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最新電影網 - qq音樂 - 母親節的詩(越多越好)

母親節的詩(越多越好)

獻給母親節的詩

1、

人的軀體可以離去,

但人不會離去,

就象我們不會忘記祖先,

忘記母親.

母親是床上的被,

沒有她會感到寒冷,

母親是菜中的鹽,

沒有她生活就沒有味道.

母親肯定有她的痛楚.

那些遊走不定的傷痛,

常常掛在她的臉上,

和望著兒女們的笑交織著.

2、收割生命《第壹卷》

母親那蒼老的面容,那壹條條深凹的皺紋,是孩子成長的道路。

——題記

我凝視斜面的夕陽

暮色裏河馬馱來月亮

剛露頭的星星

寫滿了我的憂傷

我的思想在墨水裏

大聲地泅渡

我的鋼筆在稿紙上過夏

思念寫滿了我的眉頭

擰出渾濁的夜

母親零亂的發絲

在壹場纖柔的雨中

在家鄉的那條河流裏

我想起母親的美麗和溫柔

我想著母親的微笑

相思悄悄爬上我的面頰

我是月光下的每壹條

歡快的河流

我的夢躺在家鄉的河床上

廝守著壹片熱土

母親在稻麥的目光裏

爬滿了時光的痕跡

我凝視歲月,它像壹把鐮刀

等候秋天的收割

我在甜蜜的果子裏搖擺

我的秋天

屬於詩的季節

家鄉的每壹片記憶

活在我的思想裏

壹群麻雀飛來

銜所有與夢有關的詩句

我是那個拿彈弓的孩子

我突然間流淚滿面

我的目光

沿起伏的山脈飛翔

俯瞰人類夢幻的顏色

飛來的燕子給我親切的私語

我頑皮地倒掛在枝頭

擺弄我掌紋的秘密裏的

那些野菜,石子和家兔

我帶著春天的火把

在黑夜裏穿行

帶著我詩歌的翅膀

立在荒山裏

老鷹掠過來

銜成熟的谷粒

我在秋天的晨曦放歌

我在快樂的鄉土上

忘我地種植童年的渴望與激情

棲息著靈魂的麥地

詩歌的語言是沈寂的麥粒

如今,我安詳地

躺在螢火蟲的目光中

我的詩歌

帶著我去天堂的路上

我無意地撿拾到了

壹雙水鳥的翅膀

勾畫著壹片屬於自己

青色的天空

走在五月的柳葉下

收割壹道道潮濕的目光

我的思想

在壹片瘋長欲望的豆莢裏

我是壹位多情的漢子

講述的河道的故事

我看到父親痛苦而艱難地蠕動

那個漫天燦爛的夜

父親和大壩壹起流失

如今,我把父親的微笑

和那條壹直沈默的河流

投放在我火焰的夢中

把發黃的十壹月

和發黴的詩歌壹起燃燒

我看到母親瘦弱的背影

對父親如麻節的柔情

她對父親的愛

深埋在山壹樣的忠誠裏

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

我試圖把瘋狂的河流

制定了法律

安裝上詩歌的石塊

阻擋雨季鮮活的肉體

我走進了語言,走進條河流

我在漲潮的岸上

畫出壹雙憤怒的眼睛

母親在艱難地爬行著

在撕裂的苦痛裏

歲月沿著她斑駁的額頭爬行

潮濕的雨季

她堅硬的筋骨

被浸了壹種風濕病

我試圖把所有的詩歌

變成蒸餾的藥酒

統統傾灑在五月的麥地

讓火焰在麥地裏瘋狂地生長

讓語言在母親的血管裏

迅猛奔跑

讓詩歌卸去病痛的折磨

自從母親不能直立行走以後

壹夜之間,我喪失了記憶

我像黃牛張著大大的嘴巴

喋喋不休地述說著青草的命運

我成了貪睡的豬

沒日沒夜地吃掉了

成噸的糧食和思想

母親含著淚把我的生命

種植在故鄉的原野

沈默的世紀

在我的靈魂裏復蘇

我從來就是個那個倔強的漢子

