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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枚銅錢,外圓內側,翻了個底朝天,銅綠中露出嘉靖二字。
扔錢的是個會計,戴著破破爛爛的藍方巾,穿著舊白布袍子。衣服雖已破舊,人卻神采奕奕,目光如炬,若有所思地盯著銅錢,頭頂上古槐枝繁葉茂,槐樹上點綴著花朵,細如繁星。
幾個遊手好閑的人在賭博,壹個老頭連輸了兩家店。他轉過身來,笑著說:“寧先生,這銅錢有什麽好玩的?還不如借給小老頭翻賬本。”
掌櫃搖搖頭說:“這是占蔔,不是開玩笑。”
老人笑著說:“妳又欺負魯無知了。妳要用針線補大衣,卻不要銅錢?”伸手去拿錢,那寧先生把錢推到壹邊,冷冷地說:“不是我欺負妳。這占蔔是算命,不是縫衣服。”
老人說:“算命?那是什麽?”
那寧先生說:“是幹蔔。”老人笑著說,“錢卦?好吧,但是妳碰了這個字,妳就非富即貴了……”其他無所事事的漢人對此嗤之以鼻:“呂大海,妳瘋了,還只想著錢?”
寧先生笑著說:“那還不錯。雖然不是錢的問題,不是錢的問題,但是是天堂的問題。易經裏有壹句話:‘操,元亨利的貞操’,元亨利的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