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午夜,但是很安靜,和上海很不壹樣。我不知道我的好姑姑(魯迅對許廣平的昵稱)是不是睡著了,但我想她壹定沒有睡著,以為我說的是三年的經歷。其實我也沒說。現在只希望我的好阿姨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我也要心平氣和的度過預約的時間,免得讓小刺猬(魯迅對許廣平的別稱)擔心。
沈從文到張兆和
我這輩子走過許多路,跨過許多橋,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雲,喝過許多種酒,但我只在合適的年齡愛過壹個人。女人害怕做錯事,但男人不會回避自己做過的事。所以,如果我
愛情是妳的不幸,那麽妳的不幸就和我的生命壹樣長。
梁實秋到韓菁清
鳳凰自焚,然後有了新的生命。我也自己撿了柴火,煽了把火,開始燒自己。我希望我能把過去燒成灰燼,開始新的生活——也就是妳所說的“自討苦吃”我覺得“苦”是必然的。妳給我做的餃子和雞湯是我第壹次在妳房間裏享用,尤其是那瓶蘇格蘭威士忌。除非有第三者在場,否則我不會允許妳用那兩個漂亮的酒杯。壹個夠嗎?只有我們兩個對面,才能喝壹杯。這是我的請求。請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我要把那個瓶子封上。
徐誌摩和陸小曼
有人告訴我,魚的記憶只有7秒。7秒後,它不記得過去,壹切都變成新的。所以,那個小魚缸裏的魚永遠不會膩。我寧願做壹條魚,7秒後忘記壹切,遇到的人和做過的事都可以消失。但我不是魚,我忘不了我愛的人,忘不了我在乎的痛,忘不了相思之苦。如果當初妳不出現在我面前,那我可能就不知道幸福的滋味了?
王小波和李銀河
做夢也沒想到我會把信寫在五線譜上,是嗎?工作人員是偶然來的,妳也是。但是我給妳的信值得寫在五線譜上。我希望妳和我是壹首無盡的歌。我給妳我的整個靈魂,連同它的怪癖,小脾氣,忽明忽暗,1800種壞習慣。真的很煩,只有壹點是好的。我愛妳。妳我就像兩個孩子,圍著壹個神秘的果醬罐,壹點壹點的品嘗,看看裏面到底有多少?
胡蘭成與張愛玲
胡蘭成1944與張愛玲結婚,6月1947收到張愛玲的拒絕信。張愛玲寫道:
蘭成:
我不再喜歡妳,妳也不再喜歡我。壹年半之後的這個決定,我思考了很久。當時我只是運氣好,不想給妳增加困難。別來找我,就算妳寫,我也不看。
以下是胡蘭成的回復:
艾琳:
我常常想,天空是湖和海的壹面鏡子,所以才那麽藍。我坐在這裏靜靜地等妳,我的愛人。而妳,妳現在在哪裏,真的會再也見不到嗎?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壹整天都待在妳的住處——靜安寺赫德路192號公寓六樓65室。艾琳,妳還記得我們第壹次見面嗎?想想都覺得好笑。我至今無法解釋當時的魯莽。看了妳在《天地》的文章,我想我壹定要見見妳。我從蘇青那裏抄了妳的地址後,就趕過來了,得到的卻是壹句老母親的話:張小姐不見人。我是個死忠。我壹刻也不能耽誤我想做的事。我必須見我想見的人。當時只有壹個念頭,“世界上任何關於張愛玲的東西都會變好。”我馬上站在妳家門前寫下我的電話號碼和地址,塞在門下。
第二天下午妳打電話給我。我正在吃午飯,突然聽到電話鈴響了。青雲本來是要接的。我好像察覺到是妳的,就起身自己接了。妳說壹會兒來看我,我就不吃不坐不站了,叫青雲去泡茶,就等妳來。我住在大西路的美麗花園,離妳家不遠,妳很快就會來。我們聊了五個小時,喝茶。
我喝了壹壺又壹壺。艾琳,妳起身離開。我堅持要送妳回家。二月底的天氣,我們並肩走在大西路上。梧桐樹正在發芽,壹枝壹枝整裝待發,我們像多年的朋友壹樣好。
就這樣,半年後我們就結婚了。但是誰能打破這個世界設定的遊戲呢?因為時代的發展,我搬到了武漢,在那裏我遇到了周曉,從此我背叛了妳。但是生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大家都快瘋了。次年,日本無條件投降。我被定為文化叛徒,被政府通緝。我在溫州老家避難,娶了秀梅。妳來見我,讓我在周曉和妳之間做出選擇。我不想放棄周曉,也不想失去妳。我無法做出選擇。妳在大雨中離開。幾天後,我回到上海,去了妳那裏。我們不像以前那麽親密了。甚至我碰妳胳膊的時候,妳都咆哮著不讓我再碰妳。我睡在沙發上,早上去看妳。妳伏在我肩上,哽咽著“蘭成”。我沒想到這是我們最後壹次。幾個月後我收到了妳的告別信。