在喘息的土地上

我孕育著壹種清馨的氣息

我在原野裏種植著詩歌的種子

我期待著

詩歌長成禾苗之後

體弱多病的母親

便有了過冬的糧食

我正努力地用靈魂的文字

掩埋著自己

其實我早已被詩歌俘虜

父親成了那些光滑的石頭

開放著壹束堅強的目光

在柔和的月光下

結滿了壹串串碩果

越過那高高的山峰

父親的身影在淒厲的風中

逐漸成為詩的化石

我的靈魂在他的精神的光芒

我走過了黑夜

跋涉著自己堅韌的年輪

把星星與火焰

高高地舉過頭頂

我幹涸的目光

被長箭壹樣的痛苦穿過

最後,我的靈魂

返回了河流的中央

我鋪開壹張張的稿紙

壹張張褪色的稿紙

很多時候

我帶著兒時的天真

寫滿自由和生命

也許,只有幻想的蝴蝶

才能舞蹈在四月的每壹個角落

而我不屑於蝴蝶的殷勤

不接受她的溫柔愛撫

我壹只手高擎著火焰的靈感

而另壹手緊攥著廉價的思想

我走過蔓延記憶的原野

我是坐在老槐樹下乘涼的

那個為詩歌而瘋的男人

我在那些巧舌女的嘴裏

壹不小心就被咀嚼成壹顆

性感十足的黃豆

在滑膩的五月

我將以詩歌的名義

用語言去建築那個美麗的家園

我習慣和影子說話

獨立岸邊的姿態

我想象壹條飛翔的魚

我渴望擁有壹種放飛的心情

我和河流相視而坐

不需要任何語言

用起伏的目光去呼吸

此時那些童年的時光像河水

那些透明的河水

裝在壹個細瓷的杯子裏

做著自由的舒展運動

於是,我想起母親細瓷的臉

如今,思想裏有太多的放縱

我對母親的思念

也成了泡沫和語言碎片

那些所有對家鄉的記憶

也成了壹道道溝坎

我只有強行和思想上路

並把潮水似的的親情

和群山壹起喝下緘默

深夜,我閱讀著未完成的詩稿

體會著壹種叫親情的幸福

我的心靈讀到了生活的真諦

我種植在田野裏的渴望

在季節裏長出黃色的果實

我的靈魂在果實裏

在又壹個春天長出了嫩風

在土壤與種子之間

我自由地穿行

天空是我渴望的表情

我奔跑在每壹條小溪裏

拿生命去聆聽

每壹道河流的傾訴

我帶著童謠走過壹道道河流

帶著諸多鮮紅的夢幻

像花兒壹片片地開放

我唱著露天電影的插曲

以季節的帷幕

在樹影裏像老鼠的爬行

在如芝麻的星光下

擺著我那不到14寸的腰

童年的夜,如明媚的露珠

浸染我的藍色衣襟

我躲在新葉上

織壹個鮮花的季節

我的記憶,如今把所有的情感

擁住秋天的蟲子

和冬天安眠

笑容裏凝結透明的液體

風兒掛在耳邊

我可以聽到花瓣打開的聲音

我在上面附上我思念的紙箋

我已經長出老繭的手掌

揭開了生命的秘密

我青翠的筆調

寫滿相思和春天初始的問候

3、靈魂泅渡《第十二卷》

每當我的耳邊傳入不改的鄉音,聽到的是母親叫我的乳名。

——題記

風站崗在每壹個村落的出口

水在青稞中行走

咀嚼著季節的芬芳

幾塊泥巴,返回古典的風景

我在田螺之間歌唱

我帶著思想的腳

遊弋著壹片片荒蕪的記憶

我在等待蘇醒之時

和著無聲的辰光飛奔

我日夜跟蹤壹尾魚的心事

我的鋼筆,舒緩的節奏

在魚骨中間搭建思想

記得去年,三月的柳

蘸下思想的墨,等待萌發

這讓我想起堅硬的原野

我吹起那支短笛,坐在夜晚內部

磨盤從我的肋部移動

偶爾的回首,雜亂的腳步

掩埋著缺鈣的土壤

腐爛的日出擦拭脊背

於是,我寫下雞蛋大小的原理

我把爛漫的童年折成壹葉風帆

在黝黑的柳條上布滿青色的句子

