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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說老朋友在做夢。

長安三十歲時,嫁給了現在的丈夫。她的丈夫在銀行工作。他對她的親戚朋友很好,對她也很好。

長安壹開始不想要這門親事,不是因為齊景明出身顯赫,兩家不合適,更不是齊景明的長相不符合她的要求。

但是因為齊景明和那個男的名字壹模壹樣,她最後還是忘記了那個男的,遇到重名的人總是不舒服。

每當長安給齊景明打電話的時候,她總會想起另壹個景明,她突然有壹種負罪感。她不止壹次問自己:怎麽會發生這種事?他不是他,但他是。

這種荒謬的情感讓她發瘋。

長安和齊景明是在奶奶的安排下認識的。他們見面的時候,他覺得她很安靜,很冷漠。她對他沒感覺,但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那天正好是九月中旬,月亮又大又圓,比中秋的月亮還要美。長安想起了月亮百年壹遇的新聞,於是停下來仰望。

齊景明見她停下腳步,也跟了過去,但她在看月亮,他在看她。

月亮穿過壹層雲,像薄薄的紗簾。長安想撕下那層紗簾,讓月亮露出本來面目。齊景明不知道長安的心思,只是根據情況說了句:月亮晴圓。長安聽到這裏心裏咯噔壹下,心裏默默的加上最後壹句:人有喜怒哀樂。

長安是奶奶帶大的,所以跟常媽媽不親近,也不太聽常的勸。奶奶是個古典的人,她很喜歡傳統文化。她能哼出壹兩句各種地方小調。長安從小聰明,也學了壹些皮毛。

長安接受義務教育。每年她都會參加壹次又壹次的學校文藝晚會,也能帶來壹次又壹次的驚喜。就是這麽優秀的人,奶奶還是有些遺憾。長安在七八歲的時候犯了壹個換牙的錯誤,導致長安的牙齒很醜。

然而,長安有壹張鵝蛋臉,眉毛像二月的春風精心修剪的柳葉。他的眼睛微微上翹,有點內翻。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他的鼻子是駝背,嘴巴很小,但是嘴唇有點厚。這些突出的五官,壹起在長安的臉上,有了壹些古典的美感。

在和齊景明交往之前,長安有壹個交往五年的男朋友範景明。

長安和範景明是在校外公益活動中認識的,但他們並不是壹見鐘情,而是出於壹種崇拜。女孩子年輕的時候,大多喜歡全能英雄。就像武俠小說裏寫的,他救了她,她感恩戴德。

當他們再次見面時,範景明看到長安與他接觸過的女孩不同。他覺得她雖然看起來很古典,但內心有自己的山丘和山谷,對事物的看法也挺新穎。

長安古典的外表下隱藏著壹顆與時俱進的心。不要被她的外表所欺騙。她會哼幾首本地歌曲,跟著潮流跳舞。這個秘密最早是範景明發現的。

長安作業太多,坐久了,頸椎不舒服。學校的舞蹈室人太多了。她想了想,決定去市裏的少年宮。少年宮的老師得知她的意圖時,壹開始並不同意。後來實在忍不住了,答應每天給她半個小時。

這壹天,長安正在跳朝鮮女團的舞蹈,生機勃勃。她回頭看到門玻璃後面的人,說:“我耽誤妳時間了嗎?”

範景明撓了撓頭,道:“我只是路過。”

長安看了看時間,過了壹半,從隨身包裏拿出壹條毛巾擦汗。範景明推開門,靠在門框上看她。“留個聯系方式!”

長安背著他,笑道:“上次給妳的。”

範景明說:“我打了,沒人接。”

他說這話的時候,她記得好像有壹個號碼,總是出現在信息欄裏。內容無非是在寒冷中註意身體。她以為是有人發錯了,沒想到是他。

常安找到手機,調出信息,又看了壹遍那串數字。

範景明說:“是我的號。”

這時,長安已經多次道歉。她粉紅色的臉因為運動而發紅。她的話很虔誠。如果他斤斤計較,那是他的錯。

為了道歉,她請他吃飯,他答應下來看她存他的號碼。他知道,再過幾個小時,他的名字就會出現在她的微信通訊錄裏。

那是第七天,街上行人三三兩兩,路燈映出無數影子。長安走在路上,不自覺的擡頭看了看月亮。範景明跟在她後面說:“都滿月了。”

長安“嗯”了壹聲,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妳怎麽在少年宮?”

