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17屆上海國際電影節上,由張猛執導、張欣怡和黃海波主演的電影《勝利》獲得評審團大獎。獲獎當天,張欣怡在微博中歡快地高呼勝利,並坦言獲獎就像烏雲背後的陽光。
在這部被稱為張猛東北三部曲第三章的電影中,張欣怡塑造了壹個外表堅強暴力,內心柔軟溫暖的小鎮姑娘。同樣的真實率真,不同的經歷背景,但張欣怡卻以自己的視角詮釋了女主角小美的愛情觀,復雜而細膩。如果說北愛爾蘭的林霞是大學裏的張欣怡,十年的成長讓她更加懂得了愛情。
我把頭發剪短了。
看到短發的張欣怡,我發現這樣幹凈利落的形象更適合她的“二姐”。短發壹直是張欣怡的最愛。“每次把頭發剪短,就像把煩惱和病痛都剪掉了。”張欣怡說,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學時代。那時候的她,壹頭帶刺的頭發,穿著隨意。面對未來和愛情,她有壹顆不安分的心。
張欣怡,當悲觀的花朵遇到陽光,張欣怡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自己,比如頭發。十年裏,如果不是拍戲需要,她很少進發廊,都是自己做。在家裏,她和丈夫楊樹鵬是彼此的“皇家造型師”。“以前是我自己剪頭發,現在是楊給我剪。有壹次,他技術掌握不好,把我的頭發從後面斜著剪。結果就成了‘沙宣頭’。很多人看到都誇我,問我哪裏做的。事實上,是他砍的。”張欣怡厭惡地講述著丈夫的“軼事”,臉上卻洋溢著幸福。
當電影《勝利》的導演張猛回憶起她第壹次見到張欣怡的時候,她正在壹個活動上給丈夫楊樹鵬當“雜工助理”。那天,她相貌平平,留著長發。但正是那種卑微的忙碌狀態讓張猛壹眼就找到了她。
“這部電影不像文藝片,更像黑幫片。”談及勝利,張欣怡表示,導演把自己對女性的熱愛,個人的惡趣味,獨特的審美偏好全部放在了女主角小美身上。背景和經歷相差甚遠的小美,讓張欣怡調動了更多的人生經歷。“在看劇本的時候,我會更加關註其他角色對這個角色的看法,同時把握角色本色的缺點和缺陷。比如表現出失落和絕望,有的人會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崩塌了,會哭到很黑。如果我是妳,我可能會不知所措,也可能會如釋重負。當生活中的經歷越多,我突然發現生活遠比戲劇復雜。"
坎納希爾·穆薩米塔爾
“我和小美最像的地方就是比較直,不會轉彎。”誠實坦率的“二姐”性格在網絡真人秀《隱秘而偉大》中暴露無遺。在這檔惡搞明星節目中,張欣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壹個表面溫柔端莊,背後動機不純的問題女友“蠱惑”,氣得忍了又忍。在朋友圈裏,張欣怡是個眼裏從來不揉沙子的雞血閨蜜。“如果我朋友真的遇到這樣的問題,我再看到事情的真相,我壹定會找機會告訴他。”。在節目中,張欣怡發現自己的情緒受到了影響,多次提出要先離開。“以前我會說我不喜歡我不喜歡的,現在我會忍住。”
面對朋友的情感幫助,張欣怡會直接分析最壞的情況,而不是壹味的鼓勵和祝福。“可能有點苛刻,但我得對朋友負責。”當朋友陷入愛情和面包的矛盾時,她可能會站在被大家嘲諷的弱勢壹方,鼓勵對愛情的堅持。“因為愛情是壹種特別強大的化學物質。妳會因為愛情的化學反應穿上五顏六色的衣服,甚至妳會介意襪子的顏色。它沒有辦法評價對錯。”這樣的理解,只有嘗過的人才懂。
我曾經是悲觀的花朵。
張欣怡承認“追”過的唯壹偶像是李宗盛。就連李宗盛都很難相信,這個女孩從十幾歲開始就喜歡自己的《戀愛中的少尉》和《鎮上醫生的故事》,這兩部歌都不是流行的老歌。我說:“聽著李宗盛的歌長大的女孩,壹定對愛情很悲觀。”
她頓了頓,摸著頭說:“真的,我就是悲觀之花。”面對愛情,她柔軟而真誠,像個孩子。剛剛登陸熒屏的電視劇《絕望的愛》改編自小說《愛的第三種方式》。第壹次看這部小說的時候,張欣怡淚流滿面。“我當時問公司能不能買下這部小說的改編權。他們告訴我,戲已經組織好了,正在招演員。於是當晚我找到劇組的制作人,告訴他我真的很想演這部劇,甚至不需要錢。我真的被這部小說感動了。”
直到今天,張欣怡還是很欣賞在愛情中有勇氣的人。結婚後,她覺得比以前更踏實了。婚姻就像壹束陽光,讓這朵悲觀的花樂觀地綻放。張欣怡說,曾經的矯情和執拗在對的人面前軟化了。他給了我壹個底線。就算我壹無所有,我還有他。
在剛剛過去的30歲生日上,她的丈夫楊樹鵬親自為張欣怡制作了壹雙墨錠。書上說,“不離不棄,念念不忘。——侄子的生日。”他叫她馨子,在他眼裏,她就像壹個孩子。相對於老公含蓄浪漫,張欣怡對愛的表達更直接。在阜新拍攝《勝利》時,她沒有時間慶祝楊樹鵬的生日。但為了給丈夫壹個驚喜,雙子座的二姐在楊樹鵬生日前壹天挑起了壹場長途罵戰,互不相讓。生日那天,我從阜新坐了四個小時的火車,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到了北京。“送完蛋糕,我轉身就走了。因為第二天有公告,我得趕夜班車回阜新。”
我知道這不是赤裸裸的示愛。沈浸在幸福中的人,即使沒有甜言蜜語,臉上也會有光,在談論自己的另壹半時會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這就是張欣怡此時的狀態。
小時候覺得愛情得不到。我會有這樣的謬論,愛是短暫的,愛是長久的。現在我知道了,愛情要有未來,要落地,要生根,要開花,要結果。它會留下什麽。但我還是很欣賞戀愛中積極進取的人。
Q =北京青年周刊
A =張欣怡。
問:妳如何理解小美在《勝利》中的愛情觀?這個角色給妳的印象是什麽?