所有重復的語言觸動心底的礁石

在密生睫毛的蘆葦叢中

嬉鬧的風,寫著古樸的鄉情

梯田根生於牛背,泅過壹灘泥

淹沒時光驛動的身影

往事已隨著流水而去

我只有用壹份份感動去填充夢

廝守著壹段渾圓的記憶

午後濃烈的陽光

溶化在眼淚裏

時間堆積的心事,踩著歌謠

童年裏的每壹塊泥巴

相連的脈絡縫合宇宙的神話

幸福的飛鳥在蕩漾的黑泥中

多了壹種動態的聲音

我在雷聲裏求生存,直到大雨前來

我裸足跋涉,觀察閃電的原形

提起頭顱的水筆,收取雨水

在交織中解開繃緊的鄉土

我像菜地上排滿理想的蒜兒

在生長的歲月中,抱緊親情

讓青春潮濕的目光

沿起伏的山脈做繞圈運動

我的思念背負著油畫上的顏色

找夢的另壹種色調

深夜,雪花從冬天的邊緣融化

我看見母親的眼淚

在風背上日夜的歌唱著

經過熟透的茶色夜

思想蕩漾開來,蜷在余溫裏。

在壹個個失落的黃昏

為何我走不出靈魂的麥地

我被捆綁在堅硬的夢裏,同夢睡眠

我無意地撿到了河流的臂膀

我坐在鄉愁裏,安安靜靜地

計算著自己的出生年月

我安詳地躺在母親的目光中

等待著家裏捎來豆芽

讓我紮根於水

我切割稚嫩的時光

在鄉土上找壹種抒情方式

我嗅到山前那陣香風吹過來

詩歌長成熟透的果實

當靈魂掰開陽光堅硬的外殼

我便擁有嫩水壹樣的思想

我穿上帶著稻草人的外衣

趕走偷吃莊稼的麻雀

在鄉土裏咀嚼生活

坐在雲朵破碎的靈魂裏

我背靠著憂傷,和眼淚壹起流浪

我看見淚水擊碎天空

我忘情地在鄉土種植母親的眼淚

種植壹個個夢

讓濃愛在稿紙上長滿青苔

把獲取的語言,和金黃的麥地壹起收割

但我急忙邁出的腳步

顛倒了正在轉換的季節

我尋找著夜拔節的聲音

和影子壹起在青苔上自由地爬行

找到壹個暗瞻的早春

踩著流淌的歌聲

我的靈魂潛入鄉土

步入那場濃情的雨中

打著壹把粗布黃傘

最終,我飲盡柔和的風

把自己的影子

丟失在壹片片往事裏

只有語言點亮回家的燈火

我日夜的尋找那靈感的針線

來縫補我缺水的思想,我的靈魂靜止

我在補丁的夢裏,看見水裏的星光

水是夢的顏色,紛紛爬上新葉

月兒乘著風,在原野裏發芽

生命的犁鏵翻開泥土

耕種比糧食還要歡樂的生活

午夜壹點,四周壹片靜謐

我忘情地用月光澆灌著原野

淹沒了語言堆積的心事

我握緊夢,我怕在黎明到來之前

丟失了生活的味道

我坐在午夜裏,把樹木連同根須

涼曬於柔軟的夢中

我丟掉了廉價的憂愁

發現了濃情壹樣閃光的詩句

我把陽光種植在農田裏

讓思想飄蕩油菜花的語言

在五月來臨,我走進思想的部落

母親的目光曾在幹涸的岸上

畫出河流的憂傷

我註視荒原上

壹個瘦弱而蒼白的季節

母親,我怎麽樣才能送出壹倉的情感

如今,我只有用文字給妳做壹根拐杖

支撐妳的風濕病艱難地行走

我缺鈣的語言開鑿壹條條溝嵌

沿著河流奔跑

十壹月,我每天活在鄉土的夢裏

我承包了能夠飛翔的天空

我在星辰和汗水裏種下了

生命中所有的顏色

把固執影子和黃昏壹起帶走

自從我懂事的那個早晨

我就發誓,我要用雙手

建造壹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讓妳寬慰的生活

於是我努力地用畫筆

把天空塗抹成粗布小褂的顏色

我幹柴壹樣靈魂的詩行

熱烈而持久地擁抱著

屬於母愛的顏色

我愛妳,親愛的母親

我在春天承擔秋日的病

那針線裏縫著快樂的淚滴

