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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風還有些寒意,帶著新歲的味道,灌進店裏。
傍晚之前下過壹場雨,不大,此刻已在路面的低窪處積了壹點水映著夜空。
水聲輕響,深藍的,繡了零星幾朵白梅的布鞋踩碎了壹個個尚未全黑的天色,濺起的水花沾濕了女子的粗布褲腳。她提了盞做工很簡單的白色燈籠,燈上繪了壹朵菊花。燈光照著她的臉,昏黃的燈下顯得很恬靜。
秦阿陽端了溫好的酒並著幾樣下酒小菜,給門邊的壹桌送去。
酒是好酒,在白瓷的杯子中流轉著極美的滋味,在店中的燭光下,漾出壹點壹點的散著暈的微光。門外的街面隨著天色愈暗愈發熱鬧起來。門口的青簾挑起,秦阿陽目光瞥到門外的壹只昏黃燈影,招呼了壹下,逮了空走出去。
“怎麽了?”他低頭問比他矮了壹個頭的女子。
“秦姨叫妳今天晚上早半個時辰回去。”女子如是道,仔細看了看燈內的燭火。
“恩,我知道了。”他頓頓,末了,加上壹句,“妳自己壹個人去玩小心點。”
“知道了。”
話語間,女子笑了笑,壹雙眸子散出光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