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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誌電影《可可西裏》用生命詮釋了存在、道德和信仰。

勵誌電影《可可西裏》用生命詮釋了存在、道德和信仰。

《可可西裏》是陸川導演的電影。影片講述了記者於今和可可西裏巡山隊為了追捕藏羚羊盜獵者,保護藏羚羊和生態環境,頑強戰鬥甚至獻出生命的故事。

美國著名哲學家羅蒂看了陸川的現實主義新片《可可西裏》後,認為這是他近年來看過的最好的壹部電影。他說他被它充滿力量的現實所震驚。真實和“有力”很重要,觸及了這個時代的壹個審美觀點。近年來,人們似乎特別喜歡拍攝“真實”的紀錄片或紀錄片式的電影,以至於無條件地崇拜“真實”,忘記了它需要力量。太多的弱真理或者無聊的真理,最終會傷害人的智力水平。

紀錄片和紀錄片風格的故事片現在是壹種時尚,它有壹個社會學和文化和政治背景。壹個表面的原因是,現代社會是壹個殘酷的存在事實,人們總是被迫看著這個令人失望的現實世界,所以他們寧願看著虛假的世界。好萊塢式的“造夢”電影迎合了人們對美好虛幻世界的需求。正如王朔曾經指出的,大眾文化致力於表達那些偽真、偽善、偽美。人的智力終於在虛假的世界裏受到傷害,於是又開始非常喜歡真實。紀錄片和紀實風格的電影也因此可以成為大眾文化之外的另壹種另類的大眾文化。雖然真相永遠是壹個悲慘的世界,但人們可以通過觀看“別人”痛苦和無聊的細節,獲得“暫時熬過痛苦和無聊”的快感。

有時候他們會用那些痛苦的真相來折磨自己。簡而言之,人們喜歡“真實”和“夢境”的對比效果。我們可以觀察到,“造夢”和“畫像”是目前並存的兩種流行的美學觀點。“夢”和“現實”都可能很無聊,所以“做夢”和“畫像”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還是壹個非常經典的美學問題:壹部作品如何才能成為壹部有力量的作品?但是,我更願意把這個問題表述為:壹部作品如何不傷害我們的智力水平?這是壹個嚴重的問題。目前,有太多的夢想電影或無聊瑣碎的照片電影損害了人們的智力。他們大膽假設觀眾是白癡和偷窺狂。

紀錄片風格的流行可能有更深層次的精神原因。在這個信息決定生存幾率的時代,對信息的需求已經發展成了壹種強迫癥,壹種隨時隨地的盲目欲望,人們渴望了解更多“真實”的東西。不幸的是,大多數信息都是謊言,因為大多數信息本質上都是宣傳和廣告。因為人們“聽到”的主要是明顯的謊言,他們不相信聽覺,轉而相信視覺。人們想“看”卻不想“聽”。Eco曾經指出,只要妳使用語言,說話,妳都在不同程度的說謊,只有鏡子不會說謊。如果把“看”和“聽”看作是不同精神品質的隱喻,可以發現“看”和“聽”在歷史中是不斷變化的。比如希臘時代,人們講究“見”,而宗教時代,只允許人去。

“聽”,在近代早期,“看”又變得重要起來,在這個完全商業化的時代,“聽”成了人們的主要生活方式。在這種背景下,人們想要“看見”自己,這是另壹種物極必反的現象。

陸川的《可可西裏》是壹部社會學人類學專題片,屬於“看”的欲望。是可可西裏自發的巡山隊和盜獵者的真實故事。命運把他們卷入了環環相扣的暴力、血腥和遊戲,但沒有了女主角,陸川似乎不需要這個調料了。壹部難得的充滿男子漢情懷的電影,剛毅果斷,毫不留情。雖然命運是不可抗拒的,但是任何劇情都是無法預測的,這壹點在我看來非常重要。是壹部作品對觀眾智力水平的尊重。最後壹槍沒鋪墊,壹打就死了。沒有廢話,就像塔倫蒂諾的低俗小說或落水狗壹樣簡潔。《可可西裏》基本都是在這種幹脆利落的時間節奏中敘述的,以至於這部片子還需要再看壹遍。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同意法國人類學家勒·皮雄對可可西裏所做的嚴肅而離奇的評論。他說這部電影真的很“美”。我敢說這種話,顯然不壹般。如果說這部電影的鏡頭、動作、音樂、色彩都很美,那麽這種吸引眼球的東西就不用指出來了。而且按照習俗,常用“美”字來談論那些有些華而不實的場面,比如美貌、女人味、美貌。這不適合陸川的電影,尤其是可可西裏。當然,也許我們可以說它是“宏偉的”,但這樣的美學詞匯已經過時了,盡管它們是對的。這位法國人類學家進壹步說,他所說的當然不是肉眼可見的視覺美,而是形而上學意義上的“殘酷的真相”背後的美。他補充說,這是他十年來看過的最好的電影,因為這種無形的美。

