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不是外人啊,都認識我們,好容易有這麽壹個機會,能夠坐著說,我們很高興。我叫郭德綱,這是郭德綱的搭檔,
於:於謙。
郭:別說名字。
於:幹嗎不讓說名字啊?
郭:這是郭德綱的師弟,
李:我叫李菁。
郭:閉嘴!郭德綱的徒弟,
何:我叫何雲偉。
郭:坐,坐住了,坐住了。
這滑這個。
郭:是吧?恩,(沖於謙)妳往那邊點兒,妳往那邊點兒。
於:我,啊。(挪椅子)
郭:對,礙事。妳還往後。妳坐到花籃兒後頭去。
於:我呀?看不見我了。
郭:都認識了。李菁,
於:介紹過了,
郭:謙兒哥,
於:是。
郭:今兒謙兒哥為了這個節目,把嫂子的衣服都穿出來了。
於:啊?
李:您瞧多鮮活啊!
對,顏色艷壹點兒嘛。
郭:這個跟臉色兒差不多。
於:不這色兒,臉不這色兒。
郭:挺好。
何:色氣好。
郭:我們幾個裏邊來講吧,可能從智力上來說,(指李菁)他稍微差壹點兒。
李:誰呀?
於:這我承認,這我承認。
李:誰差壹點兒啊?
郭:我在這兒我爆個料,因為什麽呢,好多女孩兒都喜歡李菁,
於:對。
郭:但是妳要知道他的真實情況以後,妳絕對妳能吐了。
李:不能,您隨便說,您把這真實情況說壹說。
於:沒有這麽惡心。
郭:成長在壹個暴力的家庭。從小他父母就打架。
李:比較厲害。
郭:他母親懷著他的時候跟他爸爸動手兒,倆人撕巴起來了,
於:啊?還懷孕呢?
郭:他媽拍著肚子,“妳打死我!兩條人命!”他爸爸就害怕了。到現在他也這毛病,
李:我也這樣?
郭:他小的時候壹打架就是,“妳打死我!”壹拍肚子,“三條人命!”
於:他怎麽會三條人命啊?
郭:口袋裏還倆蛐蛐兒呢!
於:這算人命啊這個?
李:愛護野生動物嘛!
郭:沒聽說過。小時候就這樣兒,後來上學的時候也不是很聰明,您看臺上說的這些話都很智慧,都是我徒弟教給他的。
何:壹嘴壹嘴餵出來的!
郭:他上學的時候有這麽壹事兒,老師告訴,明兒帶10塊錢來啊,學校裏面買地圖,上地理課,
於:奧,買地圖用錢。
郭:哎,找他爸爸要10塊錢,結果沒買,給花了,他爸爸說讓妳買地圖怎麽不買呢?他樂了,“我想了,我這輩子哪兒也不打算去了。”
於:不認識道兒。
郭:考試的成績很慘,拿回家,他爸爸問多少分兒呢,有的時候沒有卷子,“妳考試那卷子呢?”“同學借走了。”就這麽壹個人。所以說並不是像您想像的那樣,風流瀟灑呀,聰明智慧,這詞兒,說我這都是。
李:妳虧心不虧心啊?
郭:這都說我這都是。
於:您也悠著點兒。
郭:我怎麽了我?我這不挺好的嗎?
於:悠著點兒,悠著點兒。風流瀟灑談不上。
郭:(沖李菁)啊?妳?妳不怎麽樣,妳怎麽樣,妳回去吧,我們仨說,妳走吧!
李:不不不不不。
何:家去吧。
李:什麽家去吧?
於:哎,他倒省事兒。
郭:他跟我徒弟在壹塊兒我們吃著虧呢,
李:誰吃著虧呢?
郭:我們吃著虧呢,我們孩子聰明。
李:他呀,也不怎樣,(沖雲偉)輪到我說說您了。
何:我呀?
於:哎,妳們壹場之間互相扒壹下兒。
李:對對對。這才好玩兒呢。
郭:(打謙兒哥壹拳)沒點兒大人樣兒。
於:您聽聽。
李:他,大家夥兒也知道,2002年到的我們德雲社,
郭:對。
何:有些日子了。
李:壹開始我就瞧見這孩子啊壹直在底下頭壹排靠右手,天天看我們演出,
郭:對,那會兒妳還高三呢。
於:都不大呀?
