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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短章

黎巴嫩詩人哈利勒·紀伯倫(1883—1931)是20世紀阿拉伯文學的壹座高峰。他是阿拉伯現代文學復興的先驅之壹,也是阿拉伯現代小說和散文的主要奠基人。

10月6日,紀伯倫出生在黎巴嫩北部美麗的山城貝什。他的家族屬於馬龍派。母親是壹個虔誠而善良的人。在紀伯倫的心目中,她是愛與美的化身。我父親是個粗獷的山民,也在農村從事牲畜的統計工作。因為朋友不小心,被起訴,導致全家貧困。絕望中,母親帶著四個孩子來到美國波士頓,住在最窮的華人區。紀伯倫今年12歲。從65438年到0898年,紀伯倫帶著全家人的希望回到了祖國,進入了貝魯特的“hik ma”(Wise)學院。他利用假期深入社會,寫下自己的經歷和感受。在此期間,他對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統治下的政治專制、宗教欺騙和陳腐傳統有了本質的認識,並在學校刊物上發表文章予以揭露和批判。

完成學業後,紀伯倫又去了美國。他的小妹妹、弟弟和母親在壹年內相繼去世,他們欠下了很多治療費用。從1903到1908,紀伯倫為《阿拉伯散居者》雜誌繪畫和寫作。女校校長瑪麗·哈斯克爾從此成為他的知心朋友和密友,這對他的創作起了重要作用。

1905年,紀伯倫的第壹部作品《音樂短章》出版,這是壹部關於音樂發展史及其與人類關系的小冊子,顯示了作者的藝術才華。他通過巧妙的聯想和比喻以及擬人化的描寫,生動地展現了音樂的本質。他稱音樂為“心與愛的女兒”、“愛情的苦汁和甜泉的容器”、“人類心靈的幻覺”、“悲傷的果實和快樂的花朵”、“從聚集的情感花束中升起的芬芳”。他把抽象的音樂變成了有形的具體事物。他用壹連串的驚呼呼喚音樂,從而揭示了音樂在愛情生活、文學藝術和世界歷史中的作用。音樂短章的浪漫主義藝術風格預示著紀伯倫未來的創作方向。

1906紀伯倫出版了他的第壹本短篇小說集《草原新娘》。第壹篇《瑪爾斯?塔巴尼亞?描述壹個無辜的農村女孩被騙到城市,成為壹個被踐踏的煙花少女,最後死於貧窮和疾病。小說控訴了“躲在人類建築裏的動物”的惡行,對被侮辱和傷害的阿拉伯婦女表現出極大的同情。《瘋狂的約翰》描述了壹個年輕的牧羊人,因為他的牛誤入修道院的領地而被毆打和監禁。只是在他的母親交出她的結婚銀項鏈,他的父親證明他的兒子“瘋了”之後,他才被釋放。小說揭露了教會與世俗政權的勾結及其愚昧無知的政策,並通過主人公的口宣布:“耶穌派到人間宣講生命的羔羊變成了豺狼”,他們“把教會變成了毒蛇的洞穴;搶劫弱者。"

1907年,紀伯倫出版了他的第二本短篇小說集《叛逆的靈魂》,書中塑造了幾個敢於反抗的人物形象。瓦萊麗·哈尼敢於主宰自己的命運,大膽拋棄監獄般的家庭,與心愛的人結合。她“為了按照崇高的規則生活,掙脫了腐朽的人類教規的束縛。”這是現代阿拉伯小說中的第壹個女性叛逆形象。婚禮床上的主角也是壹個挑戰黑暗社會和陳腐傳統的女人。為了實現愛情的理想,她和愛人雙雙殉難。叛教者哈利勒描述了壹個正直的年輕人的覺醒和他所代表的社會力量的勝利。

瑪麗·哈斯克爾資助紀伯倫去歐洲學習繪畫。他在巴黎藝術學院和倫敦的美術館吸收了西方古典和現代藝術的精華,得到了羅丹的稱贊和支持。羅丹稱他為“20世紀的威廉·布萊克”。

1911年底,紀伯倫發表了他的中篇小說《折斷的翅膀》,反響熱烈。故事講述了富家女薩爾瑪被大主教的侄子逼婚,成為婚姻的犧牲品。雖然她有機會和愛人壹起逃出圍墻,但她就像壹只斷了翅膀的小鳥,難以飛翔。五年後,她生了壹個孩子,但孩子剛出生就夭折了。她也死了。作者把這個愛情悲劇升華為東方民族悲劇的象征:“那個弱女子不就是受辱民族的象征嗎?”苦苦追求愛情,身體卻被牢牢禁錮的女人,不就是被統治者和祭司折磨的民族嗎?.....壹個國家的女人就像壹盞燈發出的光線。如果燈裏的油足夠多,燈上的光會不會變暗?“小說中對母親的贊美也包含了對祖國和民族的熱愛和眷戀。作者認為母親“是發自內心的善良和甜蜜。“母親是生命中的壹切。”