答:小梅就像是張猛導演心目中完美女性的化身。小梅是個小鎮姑娘。她漂亮,能幹,直爽,善良。內外反差很大。她是壹個暴力的時候可以和別人打架的女孩,但是內心卻是柔軟溫暖的。故事發生在壹個幾近枯竭、被挖光的煤城。在金屬感和疲憊感的對比下,只有人物之間的情感散發著活力。在很多人眼裏,勝利是不可接受的。她沒有帶著有色眼鏡看壹個有前科的男人。(勝利,她用自己溫暖的感情面對這個男人和這個城市。
問:與妳以前的角色相比,這個角色面臨的挑戰是什麽?
答:其實我覺得每壹部戲對我來說都是挑戰,每壹部戲都不是挑戰。這是我非常喜歡做的事情。當我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停下來,我會和角色建立好朋友聯系,然後問她很多問題和經歷。上學的時候老師教我們斯塔尼的表演理論,真的讓我感覺很好。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經過這麽多年的練習,我覺得我不應該成為角色本身,而應該和她建立對話關系,我會接近她,改寫她。我看劇本的時候會多關註別人的臺詞和狀態,從他們的角度去分析和理解人物之間的關系。我更看重缺點和缺陷。就像看壹個人對妳的愛。不是他平時怎麽對妳好,而是妳犯了錯或者處境不好,或者陷入人生低谷的時候他怎麽對妳。
問:在這部劇的拍攝中,哪壹幕最打動妳?
電影裏有壹段獨白。我說了不到壹分鐘。我去看電影的時候,就是這壹分鐘讓我感動。比起火車在鐵軌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的畫面和我陷入暴力打鬥的場景,這壹分鐘讓我自己都感動了。那種戲是對演員內心世界的特殊考驗。沒有道具,沒有背景。在那個大屏幕上,妳的臉像墻壹樣大。那種狀態不是靠表演達到的,而是靠生活積累的力量,可以噴湧出情緒。
問:演了林霞被稱為“二姐”之後,確實有很多直男直女的角色找上妳。妳擔心被歸類或者刻板印象嗎?
答:其實我在北愛的狀態更像是玩票,只是沒想到林夏會引起這麽大的轟動,林夏成了很多女生的情緒出口。很多人在林霞的幫助下得到壹種解脫,這是壹種勇氣和堅持。更多的是他們對自己的感情,不會成為威脅對方的武器。當時很多人都誇她,但是長大後妳會發現她處理情緒的方式非常極端。我愛妳與妳無關,根本沒有退路。這聽起來很棒,但實際上會給妳和對方帶來很大的壓力。我創作林霞的時候,只需要回到十年前,我的大學時代就是那樣。當時我很堅韌,經歷了那種悲壯的情緒。
問:當時妳的愛情觀是怎樣的?
答:我敢執著壹段感情很多年,但現在我知道,愛壹個人就得有未來,得表達出來,而不是藏在心裏。這種葬看似很偉大,其實很簡陋。現在我知道了,喜歡壹個人,壹定要表達出來。
問:這是和二姐夫見面後的變化嗎?
認識我丈夫後,我確實有些改變。小時候覺得愛情得不到。我會有這樣的謬論,愛是短暫的,愛是長久的。現在我知道了,愛情要有未來,要落地,要生根,要開花,要結果。它會留下什麽。但我還是很欣賞戀愛中積極進取的人。
問:兩個人在壹起,會逐漸被對方影響。對妳影響最大的是什麽?
答:我們壹直像哥們壹樣。她把我當小孩看待。和他在壹起的時候,他用調侃的方式教會我面對質疑和負面的聲音。現在我會試著取笑它。這種巧妙的方式比憤怒和反擊要好。
問:妳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對妳做什麽?
答:他特別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壹看到他,壹切都會好起來。有時候拍戲的時候狀態不太好,事情不太順利。我想我肯定會在壹點鐘到家,但是只要門壹開,我看到他,我的壞心情就會消失。這就是傳說中的化學反應嗎?這就是愛!?
還好他很理解我。如果壹個人很愛妳,但是不理解妳,還是很容易誤會,但是如果他愛妳,理解妳,這壹生就足夠了。(來源/北京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