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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斜射進病房。
壹個女人躺在病床上。
燦爛異常的陽光,像是壹種諷刺,映在女人病態而蒼白的臉上。
那女子神情木然,眼睛直直地盯著插在搪瓷花瓶裏的紅玫瑰,那是壹朵盛開又漸漸雕謝的玫瑰。
那朵花是他送的;插上後,壹直放在床頭櫃上。女性半小時內不準取出,甚至不能換水。哪怕它的花瓣是鮮艷美麗的,哪怕它的莖是腐爛的,哪怕瓶口散發著腐爛植物的氣味。
影響了病房的衛生,女人還是不允許任何人碰它半寸。
不是對女人的戀物癖,而是那束花太像女人的寫照了——壹瓶不改變的死水,滋潤不了嬌嫩的花朵!生命之泉不流,再美好的東西也只會走向腐敗...
女方記不清從什麽時候開始,生活的源頭就是他。
我只知道,愛上他之後,我的人生幾乎壹步壹步趨於沒落,因為我太愛他,因為他太冷漠,女人為了贏得他的真情而失去自我。然而-
女人把左手舉到壹個很小的數字,手指下意識的彈著深色的花瓣;纏在手腕上的白紗被花瓣突出,女人垂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