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武俠中的武學給我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想象空間。他的小說之所以如此吸引人,是因為在“武功”方面超越了前人。
在金庸的作品中,使用怪兵器的人大多不是壹流高手。看金庸小說,不用擔心,只要這個人物出現,並且使用了奇怪的武器,就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最重要的人物。壹個留著長胡子的老人走過來,手裏拿著壹對法官的筆。妳可以斷定這個人不是主角。主角沒有使用這些武器,或者說這個人是個奇怪的人。例如,在《八龍》中,南海的鱷魚神出現時手裏拿著壹把鱷魚剪刀和壹把剪刀。他總是“哢嚓”壹聲,把人的頭砍下來。妳可以斷定這個人不是壹流人物。
例如,李莫愁,手裏拿著壹把除塵刀,非常擅長武術。她打掃衛生不是為了掃地或撣沙發上的灰塵。如果妳讓她刷,她會死的。但她不是最高級的武術人物,不是壹流高手。武俠的境界,在金庸筆下,是沒有出現的英雄。這個人叫獨孤求敗,在這個層面上講得很清楚。他買了幾把劍,把這個道理告訴了後人。這個道理包含了幾個層次的武功。
在壹樓,當他年輕的時候,他用了壹把非常鋒利的劍。此劍無敵,可斬銅鐵。那麽這就代表了壹種年輕的狀態,年輕,無敵,看誰跟誰爭,都打人。我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我喜歡和別人爭論,展示我的知識,以擊敗別人為榮,然後高興地回家——然後再吃兩個肉餅。其實現在想想也太天真了。那是壹個幼稚的階段。
超越這個階段後,他在第二階段使用了壹把光劍,壹把更輕的劍。這個時候,時間久了,我可以盡可能輕松地舉起我的重量,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做大事了。這是第二階段。
第三階段換成重劍,重劍無鋒。我們常說,能盡可能輕松地舉重就是壹種很好的狀態。比這更深壹層,就是重則舉輕,重則舉輕則更進壹步。
所以最後,他用了壹把木劍,壹把木劍。這把木劍沒有劍刃,木劍本人也不會傷人。但是,這個木劍其實只是壹個代表,說明他可以達到無兵無劍的境界。換句話說,他最終在武術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並不依賴於外物。這時,他可以沒有武器;換句話說,壹切都是他的武器。
用金庸的原話來說,武功練到這種程度,飛花摘葉都能傷人。他隨便拿了壹件武器,練到這種地步。也就是說,這其實就是莊子所說的“不為物役”,不為外物所奴役,完全被我所控制,所以妳看起來他是兩手空空,其實他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而這個論述,不僅僅是關於戰鬥的境界,更是關於人生的境界。這種對人生境界的描述,在中國往往是形象化的寫法。比如王國維先生在《人間詞話》中用了幾句話,也論述了人生的幾種境界,可能看過的朋友都知道。
第壹種境界是:“昨夜西風雕碧樹,我獨上高樓望天涯。”這是人生的第壹境界,尋找,徘徊,有疑惑;第二種境界是:“我不後悔腰帶漸寬,為伊消瘦。”這是人生的第二種境界,也就是說妳在為事業奮鬥,妳在長征路上走,但是妳頑強。這是人生的第二個境界。第三種境界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昏黃的燈光裏。”我找遍了全世界,也沒找到;回來的時候看到它蹲在那裏,恍然大悟。這是人生的第三個境界。
