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竇唯的音樂“奇怪”,“連歌詞都沒有”。
我想指出,作為壹個歌手,音樂是竇唯的本質,音樂不同於歌曲。只有在音樂這個維度上,才能對竇唯做出真正有價值的評判。
在這個原則的基礎上,我們發現,無論是存在還是音樂,竇唯都被戲劇化地呈現為壹個“逃亡者”。
竇唯第壹次關鍵性的逃脫是從黑豹那裏。在竇唯“夢”的感性、幻滅、失落、不確定的意向中,找到了實踐他後來朋克音樂靈感的最佳原料。《黑夢》華語樂壇視角下獨特的哥特/後朋克音樂模式,竇唯的唱腔在邏輯與現實逃避的夢境中自由遊走。
到了《艷陽天》,夢不在了,新的圖騰升起了!竇唯獲得了新的抒情緯度。“信仰”已經取代“夢想”成為竇唯信的音樂理念和精神指引。103010是竇唯在“心”的指引下,第壹次接近當下世界的努力。
103010遵循竇唯壹貫的創作理念:音樂或旋律至上,文字賦予人聲節奏,傳達壹些意味深長的暗示。竇唯沈浸在mIdI在編曲和制作上的強大和無所不能。
在《山河水》這種壹本正經、難念的文字堆積的遊戲裏,無所不能的卡拉ok英雄們撤退了,喋喋不休的樂評人因為找不到“意義”而沈默了。要知道,即使在只有少數人懂得欣賞或認可竇唯音樂才華的圈子裏,竇唯在歌詞方面的智商也是普遍受到質疑的。現在,竇唯把他的文字遊戲變本加厲到了極致。103010在閃著刀鋒般冰冷光芒的文字中,我們得出了壹個不幸的結論:當竇唯開始以“信仰”為精神支柱來看待當下世界的時候,他看到的是腐朽和病變,以及對這種腐朽和病變無可救藥的麻木和沈淪。這樣的想法無處不在,它們在明暗的冷漠對比中大量呈現,在華麗的電子音效中以震撼的方式凸顯。他們冷漠固執的操作不斷考驗著我們的聽覺神經。
從《山河水》到《山河水》再到《山河水》,從“夢想”的逃離到“信仰”的逃離,竇唯的音樂突破了現有音樂類型(包括搖滾)的牢籠,自由探索中國音樂語言的巨大可能性。這種音樂不會流行,但它深刻地反映了壹種情況,壹種心態,甚至在我看來,這種語言遊戲。
竇唯的心情是溫暖而有自知之明的,竇唯的問題是沒有答案的,但至少,竇唯應該是我們對他音樂的尊重。
音樂家的第壹要務是做音樂。在這個過程中,他應該是自由的,而不是畏首畏尾,擔心壹切與音樂無關的事情。看來竇唯回應媒體的八個字,即自以為是,智者,就是這種狀態的最好體現。那些把竇唯當成自己區別於他人的標簽的人,請聽聽他現在的音樂。畢竟《黑夢》是上個世紀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