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依瑪爾(上)——糾結了好幾天,聽著(如果我變成回憶),心壹直往下沈著,淚不停歇的滴著。我不是作者,我無法改變任何人的命運,可是我不願這樣的結局讓心糾結,我希望有壹種結局,按我的軌跡來進行,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要(pai)我,反正我頂著鍋蓋做好準備了。“青夏,壹晃眼五十年過去了,我們都已年近八旬的人了,妳還是如初見時壹般明眸皓齒,歲月沒在妳的身上留下任何壹絲痕跡。”楚離輕輕的撫摸著青夏的墨絲。青夏的躺在楚離的懷中,眼中壹絲淡淡的憂愁:“楚離,我不希望這樣,我希望我會和妳壹起衰老。”青夏直起身子,看向楚離滿是皺紋的臉,滿頭的白發,赫然是壹個已近耄耋老人,挺直的背脊也有些許佝僂,青夏的心變的沈甸甸的。五十年的相濡以沫,難道壹切都是命中註定了嗎?自己容顏不變,而他已垂垂老矣,青夏可以在幾十萬大軍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卻挽不回楚離生命之火的延續,看著他僅余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青夏不覺淚眼滂沱,壹回身,楚離已閉上眼沈沈睡去。
青夏轉身走向殿外,幾十年過去了,樂松和徐權也已經退隱家中,安享晚年了,黑衣衛依然是大皇最忠誠的衛士,雖然已幾易其主。“皇後。”壹名黑衣衛飛跑而至,單膝跪下。“找到了嗎?”青夏沈聲問道。“皇後,屬下們東至古夷島,西至新疆帕米爾高原,南至南海諸島,北至漠河以北,均未能求到長生之藥,另壹批衛士已渡海去扶桑琉球等國遍尋良藥,歷時十年,至今音訊全無。”黑衣衛不帶任何色彩的回稟,讓青夏升騰的希望沈寂了下去,揮揮了手“辛苦了,退下吧。”青夏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也近八旬卻依然如故,他曾經嘗試用自己的血餵食楚離,但沒有任何效果。
“青夏。咳”沈重的咳喘聲讓青夏急回奔至榻旁,“楚離,妳怎麽樣,黑衣衛很快就回帶長生之藥,妳再撐壹下,我們不會分開的。”青夏扶著楚離,輕言道。“青夏,別再費心了,近五千衛士折騰了快十多年了,沒用的,只要妳最後能陪著我,我能天天看著妳,足矣。”“楚離,我們不會分開的,他走了,妳也要走,妳們都狠心拋下我,其心何忍。”青夏已語不成聲。楚離手輕輕拭去了青夏眼角的淚“青夏,有件事我壹直沒告訴妳,現在我已油盡燈枯,如果我去了,不放心的就是妳,妳壹生心中牽掛的都是別人,任何時候對危險都熟視無睹,把自己置於風口浪尖,雖貴為皇後,可戎馬壹生,跟著我統壹山河,征戰不休,可曾真正有過壹時舒心。如今我要去了,我不放心妳壹人獨處於世,當年如果妳跟著秦之炎,也許會更好也說不定。”說著,又是壹陣劇咳。
“傳太醫,妳好好休息吧,別說了好嗎?秦之炎早已黃土壟中,妳就不要再說了。”青夏滿臉淚水,壹顆顆全滴在楚離的臉上.“叫太醫門口候著。”楚離對著立在門口的小太監沈聲道“青夏,五十年前,在秦陵時梁思還讓商丘壹族為妳療傷時,機緣巧合,誤打誤撞卻讓金針入腦,配以藥劑,讓妳意外獲得以長生。這事我壹直未對妳提起,妳知道壹定會四處尋覓商丘壹族,我不想妳再四處疲於奔命,只要妳留在我身邊,長生這是天命,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緣的。”“楚離,妳是不是神遊太虛了,說這些話是不是怕我隨妳而去,想讓我長久壹個人孤獨的活著。”青夏哽咽著,緊緊抓住楚離的手。楚離閉著雙眼淚水盡落,手顫顫的從懷中掏出壹封秦之炎當年寫給他的那份信,正是當年青夏塞外尋訪秦之炎五年,之炎請楚離照顧青夏的那份信,青夏看著那熟悉的字跡淚眼婆娑,仿佛又回到了在宣王府和之炎朝夕相處的日子。