孔子曾經講過人生的境界。孔子說的更簡單。他用人的年齡說:“我十五歲立誌學,二十歲加冕,三十歲屹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順,七十而順。”他講的是“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最後壹種境界,就像妳在孤獨和試圖失去的時候,最後壹個沒有劍的階段,隨心所欲的做事。但是,妳想做什麽都是符合規則的。隨便做就符合規則了。就像籃球場上的任何地方,妳隨便扔個球,它好像是隨便扔的,“砰”的壹聲,它就進了籃筐,也就是人生終於可以達到這種境界了,這叫自由。自由並不意味著不服從。誰在乎妳誰不聽。那不是自由。叫做“250”。自由經歷這樣的磨礪階段,最後壹槍“出手”。這就是自由。所以中國的哲學說的是要恰到好處,恰到好處不是路上能撿的。而金庸則以獨特的視角,通過武俠來探索這種人生境界,並將這種武俠哲學上升為人生的方法論。所以很多青少年從中獲得了對人生的感悟。我們無法從金庸小說或者其他武俠小說中學到實戰中的格鬥方法,也無法在格鬥中對妳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妳可以學到做人的方法,得到人生的啟迪。比如百花錯拳之美——在《劍之書》裏,陳家洛的拳叫百花錯拳。這個名字很有意思。百花看似五彩繽紛,其實是錯的,但是有好的錯誤。這很神秘。每壹拳看似不對,但絕對正確。和段譽做的六脈神劍玄幻壹樣,這個六脈神劍很有意思。他壹旦使之強大,有時又使不上,很奇怪。看看我們的許多運動員吧。壹旦他上場,金牌就是他的了,甚至有些項目的前四名也是中國的。但是,壹旦六脈神劍不工作,不能用,我們就完了,我們誰也進不了復賽。所以就像段譽的六脈神劍。
還有就是轉化動力方案的隱蔽性。也就是說,人努力了幾十年才融化掉。靠近華工大法的那個叫北沈明宮。這是壹正壹邪。北冥的魔法是學習別人的本事,但是善惡之分還是不太清楚。我很佩服金庸的作品,北冥的魔術,他善於借鑒別人的技巧。他不是說他生來就什麽都學。他遇到別人,別人說壹句對他有用的話。他立刻想起,他會立刻融入自己的思想體系。這是壹項非常重要的技能。有劍法般的邪魅,有降龍十八掌的兇殘,有楊過銷魂掌的恍惚。我們來想想楊過那迷人的手掌。這壹掌太厲害了。這壹掌很厲害。但是,並不是所有人,包括楊過,都能隨時使用。當妳不得不為自己著迷的時候,當妳過於擔憂的時候,妳就不想活了。這個時候,這個功夫就厲害了。壹旦開朗了,這功夫就不行了,還會打別人。有道理。中國有句成語,叫哀兵必勝,但妳不想活了他也必勝。所以韓信叫他的軍隊反擊,最後壹站說,我們都死了,但是我們今天大獲全勝。生與死的改變是有原因的。
而金庸寫的這些武俠,如果說全部都是安排好的,那就沒完沒了了,恐怕壹天也寫不完,舉不勝舉。壹方面很神奇,聽起來很美妙。但同時也難得他的文筆盡可能的可信,符合武俠的原理和我們對人體極限的想象。我們想象壹下,人體能做什麽?他不是沒完沒了地寫,他有想象力。既然金庸寫了這種武俠,那就是現實主義風格的武俠。他和還珠的樓主很不壹樣。他沒有寫絕對超自然的那種歸還珍珠的地主,沒有。