可可西裏是壹個很好的美學案例,表達了壹種值得分析的美學觀點。我對可可西裏如何超越當代作品的文化陷阱很感興趣。

通常,壹部作品總有自己的審美觀點。這個說法有點奇怪,需要解釋壹下。顯然,即使是最沒有個性的作品,也總有壹點自己寫作的痕跡。也許德裏達會看重這種任意性形成的所謂“個性”。但是,我們通常不會在“寫跡”的意義上談人格,因為它畢竟沒有任何意義。即使從解構意義的角度來看,沒有力量的“書寫痕跡”其實什麽也解構不了。我懷疑後現代主義誇大了“他者”和“個性”的價值。意義總是公共的,或者說如果壹個意義不公共,就沒有權力,因為沒有公共意義,就不能構成社會事實,所以就沒有權力,沒有權力也就沒有意義。這也是很多“自己”的紀錄片缺乏實力和魅力的壹個原因。無論如何,宣傳是力量的源泉,商業片和藝術片都需要通過宣傳來獲得力量。商業片和藝術片唯壹的區別就是代表了不同的審美觀。當然,也有庸俗的、世故的審美觀,但他們成功的方式都差不多,都需要在宣傳中獲得力量。問題不是:“妳自己的體驗是什麽”,而是“妳為我們選擇了什麽樣的體驗”。因此,在追求“真理”時,我們不得不關心“誰的真理”。

利奧?施特勞斯從“古今之爭”的角度分析了現代性的文化氣質,很有啟發。這裏可以借用這個分析角度。從文化氣質上看,現代性起源於平民對貴族的反對,這是現代文化對品質無知的根源。老百姓的精神追求是做壹個有意義的“個人”,而不僅僅是“大眾”中無意義的壹個。現代文化真的很突出個人體驗。但是,如果失去了優秀的品質,所謂的個人經歷和創作就無可救藥的雷同了。雖然是“自己”的經驗,但卻是可以集體“總結”出來的非個人因素。追求每個人的個性是失去個性的重要原因。顯然,“與眾不同”只能通過優秀的品質來實現,同壹層次的不同體驗其實都是壹樣的。因為優秀的品質意味著優於他人,所以被現代社會所反對,壹切民主、普遍商業、大眾文化都直接反對優秀的品質。從表面上看,大眾文化(如好萊塢大片)和邊緣文化(如邊緣電影)似乎是矛盾的追求,但兩者追求的都是平等而不是質量,結果並無根本區別。平等是好的,但平等不能產生好的東西。這是現代文化的壹個根本難點。

再者,無論是現代大眾文化還是邊緣文化,都被普遍視為消解主流政治意識形態的運動。大眾文化似乎是人們忘卻政治的“狂歡”(人們理應墮落),邊緣文化似乎是人們對政治統治和意識形態批判的反抗(人們理應憤怒)。這兩個看似為百姓著想的理由,卻被盲目假定為有理有據。既然有理有據,就成了不註重質量的理由。但是,當人們偷換概念的時候,歷史已經偷換了本質。今天,現代政治運動已經從反對強權變為反對人民,因為當代占主導地位的政治力量不再是傳統的政治權威,而是商業意識形態和國際政治意識形態。在這種新的政治形勢下,傳統的政治權威已經退居第二權威。

商業和國際政治意識形態通過欺騙人民來反對人民。在這種背景下,大眾文化和邊緣文化不再是對民眾的救濟,而是誘導和鼓勵民眾墮落。他們不能解散政治,而是自己成為壹個?生活政治。

人們沒有忘記也不能放棄對品質的渴望,因為人們想要好的東西,這是天性。質量接近希臘人的“優秀”概念。很容易證明,每個人都喜歡品質。例如,智慧和勇氣是經典的品質。雖然很多人並不勇敢,也沒有智慧,但是每個人都喜歡或者羨慕勇氣和智慧。或者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冠軍,但顯然每個人都想成為冠軍。然而,在這個充斥著謊言和假貨的時代,對品質的追求卻成了壹個文化問題。其中壹個荒謬的理由是,制假更便宜、更快捷、更簡單、更容易,更容易成功。假貨不需要認真思考、創意、手藝或冒險,勞動和智慧同時貶值。這是壹個造假的時代,連人都是偽水晶。正是因為假貨便宜,才成為質量的替代品。假貨橫行是因為能湊合,結果整個人生都成了假貨。但問題是,假貨不可能永遠湊合,因為假貨的生產最終會在“假貨……假貨”的可怕過程中變成廢物。

之所以說這麽多關於品質的兩難問題,是想說明《可可西裏》所表達的獨特美學觀是壹種回歸品質的觀點。電影《可可西裏》本身就是壹個回歸品質的例子。如果我對“質量”的理解是正確的,那麽質量就意味著創造壹個強大的真理,同時,因為這個真理是強大的,它可以被分析而不被解釋。相比之下,偽劣產品是無法分析的,分析了就完了,所以總是需要很多令人驚訝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