李:誰說的?原先這孩子長得不是這樣,現在可能也是我看順眼了,瞧著。。。
何:原先我大高個兒!
李:不能!
何:能耐太大了,墜的。
李:什麽墜的?
於:老在劇場門口走,磨下半截兒去!
何:沒有那麽大磨勁。
郭:別著急,壹會兒我擠兌他。
於:啊?好嘛!
李:沒說完呢!
郭:沒個大人樣妳這個。
李:腦袋剃壹板寸原來,
何:對。
李:瞧著跟刺猬似的。
於:現在也像。
李:現在像耗子了。
何:還不如這刺猬呢,
李:還是洋耗子,米老鼠嘛。
何:妳誇誇我。
李:原先都叫小刺猬。後來找了個對象,對象長得也挺可樂,這個頭兒跟何雲偉很般配,
何:是。
李:穿著高跟鞋,翹著腳能走到桌子底下去。
於:嘿!
李:壹米二幾啊是壹米三幾啊,也不知道。
於:反正很般配。
李:這個長長長,,,
郭:什麽話啊?
於:這當大人的得評論壹下,
郭:哪有壹米二去?
於:沒有壹米二啊?
李:不到壹米二啊?
郭:有壹米二,有壹米二。
何:有也不像話啊!
郭:有有。有壹米二吧?
於:有。
何:有也不像話,
郭、李:有有有壹米二。
何:說這都不可信。
李:我剛才就說有壹米二。長得也挺可樂。
何:接著編!
李:什麽叫接著編呢?粘上胡子跟張飛壹樣,這模樣。
何:這都是我師傅用過的包袱,妳就不要用了。
李:這不照樣響了嗎?
郭:嘿!這我都說謙兒哥媳婦兒知道嗎?
李:都壹樣,都壹樣。反正用我們行話來說啊,比較念嘬壹點兒。
於:這還調侃兒呢這裏頭?
郭:這跟臺上不能胡說八道,
李:不不不,這我介紹壹下兒,我們行話術語有的時候觀眾不太清楚,我們要完全說這種話,大家夥兒壹句都聽不懂,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要借這個場合要公開壹下兒,因為什麽呢,確實有這麽壹件實事兒。
郭:哎,妳喘口氣兒妳喘口氣兒,我這兒快憋死了。
李:因為這點兒沒包袱,我要快著點兒說。這個有壹回我跟我的壹個朋友,也是我們這行的人。
郭:誰呀?
李:就別說是誰了。多不合適啊。
郭:妳怕人告妳啊?
李:我不怕不怕不怕。
郭:妳就說我說的沒事兒,
李:我主要怕他告妳。
郭:妳就說我說的沒事兒,我有律師。
於:沒事兒,他膽大。
李:我怕他告人家。我們兩個人上他們家去找他去,結果當天他沒在家,他媳婦在家呢。啪啪啪壹叫門,媳婦兒出來壹看呢,媳婦兒認識我,我就說了兩句閑話兒,走了,壹問沒在家嗎,就沒進去。後來在門口啊,我這個朋友就跟我說,當著他媳婦兒的面兒,壹看長得這麽寒磣沒好意思說普通的話,就用我們這個術語說了幾句。
何:怎麽說的?
李:這麽說的。壹指妳媳婦兒,這個果食誰啊?
何:果?
李:果食懂嗎?女的叫果食。我就說啊,這是流水萬兒的本果。
郭:(指觀眾)人家聽得懂嗎人家?
李:我解釋,我還沒解釋呢!
於:坐四個土匪在這兒!
郭:他這個普通話得加字幕。我告訴妳。
李:不是,姓何啊,叫流水萬,本果呢就是媳婦兒,流水萬本果。哎呀,念嘬啊。
於:不好看。
李:恩,不好看。
郭:念嘬是不好的意思。
李:對對對。我就趕緊說,念團。
於:這是?
