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背景
真正的吸血鬼
朱麗·德爾比在影片中飾演的匈牙利的巴托麗伯爵夫人並不是傳說中的吸血鬼,而是確有其人。1611年巴托麗伯爵夫人的訴訟案是歷史上真正存在的嗜血魔王的案件。
巴托麗伯爵夫的賽依特城堡坐落在喀爾巴阡山匈牙利山區,她的丈夫是納達司第伯爵。伯爵經常丟下自己的妻子,出外征戰。在家裏閑得無聊的伯爵夫人在仆人陀爾克的慫恿下開始學習巫術。在幾個巫師的蠱惑之下,她便派人在附近的村莊裏挾持少女回來折磨,對她們施以酷刑,她把這些女孩當作是屠宰場裏的動物放血致死。巴托麗伯爵飲用這些鮮血,並用它來沐浴,因為她覺得這樣做可以永葆青春和容貌。
1610年,巴托麗伯爵的表兄圖爾索伯爵率兵起義攻占城堡,將她拘禁在自己的房間內,食物由壹個窗口送進去。就這樣過了30年,直到1640年伯爵夫人去世為止。在這之後,賽依特城堡漸漸荒蕪,沒有人再敢搬進去居住。後來這個城堡成了小說、詩歌、戲劇和電影創作的原型。據史料記載,慘遭巴托麗伯爵夫人殺害的少女大約有300多人,但是巴托麗伯爵夫人本人並沒有被施以絞刑,倒是她的仆人、巫師和打手等***犯壹律被處以了極刑。
朱麗·德爾比眼中的吸血鬼
最近幾年,朱麗並沒有什麽膾炙人口的作品面試,影迷對她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白色》以及她和伊桑·霍克合作的《日落之前》與《日出之前》中。這次朱麗·德爾比將歷史上真實的嗜血的巴托麗伯爵夫人的愛情故事搬上了銀幕,她是怎麽考慮的?這個故事又在什麽地方打動了她?
“最開始,這是壹個朦朧的想法,我並沒有想過要去扮演壹個女伯爵”,朱麗說:“不過當我了解了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之後,我決定要把它寫出來。有人說這是壹個哥特式的故事,可是在我看來,它更是壹個戲劇。我並沒有要在電影裏表現什麽血腥的情節、也不想把它拍成壹個恐怖片,我考慮的是,當人壹旦有了權力之後,他會怎麽樣?心理會有什麽變化”。
從這個角度上,在朱麗看來,巴托麗伯爵夫人並不那麽可怕,她說:“如果不看她做了什麽,其實巴托麗伯爵是壹個非常可憐的女人,她不是什麽美女蛇、更不是什麽神經病,也不是那種歇斯底裏的瘋婆娘。她只有壹個常年在外打仗的男人,壹個女同性戀的愛人還有壹個喜歡SM的情人。她所做出的壹切出軌的事情——包括性愛、屠殺都是無聊和權利使然。後來,她碰到了比她小很多的青年貴族伊斯特凡,她才覺得自己生命被點亮了。我想展示的是她的這個階段的生活,而不是她是如何用血液沐浴的”。
全能的朱麗·德爾比
在這部影片裏,朱麗·德爾比顯示了自己全能手的壹面,除了包辦了影片的導演、編劇和主演之外,她還給影片制作了音樂,甚至還做了制片人。到底是什麽讓朱麗·德爾比這般傾力親為,如此付出自己的才華?
