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過這樣壹個人,性情溫和,圈子簡單幹凈,對感情專壹。對於喜歡的人,他甚至可以東南西北順路,他的愛是溫暖而執著的。春夏秋冬都有他,隨時隨地在線。我壹直覺得這種人很受別人歡迎,但直到現在才發現,這種人在愛情裏往往是最不被珍惜的。
這是我和文悅第五次聊天後的感受,她就是這種人。
我認識文悅的時候,她還有壹個對象,壹個很單純的男孩,年輕的臉上有雀斑和痣。從他嘴裏發出的沙啞的聲音總是難以分辨。他個子不高,看上去很虛弱。後來看到他在籃球場上馳騁,才知道有些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完全不壹樣。他們沒什麽感覺,就像晚風中拂曉前吹來的壹縷渾濁的風。
塗磊曾在《愛情戰役》中評論說:“美好的事物不能配對,美麗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往往不能走到壹起。只有美有醜,高有高,才能滿足社會資源的再分配,所以鮮花總是插在牛糞上”。因此,文悅這朵花顯得格外耀眼和多彩。
文悅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白皙無暇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薄薄的嘴唇像玫瑰花瓣壹樣精致。十七八歲的樣子,鵝蛋臉,白玉般的臉,朝花般的臉,第壹眼會牢牢記住,回憶起來會很醒目,很難忘。
我是二五,和大多數人壹樣,我只能說我是偶然認識文悅的,只有在公司上班才能得到身份。因為眾所周知,美麗的皮囊,有趣的靈魂,千奇百怪,獨壹無二。況且她是有對象的人,又是臨時工。對她,我們只是禮貌地笑笑,僅此而已。在年輕人的世界裏,他們希望既有距離,又有生活。如果兩者不可兼得,那麽追隨後者可能會讓人更有安全感。
稻盛和夫說:妳心裏不想要的東西,不可能靠近自己。如果妳真的想得到妳想要的,壹定有辦法。如果壹個人盡了最大的努力,卻沒能得到他想要的,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想,不敢做,最後只能安慰自己反正不可能。
我很喜歡稻盛和夫這段話的前半部分,因為他很直觀地描述了我此刻的內心世界。
我想接近她,或者我可以改變身份,哪怕是朋友,於是我開啟了臭氣熏天的騷擾模式。
我第壹次私下見到文悅是在她宿舍的樓下。昏暗的路燈失去的燈罩隨著路過的風左右搖擺。今晚她穿了壹條齊腰短袖短褲,壹雙白色帆布鞋,凸顯了她修長的身材。光線打在她的臉上,碎了壹地,很像愛情。
“我小的時候,媽媽告訴我,很多事情都是緣分。生在這個家庭有很多無奈,所以我改變不了。”當我說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在她的眼角看到了壹顆流星。她就是這樣壹個人,總是壹個人把所有的悲傷和委屈都咽下去,對每個人都微笑,假裝自己很好。所以,她總是在煎熬,沒有人能理解她,就像此刻茫茫黑夜,天上的星星都突然暗淡了很多。
我總是說我知道如何去感受。即使翻山越嶺,我依然可以翻山越嶺。其實內心的孤獨只能在深夜稍事休息,摘下偽裝的面具,給自己壹個微笑的擁抱。泥菩薩都是過河拆橋,自身難保,還得裝作什麽都懂愛情的樣子。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慰她。面對壹個真的有些實力的“對手”,突然覺得無所適從,懵懂無知。我知道,這樣壹個看起來堅強而脆弱的人,壹旦情緒難過,很難停止哭泣,但我還是想試著擁抱她,盡管我在心裏想著,也許我可以吻她。
我的擁抱還沒到,她就開口說:“我有對象了。”
我搖了搖手,撓了撓頭,笑了笑,給了自己壹個臺階,化解了尷尬。擡頭看了看昏暗的星空,心裏突然有些清明,也許稻盛和夫的後半句更適合我。
夜深了,我說。
時間沒有停留在她的發梢。我看了看時間,真的很晚了。宿舍樓下有壹塊空地,無盡的夜風順著氣流向我們撲來。突然,我覺得有點冷。我雙手環抱著,說:“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今天就說到這裏吧,明天再聊。”
她也沒什麽可說的,只是簡單的丟給我幾句:“好吧,我先上去了。”
她沒有回頭,我也沒有停留。第壹次見面就在這昏暗的光影中結束了。仔細想想,今天還是很滿足的。妳可以大方的看著她笑,不在乎任何形象。壹切都是那麽滿足。
張愛玲說:“有些人,會永遠銘刻在記憶裏。即使他們忘記了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的臉,他們想起他時的感覺也永遠不會改變!”