我每夜在夢裏空降

我的嗅覺在半夜塌陷

我瘦得像失水的麻稭

我的詩歌壹頭紮進忠貞的土地

我日夜在麥子中間的演奏

我擰緊時間的發條

在地平線轉身

我雙手掬滿陽光

飲下母親的善良

找更貼近抒情的生活

面對寧靜的天空

我丟失了半年失語的表情

我把思想伸進夜色

我擁有和莊稼壹樣的命運

我努力用土壤的概念

生長著生命的動詞

生活開成芝麻花

綻放著壹縷縷淡淡的甜香

掩埋那些遺失的詩句

我坐在鄉愁裏,月光餵養民謠

炊煙在遠方守望著

我的夢沿著山徑蜿蜒而去

第壹手摸到的是母親的微笑

從此,我走出了的稻谷

我的心靈釀造出香醇的烈酒

在我的體內奔騰和放逐

我的靈魂和酒精壹起燃燒

露出了骨頭的礁石

看著母親日漸松弛的身體

我恨自己卑微的靈魂

只有讓愛從香椿木表面鍥進去

壹枚枚情感的鉚釘

我穿過心事的叢林

壹滴雨落在壹只鳥的身軀上

光汲著水,復活於母親的河流

從此,我的思想和雨水壹起蔓延

我等待橘紅的夢收割

再壹次種植在沒有雨水的天空

壹朵朵蚯蚓在土壤裏奔跑

頭戴金黃的小花

幸福盈滿了生活的杯盞

草葉腳步移動

守護原野,讓我的靈魂復蘇

我坐在盛滿鮮花的月份裏

讓黎明與青草***同生長

讓玉蘭花忘我的開放

很多日子,夢中抖起去年的風

散落壹地疼痛

壹切語言在堅硬的土裏求生

我的骨頭比冬天還要寒冷

那些被冰融化壹個個情節

在我思想裏流出

把所有的細節囚禁

讓語言雕零成泥

子夜分娩著壹堆廉價的名詞

我以詩歌的名義

去譯解日出的全部過程

我想起了那個搖動的苦夏

知了沒完沒了的鳴叫

已使葉子的背面長滿了死亡的斑點

我把壹生中僅有的睡眠理成檔案

然後不停地刪除。

其實我只想告訴妳,親愛的母親

我多想成為妳,雪的外套

我的曲調沿山脈綿延而行

故鄉永遠在我的腳下

我把詩歌當作春天的夢幻

把所有鮮活的熱土

都種植在厚樸的語言裏

這讓我們想起了

母親在農田耕種的情景

那頂帶著親情味道的黃色草帽

我耗費了十年的努力

也無法計算出匆忙的日子

座標被記憶中的小道掩埋

每個段落標示不同等量

我在堅硬的概念裏生活

記憶被荒草覆蓋

我把命運寫在憂傷的心底

懦弱奔跑在我枯瘦的體內

我偷偷地看著窗外

每壹片綠葉上都裝載著濃情

我的意念尾隨著壹朵朵油菜花

在泥土中長出親情的夢

我每夜講解人生的幾何圖形

翻譯深長而慈祥的目光

總是在墨汁未幹之前

以傲骨的姿態

找到屬於母愛的高度

我走進了春天,種植著溫和的陽光

像綠豆壹樣長出剛健的情思

自從我用語言嫁接鄉土

生命再壹次在母親河裏誕生

依然記得那壹年的冬季

我把母親的名字寫在雪地上

被收藏的稚嫩的目光

是我這壹生最溫柔的想象

母親呵!妳的心房

盛產我的渴盼和美好

我在缺鈣的歲月

忠實地記錄著童年的時光

用時光調和夢的色彩

度過生命中的每壹分,每壹秒

我借助陽光揮動著灑脫的筆鋒

在構思著光和活力

我在幹涸河流燃燒的目光中

發現了壹行行沈重的淚

這讓我想起父親,壹位優秀的礦工

在礦物質裏獻出了火熱的壹生

他們習慣把寶貴的生命

在黑洞洞的漫長光陰生存

他們擁有龍的精神

在壹塊塊黑煤尋求生活的典籍

我目睹著父輩們在夕陽的余輝裏

發出壹陣陣痙攣,呻吟

礦井沈默了整整壹個世紀

我遺失了空白的記憶

我註視著杯子中燃燒的液體

生命也在用另壹種方式被飲

包括時光和記憶

