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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時間仿佛被切走了壹片。
不知怎麽的，陳家鵠突然發現身邊空空如也，教授（海塞斯）不在了，所長（陸從駿）也不見了。明明剛才倆人還在他嶄新的辦公室裏跟他聊天、說事，轉眼間說不見就不見了，蒸發了，只留下倆人丟在煙灰缸裏的煙頭：壹個紙煙頭、小半截雪茄。
那紙煙頭還冒著煙呢。
見鬼！
陳家鵠嘀咕壹句出了門，四面張望：沒有，院子裏只有靜物，間或有壹兩片樹葉在拂動。喊壹聲，不見回音。又喊壹聲……連喊幾聲都沒有回音。難道我是在夢中？陳家鵠突然懷疑自己還是在山上，下山後的壹切不過是他做的壹個長長的夢。他邁著夢的步子，返身入屋。辦公室在廊道盡頭，占用了廊道，是長長的壹間，坐北朝南，南邊窗戶呈拱形，北窗是四方形的，玻璃都是普通玻璃，看上去不結實，也不是太通透明亮。
陳家鵠入屋後，漫無目的地踱著步，從拱形南窗踱到方形北窗，又從北窗踱往南窗，像在丈量自己的心智。不知踱了多少個回合，他最後停步在北窗前。已是午後四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