朱麗表示說:“其實我很早就知道這個故事,只不過壹直沒有把它當作壹個工作來做。為了拍這個電影,我做了很多史實的研究,我要搞明白伯爵夫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她的確是殺了那麽些人,但是如果她沒有那麽做,我們又會如何評價她?她的丈夫常年在外征戰,也會殺死很多人,為什麽我們對他就沒有這些怨恨和抱怨呢?壹代人接著壹代人的戰爭,讓所有人都不會治理國家了,而巴托麗伯爵在疏於治理上的表現就是無法掌控自己的城堡。她聽信蠱惑,學習巫術,然後走火入魔。但是這壹切都是在她有極大權力的情況下發生的,如果她沒有權利,如果她是壹個普通人家的妻子,她還能這麽做麽?所以,我看事情的壹切起源就是權力的濫用和沒有人能監管她——在那個城堡裏,她就是國王。帶著這種思考,我覺得我必須得自己編劇、自己做導演、自己來表演才能把我的想法完全展示出來”。
除了朱麗橫溢的才華之外,劇組裏的其他演員也都是壹把好手。扮演女伯爵情人伊斯特凡的丹尼爾·布魯赫是近幾年紅透半邊天的歐洲男星。憑借著在2003年的影片《再見列寧》中的出色表演,他獲得了歐洲最佳男演員大獎。對於和朱麗合作,他說:“(她是)我非常崇敬的演員。我壹直想和這麽傑出的演員合作。在片場,我們演對手戲的時候,我看著她的眼睛,經常會有壹種戰栗的感覺,似乎她能壹眼看穿我的靈魂,我想這就是出色演員的魅力吧”。
伊桑·霍克原本是影片的主演,可是由於檔期的沖突,他沒有參與影片的拍攝。
本片翻拍自1971年的英國恐怖片《德拉庫拉女伯爵》。
翻拍《德拉庫拉女伯爵》
·本片翻拍自1971年的英國恐怖片《德拉庫拉女伯爵》。
作為影片中嗜血如命的女魔頭,女伯爵的人物原型曾經真實存在。女伯爵名為伊麗莎白·巴瑟,於1560年出生於匈牙利的貴族
家庭,從小便被嬌生慣養。她不僅具有優越的家庭背景,還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美貌動人,據說最出眾的是烏黑的秀發和白皙晶瑩的皮膚。15歲時,出於政治目的,她被嫁給號稱“匈牙利黑色英雄”的Fernencz Nadasdy伯爵,婚後的伊麗莎白開始顯現出駭人的變態天賦,她以折磨仆人為樂,她用燒紅的鉗子將少女撕裂,把她們放在火上烘烤,總之極盡殘忍之能事。
在丈夫死後,日漸衰老的伊麗莎白開始嘗試不顧壹切的挽留青春。壹次偶然,她無意間發現新鮮的血液能使肌膚白皙光滑,在身邊女巫的慫恿下,相信處女的鮮血能夠讓自己找回青春的伊麗莎白開始喪心病狂的大開殺戒,將女仆們的鮮血放進大桶中,在尚留余溫的血液中沐浴。上百名少女被綁架,她們被帶進城堡抽幹血液,不斷尋求血源的伊麗莎白還開設了偽裝的學校,讓求學的少女落入魔爪。
後來,終於有壹位神父向匈牙利的馬提亞王告發此事,後者開始責令調查,除了在女伯爵城堡中屍橫遍野的慘象之外,他們還發現了寫有650名少女名字的花名冊。1610年,伊麗莎白和幾位助紂為虐的女巫接受了審判,女巫被紛紛處死,而伊麗莎白則因為高貴的出身而逃脫了罪責,只是被嚴禁跨出城堡半步。幾年後,54歲的她死在被關押的小屋裏。
歷史人物
伊麗莎白·巴瑟
女伯爵Elizabeth Bathory(1560-1614),通常以她的匈牙利Erzsebet名字被提起,是壹個匈牙利的貴族女性,出生在壹個匈牙利最富有也最有影響力的家庭。就象那個時候歐洲大部分的貴族王朝壹樣,她的家族也被由近親通婚導致的精神病所困擾。波蘭的King Stephan算是她的壹個比較有名的親戚了,而她還有壹位虐待成性的擁有雙重性別的姑媽和壹個精神分裂的叔叔。因此,Elizabeth從4歲開始就突發癲癇癥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她從小就被寵壞了,壹群女家庭教師圍者她,滿足她所有的需要。雖然受到她的突發癥和冷僻性格的影響,Elizabeth還是被認為是壹個聰明能幹的年輕女性。
從11歲開始(有些記載上說15歲),她嫁給了壹位26歲的Fernencz Nadasdy伯爵,壹個很有聲望卻因為其殘酷的本性而被冠以“匈牙利黑色英雄”之名的戰場英雄。這樣壹場婚姻在當時的貴族圈中壹點也不希奇,完全是她那秉承機會主義的母親所導演的壹場政治聯姻。而Nadasdy家族也因此提高了不少社會地位---Bathory家族因其資歷而有著更大的權利。雖然對這場婚姻有諸多的猜測,但是Fernencz的經常外出確實壹個不爭的事實。在他們結婚的頭幾年,Elizabeth並沒有生育,也就是在這長時間的孤獨中Elizabeth的虐待狂天性開始占據統治地位。
