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1945的八月初的世界。蘇聯紅軍壹百多萬兵力,打擊盤踞中國東北長達14年的日本關東軍。蘇聯紅軍勢如破竹,粉碎了關東軍的抵抗,日軍即將崩潰,戰爭即將結束。
此時此刻,在大興安嶺的叢林裏,壹個中國農民、壹個蘇聯女軍醫和壹個日本女留學生正在初秋的叢林裏壹起散步。此時,叢林中的樹葉剛剛變黃,大地黃綠相間,人與自然交織在壹起,構成了壹幅美麗而生動的畫面。這美麗的景色美得足以讓人忘記現實世界和戰爭。
這是電影《紫日》中的場景畫面。我在電影頻道看過幾次零星的圖片。大學的思政課老師也給我們看過這部電影。但是由於時間有限,時間又太長,故事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是關於三個人的。他們來自三個國家,都與這場戰爭有關。
戰爭中的人無法擺脫命運。
這個中國的農民叫楊玉福,最近在日本大屠殺中幸存下來。他曾經只是中國的壹個普通農民,日軍的到來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他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日本鬼子綁在柱子上,作為新兵練習暗殺的靶子,而自己也被綁在柱子上,徒勞地咆哮,仿佛要吃掉全世界。他茫然地看著垂死的同胞,被鬼子漢奸耍了,綁上炸彈扔進水裏爆炸,化成壹片煙霧。他只能茫然地看著,卻什麽也做不了;他憤怒而不甘地看著日軍的機槍,吐出邪惡的子彈向自己和同胞射擊。他從壹片血泊中站了起來,眼裏依然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這個蘇聯女軍醫就是娜佳。她曾經是壹位母親,但在衛國戰爭中失去了孩子,所以她參軍了,成為了壹名軍醫。戰爭對她來說太漫長了,從莫斯科到柏林,從布拉格到大興安嶺。她知道戰爭即將結束,她不想在戰爭結束前死去。在壹次回營的行動中,她和楊玉福誤隨隊沖入日軍營地。
這個日本女學生的名字叫Akiko。她從小就深受日本軍國主義的教育。“妳是個孩子,怎麽變成這樣了”。她的行為和態度可能反映了當時大多數日本人對戰爭矛盾的看法。在自殺前,她被壹名蘇聯軍官攔住並救出。她對陪伴她的楊玉芙和娜佳保持著仇恨和警惕。她多次試圖擺脫他們的控制,甚至心臟病發作。但隨著三人相處久了,日本投降,她漸漸向楊玉芙吐露了心聲。但她擋不住命運的捉弄,最終在戰後和愛人大西壹起死在了自己手裏。
三人之旅,戰火漸行漸遠。
這是壹段原本不會存在的旅程。蘇軍駕駛員的錯誤判斷導致誤闖日軍陣營,楊玉夫和娜佳被迫卷入壹場戰鬥。Akiko應該死了。和她在壹起的女學生吞藥自殺後,壹名蘇聯男兵踢開了她手中的毒藥。原本是四人之旅,在她帶領下救了明子壹命的蘇聯士兵踏入雷區,觸雷。
這是壹次充滿懷疑的旅行。秋子總是敵視娜佳和楊玉芙。她多次想借機傷害或擺脫他們的控制,最後把他們帶回日軍營地。楊玉芙和娜佳時刻提防著秋子。在這樣奇怪的關系下,他們三個壹步壹步跨過秋天的大興安嶺,走到了戰爭的終點。
這也是壹次相互了解的旅程。三個人慢慢認識,漸漸了解了彼此的過去。秋子其實只是個孩子,受著軍國主義的教育,因為戰爭她失去了生命、愛人和自我;楊玉福只是中國壹個淳樸的農民,中國壹個真正的男人。戰爭讓他失去了母親和自由,但他沒有失去勇氣。娜佳只是壹個普通的蘇聯母親。戰爭來了,她的家沒了,孩子也沒了。當她知道戰爭結束了,她在湖裏裸泳,仿佛她就是全世界。
戰爭結束,不堪回首的回憶
紫日最讓人心碎的是,她用最美的風景渲染最悲傷的故事。大興安嶺的秋景很美,但美景之外,到處都是槍聲和屍體;傍晚的紫陽很美,但紫光下是戰場的硝煙,血流成河;日本女留學生秋子,其實很美,但在美之下,卻有著復雜的思緒和子彈穿心而過的心酸。
在大興安嶺外的草原上,壹群日本傷殘軍人和日本民眾,在日本宣布投降後,選擇了主動或被動的死亡。其中有倒地不起的傷兵,有無辜的孩子,甚至有白發蒼蒼的老人。他們在槍林彈雨中結束了生命。他們不知道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
遠處的秋子看到了這壹幕。她跑到人群中大喊戰爭結束了,試圖阻止人們死亡。然而,壹顆子彈擊中了她的心臟,她含著眼淚倒在了草地上。我不知道她在為誰哭泣。這時,娜佳駕著戰車沖向這群日軍,殺死了為首的軍官,阻止了屠殺。
戰爭真的結束了,但是秋子看不到這壹刻。在遙遠的太平洋,明子的愛人大西加入了神風特攻隊,在壹次自殺式行動中被自己的軍官擊落。兩個相隔千裏的戀人,都死在了自己的槍下。戰後,他們並沒有真正看到戰爭的結束。
無論勝敗,戰爭的結局總是悲劇。有的人失去了生命,有的人失去了自由,有的人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得到的永遠是難忘的回憶。影片最後,老楊玉夫的當事人把秋子的八音盒埋在了大興安嶺的秋葉裏。八音盒裏依然回蕩著曾經清澈的音樂,但戰爭中的人和事,卻無法隨著戰爭的結束而倒流。
紫日誕生於20多年前。這是壹部反戰電影。20多年過去了,我們卻從未拍過如此深刻地刻畫戰爭內涵的電影。她註重描繪戰爭中小人物的命運,每個人都不能幸免。也許在真正的戰爭中,即使有最美的風景,最美的紫日,也不會有最圓滿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