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木,
對於肩負人民安全重任的公安民警來說,
對我自己也是。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理犯罪”,
妳可以下沈,妳可以跌倒,
但是當那些人間惡魔再次出現時,
我們必須超越他們。
只要我們堅定不移地攀登,
不畏黑暗,生而為死,
妳可以永遠活在光明的壹面!
如果妳和龍鬥爭太久,妳最終會變成另壹條龍;
當妳凝視深淵時,深淵也會回望妳。
-尼采
壹個偶然的機會,我開始看《心理罪》系列小說。當時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作者會在以後的歲月裏擾亂我的思緒,增加我的喜怒哀樂,豐富我的精神,改變我的人生。
雖然作者雷米不是中文系出身,在人物塑造和氣氛渲染上也會有壹些瑕疵,但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壹個講故事的高手,幾乎可以把驚心動魄的瞬間寫到了極致。
作者九年寫了五本書,從《第七讀者》到《城市之光》。不為大多數人所知的心理畫像技術,偏執相信正義的英雄,四個深入海心的女孩,泳道裏的人生沈浮,城市空曠的夜景,教育場試圖改變的人性,暗河中的盲魚,對黑暗城市之光的公然掠奪,壹切的壹切,都是從故事開始——那個叫方木的男孩開始。
方木,我到底是怎麽認識妳的?
“那是壹把斑駁冒煙的大軍刀,塑料刀柄已經被火燒掉了。看到這把刀,方木立刻回想起被它放在脖子上的劇痛。”
1999,《第七個讀者》,誰也想象不到,壹張借書證成了十壹個年輕人死亡的導火索。長發飄飄,笑容燦爛的陳,壹襲白色公主裙,血色嫣紅,火中猙獰的面孔,壹柄融化的墨綠色軍刀,來不及說出口的三個字,青春燦爛的純真年代在壹片血海中遠去,壹個悲傷而沈默的少年站在廢墟中。
那壹年,方母21歲,陳21歲。
“他想摧毀我的心理。或許,他自己也正在接近極限。”
2001《畫像》,以史上最惡名昭彰的殺手的名義,模仿者的屠刀伸向了校園裏與妳有過接觸的人,而妳只是壹個背負了太多學生的學生。煙花在閃耀,渴望的嘴唇和空虛的眼淚,如果什麽都沒發生,那該有多好。如果心理畫像是殺手的專長,那就讓妳在他最擅長的領域讓敵人以妳自己的方式討回公道!
那壹年,方木23歲。
“任何人都可能在不經意間暴露自己的真實感受,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律師也不例外。”
2004年的《教育場》,童年時做出的近乎恐嚇的行為,會對壹個人的心理產生多大影響?迷失方向的少年,害怕毛絨玩具的女人,戀童癖的律師,永遠擺脫不了臭味的天真少女,斯金納的教育領域實驗是什麽?而妳只是做了壹個警察該做的事,僅此而已。
那壹年,方木26歲。
“我們可以讓妳消失得無影無蹤,成為永遠的失蹤者。比如把妳融化在壹個鋼錠裏,沈入海底。”
2006年《地下河》中,跨境幼女被拐,生死戰友被囚禁或拼死壹戰。所有的秘密答案都藏在偏僻閉塞的陸家村。耷拉著腦袋穿過腳下湍急的地下河,妳毅然走進了衛龍洞穴的深處。安息吧,兄弟融化在鋼錠裏。妳們這些為了人民的美好生活而犧牲的人都是英雄。
那壹年,方木28歲。
“沒有什麽是可以重復的,就像木頭在緊急情況下騙不了妳的心壹樣。然而像野草壹樣的少女,最終還是死於方木的疏忽。”
2010《城市之光》,天使殺手自稱城市之光,法外行事讓裁決失去了意義。妳面對的不是天使殺手,而是壹座城市,而是這座城市裏每壹個心懷怨恨的人。當黑暗以太陽的名義公然掠奪,妳就是熄滅這強光的最後砝碼。終於,妳找到了妳想要共度壹生的人,那個善良的女孩,眼裏含著淚,願妳永遠不知道。
那壹年,方木32歲。
這個從校園步入社會,最終成為警察的堅毅少年,這個從來沒有機會對心愛的女孩說“我愛妳”的悲傷少年,這個有著天賜罪惡感的孤獨勇敢的心理畫像師,這個相信正義、勇氣和犧牲價值的警察,這個點燃我們熱血並為之哭泣的男人,在世界的另壹個角落,背著他殘缺的右手,繼續做著那些看似普通的事。
“方木,我曾希望妳將來會成為壹名警察。現在,我收回我的話。”
這句話出自方木的好兄弟泰威,也是心理犯罪中經常出現的壹句話。現實中,多愁善感的警察總會被磨得棱角分明。
方木不適合當警察,因為他能理解犯罪分子的苦悶,哪怕是那些看似泯滅人性的人。但他無法解釋為什麽無法阻止犯罪,也無法解剖每個人的內心。這是壹個將永遠伴隨人類社會發展的主題,也是壹個深深觸動我們當下社會的主題。因無力探索而免疫無知,是主流選擇。小說裏的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但總需要有人反思,文藝創作的最終目的應該是這樣的。
最近幾天,我復習了“心理罪”系列的全部五本書。在閱讀的過程中,我似乎始終在渴望壹種偏執,去讀這篇家喻戶曉的文字,去讀我早已知曉的情節。拿著死亡的借書證,十壹個顫抖的年輕人,陳在電話那頭輕聲說:“如果我是下壹個,妳會難過嗎?”,血淋淋的新年會場,滿是火的宿舍,壹張張冰冷的臉和鋒利的軍刀,孫梅在火中猙獰的面孔,直到暮色蒼茫,紙將盡,而在最後壹頁,雷米明確地告別了“與妳永別這個世界,直面妳的兩條生命”
我合上書,獨自來到窗前,看著夕陽慵懶地穿過城市的胸膛。陽光照耀著我們視線之外的每壹個角落。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我們看起來那麽美好。每壹天,在壹個我們不知道的角落裏都有殺戮,總有那麽壹些人,願意用自己執著的善良和偏執的正義,用寬恕和自我犧牲來拯救壹座城市的安寧與祥和。
它也像壹個方木,壹個人民警察像壹個方木,壹個小小的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