在我們繼續探索之前,我要先提到壹件對成年的Elizabeth的殘忍舉動有著顯而易見的影響的發生在她年幼時期的事。在很小的時候,她曾經目擊了壹次對壹個背叛的吉普塞人的處刑過程。那個可憐的吉普塞人被塞進壹頭被活活剖開的馬的腹部並且被縫在了裏面。這次處刑是公開展示的(為了討取到場的貴族們的愉悅)。 在劊子手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絲毫對受刑者之死的同情和憐憫。這次事件讓Elizabeth明白了壹件事---正是這件事使她殘忍的個性開始萌芽----殺壹個平民根本無須受罰和擔心受到報復。
在她二十出頭的時候,Elizabeth可能是出於無聊,慢慢發現了折磨仆人所給她“帶來的快感”--如果妳這麽稱呼的話。沒有任何證據說明為什麽她對於他人的痛苦有著如此大的快樂,但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證明她確實非常消受。在她的那些女仆人中,她所鎖定的目標是那些青春期的少女。她先是用燒的發紅的鉗子把她們的身體撕裂,把她們放在火上烤,或是用壹種叫“Star-kicking 的刑法來折磨她們(用沾滿油的紙條夾在受刑者的腳趾間,然後點火,而Elizabeth本人則在旁邊觀賞受刑者痛苦的嘗試踢走那些火星)
她也曾經把那些女孩的頭撕成兩半(就是用工具把她們的嘴硬撬開,不斷擴大角度直到她們折斷頸部而死) 在她不那麽BT的日子裏,她只是強迫那些女仆們赤身裸體的在成群的男人面前做家務活。
隨著她的年齡不斷增長,她對那些無辜的年輕女性的血肉的渴望愈發強烈了。她發明了許多新的折磨手段,象壹種叫“甜蜜的痛苦”,就是把壹個少女塗上蜂蜜然後拋置於野外,任憑昆蟲和食腐動物吞食。還有壹種叫“水之痛苦”,就是先把壹個少女扒光,浸在0度的冰水中,並且不斷從頭上澆冰水直到受刑者活活凍死。在她丈夫死後,她更加變本加厲,並且因為她容顏衰老而開始了傳說中臭名昭著的“血浴”
當壹個女仆在給她梳頭時不慎扯掉了她幾跟頭發,Elizabeth狠狠地煽了那個女仆幾耳光,下手之重導致女仆的血都濺在了她自己的臉上。當她想去把血擦掉時,她發現被血碰到的皮膚變的光滑和白皙了,就象過去壹樣。她向她的幾個幫兇(三個分別叫做Darvulia,Helena Jo和Dorka的女巫)咨詢。三個女巫讓她相信處女的血就是傳說中的活力之泉,讓在其中的沐浴的人找回青春。她於是下令割斷那個女仆的喉嚨並將鮮血倒入壹個巨大的桶中。Elizabeth就在還溫熱的血中沐浴。於是,壹場恐怖的儀式開始了:上百的少女被綁架,帶到Elizabeth的城堡,並且被抽去血液。Elizabeth還經常啃咬那些少女的脖子和胸部,從那創口吸取鮮血,撕吃肌肉。她更是向德國的鐵匠訂購了全套的處刑工具;於是不久之後,在她度過了她大部分成年時光的Csjethe城堡的地下室,壹座規模宏大的處刑室建成了。除了那著名的血浴之池和鐵處女以外,還有刺之牢籠和吊在天花板上的鐵刺球。少女們被放在刺籠中,並且被燒的發紅的撥火棍逼迫,直到她們自己把自己穿在了那些鐵刺上。其他人則被放在那個刺球中(空心,但是內部有朝向球心的鐵刺),那個刺球被推動後象鐘擺壹樣不斷做單擺運動直到關在裏面的少女的身體被完全撕碎。哦,對了,那個刺籠底下還有個口,處刑之時Elizabeth會站在籠子下面,這樣就可以享受壹次血之淋浴了。
Elizabeth的恐怖統治持續了很多年。傷亡數字已經上升到了三位數,這是後來被從女伯爵的寫字臺上找到的花名冊所確認的。死去的少女的屍體或者被燒毀,或者被埋到了城堡下面,或者拋於野外任野獸吞食。恐怖的震波穿透了鄰近的鄉鎮,但是沒有人敢站出來揭發女伯爵的獸行。就連那些本應該為維持和平和公正負責的神職人員也都保持沈默。
