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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者
――曾哲印象
第壹次見曾哲是在壹個會上,有四五年了,那時我剛返回文壇,或者也從未踏上文壇。我記得這家夥臉黑,寬,壹頭銀發,不說話,很有質感,但眼是朦朧的,給我的感覺離人很遠,好像他在曠野或某個高地上註視著會場。那個會他自始至終也沒說壹句話,我很想聽他講點什麽。我剛參加北京作協活動,人很生,很多人不認識。現在我已忘記那是個什麽會,參加的人有誰,但我記住了曾哲。我記住的他不是傲慢,就是壹種悠遠。那種悠遠讓我產生了某種蒙太奇的東西,比如高原,經幡,河流之類。通常有兩種情況有這樣的表情,壹種是對圈子中的人太熟了,雖端坐,卻在別處。壹種是像我這種圈外的生人,誰都不認識。的確,我那時知道誰呢?別人對我更是如此。包括曾哲,我對他壹無所知。後來聽說他寫過《呼吸明天》,壹個詩化的長篇,和我對他的印象比較相符。(我剛在網上看到壹個貼子,題目叫《夜讀瑣記》,作者不詳,提到曾哲:“在我近來閱讀的長篇小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