是的,不會變,痛的感覺也不會變。這是我第二次看見她哭。我知道我沒有同感,但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委屈和無奈。眼淚是療傷的良藥,像泛濫了半個世紀的河流。唯壹幸運的是,這次我可以擁抱她,擦去她眼中的淚水,甚至親吻她。是的,我們已經建立了關系。
她的朋友圈裏流傳著壹句話:“所謂順其自然,其實是無能為力。”我覺得這句話用在這個場景比較合適。壹方面想緩解現在的緊張,希望能在時間的洪流中慢慢洗去過去的記憶;同時,我覺得我現在可以更享受愛情的美好了。人總是貪婪的,最後弄得自己遍體鱗傷,即使有很多不甘心和遺憾。我想做點什麽,突然覺得很無力,很適合我。當時我們在這裏處於壹種情感上的尷尬。
就是在我們在食堂的第壹頓飯之後,我們才真正可以無拘無束的在乎別人的眼光。大家都是客人,圍著他的都不留名。我想她此刻應該是如坐針氈,我也開始憤世嫉俗了。是內心多年的躁動,還是柯南的夢想,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後面還有壹群狗。都說美麗是災難,美麗的女人總是有麻煩。從她進門的那壹刻起,就成了全場的焦點。那壹刻,我的心裏有壹場海嘯。我靜靜地坐著,沒有任何表情。坐下後,她說:“妳是怎麽找到這個職位的?很多人都在看著我們。”碗裏剩下的“美味”讓我無心再去品嘗。我笑著說:“好,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關系不壹般。她抓起碗裏剩下的冰鎮果汁,胡亂吃了幾口,就匆匆趕往更衣室。即使今天的午餐不那麽好吃,我仍然認為我們已經邁出了關鍵的壹步。以後我們躲來躲去,也不用假裝和她擦肩而過了。壹切都會順其自然。
生活從來都不是壹帆風順的,包括愛情。
我們和普通情侶壹樣,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上班下班,吃飯睡覺,照常過著小情侶的生活。壹個真正想離開的人,會選擇壹個風平浪靜的日子,穿上合適的衣服,選擇壹雙合適的鞋子,像往常壹樣離開家。那天,我們吵了壹架。當壹個女人開始為壹件小事生氣的時候,妳要明白,也許她已經在為壹件大事生氣了,那件小事只是壹種發泄。
“難道我不想想,為什麽那麽多人說妳是花花公子?”她說話語氣很重,周圍茂盛的花草開始稀稀落落的落下來,我也沒說什麽。我很好地繼承了父親的脾氣。我沒有還手罵他。盡管外面槍林彈雨,我仍然保持冷靜,盡管我已經處於恐慌之中。其實我也很生氣。我記得壹開始,她說:“妳和別人不壹樣。從妳的眼中,我仿佛看到了歲月和往事。妳不是那種人。”
我不是那種人,真的不是。
我從小就是壹個很聰明的孩子。小時候,在父母眼裏,我懂事,不吵鬧;長大後是壹個經常被父母說的“三無”青年,關鍵還是很摳門。我朋友經常說起這個。但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總是舍得和女朋友分開。只是為了見妳,我可以渡河到廈門,那裏大雪封門,我會去做,只是因為我想;不管別人怎麽說,怎麽阻止,風雨中的燈壹直盛開,因為我想。
有時候覺得她更可愛更可愛。後來她跟我說:她反思自己,她真的生氣了嗎?我說妳是“壹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女朋友本來是用來養寵物的,但是我希望的是我對妳好,也希望妳對我好。舔狗的愛情永遠不會完整。於是,我們理性地分析了爭吵的原因,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最後以壹個擁抱的手勢結束了這場戰爭。愛的最好方式就是看到對方的缺點,並願意去改變。
她走了,就像三英裏外的壹陣微風。
火車站是我覺得我能看到世界上最多喜怒哀樂的地方。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有的是即將外出工作的丈夫,壹再叮囑自己的女人不要在家裏多管閑事;有的是我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擁抱後喜極而泣,怕不醉不歸;有的是戀戀不舍,即將開始異地戀的戀人。而我,也成為了這個龐大團隊中的壹員。
她的行為壹向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當然,除了愛情,她什麽都做過。我想抱抱她作為最後的臨別禮物,但她揮手讓我走,因為她在外面太熱了,受不了。她應該去候車室吹空調涼快涼快。我笑了,就像那天晚上的擁抱壹樣尷尬,我撓了撓頭,握了握手,跟她揮手告別。後來她告訴我:“我們只是暫時分開,我還是會經常來看妳的,所以不要太情緒化,壹切從簡,妳懂我的。”我忍不住笑了,想著妳下壹次到來的時間,下壹次到來,下壹次到來。
臨走前我說:“以後我叫妳老鄉,妳叫我長安。”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綽號。我看著遠處消失的火車說:“長安回老家,老家有長安。"
第壹次體驗分離的感覺。我覺得用“活得像壹年”這個詞並不能完全表達我的想法。那是壹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可能異地戀都會有這樣的經歷吧。烈日灼心,心依舊。
喬布斯曾經說過:妳必須找到妳熱愛的東西,並為之守望。我說,如果不能和妳在壹起,我寧願不遇見妳。就像余光中先生寫的那樣:當妳下次路過時,世界上已經沒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