所以大學的時候看了很多武俠小說,後來就忘了,留下了這些著名小說家的作品。其中確實有壹些荒誕的武俠小說,作者只是瞎編的。他沒辦法。比如寫壹個被困在山洞裏出不來的人物。多少萬斤大石頭堵在洞口,出不去,困在裏面。我該怎麽辦?在墻上摸索,找出壹套武功秘籍。然後我就按照這個武功秘笈練,練了兩個小時,武功很棒。他突然變了。他壹拳打出去,打翻了山,他出去了。我說,妳吃飽了!這說明作者的無能只說明作者,說明妳沒有辦法正常解決人物的困境,只能靠“奇、強、亂、靈”來解決。就像我們說有些電視劇裏的故事編不出來壹樣。“故事還不夠,愛情來了。”故事不夠,加個第三者,繼續故事。
在金庸筆下,沒有這種荒唐事。金庸特別強調武術的局限性。所以他壹方面講武術的神奇,壹方面又講武術的局限性。比如金庸強調,壹個人武功再強,也不可能壹手傷三五尺,這也是他壹直限制自己的原因。我們認為他的作品是可信的。用這種手掌打人體,不接觸是可能的。但是壹定很近。不可能說隔三五尺還能傷人。這不可信。所以,這個比較現實。
而且少林寺有七十二絕技,稱為少林寺七十二絕技。金庸說,世界上沒有人能全部學會,因為每壹個絕技都是博大精深的。少林和尚再厲害,壹輩子也只能學十幾樣東西,壹輩子也只能學十幾樣東西。而如果妳學會幾樣東西,妳就可以天下無敵了。沒必要學72個東西。為什麽要學72項?沒必要。但是,在《八龍》中,我們發現壹個角色居然全部學會了。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心裏就會有壹個疑問,是不是學不會?怎麽大家都學會了?這個人的名字叫九莫芷。然後後來我們發現這個人有問題。他所謂學習少林寺七十二絕技是假的!他有壹套自己的絕技叫小武相功,也正是因為強行練了少林寺七十二絕技,最後才走火入魔,身體出了大問題,就像壹個人稍微有點感冒,每天吃大量抗生素,最終會得其他大病壹樣。
那麽這些問題都是科學而浪漫的。例如,如果Ku·莫奇強行練習武術並被附身怎麽辦?我天天受這個病的折磨,沒法跟別人說,還得裝成武林高手。最後,就在我充滿邪惡的時候,我掉進了枯井底部的淤泥裏。枯井底部的淤泥中,段譽的北冥神通廣大,段譽不經意間把自己的功夫吸走了。苦練難,這些年的功夫都白費了。它被廢除後,壹個光明的未來出現了,人們獲得了新生。武功用盡之後,九莫芷突然意識到,練武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懂佛法。於是,他回到吐蕃、西藏專心學佛,成為壹代高僧。
九莫芷在歷史上確有其人,是佛教史上著名的大哲學家,但歷史上沒有記載他曾經會武功或有過這樣的經歷。然後金庸在這個真人的歷史上加了這麽壹段武學經歷,解釋了他是怎麽廢武最後得道的,所以讀起來既引人入勝,又非常可信。這是金庸很棒的地方。所以妳可以看到在金庸的作品中,有武俠和人物,有劇情和結構,所以他形成了獨特的武俠美學。金庸作品中關於武俠的精彩段落數不勝數。比如妳讀它們,妳會讀好幾天。
那我給妳壹個很簡單的打鬥場景,不是兩個人打架,是馮曉打老虎。我舉壹個馮曉打死老虎的場景。這是龍八支第26次了。它叫做“赤手空拳打熊打虎”,描述了生活在女真部落,也就是現在的東北的英雄馮曉。那時候的東北,環境還沒有被破壞,東北到處都是老虎。我看見壹個人在那裏打老虎。那只老虎很兇,那個人受不了。其實那個人也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就是完顏阿骨打。馮曉叫道:“夥計,我來幫妳打老虎。”。
我們知道,寫打虎很難。有兩個因素。壹個是打虎在現實生活中很少發生。誰敢打老虎?即使發生了,也很少有人看到,這是壹個難點;第二個困難是,自從《水滸傳》裏宋武打死了壹只老虎,誰還敢再寫打死壹只老虎!那不是沒事找事嗎?前面已經有打虎了,宋武寫打虎寫得那麽好,妳怎麽敢寫打虎?妳怎麽敢寫打虎?只有妳配寫打虎嗎?
