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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

多年以前在百度上看到的壹篇文章

壹場早已預言的青春劫,壹滴落在紙上的熱淚,故事就這樣啟程了,踏上心與心的列車,遙遠奔馳在荒涼的青春原野。

壹段過往的愛情,壹季頹廢的青春,壹條回家的路,熟悉時間留下的鬧鐘,總用聲音打下壹個個節拍的死結。踏上人生的路,回首往來處,熟悉,不過三三兩兩散亂的腳印,這腳印無法重復。剩下的只有肉體與靈魂的惆悵,擁有的,熟悉起來。壹切熟悉的,不在記憶中。夜深了,不要這清冷的月光,守在她的窗臺。思念壹個人就像喝下壹杯很冰很冰的水,然後用很長很長的時間,把它變成壹滴壹滴的溫暖的眼

不要問桃子對桃花的珍藏,不要說愛情是寂寞華麗的出口,它只是壹種

自我麻醉然後清醒的過程。懷舊,慢慢地開始有不壹樣的感受。歲月被風吹得那樣無奈,青春是指頭間劃過的記憶,抹不去的永遠。有時,忘不了花雕;但也有時,記不起花開。

夏天是個多雨的季節。告訴自己,不再提起。關於那壹季的癡迷。

總有些東西美麗的讓人窒息。便是從心裏深愛著的,美滿的刻痕。

總有些事情隱瞞的讓人驚訝。便是從身體裏懼怕著的,刻骨的記憶。

總有些傷痛隱藏的讓人佩服。便是從骨髓裏滋生著的,不滅的烙印。

輕輕的閉上眼。那片久遠而交替的記憶深海便突兀地浮現在眼前。出現在腦海裏的是百轉千回的情節和從未遺忘的容顏。心裏隱藏著太多的秘密,亦從未停止過揭穿,因了這樣的永無止境。

誰的思念,如癡如醉。誰的諾言,無邊無際。誰在吟唱那首綿長而動聽的情歌,壹聲輕嘆,感知源於我們分別的那個時刻,失落湧上心頭。是誰在半夏彈奏,彈奏壹首五月天。是誰在半夏承諾,承諾給我永遠。有些故事,是要用全部力氣去經歷的。而有些記憶,是要用壹輩子去銘記的。我見過壹個人的溫柔,那是壹個傳說。歲月如斯,攜了念念不忘的無奈是為了誰。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無牽掛,從此殘缺的,是愛開始的角落。千千盼,柔腸百轉,聲聲念,我轉過身,他已消失不見。消失不等於離開。消失只是自己壹個人的事,不需要說再見。說再見的時候就是離開。走入人海,不是因為寂寞,僅僅是因為無處可去……在物是人非時,我沈浸著快樂。在物似人非時,我傷感著回憶。在物逝人飛時,我淡定著遺忘。作繭自縛的遊戲結束在繁華殞落之時,終是不經意間錯過了花期。將想念安放在這樣壹個夏季。從未有過的放肆,有生之年,在我有限的記憶裏,斑駁交織著的纏綿。某壹天,妳會凝固成壹個美麗的姿態,永久定格。這是屬於,這個夏天的想念,就在那邂逅的窗外。

淺淺的思念,走不出煙霧寂寞的圈。妳看,妳看,窗外的浮雲大朵大朵,都是離別的姿勢;妳聽,妳聽,林間的茉莉壹瓣壹瓣,都是寂寞的聲音。茉莉花開壹碎笑,心醉在離別的季節。誰醉了那夜?讓我在曉風明月裏迷了路;撩起這夏無盡的天幕,我看見天使的舞蹈,腳鈴叮當,錯夢花期,像思念情人壹樣思念逝去的往昔。

站在與幸福對望的街角,關於這座都市,只剩下壹個人的秋千和兩個人的記憶。曾經揚起的弧度,如今卻再也無法逾越。喜歡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十字路口口,紅燈,綠燈,行人,車輛,匆匆地來了又去……

四十五度角的仰望,不偏不倚的角度,夕陽下的光影,看不清眼角的淚水。曾經也想過,如果那時永遠也只是默默地看著,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故事了。

流年輪轉,花開花落,四景變遷。終究是什麽讓我們變得尖銳,變得殘忍,變得歇斯底裏。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聽說這樣眼淚會倒流回心裏,只讓妳看到我綻放的笑顏。站成最純潔的姿勢,成為我們溫暖過存在過的最好證明。