範景明說:“放假沒事就來走走。”

她又問:“最近忙嗎?”

像往常壹樣,他回答:“還好,每天總有突發事件。”

後來範景明有空就來長安,讓長安很尷尬。他總是帶壹些水果零食,讓她和宿舍的同學壹起分享。

楊樓賊緊張地說:“長安長安,妳沒看出來範景明喜歡妳嗎?”

“怎麽會呢?”長安苦笑道:“我們差距太大了。”

楊樓補充道:“妳這麽漂亮,壹個仙女般的人會自卑嗎?!"

“我沒有妳說的那麽好,”長安想了壹下後說道。“我看到他的時候,心裏總會有壹些莫名的感覺。”

楊樓徹底急了,把常安推到鏡子前,振振有詞,“妳看看鏡子裏的人,還不夠好嗎?妳再謙虛,我和齊悅就聯合批評妳。”

長安只是不確定範景明喜歡她什麽。她長得不錯,學歷也不錯,但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家庭。

她的父母愛她的弟弟,對她很嚴厲。要不是她奶奶,她根本沒機會上學,更別說認識這些朋友了。

周末的時候,我經常回家看看奶奶,告訴她我的疑惑。外婆聽後很開心,慈愛地笑了。“既然妳確定自己喜歡別人,就應該跟別人說清楚。感情經不起各種猜疑。”

長安憂心忡忡:“萬壹呢...那邊不同意?”

奶奶說:“有我這把老骨頭在,他們不敢出錯。”

常的父親是“啃老族”。他沒有正經工作。他整天打牌輸了,去找他的妻子。他喝酒沒錢了就找老母親。我媽壹直很在意奶奶手裏的錢。如果有陌生人來奶奶家,她就會過來查看。

奶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她經常悄悄掐她媽,還是姜還是老的辣。

壹周後,範景明約長安看電影,長安答應了。過了這壹天,長安和範景明正式談了戀愛。

人們常說白雲蒼狗,物是人非。幾年後,長安畢業找到了好工作,範景明升職加薪。他們倆形影不離。

長安壹聽說長安戀愛了,常媽媽就謊稱自己是個賠錢貨,追到家門口做媳婦,真是不要臉。常的父親用壹句話驚醒了常的母親:“妳可以找到那個人,給我們家弄點小錢。”

常母“呸”了幾聲道:“妳要那點錢幹什麽?我要算賬,從彩禮裏討。”

長安的弟弟常超現在已經長大了,對父母的做法非常厭倦。

年輕的時候經常忍不住,現在離長安更近了。他聽了父母的對話,徑直走過去沒好氣地說:“媽,妳剛生了妳妹妹。這些年妳照顧過她嗎?”我妹妹的穿衣吃飯都是我奶奶負責。"

“妳沒良心,”常母破口大罵。“我這樣做是為了誰?妳不知道嗎?看看我們住的房子。它像螞蟻的窩壹樣小。現在房價越來越貴了。妳爸爸整天都很懶。妳祖母的錢是無法滲透的。我不打算活了。妳已經死了八百次了。我生了個孩子,從鬼門關走了。彩禮怎麽了?”

常超生氣地說:“妳是要彩禮嗎?妳把妳妹妹賣了。”

“賣得好就行。”長睦路。

常超覺得母親不可理喻,摔門而去。

常母喃喃道:“這個家裏沒有壹個人真正理解我。我又老又懶又小,我有罪!”

過了幾天,常母問起範景明的單位,見面就表明了身份,提出了常佳的要求。範景明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長安。這麽多年,他對她家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壹天,長安在街上遇到了常超,當她得知常穆的計劃後,立刻嚇壞了。長安曾經對常媽媽有點愧疚,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長安徹底放棄了常媽媽。

她不再渴求不變的母親的母愛,卻依然為奶奶的愛而快樂。

長安告別了常超,打車去找範景明。他見她著急,以為出了事,壹個勁兒地安慰:“慢慢來。”

他關切的語氣讓長安的眼睛濕潤了。她伏在他肩上,抽泣著說:“對不起……”

他開玩笑說:“妳是要和我分手嗎?”