李:就是別說了。說了這麽幾句話呢我們壹扭臉兒就走了,走了可是走了,他媳婦兒察言觀色以看我們這表情不對,把我們這幾句話可就記住了。晚上他回家,他媳婦兒要問壹問他。就問小何兒啊,今天來倆朋友,壹個是李菁,那個我不認識,到門口比手劃腳說了幾句話,大概是妳們的術語,我也不懂,我問問妳吧。這個果食誰怎麽講啊?啊,這就是問妳是誰。那李菁說了,流水萬本果,他就告訴他啊,這是我媳婦兒,奧,那位又說了,果食念嘬啊,這怎麽回事?何雲偉壹聽我怎麽解釋?我要說不好看,打擊我媳婦兒,幹脆編個瞎話兒吧。
何:我怎麽說的?
於:嘿!真瓷實!
李:這個念嘬啊就是誇妳長得漂亮。
何:反著說。
李:哎,漂亮叫念嘬。
郭:虧心去吧!
李:結果他媳婦兒信了。
郭:呵,這實在人!
李:我告訴妳何雲偉,這還是我沒倒飭,我要是擦上胭脂抹上粉妳再壹瞧啊,比這還念嘬呢!
郭:我先攔妳們壹句啊,在舞臺上不要沒事兒說行話,念嘬念嘬,妳說這個,說良心話不應該講。這是舊社會我們行業內部的壹種術語。現在幾乎也用不到了。
於:沒有人說這個。
郭:這後臺除了於謙愛說這行話,哎呀念嘬念嘬,別人不愛說這個。
何:他要不解釋我根本就聽不懂。
李:妳說的比誰都溜兒!
於:平常我不說這個。
郭:平常也說這個妳,
於:平常我怎麽說了?
郭:妳怎麽不說啊?我跟他說話,兩句話他準說出來行話。
於:我不說,我不愛說,我知道的少。
郭:妳看,壹個口字邊兒,壹個最好的最,這個字兒我念最,妳念什麽?
於:我念嘬啊。
郭:妳看看!
於:咳!
郭:說出來了吧?
於:妳這可沒有啊。
郭:我念最,妳念?
於:我,妳念嘬!
郭:很三俗嘛妳這個人。
何:就是。
於:妳勾搭我!
何:確實是,沒有那麽回事,他說那個都不可信,
郭:因為這個都是原來我們說他媳婦兒的,
何:對。
李:誰說的?
何:他記住了,安我身上了。沒有這事情,您看我這小模樣兒,啊,我這模樣戳個,
於:別站起來,壹會兒坐下又該費勁了。
何:(坐下,扶著李菁的腿)
李:別扶著。
郭:孩子這下盤兒輕。
於:這腳夠不著地。
郭:誰說夠不著地?給他放地上。
何:(腳放地上了,身體又夠不著椅子了。)
郭:妳看看妳看看。
於:妳當師傅的夠著都費勁,妳還說他呢!
李:對對對對對對。
郭:我這不是踮著腳呢嗎我?
何:我主要啊,說說他們的事情。
郭:對,妳說他(指李菁),壹會兒我說他(指於謙)。
何:為什麽呢?您說我長得這麽漂亮,我能。。。
郭:哎,這句別說了,這不可信這句。
何:就是說呀,
於:妳到底想娶誰媳婦兒?
對,誰媳婦像話嗎?
何:我就是說啊,我的意思就是說呀,他媳婦兒啊還不如我媳婦兒呢。
李:哪點兒差了?
何:還哪點兒差了,他媳婦有毛病。
李:什麽毛病?
何:他媳婦兒眼神不好,雀盲眼,雀盲眼,知道雀盲眼嗎?
李:怎麽個意思這個?
何:就是晚上啊,什麽也看不見。
李:對,白天就合能瞧。
何:模糊。
郭:這都當不了賊這個。
李:是。
何:他這眼神也不好,他是青臃,
李:什麽叫青臃啊?
何:青臃就是白天啊,什麽也看不見。
郭:哎,哎,小偉,小偉,我問壹下兒,他們兩口子互相知道長什麽樣兒嗎?壹個白天看不見,壹個黑下看不見的,
李:壹天我們兩口子誰也瞧不見誰?
於:這兩人結婚十多年誰也沒見過誰。
郭:老有新鮮感!
於:距離產生美。
郭:對對對。
李:還捧著說呢?
郭:我挺痛快!
何:這也是巧勁兒。
郭:胡說八道這是。我解釋壹下,孩子說這是瞎說,不可能,不可能,沒有沒有。
李:還是他了解。
郭:他管他叫叔,(指雲偉與李菁)
於:對,爺倆吝的。
郭:小嬸兒啊不像他說的,眼神這樣如何如何,她如果這樣的話,當初謙兒哥也不能要她,知道嗎?