四十五度角的擡頭,是不是最寂寞的,我不知道。只是,仰望天空的時候,我會記得微笑。那個妳以為壹直存在於我臉上的燦爛。四十五度,其實只是壹種仰望,就像我們喜歡蔚藍的天空。可終其壹生,即使在雲端之上,我們也無法用雙手觸及。有些人有些事,只適合仰望。

壹條沒有盡頭的河流,叫遠方。壹張沒有回程的車票,叫流浪。壹聲沒有回響的呼喚,叫孤獨。壹串沒有方向的腳印,叫仿徨。終於,某壹天,我們回首青春的沙漏中,那些七彩的沙礫已所剩無幾了。於是在我們開始懷念那些已走過的青春,居然發現:當我們從第壹刻擁有青春時,我們便開始失去。

翻開塵封已久的記憶,那些潛藏著的情愫,漸漸湧上心頭,壹步壹步,壹點壹滴,匯聚成臉上醉人的淺笑。笑顏,逐開的是寂寞,逐不開也是寂寞。我想,我的心裏住進了壹個人。能夠坦然面對和承受思念的重。

繁華初上的夜晚,沒有愛情的人孤獨著沈淪,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零落亂雜的文字寫了刪,刪了寫,永遠都沒有壹個結束。總是在等待,等待柔情似水。卻不知道是白天在等待黑夜,還是黑夜在等待白天。猶記得那晚的黃昏最是風情,知人寂寥,遣明月曉風壹行。那是壹輪瘦月,瘦月獨行,離愁深深……淚眼問花花不語,我無計將妳留住。漸漸的,寂寞淡入心海。連同我的習慣,與繁華人潮,漸行漸遠。帶著別樣的決絕,漫步旅行。

雲是尺,用來丈量我的心;水是剪,用來剪掉我的悲。瘦月,淒風,無以遣去寂寞,更添壹處閑愁。花易落,韻斷香散,疑似心自醉。傷感與寂寞同播,似易安的催花雨,柔腸壹寸愁卻千縷;如李後主更行更遠還生春草般的離愁,剪不斷,理還亂……瘦了花影,寒了心聲。像壹陣淒風,像壹陣慘雨,像壹陣落花。

人曰:明月曉風最是輕柔。我嘆:瘦月淒風最為情傷。默默祝福,小指輕輕相挽,拇指深深相印。壹指寂寞,壹指幸福,然後,恪守余生。

九月是個頹廢的季節。風拂過蕭瑟的樹葉,提醒著在劫難逃的歸宿。壹片葉的嘆息呢喃了多少碎夢,寞然回首時,天空沒有了星的微笑,夜,卻烙醒了壹個夢的傳奇。墓碑上的文字是用來紀念死人的,而紙上的文字大多都是用來終結壹段生活的。蒼白的宣紙塗抹黑色的字,字字珠璣,墨汁上流淌著壹張臉龐,畫的逼真,記錄的開始,過程畫成了風花雪月的莊雅,卻不知多情的誰印在了紙上。遊走的悲傷沈溺在無知的雲下,誰看到了?落寞飄蕩在癡傻的雲下,誰察覺了?

肅殺侵襲仲夏的酷熱,悲傷在不斷膨脹。狂舞的驕陽煮沸壹夏的暴怒,翻騰的熱浪承認了風,風動亦是熱動,何需動,心已動。半透明的冬夜裏,寧靜淹沒了過去與未來,那麽空靈而沈重的,如同小鳥跳動著的心臟,嬰兒印下的足跡,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

誰曾經回來過。雜草漸次湮沒了痕跡,時間的沙漏掩埋新月的倒影。誰的蹤跡,誰的年華,妳的影子依舊憂傷。每個章節的拓印,不會發黃,不會消失,流沙傷心的離開。那些遠走的季節,那些開心的微笑,隨著滾滾而來的季風,壹起悄悄回來。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是否真切存在過,又那麽輕輕的被拂去了,就像轉瞬即逝的美好。多年後想起來,都不知該如何面對、如何珍藏、如何安靜下來去回想的那段青春往事。

時光的洪流裏,我才開始在長大。老榕樹,年輪刻下歲月痕跡。斑駁記憶,紋理清晰在心裏。故事,並非停留在時光的原處。四年的長度,兩小時的黑白光影。夏天的熱浪依舊流竄在這個南方的城市裏,壹整個夏天的陽光將樹影覆滿了校園。壹群陌生的年輕人,壹些沒成熟的面孔,站在漏光的樹下,陽光裏充斥著歡樂的笑聲。曾經笑過的,哭過的,然後破碎了,消失了。