艾琳,還記得我們第壹次見面時,我給妳寫過“因為我知道,我是仁慈的”嗎?現在看來,我終究還是無法理解妳。妳太驕傲了,寧願回到塵土中也不願讓我壹直仰望它。
上次見到燕英,我說:“愛玲壹直在我心裏,只是愛玲不要我了。”顏英聽後哈哈大笑說:“兩個人在千萬人中相遇,相知壹生。什麽是深仇大恨?妳壹定傷她的心太深了。我無語了。我只能用李商隱的兩句詩來形容我的遺憾,“星沈海底,隔窗而見,雨過江,隔座而見”。當時燕英是我們的證婚人,妳在結婚證上寫著:“胡蘭成和張愛玲簽了終身合同,結婚了。“我個人在後面又加了壹句‘願歲月靜好,願世界安定’,但沒能做到的是我。
瞿秋白給楊之華的情書。
去楊之華。
情書1
誌華:
今天收到妳2月24日的信,時間過得很快。妳的來信如此甜蜜,我陶醉得像喝了酒壹樣。我知道妳和杜毅去看青鳥了,我心裏很高興。《青鳥》是瑪德琳(比利時作家)的壹部劇,俄羅斯劇院做得很好。我在這裏也是壹周看兩次電影,有時候也有好電影,但是自從來了之後,只有壹部電影是好的,剩下的都是打發時間而已。杜毅看到青鳥壹定很高興,妳也是,我的中國。
誌華,我想如果我在這裏不延長休息期,3月8日就可以去莫斯科了,再延長兩周就是3月20日了。我該怎麽辦?我想快點見到妳,我想按照妳的話多休息幾個星期。那我呢?中國,體力有很大關系。感覺最近幾天人的興致比較好。我想鍛煉身體,滑雪,打乒乓球,想好自己以後的工作計劃,想好怎麽和妳在莫斯科玩,怎麽幫妳看俄語,教妳練中文。我覺得以後想做的工作越簡單越好。我以前總是“想做多少就做多少”。
但是,我的肺病還是不太好。最近兩天右胸疼的厲害,醫生讓我再用閃電。
誌華,為什麽小說月刊還沒到?問問白蕓!
誌華,杜毅跟我這麽親熱,我心裏高興極了。我喜歡她,想起她滑稽利落的笑容。妳成功了!誌華,我每天都會夢到妳或者杜毅。妳在夢裏是如此深情。哈哈。
要睡覺了,又夢見妳了。
秋白
2月26日晚。
第二封情書
誌華:
我昨天收到妳的三封信,我只潦草地寫了幾個字。首先,郵遞員正要離開。第二,趙征去世的消息太令人震驚了,我不知道錢是什麽時候到的!(三十塊錢已經收到了。)情書
整天避開所有人——心裏的悲痛似乎與周圍的歡笑格格不入。臉色呆滯,獨自走在冷清的走廊裏。每個人的笑聲都讓我惡心。那個大廳傳來的歌聲只是提醒我,所有人的資產階級幸福都是可鄙的。世界上的可樂是什麽?
1922年香港罷工(海員)的領袖,他是黨內工人領袖中最直率、最勇敢的。我們黨怎麽會損失這麽大?壹個月前我們同斯大林談話時,他關心的是如何滿足群眾鬥爭的需要。他教給我的東西,尤其是八七以後,是深刻的。
但我不知道他的死因。誌華,妳寫的太不清楚了。他是怎麽死的?
誌華,妳自己的病是什麽?因為趙征去世的消息,我昨天壹直在想妳的病。
我壹夜沒睡,被亂七八糟的夢和噩夢搞得神魂顛倒。我今天感覺很不舒服。
我壹夜沒睡,被亂七八糟的夢和噩夢搞得神魂顛倒。我今天感覺很不舒服。6月21日上午出發去莫桑比克。妳快通知雲,讓他和□□商量壹下22號早上怎麽找車來接我,車到了就問EpRHck站。我是21下午5點從дггдOB站開車過來的。誌華,妳能來接我更好!!!
中國,我只是想著妳,想著妳的心——那是多麽甜蜜和陶醉。我的愛與日俱增,就像火山爆發壹樣。我想吻妳,我們應該更加註意自己的健康。——我們黨的老同誌死得這麽早。好像還沒來得及做什麽!!
秋白
三月12
第三封情書
誌華:
我走的時候真的很想讓妳讓我停壹下,可是妳卻在附近徘徊。
海風就這麽飄著,晴天照著我們的離別。相思的滋味又湧上心頭。這六年來有多少次了?遼闊的天空,湛藍的海光,讓人深深體會到“天涯”的含義。桅桿周圍的海鷗看似附著,其實兩只海鷗都有自由的翅膀,羨慕地球上的鞅棕櫚。我們只是缺少健康,否則現在就是壹個好時機,像海鷗壹樣自由,像海天壹樣空曠,只是在準備我們的力量攜手征戰沙場。誌華,我的夢裏不能沒有妳的印象。
道爾會想起我嗎?妳必須留下地名。我回來時要去看她。如果她明年能轉學肯定更好。
妳去那裏,全心準備工作,見見妳家裏的人。多好的機會啊。
我會追妳的,我相信我能和妳壹起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孤獨。妳的病怎麽樣了?我只記得。
可惜這次寫不出來了。妳不能寫。我要妳拿個小本子,把妳想寫的寫在本子上,等我回來讀!好不好?
秋白
七月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