於、李:妳先等會兒吧!
李:怎麽這麽亂呢這個?
何:復雜了,關系復雜了!
郭:就是妳原來那個女朋友,後來不倒給他了嗎?妳還拿人家30塊錢呢妳忘了?
何:還有這事兒?
李:這幾個人太沒溜兒了。
於:沒事兒,妳別妳別那什麽,她沒準記不住我,她那眼神兒。
郭:我給妳們介紹壹下李菁的媳婦,
李:離不開我媳婦了?
郭:說誰呢?妳說誰呢?是吧?
李:說我也不合適啊。
郭:妳要說徐德亮媳婦不合適。
李:合適。
郭:不合適,不合適。
於:說說徐德亮,
郭:這麽多年風裏雨裏跟著來,也算不容易吧?
於:那當然,真是不容易。
郭:也沒在錢上爭過,也沒有在名上爭過,雖說有點兒作風不好吧,
於:沒有吧?
郭:啊?
於:沒有吧?
郭:誰說沒有?就說這意思吧,總的來說這個人還行,還行。
於:您認為作風不好的人都還行?
郭:妳太行了!太行了!
於:客氣了,客氣了。
何:哈哈哈,還客氣呢!
郭:沒羞沒臊的。後臺這些老先生,說句良心話,是今天又這麽壹個機會念叨念叨,都不容易,
李:可不是嗎。
郭:都不容易。邢先生、李先生、王文林先生、張文順先生,張先生今天沒來,本來今天想請張先生過來的,張先生那個右側的聲帶麻痹,說話啞,也不出音兒。
於:閉合不好。
郭:我說來吧,開場《發四喜兒》,咱們壹塊兒唱,(啞嗓)“我這樣我怎麽唱啊我?”我說妳跟著壹塊兒張嘴吧,他不認頭,他怕別人突然不出音兒,把他晾這兒。
李:老頭兒也雞賊。
於:以為我們德雲社人都這麽壞呢。
郭:跟張先生我是最有感情的了,張文順先生是徐德亮、張德武的師傅。
於:對。
郭:是高峰的義父。
於:對,幹爹。
郭:哎,對!
於、李:別答應!
郭:高峰是張文順先生的幹兒子。
於:對,我這答應什麽呀?!
郭:妳占便宜了。
於:我還占便宜呢?
郭:這就沒意思了這就啊。
於:別客氣了。
郭:高峰的師傅是範振鈺先生,幹爹是張文順先生,妳看這眼神兒就隨那老哥倆,
李:都戴眼鏡。
郭:對,左眼隨範先生,右眼隨張先生。
李:不容易啊。
何:高峰啊,高峰的眼神兒啊還不如他呢,(指李菁)眼神兒不好高峰。
李:他高度近視。
何:但是在臺上他很少戴眼鏡,幾乎就不戴眼鏡。
於:上回撞話筒上了嘛。
何:是吧,舞臺美嘛。這不前兩天嗎,高峰出車禍了。
郭:啊?還有這好事兒?
何:讓人給撞了,讓人給撞了。壹輛汽車,哢,撞了!
於:別那麽疼呵人。
何:兌了以後呢,警察馬上就來了。詢問壹下,“哎,什麽車把妳撞了?”(馬三立的聲音)“沒看見,沒看見。”
李:是這聲嗎?
何:車牌號呢?沒看見,
郭:這個眼神兒瞧不見。
何:沒看見。那車什麽色兒的?沒看見,沒看見!
郭:這眼神兒太次了這也。
何:妳看見什麽了?我看見那個司機了,是壹女的,長的挺漂亮的,穿壹吊帶兒,穿壹吊帶兒。
郭:壓死都不多!
何:眼神兒不好。
李:還不好吶?看得夠清楚的了!
郭:他也分瞧什麽。
何:四個,他仨沒看見。
郭:行行行行行。。。
於:看見,還沒跟妳說全呢,後脊梁還長壹痦子呢。
何:您也看見了?
於:沒看見!