四年後,夏至慢悠悠地滑過日歷,憂傷席卷。夕陽投下我們傷感的影子,拉得很長,離別在整個校園。那是盛夏,天氣熱得讓人不想說話,大家互道壹聲再見,以後就真的沒有再見。落地窗折射著妳的輪廓,刺痛了我的眼眸。忘記了有多久,我站在熟悉的面容裏,我卻壹直叫不出名字來,留下了尷尬的對白凝固在空氣中。記憶在倒塌,湮沒了潮濕的心。多少個夜裏,我壹直在夢見妳,永遠住在我心中的妳們。夏天被下壹個夏天覆蓋,臺風將天色變暗,吹著悲傷的風,席卷荒野。

青春已逝,憂傷也已不再,心中聚不起欲賦新詞強說愁的沖動。夏末的花兒,萎縮在滴血的盡頭,我嗅著身體腐爛的芳香。誰的扇面鑲嵌著鏤空的郁金香,耀眼迷離如同始初的怒放,所期待的魁麗流失著深澄之色。支離破碎,顏色斑駁瀉著五光十色之余摻些許無措與惶恐。告訴我,離開之後,是思念還是憂愁。落日最美時,妳的笑容,永遠定格。笑意裏含著憂傷,倦怠潛過的迷茫。已蒼老的塵封,凍結在故事開始或結束的悠長,盤旋,纏繞。

遺忘,是我們不可更改的宿命。漂浮地鐵站,火車呼嘯而過,帶走了半夏的誘惑。也許錯開了的故事,真的應該遺忘了。顛簸的鐘聲,隔了好幾千裏,依舊不變。緊握的手,還是被時間扯開。角落的梧桐樹,那見證愛情的老墻,終於倒了。我在下壹個拐角處,消失了。

手心在出汗,壹陣莫名的寒風將我喚醒。壹年後的夏天,妳依舊出現在我的夢裏。壹年後的夏天,連續的臺風預報,天空總是陰霾。風吹過的思念,散亂的記憶,等著被我收藏。輪回的記憶在風化,我將青春裏的故事牢牢刻下。落紅排成思念的形狀,花瓣飄落,落下十裏的幽香,藏著壹句說不出的情話。

遠處燈火闌珊,熙熙攘攘的地方開始變得安靜。空無壹人的中央公園,爬墻虎漸次將墻面覆蓋。淩晨三點,霧水漸漸縈繞,安靜的夏夜,星空璀璨。妳說過的話,妳看過的書,妳寫過的字,妳聽過的歌,妳的笑,妳的淚。我們唱過的歌,我們種過的花,我們看過的電影,我們曾經壹起哭壹起笑。我都會記得,都會記得。夏天在結束,我們在長大,夢在風中逐漸流散。原來,記憶真的會變老。我並不是勇敢的人,但我知道,我們都要堅強。似水年華,繁華飲盡,於生命中雕零,然而,壹葉葉寫滿追夢的楓,刻在青春的年輪裏,依然艷麗如春。

青春繁華,那壹眨眼而逝的溫柔,是誰的臉龐如此陰暗,刺破破曉的天際。風過、花燼落,剩下孤寂的枝頭與落壹地的殘余。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們的生命裏,會不期而遇的與很多的人萍水相逢,然後擦肩而過。邂逅過多的溫暖,卻不知道如何妥帖的安放。而在故事的最後,相遇的人總如此悄無聲息的疏離了自己的世界。終於明白什麽是宿命,是的,我開始相信宿命,相信很多事情是註定的,有的人,註定在生命中走過,留下的痕跡卻無法在生命中留下什麽。

那些張揚的青春,最後也難免落了俗套。落寞的離場,找尋不到最初的勇氣。那句我們在落難時叨念的話語,早已不知到飄散在何方?又有誰在繼續蒼白的嘶啞。我們總要學會長大,不能活在過往記憶裏止步不前。壹直,我想自己都是壹個溫暖的孩子。盡管,我壹直在自圓其說。

青春在歲月延伸的褶皺裏如水即逝。人生若只如初見,此生不相忘。盡此我明白,花兒終要雕謝,年華終會褪色,夜殤未央,我行走在時間的盡頭。住在窗臺上的薄荷草,它在醒來的時候迎著光。我想它會說這樣的雨夜,只能是無眠的思念。而我躲在某壹時間,篆刻壹段時光的掌紋,在時間盡頭壹個人行走。