紀伯倫的小說富有社會性和深刻的東方精神。他不以故事取勝,也不描寫復雜的人物糾葛,而是著重表現人物的心理感受,表現人物豐富的內心。長篇大論就像歌劇中的詠嘆調,法庭上的辯護,很有感染力。作者往往以“我”為主角之壹,直接介入故事,使敘事顯得真實。彌漫在小說中的悲劇意義和批判意識融合了悲傷和憤怒,可以引發對社會醜惡現實的仇恨和深刻思考。

自20世紀20年代以來,紀伯倫的創作重心從小說轉向散文和散文詩。他從用阿拉伯語寫作轉變為主要用英語寫作。他用阿拉伯語發表的作品有:淚與笑(1913)、贊美青春與自由的長詩(1919)、充滿激情與社會批判意識的《風暴集》(1920)。用英文出版的作品有《寓言》、《散文詩選集《瘋狂的人》(1918)、《先鋒》(1920)、《哲理抒情散文詩選集《先知》(1923)、《諺語選集《沙與沫》(65438+)。代表作有《流浪者》(1932)、《先知的花園》(1933)。

《淚與笑》收錄了紀伯倫最早撰寫和發表的散文和散文詩,展現了青年紀伯倫最關註的社會和文學主題:愛與美、自然、人生哲學、人道主義、社會正義、詩人的使命和孤獨等。它們也指明了紀伯倫壹生的創作方向。在《美》和《在美的神的寶座前》中,作者將美視為宗教和神,美使“智者和哲學家爬上真理寶座的階梯”。《火寫的詞》批判了濟慈消極的人生觀,表現了用火書寫天空生命的偉大精神。《歸罪》提出“地球是我的祖國,人類是我的村民”,“妳是人類,我愛妳,我的兄弟!”反對狹隘的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海浪之歌》、《雨之歌》、《美人之歌》、《花之歌》是這壹系列中最美麗迷人的,集情、景、理於壹體。

風暴收藏包含紀伯倫最現實的,批判性的和強有力的散文和散文詩。掘墓人以超現實的方式,塑造了壹個敢於“褻瀆太陽”、“詛咒人類”的“瘋神”形象,讓他高呼“我是自己的主人!”這壹形象反映了紀伯倫對陳腐傳統及其捍衛者的蔑視和仇恨。奴隸制揭示了人類歷史和現實中普遍存在的奴隸制,指出奴隸制是壹種“永久的災難”,使人們的歲月“充滿了屈辱和卑鄙”,提出了打破奴隸制鏈條、結束偶像崇拜的歷史課題。《麻藥與手術刀》分析了“東方病夫”久治不愈的原因,指出東方人“愛蜜”怕醫,而東方的醫生專治“麻藥”只能拖延而不能治病。他強調,要根除東方的頑疾,就要拿起“手術刀”進行徹底的治療。《野心勃勃的紫羅蘭》以寓言的形式闡釋了“存在的目的是追求存在以外的東西”這壹思想。

《真趣篇》中的許多詩歌反映了紀伯倫的愛國情懷。“妳有妳的黎巴嫩,我有我的黎巴嫩”用詩意的語言描述了他心中的理想國,希望祖國的兒女們能代表黎巴嫩“巖石中的意誌,磅礴中的高貴,流水中的甘甜,空氣中的芬芳”。《朦朧的祖國》用似真非真的筆觸,寫出了海外遊子對故土的熱愛和眷戀。《新時代》展現了現代東方新舊思想的鬥爭,號召同胞響應生命的召喚,做“屬於明天的自由人”。

狂人、拓荒者、流浪者的作品,寓意深刻,哲理豐富。《瘋狂的人》用隱喻和象征揭露了人類社會的種種不正常現象,指出所謂完美的世界其實是最不完美的。所謂君子,其實就是戴著口罩不敢“裸體曬太陽”的人;所謂瘋子,都敢扔掉面具,直視太陽。《先鋒》從歷史和進化的角度證明了人類突破精神牢籠,追求翺翔天際的“大我”的必要性。作者借壹個拓荒者之口表達了對人類的熱愛。《流浪者》抨擊了愚昧對文化價值觀的踐踏,表現了文化貧困的悲哀和荒謬,肯定了創作者孤獨和痛苦的真實價值。

紀伯倫以其豐富的藝術成就成為阿拉伯海外作家的壹面旗幟。1920年,他和著名作家努曼共同發起並組織了第壹個阿拉伯現代文學團體“筆會”,任會長。這個群體對阿拉伯海外乃至本土文學的發展起到了極大的刺激和推動作用。以紀伯倫為代表的“美國文學”成為阿拉伯文學與世界文學之間的橋梁,在阿拉伯文學復興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壹頁。

紀伯倫在美國生活了20多年,於1931年在紐約去世。同年,他的遺體被運回黎巴嫩,詩人終於實現了重返祖國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