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妳醒醒。天黑了，我扶妳進房間裏休息吧？”
“嗯。”老頭子用鼻子應了壹聲，翻了壹下身又打起呼嚕。
“大爺，別睡了。晚上這裏涼，我扶妳到床上去。床上躺著舒服壹點，妳快醒醒。”我湊到他耷拉的耳朵上，把手搭在他肩上搖了壹下。
“嗯，我這是在哪兒呀？”老頭子揉了揉眼睛，半瞇著眼看著我。
“客廳裏。”
“我怎麽睡著了呢？妳是怎麽進來的？”
老頭子全然忘了我的來歷，我對他來說成了壹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大爺，妳忘了？我是妳請來的保姆，為妳洗衣做飯兼床伴。剛剛才為妳做了壹頓飯，妳卻壹轉眼就忘。”
“保姆？”
“是啊，大爺。妳咋這麽快就忘了？”
“我家保姆什麽時候長成這樣？”
“大爺，以前的保姆只能做飯。我不但可以做飯，還能做妳的床伴。以後妳的生活，均由我說了算。”
“看我這老糊塗，什麽時候換了保姆也不知道。”老頭子摸了摸稀疏的頭頂。
“大爺，我扶妳進房間去睡吧？晚上這裏冷，小心著涼。”
我彎下腰扶起老頭子，扯下蓋在他身上的毯子。雙手攥緊他的胳膊，扶著搖搖晃晃的他朝走廊裏的房間走去。
推開那扇偌大的房門，眼前那間足有我家客廳五倍寬敞的房間，頓時讓我傻了眼。
“大爺，妳的臥室這麽大，妳壹個人睡在裏面不害怕嗎？”
我把老頭扶上了那張豪華的大床上坐下，眼睛壹邊掃視著寬敞的空間，壹邊為他脫下腳上的鞋襪。
“怕什麽？大爺壹輩子走南闖北，什麽沒見過？物業公司24小時有人值班保護業主的生命和財產，我還有什麽事情可擔心？”老頭子壹邊說著，壹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壹盒藥物。
“大爺，妳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覺？”我問。
老頭子不懷好意地壹笑，指著門外對我說：
“妳去外面給我倒杯水吧。”
我咚咚地跑出臥室，從消毒櫃裏取出壹只玻璃杯倒了壹杯溫水，又為他榨了壹杯果汁。返回臥室，我把水杯遞給他。將果汁放到床頭櫃，奴顏婢膝地站在他前面，聽候他的差遣。
老頭子吃完藥，把杯子和藥盒塞到我手上。我好奇地往盒子上掃了壹眼，“老年壯陽金剛”幾個大字用最亮眼的顏色印在盒子的正上方。
我驚訝地從盒子上擡起頭，望著壹臉奸笑的老頭。
“大爺，真沒想到妳還有這個愛好？”
“不常吃，興致來時偶爾服兩粒。”老頭子不以為然地說。
服侍完老頭子躺下，我坐在床頭給鍋蓋頭發了條信息向他請了例假。向他編造了壹個謊言，以求得他的諒解，不追究我私自離開。
“爹地，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痛得死去活來，早上起床就進了醫院，到現在都還沒出來，醫生說要我住院觀察壹段時間。”爹地是失足婦女對鍋蓋頭的昵稱，大家只有在有事相求的情況下，才使用這個讓人聽起來全身起雞皮疙瘩的稱呼。
“妳他媽的，妳壹個月要來幾次大姨媽？上次讓妳去服務壹個從外地來的暴發戶，妳說大姨媽來了。這才隔了幾天，妳大姨媽又來？”
“醫生說那事幹多了，生理期會混亂。壹個月來幾次，也屬於正常現象。囑咐我要節制，不要放蕩，要不然今後生理期會紊亂。”我編了壹堆理由，發到鍋蓋頭的手機上。
“媽的，就妳事多。照妳說的情況，妳還不如早點滾蛋。”
我正想編輯另壹段文字向鍋蓋頭解釋壹番。這時，老頭服下的壯陽金剛，攪得他渾身難耐在床上不斷翻滾。他壹把奪過我的手機，扔向了門外。
“大爺，妳把我手機摔壞了。”我要下床撿回手機。
“摔壞了我給妳買。只要妳把我伺候好了，別說壹部手機，就連這棟豪華別墅將來都是妳的。”老頭子把我按倒在床，邊說邊褪我的衣服。
“大爺，妳說的可是真的？不要明天醒來什麽都想不起來？”
“真的，真的。妳明天就可以搬過來，只要妳好好服侍我。我死後這裏的壹切都歸妳所有！”
“大爺，妳可要說話算數哦？今晚為了陪妳，我被皮條客炒了魷魚。從今以後，我要指望妳了。”我抓住老頭幹癟的手，壹臉嚴肅地看著他。
“我的小黑猩，大爺什麽時候說過假話？妳快點兒吧，大爺要憋死了。明天早上我就給妳開張支票，數字隨便妳填。”
“我要那玩意來做什麽？要不妳直接給我壹張銀行卡吧？明天我就可以從銀行裏取錢。”
“行。妳快點兒吧，大爺等不了。”
老頭子三下五除二將我褪得壹絲不掛，把我壓在他身下。我望著那滿是褶皺耷拉下來的老人皮在我身上晃來蕩去，心裏突然翻江倒海，壹陣惡心湧上心頭。
“哇。”壹陣惡心從心底襲來，我慌忙捂住嘴巴。
“我的小乖猩，妳怎麽了？”老頭壹邊喘著粗氣，壹邊捏著我的黑葡萄。
“沒事，晚上喝多了。”
我強忍著老頭子身上刺鼻難聞的體味，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為他提供了我最拿手的絕活。把他伺候得整晚趴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不過氣。
“哎呀，累死我了。”老頭倒在我身邊。
“大爺，完事了？”我側頭看著他。
“妳這小黑猩功力實在太深厚，不愧是皮條客調教出來的徒弟。差點沒把我整過去。”
“大爺，那妳滿意嗎？”
“嗯。妳明天搬過來吧！”
“大爺，妳說的是真的嗎？”我興奮地從床上坐起。
“住在大別墅，喝著老王八，銀行卡任妳刷。”
“大爺，妳太好了。”
我抓著老頭子幹枯的手，裝出壹副喜極而泣的樣子。過了壹會，轉過身擦了壹下眼睛。露出壹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走下床進了洗手間打開浴室的噴頭沖刷著老頭留在我身上那股刺鼻難聞的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