但是就算是壹個極有權勢的貴族也不可能濫殺多達600人而安然無事。在她馬拉松般的屠殺的末期,女伯爵開始變的草率了,她隨意將受害者屍體扔出城外讓野獸吞食,或者讓神甫把受重傷的少女活埋。但是,對她的暴行所采取的直接行動壹直沒有被施行,直到她已經把周圍城鎮所有的少女“耗盡”,開始將魔爪伸向那些較低級的貴族婦女。她建造了壹個虛假的學校,欺騙那些貴族出身的少女來她的城堡並承諾對她們進行教育,僅僅是為了把她們折磨至死。
壹個神父最後終於向匈牙利的馬提亞王通報了此事,後者開始對女伯爵的所作所為進行調查。當他們到達城堡時,他們所見到的場景比他們預計的要可怕的多:壹個死去的少女倒在門廳,另壹個已經奄奄壹息了,全身被刺滿了洞。另外壹些則被吊在地下處刑室的天花板上,象被消化過的死鹿壹般,而她們的血則傾註在了那個已經成為傳說的血浴之池。50多具屍體被從城堡地下發掘出來,而那本在Elizabeth桌面上發現的花名冊,則列著被屠殺的650位少女的名字。女伯爵的三個女巫同謀被抓去了,而女伯爵本人則被關在了自己的城堡中。
1610年,女伯爵和她的同夥被帶上了法庭。三個女巫在長時間的嚴刑逼供後終於坦承了全部罪行,但是她們試圖減少她們在這次恐怖事件中的重要程度。在17世紀的匈牙利,監獄中的犯人是不可能獲得假釋的。三個人都把罪行推到了壹個在審判前幾年就死去的同為女伯爵同謀的女巫身上。超過200個證人被傳喚到法庭,但是大多數人都只能提供壹些道聽途說的消息做為證據。但是,這些供認還是和馬提亞王和他的士兵所親眼見到的恐怖景象壹樣,為法庭對女伯爵的定罪提供了足夠的證詞。Elizabeth本人則沒有出現在法庭上,也沒有承認任何罪行。
這裏我必須小小的離題壹下,Elizabeth不能出庭的原因不是出自她自己的選擇,事實上,她壹直懇求逮捕她的馬提亞王替她開脫罪責。但是,對她來說很不幸的是,馬提亞王和她並沒有利益關系,將她的審判安排成向大眾公開。雖然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她的罪行,我們還是得註意到她並沒有被允許出席她自己的審判並為自己辯護。
她的同謀比較慘些,沒有受到恩惠和寬恕。Dorka和Helena Jo,手染基督徒之血的邪惡女巫,被用燒的發紅的鉗子扯掉了所有的手指,在她們被扔進火堆之前。另壹個則被砍頭並且屍體被穿在了樹樁上(關於Impale的故事,稍後我會在Vlad the Impaler的故事中說明)還有壹個叫Erszi Majorova的女巫,則在遲些時候被砍頭。
由於受她的貴族出身所保護,Elizabeth並沒有和她的同謀壹樣下場悲慘。不過她的堂兄Thurzo在1611年判她永遠不得踏出她自己的城堡壹步。(有傳言說他是在“參觀”了那個受刑室之後做出如上判決的,但是並沒有證據證明這壹傳言的真實性)Elizabeth被用墻圍成的小房間關住,墻上只開了些小口以便透氣和傳遞食物。這坐關押她的塔依然矗立於斯洛伐克***和國境內。壹本關於那次判罰的抄本今天還保存在布達佩斯的匈牙利國家檔案館中。
女伯爵Elizabeth Bathory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的罪行,也沒有對她的所做所為表示過懊悔。在拒絕擔當隨軍牧師之職後,她在1614年被發現死在自己的那個小房間中,也就是她被正式關押的三年後。她死時54歲。民間傳說她的死和她剝奪了太多處女之血有關,但是衰老而死則是更可靠的說法。
壹本完整的關於她的審判的的抄本在當時完成之後就在布達佩斯的國家檔案館度過了之後的幾個世紀。Csjethe城堡已經化為廢墟,但是在今天的斯洛伐克***和國境內妳還是可以看到的。(相關圖片隨後放出)Elizabeth被埋葬在她的家族墓地中,而匈牙利國會則通過了壹項法案禁止人們提到她的名字。直到東歐政局劇變,***產主義政權垮臺後,那份文件才被公之於世。之前雖然缺少確鑿的證據,Hollywood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他們基於Elizabeth的傳說編造了壹個又壹個低級的恐怖故事。1970年拍攝的<Countess Dracula>是第壹部明確地圍繞Elizabeth的故事改編的電影,但是故事中的反派女魔頭的名字卻是叫Mathory. 該影片知情人士透露壹部新版的關於Bathory的電影正在制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