但金庸這樣的作家,他的內心是有挑戰意識的。他說,我要試壹試。我寫壹段打虎,看看會怎麽樣。中間寫著:“馮曉沖過去,攔住兩只老虎的去路。”記住,這是兩只老虎。“獵人見小突然沖出來,吃了壹驚,大叫壹聲,不說中文。”因為那個獵人就是女真族的首領完顏阿骨打。雖然是國家最高領導人,但還是親自出來工作!親自出來打獵,回去餵人。”馮曉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當下也不理會,提起右手,對準老虎腦門就是壹掌,砰的壹聲,老虎翻身摔了個跟鬥,嘶吼壹聲,向馮曉撲來。馮曉剛剛用這壹掌使出了他70%的力氣。即使他是壹個武功高強的人,在受到它的時候也壹定腦漿迸裂。可是老虎的頭又硬又厚,那破石開碑的手掌打在頭上,他不過是摔了壹跤,跳了下去。”
我們看,這壹段寫得很寫實,因為馮曉的武功是世界壹流的,降龍十八手威力無與倫比。壹個石碑打在石碑上可以裂開,但是老虎只翻了壹個筋鬥,這是很可信的。也說明了這只老虎有多厲害,寫出了老虎和人的區別。壹只七八百斤的動物,不是妳壹掌就能打死的!甚至像馮曉這樣的人也沒有把他記為這種不可預知的魔法,而不是魔術。
接下來,馮曉稱贊道:“小子,妳真行!”側身而開,右手自上而下斜掃,砰的壹聲,砍在老虎腰間。這壹劈,他加了10%的力道,老虎向前沖出幾步,跌跌撞撞,他寫得很準,既沒有打下來,也沒有說自己沒動,打得跌跌撞撞。那腰部受傷,成了突出的腰間盤,於是縱躍出逃而死。馮曉搶上兩步,右手抓住老虎尾巴,大聲叫喊,左手抓住老虎尾巴。是兩只手抓住了老虎的尾巴,用雙手掙紮著往回拉。老虎正憑借自己的力量向前沖,於是他壹拉,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爆發。"
這個想象很好,很符合物理道理,就是兩個力相等,老虎突然向空中爆發。獵人正用鐵叉和另壹只老虎搏鬥。完顏阿骨打武功不如他,就用工具,拿叉子。看到馮曉把老虎拋向空中真是壹個大驚喜。我看到老虎在半空中張開嘴,伸出爪子,從空中掉了下來。從空中跳了下來。馮曉壹聲斷喝,雙掌並攏,“啪”的壹聲悶響,霹在了老虎的肚子上。老虎的肚子是柔軟的地方。這壹招把手伸進雲裏,是馮曉的得意功夫。刀刃哭得五臟欲裂,在地下滾了壹會兒,倒在雪地裏死了。
我們看這個描述。馮曉對殺虎的描述驚險而神奇,但卻是真實的。馮曉是書中的第壹個英雄。18手打虎頭也沒那麽差。老虎翻了個筋鬥,腰上砍了壹掌,還能跳起來。最後他借老虎的力量從空中跳下,加上自己的力量,擊中老虎最柔軟的部位,擊中其內臟,殺死了老虎。因此,這裏描述的是馮曉的勇敢和老虎的勇猛。老虎不兇,英雄的威風就不顯了。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他繼承了宋武的打虎,而宋武的打虎也是寫了很多關於老虎的東西。如果老虎不強大,宋武就不能出來。但這跟那個不壹樣,跟宋武打虎和李悝jy打虎也不壹樣。所以,馮曉打虎這壹段並不是金庸小說中最精彩的武功。但同樣生動,令人印象深刻。而且這段話是他認識完顏阿骨打,進入女真部落,最後回到大遼的重要轉折點之壹。正是通過這場戰鬥,完顏阿骨打欽佩他,他們成為了朋友。然後遇到遼國皇帝,然後他回遼,最後完顏阿骨打去救他,等等。所以這個描寫是結合劇情和人物的。
然後還有壹些其他學者總結金庸的武俠,說他的武俠還是個性化的。比如嶽不群這樣的人學會辟邪,那麽別人就是小人;就像壹個脾氣暴躁的人,他被稱為道士陳武,他的武術被稱為七十二路追魂劍。他是壹個脾氣暴躁,善惡分明的老人。黃莉可蓉和黃蓉壹樣,她是壹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孩,所以不到兩個小時,她就學會了壹套叫逍遙拳的拳法。這種無憂無慮的旅行需要人們非常聰明才能學會。然後,郭靖壹臉羨慕,郭靖也想學。看到黃蓉學的這麽快,我也想學學這個暢遊。洪七公警告他,妳不能學這種逍遙遊。妳很笨,學不會。他說就算妳盡力了,也學不會。我就努力反復練。這只笨鳥先飛。洪七公說,就算妳拼命記,妳把它弄出來,壹點都不容易,所以打出來的全是笨手笨腳,愁眉苦臉。當妳進行這種無憂無慮的遊覽時,它就變成了痛苦的攀登,而不是無憂無慮的遊覽,它就變成了妳手底下痛苦的攀登。所以我們來看看郭靖。他學不會這種高明的武功。他靠的是技巧和真正的實力。所以這可以說是武俠的人格所規定的。
