀點,能夠適應時代的要求,促成了壹批揭露社會醜惡、宣傳改革和革命思想的作品的出現。這種觀點也對當時激進的青年作家產生了影響。比如魯迅主張“救亡圖存,必從文學入手”,不能不說梁啟超有壹點影子。
梁啟超對小說的社會功能和藝術魅力的積極總結,也改變了傳統的以序跋、評點、筆記為主要體裁的小說理論形態,具有壹定的開創性。後來的《小說原理》、《小說在文學中的地位》、《論小說的權力與影響》、《論小說與改良社會的關系》等壹系列小說理論文章,或直接繼承梁的論述,或受到梁的啟發。這類小說理論文章的出現,反映了我國小說研究的新發展,標誌著我國小說理論進入了壹個新的階段,即具有壹定學術體系的系統的、獨立的研究階段。它們既是中國古代小說理論的總結和發展,也是古代小說理論和現代小說理論之間的橋梁。
梁啟超在小說創作上沒有建樹,但他的《新中國的未來》是中國第壹部政治小說,是他的革命理論在小說界的壹次實驗。且不說書中前四章充滿了愛國熱情和民主思想,表現出強烈的反帝情緒和飽滿的情感。即使就小說發展史本身而言,雖然在寫作技巧上有概念化的傾向,但將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相結合,反映現實生活,表達美好理想,創造出中國文學史上前所未有的人物類型,是壹種大膽的嘗試。後來出現的《黃繡球》、《獅子吼》、《玫瑰》、《東歐女英雄》,與《新中國的未來》屬於同壹流派。這類小說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塑造了他們心目中理想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無論成功與否,它們都可以被視為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資產階級文學發展的壹個標誌,因而不得不在小說發展史上被賦予壹個非同尋常的地位。
當時人們把戲劇當作小說,所以梁啟超的小說革命論也包含了戲劇革命的呼聲。在《小說》、《飲冰室詩》等作品中,他從文學發展的角度具體肯定了戲劇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指出小說和戲曲的發展是祖國文學的偉大演進,戲曲是文學上的“大國”,是韻文上的“巨人”,其代表作家與世界作家格格不入;他還從戲曲自身的特點肯定了戲曲的文學價值,指出戲曲的體裁比較自由,可以根據其意圖“淋漓盡致”地描寫環境、抒發感情,並“盡其所能”地塑造不同類型的人物。總之,更容易表現多樣復雜的社會生活;他還分析了中國音樂研究退化的原因,呼籲改良高雅音樂和通俗戲劇,介紹了戲劇對西方社會的影響,提出了改良中國戲劇的主張;他用壹種新的觀點來評價著名的古典戲曲,也有開風氣之先的意義。
在戲劇創作上,梁啟超的貢獻與小說壹樣,主要在於創新,而不在於成功。尤其是他的《新羅-羅馬傳奇》前六部戲,以悲憤和歡樂揭露了獨裁者的罪惡和叛徒的醜惡行徑,以激情和筆觸展現了革命者的崇高思想和英雄情懷。作品中所描寫的正面人物,包括炭黨的無名領袖,像、李去病、狄、黃秀秋、蘇菲亞、顏和陳,都是中國創作文學中第壹批資產階級革命家或民間誌士的形象,在文學史上應該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新羅羅馬傳奇》也是中國戲劇史上第壹部以西方資產階級革命為題材的傳奇劇本,對本世紀初傳奇雜劇的創作起到了關鍵作用。在舊劇衰落的沈悶氛圍中異軍突起,獨樹壹幟,為傳奇雜劇的創作註入了新的血液;其新穎的題材、清新的思想、奔騰的激情、不受節奏束縛的文字,也成為擺脫節奏束縛的有力範例,為傳奇雜劇的創作開辟了新的道路。他寫於1905的粵劇《班定元平西域》,不僅表現出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而且在形式上也有較大的突破。該劇使用了大量的民間曲調,更具流行性和地方性。此外,對話中夾雜著外語,以至於劇中人物西裝革履地出現,就連大同學校的師生也打著橫幅彩旗上臺,歡迎班定遠凱旋歸來,帶有後世熱鬧戲碼的性質。從文學發展的角度來看,不管這種手法成功與否,用梁啟超的話來說,在那個思想封閉的時代,用這種不計後果的手段不足以重新開始,這就是它的意義。這種技巧的應用與文明戲劇和早期戲劇的興起是同步的。阿英認為,這種課書“對後來的戲劇改革運動影響很大”妳完全正確。