和我的眼淚壹起自由地歌唱

我用詩歌壹輩子廝守著那塊熱土

掩埋了母愛的壹生壹世的淚

我自由地走出走進

目光中那壹道道曖昧的風景

1971年的秋天母親和父親相識

母親把情書夾在壹本小人書中

如今他們成了書裏的故事

我從此擁有了針線裏細微的渴望

我抱緊大山,和大山壹起沈默

時光慢慢變老,長出聲音

淅瀝的小雨淋濕了喉嚨

在很多個夜晚,我潛入風裏

並在風中遊泳

柔和月光下,我像飛翔的鳥兒

把親情高高地舉過頭頂

我親眼看見星星用淚包紮傷口

我帶著壹片片生長著的記憶

離開夢的樊籬

母親的歌聲,長出了幸福的枝芽

於是,我有理由將生命

長期寄托在大樹壹樣的語言裏

我帶著火焰的渴望走出黑夜

讓火焰的思想繼續瘋長

我努力地爬上夜的山脈

在陰霾的雲裏突圍

很多的夢在午後迷失

我像壹頭疲憊的羔羊

我的思想被荒蕪的心事圍剿

我該選擇什麽樣的道路

才能返回心靈的村莊

於是,我聚集所有的文字

開放著壹束束溫情的光

像八月的揚眉吐氣的魚

在陽光下涼曬著親情的鱗片

讓語言在血管裏奔跑

在太陽和火焰之間行走

餵養的精神之光走過年輪

我壹手緊緊地攥著風的語言

壹手高擎著靈感的巨鼎

思想在橙色的液體裏泅渡

閱讀著杯子裏的溫度

我沿莊稼走出濕漉漉的情節

沿著壹條快感溝渠的神經

寫在鮮活的體內

改做成了壹張思想的風帆

將水聲播種

將汗水囚禁在壹個個夢裏

靈魂出沒於果實的肉體

長出紅色的幸福

長出壹株株高大的喬木

我赤裸的身軀匍匐在田野

我把流螢復制在父親黝黑的脊背上

然後讓不屈不撓的日子

在田壟上艱難地爬行

是誰的骨頭在夜裏逃亡

鉛壹般的沈重

我日夜不停揮舞著鋤頭

鏟除著母親雜草壹樣的心事

那個月光之下的夜晚

雪格式化成壹個單薄的身影

我找不到任何壹個離去的理由

穿越春天的門,溶化的目光。

和風告別

所有的音樂在河流裏遺失

講著漂木的故事

我選擇了終生的漂泊

我的夢生長在黑夜的森林裏

在茂盛的詩行之間

展現時間的毛皮,歌唱母愛的美名。

我抱緊星光,長期地臥軌在墨水瓶裏

我壹次次地被語言砸傷

我只有頭枕在母親的心坎上

走進長滿親情的農田

期盼詩歌和莊稼壹起默默地生長

4、采下情感《八卷》

全世界的母親只有壹張面孔,那就是充滿慈祥的笑容

——題記

五月的銀杏驚醒我的腳步

玉蘭花還沒有盛開

蜜蜂已經開始歌唱

我是壹只蜜蜂呵!

我采下了壹生的情感

穿過陽光和瀑布的急流

我是壹塊會歌唱的石頭

在山澗裏洗滌著雙翅

洗去所有奔波的艱辛和苦痛

母親,妳那寬厚的肩膀

是我偎依壹生的濃情

我把淚灑在溫熱的小黑碗裏

很多時候,我在遠方眺望

我總是把白晝和黑夜弄反

是妳帶著春風叩開朝霞的山窗

給我壹抹嫣紅,新的枝

給我黎明的音樂

給我壹個永恒的夢

我愛妳。親愛的母親

我沿著妳的巨臂行走

攀越高山,我為妳采摘雪蓮花

並把它制造成藥酒

洗去妳多年的風濕病

我親愛的母親,壹次次告別

壹次次告別心靈的驛站,

為妳,我親愛的母親

我取下壹部部詩歌

那條山路,是我走不完的路呵!

山路上寫滿了春風的回贈

是妳給了孩子鮮活的明天

妳把所有的日子打磨成壹根麻繩

給孩子堅固的未來

我愛那細雨和春風

它是妳不甘疲憊的心靈呵!

握壹手濕漉漉的雞蹄

把眼光移向空曠與蒼暮

我輕輕地淡入了大山

心靈便有歸宿和坦然

月光通向家門崎嶇的路呵!

