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妳好,瘋子的最後壹句話。雖然劇情反轉老套,但這句話背後隱藏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讓我們從頭開始。
影片壹開始,在壹個看起來像廢棄工廠的建築裏,七個陌生人被囚禁在壹起。他們決定坐下來,壹起尋找出路。在下面的自我介紹中,我們知道這七個人分別是工作繁忙卻堅持要回家給女兒過生日的醫生,給吵鬧的學生教歷史的老師,為惡人辯護的律師,為了簽合同而和他們上床的女公關,總是被壞脾氣堵著的出租車司機,拍聳人聽聞新聞的記者,壹無所知的安西。壹開始大家都是好心,安慰安西不要緊張。老師說,安溪,這個名字不太好,但是沒人問,安溪的希望就是希望。
由於鐵門打不開,大家開始試著透過鐵窗看看外面是什麽。桌子和鐵桶椅搭起的簡易梯子上,女宣傳員帶來了壹個不知是喜是悲的答案——這是精神病院。幸運的是,他們沒有被綁架,但問題是如何出去。這時候小鐵窗開了,送進來的是壹個人的飯,壹個人的飯。大家達成壹致,因為都是正常人,不能吃藥,更不能吃東西。這是對醫院的反抗,這是權利的鬥爭。然而,絕食的後果是被電死。之前大家想出來的證明自己是正常人的歌舞雜耍之類的小遊戲,在主治醫生眼裏都是不堪壹擊的。正常人怎麽證明自己是正常人?!當大家再次回到破廠時,發現安西並沒有被電死,因為她承認自己生病吃藥了。於是她作為叛徒被驅逐,獨自呆在黑暗的房間裏,滿墻寫著“救救我”。
為了能再見到醫院,他們想盡了壹切辦法。記者恍然大悟,想到用打架來引起醫院的重視。在這個過程中,他差點殺了老師。當他還沒有意識到嚴重性的時候,大家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他被從壹個團隊的領導者的位置上踢下來,踢進了壹個小黑屋。這時候不得不提,在所有人的眼神迷茫,幾乎做出不可挽回的後果的時候,安西清澈的眼神阻止了所有人,所有人重新接納了她。大家開始接受醫院送來的食物,被關在暗室的記者被分配了“取藥”的任務。之前建立的“無藥無食”的統壹陣營徹底瓦解,司機開始站在了領導的位置。
七個人,來自不同的階層,展現了壹個小社會的面貌,這個社會在逐漸變質。“理性”和“人性”不復存在,大家都沒有所謂的共同體感。誰的拳頭更硬,誰就站得更高。司機用拳頭制服了記者,然後開始行使配送權。之後就像動物壹樣,開始尋求占有女人。安西想幫女公關,但力量太小,起不了決定性作用。還有人想反抗,害怕司機的拳頭,人性之惡在這壹刻暴露無遺。戲劇性的是,這次記者出來了,打敗了司機。這次妳把司機關在黑屋子裏的時候,記得把鎖留下,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如果說安西的背叛和記者的失控已經傷害了大家,那只是處於壹種不正常的狀態。大家都知道,清醒的時候不會傷害自己。司機的待遇不壹樣,大家明顯是怕他再出來傷害自己。這裏有壹個搞笑的片段。醫生、老師、律師把司機關在小黑屋裏鎖起來後,在小黑屋外對司機進行了壹次集體嘲諷。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好像他們以前從來沒有害怕過他的拳頭是正直的,勇敢的。這就好像壹個人做了壞事,他所有的善行都被抹去,他所做的壹切都應該被嘲笑。
群體嘲諷事件發生後,醫生、老師、律師組成了合作治療小組,開始勸說大家積極配合治療,包括積極進食、積極認錯、好好相處、積極吃藥等。這個時候,醫學已經不是以前大家都拒絕的洪水猛獸了。“生病”的象征就像變成了長生不老藥。吃壹顆就能立馬脫離這種鬼壹樣的環境。在爭奪毒品的過程中,社會的醜惡再次凸顯。為了利益,之前做的任何事情,在未來可能的利益面前,都成了廢話。在種種醜惡中,安西終於崩潰了。她壹次次勸說大家不要傷害自己,壹邊哭壹邊吞藥。這是拯救所有人的行為。在別人眼裏,她搶藥成了獨角戲。
工廠的喇叭又響了。原來7個人中只有壹個人生病了。如果妳找到她,其他人都可以出去。大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治療小組恨不得把安西送上絞架。與其說是找替罪羊,不如說是為毒品搶劫案報仇。相比之下,剩下的三個人站出來為安西和人並肩作戰。
看到這裏,劇情很清晰,壹個精神分裂的故事。但讓我無法釋懷的是我通過醫生的幾句話帶出來的東西。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言下之意,他們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兩個。我們是平等的,我們都是壹個人格。博士也是安西分裂的人格之壹。
電影中間,醫生在和安西聊天的時候,有壹次說妳主動來找我的。醫生人格的建立是安西主動尋求的,她的主人格和第八人格壹起排除了其他人格。如果說其他人格的消滅都在安西的掌控之中,那麽安西的孤獨、懦弱和對其他人格的留戀就充滿了諷刺。如果說對其他人格的消滅是不受安西控制的,是由第八人格主導的,那麽這個強大到足以依靠主人格消滅其他人格的人格,最終會吞沒主人格,獨占身體。
醫生是人格,醫院是假的。自始至終,我們都不知道安西是否壹直徘徊在自己內心的監獄裏,沒有走出家門。
2017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