她聽說他還有心情逗她,笑出聲來,眼睛裏掛著小珍珠。“妳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媽媽在找妳?”

“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平靜地說。“放心吧,我能搞定。”

他們坐了壹會兒,警察的聲音傳來。範景明拍了拍長安的肩膀。“我要走了。坐出租車回家後給我發信息。我壹看到就給妳答復。”

常起身目送範景明離開。之前,每當範景明告訴她他要去上班的時候,她心裏就七上八下,覺得黑暗中有雙手,緊緊的拉著她,把她拉向更深的深淵。

她來自地獄。她怕黑,但範景明總是晚上去報警。每當下班後見到範景明,看到他坐在那裏或躺在那裏,她總是無比滿足。

後來長安不僅害怕黑夜,還害怕黑夜裏的海妖。

第二天,範景明沒有回長安信息。常安想,也許他太累了,記不起來了。她去單位找他,門衛哨兵只說“不知道具體情況。”

第二天,長安終於收到了範景明的短信,簡單的五個字:到了就好。

長安壹直不明白範景明這條短信的意思。直到下班三天後,保衛處的師傅打電話到辦公室,問策劃部有沒有叫長安的。

我的同事接了電話。同事說:“好的,請稍等。我給長安打電話接壹下。"

長安接了電話。“妳好,我是長安。”

“常小姐,請下樓。這裏有人找妳。”

長安接了電話,匆匆下樓。如果長安能預料到找她的人,那麽她應該願意讓電梯慢下來,有更高的樓層或者更長的走廊。來的人中,有幾個長安人很面熟,胳膊上纏著黑布。

長安本能的想要逃跑,轉身離開,直到有人大聲叫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太特別了。奶奶起這個名字是因為她希望自己壹生平安。如果給長木起名,可能是貓,狗什麽的。

奶奶說:“長安,諧音是長安。明成祖怕龍脈在長安,就改名叫Xi安,所以叫今天的長安。但是妳可能不知道,有壹個著名的作家寫了壹本書,書裏把長安叫做廢都,也叫西京。"

願望終究是願望,長安未能去長安。

楊樓來見長安,苦惱地說:“妳願意和我壹起住在昆明嗎?”

長安道:“家裏有個老人。如果有寶藏,我有奶奶,哪裏也不想去。”

半年後,奶奶臥病在床,長安請假照顧她。上天很仁慈,給長安留了足夠的時間告別,但他很貪婪,總覺得時間不夠。

奶奶說:“不要難過,人總是要死的。”

長安點點頭說:“我知道。”

“我知道妳所有的痛苦。”奶奶生氣地說:“我有壹個老朋友,他有壹個和妳壹樣大的孩子。妳不妨去見見他。”

常母假哭,壹波接著壹波,“媽,我心裏也苦哇!嫁了個不成器的老公,生了個不成器的兒子,可我女兒有出息,想著她嫁得好,我就安心了,可又……”

奶奶沒有把目光移開。常安憤怒地訓斥,“夠了。妳為什麽哭?我奶奶很長壽。”

常母更是囂張,大喊:“妳看我女兒,我生了她半輩子。她剛剛失去了男朋友,所以失去了理智,甚至否定了親生母親。”

鄰居們都到場了,對此指指點點,有的說常安不孝,有的說常媽不顧場合,有的說常家不幸。

常媽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覺得鄰居們都朝她走來,脫下鞋子平放在地上,坐在鞋子上,又哭又吵。