郭:他坐那女的旁邊兒。
何:眼神兒就是不好嘛。
郭:這倒也是。還有王文林先生,王先生來說是後臺很有意思的壹個老爺子,為人隨和,從來沒說王先生著過急,
於:沒有。
郭:跟誰都樂樂呵呵的,有壹口頭語兒您也知道啊,“有點兒意思,有點兒意思。”
於:老說這個。
郭:這是王先生。老頭壹天到晚的,很樂呵。他父親是王長友先生,他師傅是劉寶瑞先生,他嶽父是王世臣先生,三大劍客培養出這麽壹個老藝術家來。壹輩子努力據說會四段兒了吧現在?
何:得。
啊?這麽些年會四段兒啊?
李:真有認可的那兒。
郭:妳不能這樣說老先生。
於:(指德綱)他可以這麽說。
郭:我能這麽說。往溝裏帶我妳!
於:我不說妳也得說。
郭:還有李文山先生,李先生是王世臣先生的弟子,相聲說得挺好,而且來說呢,最值得表揚的就是老先生住的太遠。李文山先生住在羊坊。咱們都知道羊坊涮肉,
於:總店那塊兒是。
郭:哎,他是羊坊涮肉那兒。他們家往前壹站地就叫張家口。所以老爺子來趟北京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於:是。
郭:他每次來演出都是打著旅遊的旗號來的。
於:好嘛,還拉壹團隊。
郭:北京壹日遊。後來我們也勸他,城裏買套房吧。對了,買房子出了個事兒,
於:怎麽了?
郭:在中關村那兒有壹套房,二手的,壹百三十多平米吧,他買下來了,兩千塊錢壹平米。
郭:兩千塊錢,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李文山兩千塊錢壹平米在中關村買了壹套房子,搬進去之後呢,出來進去街坊們都在背後指指點點,(使相兒)
於:這有事兒,這中間有事兒。
郭:“有點兒意思!”
於:王文林在那兒指呢敢情?(四人壹起指點)
郭:就不許別人說嗎?都知道李先生這人不好摻和事兒,但是總說他也納悶兒,也是問街坊:“到底怎麽回事兒?”
何:往心裏去了。
郭:“妳們老說我幹嗎啊?”就有這嘴快的這個,“我跟您說啊,您買這房上當了,這房出事兒,兇宅。據說兩口子原來住,後來那個丈夫犯神經病了,把妻子剁了,拿刀給剁了,剁了之後呢,摻上水泥抹墻。”李先生壹聽這個要了親命了,回屋坐那兒看哪面兒墻都害怕。
於:這是糝得慌。
郭:“看著要流血似的,哪面墻都要流血。”人哪,恐懼到了頭就是憤怒。
於:對,急了。
郭:開始害怕,害怕差不多了,“我跟妳拼了!”
於:這怎麽拼呢這個?
郭:在墻上這麽鑿,拿錘子砸,就找,我到底看壹看這裏邊有沒有人,咣咣咣咣咣咣,砸著砸著,這墻裏邊有壹眼睛,
於:真出來東西了?
郭:李文山都傻啦,有壹眼睛。突然間這眼變成嘴了,還說話呢,“砸我們家墻幹嗎呀?”
李:砸透了合著?
郭:這我是聽他們念叨的,我不知道真假。
於:不知道真假您就這麽說啊?
郭:我說完先痛快痛快唄。凈胡說。妳讓妳謙兒大爺說。
於:我不說,妳們說吧。
郭:妳看,打剛才,他壹句整話沒說啊。
何、李:對對,讓他說。
於:我說不少話。
郭:別別,妳說,妳說兩句。
何:說兩句兒吧,
李:說兩句。
(臺下觀眾鼓掌)
郭:妳看,這麽些人讓妳,妳說兩句聽聽。
於:妳看在妳們嘴裏還有好人沒有了?我不得罪這人。
郭:有我呢。
於:我就給妳翻這包袱兒,
郭:別廢話,妳凈跟邊上拾樂兒了這不行啊。
於:說得罪人。
郭:有我呢,妳挨著我妳還怕得罪人嗎?沒事兒,不要緊的,說點兒別人。
於:我講講啊,楊誌剛跟汪洋的事兒。
郭:(把謙哥揪下臺去)
李:好,觀眾朋友們,本期《鏘鏘四人行》就為大家播送到這裏,下周同壹時間
何:再播。
李:那就法院上見了!
何:就這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