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達夫的《沈淪》和《春風沈醉的晚上》的創作的鮮明特色:小說有以“零余者”為代表的抒情主人公,這其實也是對自己精神困境的壹種自述或宣泄;多寫“時代病”,即“五四”時期青年知識者生理與心理的病態和變態,又並非展示病態,而是發泄對病態社會的不滿與抗議;郁達夫的小說不太拘泥於其情節結構或語言運用的完整程度,他的小說中充溢著作者的才氣、激情極其真切的感傷和憂憤,具有獨特的藝術個性和藝術魅力;此外,有關其小說中病態性欲的描寫,是郁達夫試圖用新的眼光去剖析人的生命和性格中包孕的情欲問題,在當時也帶有向虛偽的封建傳統道德及國人矯飾習氣挑戰的意味。
田山花袋的《棉被》。《棉被》發表於1907年,對日本文學產生巨大影響,是確立日本自然主義文學發展方向的作品。田山本人也因此而被承認為日本自然主義文學的先驅。小說既無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也無美辭麗句的堆砌,而只有娓娓吐露的作者的情感世界和內心矛盾,被稱為是壹部“赤裸裸的、大膽的個人肉欲的懺悔錄”。據田山在《東京三十年》中的自述,當時為應付《新小說》約稿,猶豫萬端,終以其弟子芳子為原型進行創作,心中深感不安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