夜帶著我渴望的眼睛,

把相思的夢編織成粗布圍裙

星星把所有的思念披在了身上

星月是妳溫柔的全部

我的每壹個夢,在清晨醒來

總是都找不到真實的自己

我總是在夢中壹次次呼喚

我在努力地尋找妳的背影

那淡藍色的山霧

就像腦海裏記憶中過去時光

母親,我親愛的母親

是妳給我春天,讓我走過四季

走過大山的粗獷,大山的夢

我的心靈從妳的善良出發

春天播種是希望

我是妳餵養的小魚呵!

玩耍在山澗的溪流

壹次次我們的情感的交匯

壹次次我們的心靈親吻

昨夜,我在火壹樣的夢裏哭泣

那煤油小燈燃燒著我的記憶

我對妳的愛,我的母親

在妳縫補的小小的口袋裏

我只有每夜長相思穿過大山

浮在妳的堆滿笑容的臉上

所有的畫面是溫馨的

我的壹滴淚類擊碎了星星

透明的天空被壹塊玻璃劃破

我回到了最初的記憶

屋前的放青的柳在喃呢

我愛妳,親愛的母親

我像小蝦在水草裏偎依

五月,雲朵下水,水草出水

大山裏搖曳的兩棵柳

大的是我,小的是我

當我離開了妳,在午後

我是壹只迷路蝴蝶

我是那找不到方向的小溪

我是那朵迷失的白雲

透過風 我在山縫中纖小而茁壯

我總愛搶在妳的前面,和妳爭著竹筐

我奔跑著,在綠豆中歌唱

細數著妳的汗水

那些無法償還的恩情

我只有用樸素的筆調

沿著記憶的山路尋妳

在每壹個無眠的夜裏

奔向黑色的山土,沿山根而上

每壹個夜裏,思念在卵石裏發酵

我的滿腔情感是熔巖的爆發

演繹成壹枚萬山紅

透過雨,我聽萬物生長

我低下頭去,感受妳的溫情和熾熱

感受大山的呼喚和回音

而妳,我親愛的母親

妳的雙手收攏了磨礪的時光

皎潔的月光之下,妳為何淚流滿面

有什麽難言的苦痛?

如今,我唯壹能做到的是

把所有的詩歌,制成壹貼貼藥膏

但我永遠去除不了妳相思的痛呵!

我只有把詩歌種植在沈默的山地

那壹片片金黃的桑葉裏

我愛妳,我親愛的母親

妳像蠶壹樣不停地梳理

在結蛹的季節裏,我嗅到桑的氣息

真想做那棵平凡桑樹

讓妳隨意的采摘,感動妳

曾記得無數個黎明或者黃昏

我總是習慣於奔跑

後來,我曾努力地用

壹道道水樣的目光

在妳的身影,解讀著妳的恩情

如今,我把熱愛的青色的四月

寫在妳的白發和皺紋裏

我的夢滴落在那春色的山頭

有壹種說法應該與大山和飛翔有關

妳說,總得把小草壹樣的心事

種植在生長希望的山野

我曾茫然地行走在烈風中

丟失了壹個明媚的春天

我在夢中努力地去尋找

尋妳大山壹樣柔和的身影

那時我在妳期待的目光中

誕生了並慢慢地成長

後來的日子裏,在纏綿的時光裏

日子舒展著妳的溫情是微笑的情節

我試圖把那些詩歌的淚水

掩埋在故鄉厚重的山林

傾聽著山花花們

在夜裏歌唱的聲音

我是妳的山花花呵!

我堅定地擁有詩歌和淚水

孕育著壹種甜香的氣息

在多少美麗的季節裏

天空中飛揚著妳的淚水

我很多時候在夢中

寫下所有與妳有關的詩句

更多的時候,我在燈下閱讀妳

並小心地放飛,長出靈魂的詩句

我壹次次回歸小學生的夢裏

那裏有我的靈魂與石頭的詩行

於是我努力地用畫筆

把太陽塗抹成綠的顏色

把石頭也抹上朝霞的顏色

去放飛,展開壹個個願望

今天,我依然帶著那些兒時的夢想

我遊泳在那淺淺的下遊

我站在拂曉的柔情中

我輕松地抖落掉壹身灰塵

打上思念字樣的星辰

是呵,我曾疲憊不堪地

走出汗流夾背的季節

我是妳心愛的壹只小山羊呵!

