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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簫（5）
我泫然流淚，緊緊握著月明簫，掩飾道：“臣妾蒲柳之質，本是秋深葉落，不值得皇上如此憐愛，阿圭如此孝敬。臣妾慚愧。”
朱棣壹擺手，下人們都退下。他將我扶回寢宮，才半是感慨半是內疚地道：“其實慚愧的是朕。妳……都知道了？”
我不知如何接話，方才淑貞告訴我的文奎的死因不過是半個時辰以前的事。我只是看著他，眼神裏不知不覺帶了濃濃的怨恨與害怕。
朱棣輕輕地將手搭在我的手上，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溫和地道：“今晚，我們都說實話好不好？文奎的事是朕的主意，阿圭只是照著朕的吩咐去做。妳不要怪阿圭。要恨就恨朕壹個人吧！”
我覺得不可思議，方才林子裏並無別人，朱棣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得知的。
我的微末的心思又被朱棣看穿了，他笑道：“妳壹定在想朕是怎麽知道的？”然後嘆道，“本來朕打算放文奎壹條生路。可惜他不是壹個安分的傻子。所以文奎必須死，朕有朕的無奈。朕不想做西楚霸王，壹念之仁放走劉邦，最後落個自刎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