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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壹個夢。”關皮皮說。
賀蘭擡了擡眉毛:“就在這張椅子上?白天?”
“嗯。”
“那是白日夢嗎?”
“沒有,我真的睡著了。”
“妳夢見什麽了?”
“大海。藍色的大海。”她笑了,燦爛的陽光照耀在她快樂的臉上。“這和童話裏的壹模壹樣:在大海的深處,水是藍色的,像最美的矢車菊花瓣,同時又是清澈的,像最亮的玻璃……”
“嗯,這是我第壹次聽說有人把大海的顏色比作花瓣。”賀蘭微微道:“不過,矢車菊心明眼亮。有壹段時間,我每天都用它泡茶。”
“真的嗎?”
“妳既然喜歡園藝,應該知道矢車菊的花語是什麽吧?”
“我不知道,”皮皮眨了眨眼睛。“妳說,我聽著呢。”
他的眼神虛無縹緲,看著遠方:“遇見。”
冬天的陽光有壹絲寒意。萬裏無雲,天藍如夏。鎮上周日不忙,路上只有幾個懶洋洋的行人。美食街壹側,壹團水汽在各個小店上方蒸騰。關皮皮不禁想起第壹次遇見賀蘭匡的那壹天,也是這樣的冬天。
如果有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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