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書的內容。這是區別評書與小說的最顯著因素。壹般的評書文本明顯帶有說書人的痕跡,如回目設置、語言、賦贊等。整理出版的評書文本勢必要設置回目,這應當是我們首先要關註的。壹般來說,評書的回目對仗並不要求工整,往往是字數相同即可,而小說則相對來說要求嚴格壹些。評書語言的最大特點是口語化和壹些專用術語的使用,如“花開兩朵,各表壹枝”、“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上回書說到……”,以及開篇的定場詩和結尾的收場詩,這些都是我們判斷的重要依據。再有就是賦贊的應用。壹部評書,尤其是傳統書,在刻畫人物和描摹場面時,經常要運用賦贊。而在評書文本中,賦贊是有別於正文的,從另起段到字形、字號都有所區別,這壹點也應為我們註意。有的評書往往在開篇的簡介或前言處也會涉及到相關內容,我們也不能忽視(如春風文藝出版社的相關評書)。
二、書的作者。壹般出版的評書總要在著者處說明是“***口述”或“***演出本”,這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這就要求我們必須熟悉評書藝人。如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出版了壹部書《劉秀走國》,看書名看內容都很難判斷此書是否評書文本,那就只能看作者了。此書作者為張慶生,此君正是壹位評書演員,於是斷定其為評書,拿下。同理,吉林人民出版社1986年作為小說出版的《梁山軼事》也是壹部評書,因為其作者張清山正是壹位擅說“武扣”的評書藝人。再有,像《三蒸骨疑案》(李桐森)、《巧斷垂金扇》(段興雲)等書均是此理。
三、書的出版社。這壹點比較好總結,出版評話較多的上海文藝、江蘇文藝、江蘇人民出版社以及大家熟知的春風文藝、中國曲藝、花山文藝、北嶽文藝、黃河文藝、百花文藝、內蒙古人民、黑龍江人民、中原農民等出版社自不必提,這裏只是想強調幾個“冷門”社,大家要留神。如上面提到的河北教育、吉林人民以及書目文獻(《楊家將九代英雄傳》)、安徽文藝(《龍圖案》)、長春(《炎宋怪傑》)、北方婦女兒童(《三探聚寶樓》),甚至像工人(《忠義響馬傳》、《左良傳》)、北師大(《雍正劍俠十三部》)這樣較大規模的出版社。
最後,我想就如何確認傳統評書文本再談壹談自己的意見。首先我想先請大家就上述標準自行對照檢查壹下,然後再看壹看我下面提到的壹些必備標準是否具備。(註:以下標準只適用於傳統評書)
壹、白話文語言而非古文。如寶文堂出版的系列叢書就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評書,而屬於說唱類書目。
二、整部書要求無唱詞。壹些由鼓書或大書改編成評書的作品仍帶有很明顯的說唱痕跡,這就不能算是傳統評書了(註:雖然評書的前身就是鼓書,講求說唱結合,但今天的“傳統評書”概念就是只說不唱了,故這類書雖然最像以前的評書,但不為今天所接受)。如《五困瓦崗寨》、《秦瓊打擂》、《太原府》、《小將呼延慶》、《海青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