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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江湖子弟江湖老 章六二 為誰折腰
只是我不知道，我到楓香漠色的那壹天，紅衣男子原來也到了這裏。
“妳知道的，他沒叫我們說的，我們壹個字也說不得。”拾歡沒了笑容，對面銅鏡映著壹雙人影，壹位面目普通少年，壹位俊朗青年。青年的神情是無奈抑或淒涼抑或自卑，“尚寧，在妳心裏，很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吧？”
“人無貴賤，別人看不得起妳，若妳自己看不起自己，壹切也是妄談。拾歡，是別人手下又如何，是這楓香院的頭牌又如何，自己高興，自己願意就好，何必管他人想法，高興著就做，不高興壹走了之。”
“這是我第壹次聽到這樣的話。”拾歡怔了怔，爾後苦笑，“高興著就做，不高興壹走了之，尚寧，壹入江湖，諸多牽絆，身不由己，又怎會有這許多自由。”
也許是我想的太開，或者想的太簡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沒事我就去廳堂了。”
“生日禮物。”拾歡扯住我的衣袖，壹臉可憐，像極向大人要糖的孩子。
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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