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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妳是法師嗎？”
“用妳的話來說，很可能”夏明清想了想，點點頭。
“那麽...妳也是牧師嗎？”女巫看著穿著杏色長袍的他問道。
“嗯...大概吧。”夏明清想了想，點點頭。
“妳在這個教派裏崇拜什麽神？”
“我們不崇拜任何神。”
“不崇拜神靈嗎？.....那妳崇拜什麽？”
“崇拜什麽”
夏明清沈默了壹會兒，擡頭看向東方。他所能看到的，只是壹望無際的天空和藍色的大海。中國廣袤無垠的土地再也看不見了。他忍不住笑了笑，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自然是要拜天地，拜自己。除了這三樣，還有什麽好崇拜的？人是生來養的，不拜天地，不問靈臺，難道還要跪拜那些自己親手做的榆木疙瘩和屎碑？”
事實上，這句話不是夏明清說的，而是他的師父，宣彤教的掌門人，世界上唯壹真正的道士說的。然而就在壹年前，就在華山道場之上，為了這句話，口吐白沫的伊稀老路被龍虎山的手掌砸成了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