而且,有藝術性。比如《天龍八部》裏,在許諸和丁春秋的戰鬥中,每壹招都是險象環生,招數都是攻敵要害的險象環生,卻偏偏姿勢那麽優雅漂亮,就像洪七公和黃蓉的打鬥,就像武功壹樣。還有,金庸繼承了前人對他武俠的命名,都充滿了美學魅力。他的武術名稱賦予了中國文化以生命,中國傳統文學中的詩、詞、歌和賦都用在了武術中。
還有,金庸武俠很講究環境的變化。他武功之景,是前人所不及的。因為金庸,年輕的時候做過編劇,做過話劇,做過影視,這些都是他做的,所以他很註重舞臺效果,所以金庸沒有寫長篇武俠。他把環境寫得很清楚,誰是表演者,誰是觀眾,誰是偷窺狂。比如《射雕英雄傳》裏,郭靖和黃蓉在牛家村療養,兩個人在房間中間,然後就看到了房間的邊緣。各種故事不斷發生,各種各樣的人來了,他們看著。我們想,這不是話劇舞臺嗎?就是個話劇舞臺,旁邊兩個人,然後在這裏看各種劇。他們能看到別人,但別人看不到他們。
金庸很會寫這種偷看偷聽的場景,導致劇情轉折。特別是像壹些大的打鬥場面,就像電視臺舉辦的知識競賽和歌舞大賽壹樣,有時候就像春節晚會壹樣。妳就像《倚天屠龍記》裏,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壹路站出來打。這就像壹個春節晚會。所以我建議我們春節晚會的節目組壹定要看金庸小說,從中汲取壹些靈感。
戰爭,像聚賢莊,陸家莊,此起彼伏,比寫千軍萬馬的廝殺更美好,更經典。有時候,雖然我們看到小說講的是千軍萬馬的廝殺,但是壹場戰鬥下來,出來的只有兩個人,下去的也只有兩個人。其他人都是傻觀眾。金庸小說裏,很多人都是胡亂打,然後寫的清清楚楚,分析的很詳細。
從小的角度來說,金庸武俠也是講究張弛有度和武俠的樂趣相結合的。他的武功經常是打壹會兒,很認真很緊張,穿插壹些好玩的。比如《笑傲江湖》裏,江湖上有六個兄弟,叫做“桃谷六仙”。“桃谷六仙”武功非常高,但頭腦似乎不是很靈光,很傻。他們的父母不太註重優生,壹次生了六個寶寶,智力也不算太高。他們天天在壹起爭論,誰是正人君子,誰是第六,等等。這些都是非常深刻的問題。所以他們六個往往壹出場就擾亂嚴肅場合,武功都很厲害。他們經常舉起壹個人,試圖把他撕成碎片。所以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它給嚴肅性增加了趣味性。所以,如果妳看金庸小說裏的武打場面,就相當於在享受聚會。沒人說看著壹半的黨會出去打仗;聚會非常好。我出去砸碎了鄰居家的窗戶。不要!
所以金庸的小說,無論是理論上,還是我們的實際感受,對青少年都只有壹種向上的、健康的、鼓舞人心的作用。而且,就像妳不能看了紅樓夢裏的菜就照著那個菜譜做菜壹樣,妳也不能看了金庸小說裏的武功就出去和別人打架。小說裏的菜譜,如果按照那個菜譜做,做出來的菜據說很難吃,包括我們在黃蓉講的菜,還有洪七公做的菜。書上看著很奇妙,但我想,如果真的做成那樣,真的會好吃嗎?我對這件事打了個問號。
至於武俠小說中的武俠,我們也應該采取同樣的態度。在看這些武打場面的時候,我們應該在享受審美的同時得到人生的啟迪,而不是我們要和誰打壹場的啟發。不信妳可以試試。現實生活中的格鬥,不僅與武俠小說中的描寫相去甚遠,也與我們武館所教的武術套路相去甚遠。我有個同學是專門學武術的。他武術畢業幾年後,跟同學說,我們學了幾年武術,沒跟別人試過什麽。有壹天讓我們試壹試。
有壹次在飯店喝酒,和鄰桌的壹幫黑社會朋友發生了矛盾,打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出招,就被別人用啤酒瓶打到了桌子底下——那些流氓。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在學校學的武功,用處不大。那麽回到武俠小說,武俠小說中的武功應該不是作為技術來看待的,而是作為藝術來看待的,所以我希望大家通過武俠看到藝術,看到人性,看到我們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