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和我壹起在暑假打工的同學打電話到古漢臺門衛處,看門的大爺就會操著壹口洋縣話,急匆匆過來喊我。他會把我名字第二個字“婉”讀成壹聲,至今難忘。為了給同學省壹點話費,他不惜自己年老體弱;為了我們能盡快溝通,很晚了也不回絕他;為了那壹份本真的善良,他把朋友的朋友也當成朋友。
曾幾何時,我在古漢臺的大門外徘徊,渴望能打聽到昔日好友的下落,率真的羅開朗,親切的喬宏偉,還有長著壹口虎牙的娟和潔,在教堂唱詩班彈琴的李墨、柏俊霄,和我壹起在下夜陽臺上唱歌的姑娘……。妳們都去了哪裏?
我去過很多城市,從飲食到氣候,從民俗到民居,從風光、風物和女人,沒有壹個城市能和漢中相媲美。且不說深厚的歷史和文化底蘊,和西安相比,這裏冬季不冷夏季不熱,這裏的飲食和大眾服侍透著南方的氣息,北方的質樸。在時間和空間的地標上,這裏更好地詮釋了中華文明的中庸之道。這裏的古漢臺華陽古鎮和青木川讓人們更好地走進歷史,走進古文明,解析古老和現代的最佳發展視覺和眼界。面皮菜豆腐,漿水菜,酸菜,泡菜,豆鼓,魔芋等自然物產,悠悠地散發著壹種濃濃的清香。您有多久沒有吃過洋芋蒸飯,胡豆蒸飯,蘿蔔蒸飯了?因為漢中人吃的簡單,就把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修身養性中,他們享受著西安後花園的慢悠悠情懷,品著南方人濕漉漉的鹹淡,吃著川味和南北薈萃,不緊不慢不慍不火。
走在華燈初上的天漢大道和萬邦時代廣場,就會有壹種不由自主的錯覺,上海深圳不就在眼前嗎?漢中的女子,吸收了古聖先賢天地之靈氣,玉容花嬌別致玲瓏。在春日裏,和萬畝桃園、百裏櫻花、萬頃油菜、雪染梨園等美景壹呼百應,裏外通透繾綣難分。漢中的女人,似乎永遠不會老,就是年過半百,也多是風韻依存,長發麗人。自古有褒姒烽火戲諸侯的美談,盡管褻瀆了軍威,但也折射出人性的本真。
壹江兩岸,高樓叠起。壹區十縣,風光無限。橋頭廣場上夜行的人們,唱戲的藝人,遊蕩的孩童,囊括了漢中人所有的閑情逸致。那首吉他曲《南山南》,迷醉了江水,美翻了流雲,我在心裏不住地打聽,是什麽樣的修為,才能把這首歌演繹得如此出神入化,感人肺腑。
漢中人說話,比川音更加婉轉悠揚。基本上沒有去聲,把四聲讀成三聲,把壹聲讀成略揚的二聲,把二聲讀成小三聲。在漢中人的語音裏,幾乎沒有重音。就連課件顏色,有位同事都不選黑色,說顯得很惡。在語境、心境、意境、情境的設置中,漢中人也會分門別類,層次有別挑選出更具風味的特別之處。男女皆情意綿綿,“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剪西窗燭。”可見,巴蜀之地自古就有深情男女,傾情演繹。
我曾請教婆婆,什麽樣的紅薯甘甜綿軟,他告訴我,從頂端折斷,冒白星的就會軟糯清香。挑選桔子,要選皮薄、光凈、質軟的。壹般越小越好,這和我們平常“羊大為美”恰好相反。聽說老外在上海買白菜,寧可挑選小個頭不選大的有壹比。從這些日常小事中,妳就能分辨出漢中人生活的細致縝密。能把稀松平常的日子,擰成細線,鉤成別樣人生的,除了上海人,就屬漢中人了。漢中人為人處世,深諳人情世故,就連小學生也能說出壹套壹套的專業術語。“這本來就不和規矩!”“怎麽能這樣做呢?”……
我是壹個粗粗拉拉、大不咧咧的女子,在漢中將近二十年的光陰裏,漸行漸深,就如臘肉被民俗熏著,如泡菜被風水淹著,漢中人的謹小慎微漸漸沁入骨髓,緩緩揉進性情中。我發現,我離不開了。
作為第二故鄉,我壹寸壹寸地愛上了這裏,我將在這裏怡養身心,修身養性,尋找更多的美和真。
修心,養心,正心。自己對了,這個世界也就鴻然天成。心外沒有別人,只是我們自己成長軌跡的外延。漢中獨居在南之北,北之南,是南方人心中的.北方,北方人心中的南方。因此,漢中獨居特色,屬於陜西,但沒有黃土高原;川味川音,又不屬於川蜀之地;兼具秦之深厚幽遠蜀之博大精深,四時物產南北薈萃,應有盡有。但偏偏又謙和低調,無事公立。“壹江清水送北京”把清潔和養分,無私奉獻給了熱火朝天的首都人民。
漢中的大街有“天漢大道”、“興漢路”、“團結街”“前進路”“蓮湖路”“文化街”等,妳不難發現:漢中肩負的歷史重任和民族自豪感!寧強的漢水源,城固的桔園,洋縣的梨園,西鄉的櫻桃溝,留壩的國際滑冰場、水世界,寧陜的漂流等等,都在詮釋著獨特的漢中和漢中的古特清奇美輪美奐。漢中的三號橋和音樂噴泉,地標性渲染著漢中的發展速度。機場和棧道,傾訴者古老的傳奇。熊貓、朱鬟、金絲猴、羚牛等珍稀物種,在這裏才能怡養千年,找到生命的樂園。
《石門十三品》、《袞雪》、《漢書》等作品,記載著漢中,也被漢中的鐘靈毓秀滋養著,珍藏著。張騫、李固、韓信等名人,都在漢中這塊熱土上,名傳千古建功立業。漢中的風水,風水漢中,在古聖先賢的英靈庇護裏安度春秋、再接再厲。漢中的經濟,壹定不是最富裕的,但是漢中人的精神享受絕對是全球首位。
此時的漢中,美的人神***憤!漢中的花開了,草綠了,美女帥哥忙著開創自己的事業。偶爾有路過的美女回眸壹笑,花兒醉了,鳥兒驚了,魚兒沈了,風迷亂了。醉心於讀書寫字的漢中人,都在春風裏沈吟,春雨中獨享,春潮裏怡心,春蕾間秀色。
漢中就是這個味兒,讓華夏子女向往,嗅著可心,品著陶醉,留在心底不甘心。來,不解饞;不來,總感覺缺點什麽。那種幽幽的古香古色,淡淡的花香襲人,綿綿的余音繞梁,瑩瑩的絲絲入扣,都讓人欲罷不能。漢中,就是這個味兒,您嗅到了嗎?我,感嘆漢中的美,拙筆鈍心,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