磨砂的水杯,突然破了,碎片交織地讓人心疼,蒼涼中看見了許久前的小心願,原來守候才可以不用這樣空洞。我的青春如此純白,看不見過多的憂傷,即使在邊緣,某種精神力的作用讓自己微笑。那些時光那些青春恍若交織在壹起,哀傷淹沒了下壹段悲傷。終年不曾遺忘的思緒。淚流萬千,只剩嘆息。

逝去的歲月,那片年代久遠的堤岸,蔓延了整個城市。幽幽的藍色,和青春壹樣的顏色。被張揚掩蓋的青春,裙擺不曾說對不起,雨季逼近,紅色的傘,我,站在街頭,擡頭看天,雨水襲入。像個傻瓜,蔑視真心。

遠遠而去的夏季,怎麽辦,記不得了。我們甘之如飴的,好痛。如果愛妳,愛得想殺死妳。那麽是不是不痛,只剩下幸福。

風止了。擡頭,看不到雲彩,以及蒼白的太陽。誰的臉,看不清楚。那邊的沙漠盡頭,親愛的,我等妳。

熟悉又陌生的聲響,聲線暗啞,周遭失去了光澤,看不見離開的妳帶著諷刺的微笑,卻將淚水壹次壹次洗禮。若給我幾許思念的塵埃,我會在壹個快樂的地方,看見妳微笑,變得好開心!

唇變得冰冷,最後壹分力氣被撕裂,終於,妳,我,不用演著天真爛漫以及唯美的木偶戲了。晝夜混淆,我是替代公主的黑天鵝,永遠不是主角。

在五線譜上填入壹個個音符,嘴裏哼著曲,手指在琴鍵上來回跳舞,想象著在那個甜得哀傷的青春裏,我們唱著張揚的歌,跳著跋扈的舞。青春,原本就是壹首美麗的贊歌,只是我們用了哀傷的樂器,演奏成了壹首葬歌。當我們站在歲月的末端,回憶開始時,也只是成了舒緩安靜的輕音樂。我輪轉在似乎靜止的盛夏光年。回首,又是壹歲枯榮,而妳是盤踞於此的慢鏡頭。我壹次次回放那飛揚的光,是妳的晨曦,還是我的錦年,不深不淺,勾勒所有的溫暖如蓮。這時節,花未眠。當風吹落那些有些泛黃的信紙時,終於忍不住淺酌慢飲那段歲月的茗香。只是,再也驚不起蠶絲般輕羸的水紋。某年某月,不太深也不太淺地寫下這些文字,直到現在可以輕輕地回首,叫它們:青春往事。很多人,聚了又散了。很多事,來了又走了。是以為記;是以為祭……

壹個個故事走向終點,壹個個故事又重新開始。夢裏的我總是那麽張揚地在那片麥田裏迎風奔跑,累了就躺下,單純的喜歡看頭頂的藍天。那個時候,幸福就在我躺著的土地上,就在我可以仰望的天空下;幸福就在我的眼角的微笑裏,就在我安閑純凈的靈魂裏……再難尋覓,那純凈的麥田,那可以迎風奔跑其間的土地;再難尋覓,那無垠的麥田,那可以仰望幸福的土地;再難尋覓,那天真的孩子,那壹個以為駐在麥田裏就可以仰望幸福的孩子……成長,見血的疼痛,沒有人看見。不肯放棄,壹直熬煎。那曾經吹拂的清風,那曾經輕躺的草地,那曾經天真的微笑,那曾經奔跑的樣子,終究被定格成,永久的痛。

於是,當故事悄無聲息落寞劇終時,壹切都恢復平靜。像從未發生過的那般安靜。我們淚流滿面經過了流年,卻經不過寂寞。人生原本只是壹場無休止的兜兜轉轉,想要尋找的,永遠躲在尋找的身後。

回憶退回成畫面,記憶零散為情節,龐大的盛夏籠罩壹座城。末路年華,寂若安年,連同無數個我們,生如夏花,逝如風……沒有人會在乎指尖劃過的弧線,只有妳迷離而又溫柔的雙眸,才是黑夜最驚鴻的壹瞥。

想起壹句話:芭蕉簾外雨聲急,匆匆而過的是時間。人生就是過程,青春尤其短暫,而幸福就好像天空中點點繁星,思念如同把壹個愛字,鑲嵌在最美麗的詩行。當華燈初上,夜色闌珊,如水的月色裏,抖落了壹地相思的花瓣。年華卻是失效信,寄不出思念的只言片語。當這個城市某壹天突然蒼老,蜷縮在卑微的後面,看日漸陰霾的天空,想雕零破碎的時光,然後我壹個人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