第四,翻譯的繁榮
誠然,晚清翻譯家要嚴,要嚴,但不要忘記,梁啟超為晚清翻譯的繁榮做出了巨大貢獻。
梁啟超的貢獻首先在於理論倡導。早在1896年,他就寫過《論圖書館對國家大事的好處》,在出版體例上,他開創了“廣譯五大洲近況”的先河,認為“這樣讀者就知道了全陸的大局和強弱,就不會狂妄自大,坐井論世”。後來又陸續發表了《西學書目序》、《論譯書》、《大同譯書屋敘事》、《讀完日文書目》、《續譯各國政要年譜》、《印度政治小說翻譯序》、《論學日文的好處》等壹系列文章。當時論證周密,策劃細致。梁啟超指出:“國家欲自強,以譯西學為基,學生欲自立,以讀西學為貢獻。”他壹方面尖銳地批判了江南制造局至今譯書的種種弊端,另壹方面提出了“選擇譯據”、“為公譯作表率”、“為譯育人才”三個命題,其中許多主張已被各派提出,至今仍有其學術和理論價值。他反對“厚中失西”和“厚西文,堵漢讀”兩種傾向,主張“壹切翻譯家都要精通中西兩種語言及其翻譯的書籍中所提到的專門知識,而且都是最好的,其次才是兩者,只有壹個不算人才。”.....三者中,通識教育最好,通識教育次之。“這個觀點仍然具有現實意義。毫無疑問,梁啟超的翻譯理論對晚清翻譯的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和指導作用。
梁啟超也非常重視翻譯對中國文學的影響。比如,他在夏威夷的遊記中說,他“將盡力為新來者的詩歌輸入歐洲的精神思想”。在《新中國的未來》第四版中,他主張“取蘇富比、彌爾頓、巴倫的壹切傑出人物,以曲本體裁翻譯之”,認為“必須取太西作家的意境和風格,融於我的詩中,再為此開辟壹片新天地”。在《飲酒間的詩》中,他謳歌了荷馬、莎士比亞、彌爾頓、丁尼生,說“他的詩也是方言無數,太棒了!別說海藻了,就是它的氣勢都被拿走了。”我希望有抱負的年輕人能為埃塞俄比亞和米爾頓服務,並帶著人民的善意。這種自覺而積極地試圖從外國文學中汲取營養來豐富和改造中國文學的想法,在當時是需要壹點革命精神的。從文學發展史的角度來看,這更有意義。至於他的《譯印政治小說序》,正如阿英先生所說,是“第壹篇闡明翻譯小說重要性的理論文章”,“從“關心天下人心”到成為政治社會改造的武器,這是對小說認識的壹大進步。因此,人們開始重視小說的翻譯,範圍也逐漸擴大,形成了非常繁榮的局面。同樣,因為中國人重視翻譯小說,所以他們的寫作也受到了很大影響。”
梁啟超本人從事翻譯工作。在晚清翻譯極度繁榮的情況下,翻譯的形式也是多種多樣。有直譯派,可以周氏兄弟為代表;意譯派以嚴、林為代表;有翻譯派,如蘇的《悲慘世界》;如果有翻譯學派,梁啟超應該是代表。梁啟超也有以意譯為主的作品,如《美人奇遇記》、《十五俠傳》等,影響很大,但他的主要貢獻在翻譯方面。梁啟超主張盡可能不加限制地引進西方學術思想,所以他采用了更方便易懂的翻譯方法。事實上,他的許多泰西案、《意大利開國三傑列傳》、《隋蘭夫人列傳》、《飲冰室》的部分章節,大部分都是由日文譯本轉述而來。
就翻譯本身而言,直譯和意譯自然是地道的。然而,就當時的情況而言,翻譯和敘事在傳播新思想和促進翻譯發展方面發揮了更為普遍的作用。梁啟超本人在《清代學術概論》中說:“殷至毛年間,譯敘業特別興盛,定期出版的雜誌不下數十種。日本每出壹本新書,都要動幾個譯者,新思想的輸入如火如荼。但都是所謂“梁啟超式”的輸入,毫無章法,別無選擇。此無止境,派系不明,但更貴,社會也歡迎。蓋就像在災區待久了的人。草根木皮和凍雀腐鼠都不願意幹,都在大嚼特嚼。他們能不能消化,能不能請病假,沒有好的衛生用品可以替代。”這是符合實際情況的。鄭振鐸在《梁任公先生》壹文中說:梁啟超介紹了西方哲學、經濟學等理論。“當然,他的依據不是原著,而是日本人的重述、敘述或翻譯。但因為他的通順和理解,國內大多數人能簡略地知道培根、笛卡爾、孟德斯鳩、盧梭的學說,卻不是因為嚴復的幾個譯本,而是因為梁任公先生的反復復譯或重述。”王哲夫在《新文學運動史》中也說:“至於個人引進西方學術文化,梁啟超應算是最有功勛的人。戊戌變法失敗後,梁逃離日本,住在壹間冰室裏,潛心研究他的著作,如《達爾文的進化論》、《盧梭的自然主義》、《培根的經驗主義哲學》、《笛卡爾的推理哲學》、《羅蘭夫人的革命事跡》、《平等與自由》等。,都是從日本傳入中國。他的《冰室隨筆集》雖然沒有以前那麽受年輕人歡迎,但卻是當時最新的學術,影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