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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嗎？
我眨了眨眼，環顧四周。這是壹個破舊的柴房。北風吹來，紙窗戶吱吱作響。我想張嘴喊，但喉嚨發幹。我咳嗽了兩聲，吐出了兩口帶血的痰。
“妳醒了，他們壹直想著把妳扔到西山去。”
“謝謝妳...咳咳……”我捂著肚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銅鏡中的我臉色變白，眼窩深陷，瘦得像個骷髏。
“上官大夫說妳剛生完孩子，臭味持續了很久。紅色又濃又臭，妳口幹舌燥。讓我用芹菜根煮雞蛋湯，清熱利濕，益陰養血。”
我的身體僵住了，思緒遊離，迷茫的看著她。好像我是女的。誰這麽善變，生完孩子還這樣對我？
“怎麽了...夫人……”
“夫人？”我盡了最大努力，但吐出來的聲音幾乎聽得見。
“嗯...但是覺得頭疼？”
我點點頭，仔細看著說話的女人，鵝蛋臉，緞子和精致的粉色花朵服飾，壹雙亮藍色的瞳孔裏總是沾染著淡淡的憂傷。
“謝謝，妳是誰...而我是誰……”我握著她的手，害怕眼前的壹切會立刻消失，然後我會迷失在無盡的黑暗中。我害怕這是壹個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