鄰居看不下去了,又覺得不關自己的事,只能請人給父親打電話。

常福遲到了。據說他被從牌桌上叫了下來。他聽說媳婦鬧事,不打算下牌桌。聽說老母親病危,他不願意回來。

常福帶不了常牧回家,只好去找常超。常超得知姐姐的難處,打電話給常母,說她病了。這才把常母騙了回來。

壹屋子人比壹屋子鬼更可怕。

奶奶沒活到壹百歲,老人和範景明同年走了。

長安笑不出來了,也不再帶著動感的能量跳舞了。她完全成了古典美人。

齊景明不知道,遇到長安,她的人生就結束了。

常的母親從外婆那裏得到了壹筆錢,從此不再插手長安的婚事。長安不知道錢有多少。

長安和齊景明在壹起壹年多了,齊阿姨知道長安的存在,經常問齊景明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齊景明笑著答道:“別急,別急,看長安的意思。"

齊大媽道:“壹個女孩子怎麽會講這種話?妳要主動提。”

齊景明也不小了,齊家著急也能理解,但理解和接受是兩回事。

這幾年過節,齊景明給長安買了禮物,她隔壹天還壹次,價格差不多。她總是拒絕接受他送她的紅包。時間過了,系統會自動歸還。

長安壹直不想欠他的,因為她不知道怎麽報答他。

該來的總會來。齊景明可能承受不了家庭的壓力,最後向長安提到了結婚。長安當時沒有拒絕,只說需要考慮壹下。齊景明是他奶奶安排的,也差不了多少。

幾天後,長安和齊景明結婚了,她也搬去和他壹起住了。那天她穿了壹件鵝黃色的連衣裙,裙子剪裁得體,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腰部。

他專註地看著她說:“真漂亮。”然後他俯身吻了她,她欣然接受。

長安似乎做了壹個很長的夢。夢裏的人不知道是齊景明還是範景明。她在痛苦激動的時候,喊了壹聲“景明”。她仿佛聽到有人在回應她,聲音忽遠忽近,讓她哭出了眼淚。

結婚沒幾個月,齊大媽又來做妖了,說結婚幾個月了,也沒什麽動靜。長安礙於面子,轉身回房了。齊景明護著長安,對姑姑說:“我們想壹個人多住幾天。”

齊大媽道:“妳表姐的媳婦又懷孕了。看看妳和妳媳婦。為什麽不去醫院?”

齊景明也顧不上面子,跟齊阿姨對著幹,說:“可能我表哥除了生孩子什麽都不會吧!”

長安聽見祁景明進門,喊他回房間。他以為她真的出事了,就問她:“怎麽了?”

長安道:“沒什麽,妳這樣跟姨媽說話,不怕被妳媽罵。”

齊景明看到她垂下來的壹縷頭發,替她捋了捋,然後說:“不要緊,我媽不太喜歡我姨。”

果然,沒過多久,齊媽媽就借東西把姑姑趕走了。

長安笑著對齊景明說:“妳猜對了。”

她好久沒笑了,笑起來眼睛都彎了,讓他的心跳了幾下。他只是說:“妳笑壹笑,天氣就好了。”

長安晚上睡得早,齊景明在書房加班。他經常在她睡著的時候吻她。如果她回應了,他就繼續,否則就只是輕輕壹吻,相擁。

長安又做了壹個夢。範景明站在廢墟前向她揮手。當她走近時,他退縮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增不減。她氣得罵他,他只是笑笑。她叫他的名字,但是齊景明把他吵醒了。

齊景明扶她坐起來,遞給她溫水,問:“妳又做噩夢了?”

長安道:“好了,妳完了嗎?”長安問。

他說:“要半個多小時。我聽到妳叫我,所以...我就來看看。”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長安無意中掃了壹眼桌上的日歷,意識到自己的例假好久沒來了。

下午,她請假去醫院檢查。等待的過程非常痛苦。她坐在大廳裏,看著消防知識宣傳片。不知怎的,她的眼前出現了壹層薄霧,漸漸地越來越濃。

常安聽到護士站的廣播,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號碼,起身走過去。她拿到診斷單,剛拿起電話,就看到了齊景明的身影。他也看到了她。

齊景明帶著長安去了他們第壹次見面的公園。這時有人拖著音響跳廣場舞,有人吃完飯開始散步。月亮上星星很少,不時有幾只喜鵲在空中飛舞,樹葉隨風搖曳。

明天可能是個好天,也可能不是,但誰在乎呢?至少他們現在很幸福。

長安的故事結束了,但長安的故事永遠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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