把童年的影子留在那些喘息的黃昏

我永遠逃不出相思的圍剿

親愛的母親,我愛妳

我永遠是妳長不大的孩子

我永遠需要妳的手掌的愛撫

親愛的母親,我愛妳

像溪流對大山的深情壹樣

我熱烈地緊緊擁抱著妳

忘我地珍藏春的溫暖

我是壹只南飛的山雁

銜著奶油壹樣鮮嫩的渴望

那是壹個溫暖的午後

就這樣,我破門而出

在壹個喧鬧的峽谷

我失去了最後壹份的記憶

我讓溺水的詩歌

艱難地浮出瀑布

我就孤獨地,用時針尋找著

所有能夠飛翔的天空

沿山脈綿延而行

我時而變成壹朵雲的安詳

時而是淅瀝的風

時間捆綁不想提起的往事

故鄉永遠在我腳下

壹只鷹桀驁地飛過山頂

那姿態竟讓我想起了

兒時的壹幅幅畫面

妳的那雙寬闊的大腳

妳的那雙巖石的手掌

順水而上的那個早晨

我在妳的腳下歌唱

面對那些默默的山水

我終於又像孩時壹樣的哭

我試圖把詩歌當春天裏的夢幻

我依然記得學校裏紅旗飄飄

座在那間漏風的教室裏

聆聽妳耐心地講解著

人生的方程式

幾何圖形在黑板上

堆積著命運的良方

妳耗費了壹生的努力

用身體覆蓋了大山的知識和光陰

我的記憶就悄悄地

在夢和大山中生成

與幹枯的風中

飄蕩壹滴滴飛揚的雨

我在月光之下癡情地演奏著

屬於妳最後的親弦

我在春天溫和的陽光裏

依然記得那壹年的冬季

在雪地上留下純真的腳印

我曾刻意地把妳名字

寫在壹張老照片上

妳說,我是妳的太陽

我用時光的顏料調和的夢的色彩

我多想把渴盼,折疊成紙船

讓小溪忠實地記錄著

流淌著童年大山的時光

我愛妳,我親愛的母親

我愛妳,大山的呼吸,空氣和水分

在青春的時光,妳為我認真地設計

生命中的每壹秒,每壹分

在很多鮮紅顏色的日子裏

帶著我溪流的詩句和熱情

把詩歌寫在妳布滿皺紋的額頭

六月又是山花爛漫的季節

柔情的小雨淋濕了大山的記憶

我的心事盛滿了

是那整個無法入眠的夜晚

蔚藍色的天空養育著

大山的執著

大山發出壹種親密的聲音

在天空縈繞

久久地盤旋著我的思緒

我期待的目光

拋向了壹片藍色的汪洋

諸世紀之後的某個黎明

我發現了自由的元素

苦澀的海水讓我想起了

親情和詩歌的味道

陽光下那些遠航的船呵

在鹹鹹的海風中

揚起了壹張張生命的帆

讓藍色的夢伴著濤聲

漂浮於思念的港

我在黃昏和黎明的時候

看到妳孤獨而堅強的身影

在壹座靜穆的大山中

我擁抱妳,我親愛的母親

妳那堅韌的生命

註入了我鮮活的體內

長出壹道道堅實的年輪

我壹次次走進大山

在大山裏舞蹈著冬日的陽光

我唱壹首首童謠

試圖把南方明麗的春天

裝進信箋裏寄給妳

最好將思念捆綁成秋天的柴火

任妳隨意地把它堆放在

狹小冬季的門窗

在夏天尚未徹底到來之前

是妳,我親愛的母親

縫補著我詩歌的天空

我擁有是妳的自由

和夢中的最後詩行

自從壹個梅雨季節

發黴的詩歌離我而去的時候

自從我的心情上了鎖之後

我就在漫長的想念中雕零

我愛妳,我親愛的母親

是妳給我灼熱的目光

喚醒沈默了整個山野的山稞

我曾固執地將潮濕的心願

開采大山的家園

剛毅而慈祥的母親

是妳塗滿了我的夢幻天空

是妳痛苦地分娩著

我缺鈣的渴望

古老而神秘的大山裏

有我壹道道粘稠的目光

我高擎生命之山

托舉著人類生命和思想

我佇立在世界的盡頭

歌唱大山的姿態

七月裏我帶著妳的歌謠走出了大山

我的靈魂又壹次次走進妳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