大殿內壹片死寂,楚離怔怔的望著青夏,不去打擾他,讓他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終於,青夏回轉身來,看著楚離,握著他的雙手“離,妳就不要再說這些了,我去找梁思還,去找商丘人,他們壹定可以給妳長生的。”楚離沈沈的閉上眼睛,胸口突然起伏的厲害,壹聲空空的咳喘,好似胸腔被大錘重擊壹般,嘴裏的血溢了出來。“太醫,太醫,離妳怎麽樣?”青夏驚叫起來,口中憤憤道:“楚離,妳不能走,妳拋下我壹個人在這世上,情何以堪,妳這小人,妳想報我這幾十年來對妳輕慢的仇嗎?妳想壹人獨自走開,把我甩下嗎?妳其心何其毒也,我不會放妳走的,妳每走壹步,必有我滿腔的仇恨,讓妳背負,讓妳背負不仁不義的罪名,妳不能拋下我,妳這萬惡的小人。”青夏緊緊的握著楚離的手,眼中的淚斷了線似的紛飛在楚離沾滿鮮血的前襟上,那濃濃的血腥味,讓青夏又看到多年前那個月白袍上的壹片落梅,那張蒼白的臉和今天這張金紙壹般的臉壹樣,那樣無力,那樣無助,每壹段都在揪動心中的每根神經。是誰讓我穿越,是誰要這樣折磨我,讓我壹次又壹次面對自己深愛的人猝然離去,而自己只有淚水,沒有壹絲壹毫的辦法,讓他們在自己的眼前痛苦離去。“楚離,妳不能走,我帶妳去找商丘族人,他們能給我長生,也必能給妳長生,離,妳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難道妳不願我陪著妳生生世世嗎?”楚離雙眼迷離的看著青夏,他不想告訴他當年在秦陵時,殫精竭慮的秦之炎還活著,他怕給青夏再次燃起希望,結果看到的卻是失望,這麽多年來,他也曾數度派人打探秦之炎的狀況,得到的卻是清鵬七部和梁思還的壹致口徑,秦之炎已化作壹縷輕煙隨風逝去了。太醫們七手八腳的為楚離診脈施針,只是這壹陣忙亂已毫無作用。青陽二十年,使得華夏走上統壹之路,威震四海,勵精圖治,震懾環宇的大楚皇朝的第壹位皇帝,終於走完他人生的最後壹段旅程。舉國上下壹片哀聲,歷數大皇壹生的功績,數不勝數,不勝枚舉,大喪之後,大榮皇後離奇失蹤,青陽大帝派數千將士四處尋找,始終無任何蹤跡。青夏再壹次來到還巢邑,他陪著楚離經歷了人間近五十年的風風雨雨,五十的纏綿緋側,歷歷在目,大喪後他在楚離的陵墓中壹人靜靜的待了六年,囑咐守陵人守密。當她再次踏上曾經和秦之炎***同走過的皇陵之路時,心內壹陣翻騰,血腥之氣充滿口中,壹股鮮血噴濺出來,兩人皇陵中的點點滴滴盡付眼底,如今物是人非,他只想永遠的陪伴秦陵中的青冢,陪著之炎在秦陵中生生世世。和楚離相處的日子裏,她有多少次想再來秦陵祭奠,可是壹直都沒這麽做,她不能壹次次的傷害楚離了,最少在他有生之年,壹定要忠於他,雖然她的心總有壹處是秦之炎。
千年依瑪爾(中)——當來到青木大殿時,撫摸著那壹張桌椅,打開抽屜,壹件件月白布衣,還擺放其中,這壹切似乎都未成變過,只是人只有他壹個,那壹汪溫泉還氤氳著蒸騰的熱氣,青夏,不自覺的褪盡衣裳,再次徜徉在暖暖的泉水中,好似之炎的手輕輕撫過身體的感覺。不知不覺中他在水中沈沈的睡了過去,頸邊滑膩膩的感覺讓她從夢中驚醒,似乎還是當年那只跳入水中和他嬉戲的小鹿,用小小的粉舌輕輕舔著他的脖子,青夏輕撫著那可愛的小東西,從溫泉中走了出來,竹林裏到處是野果,書桌上到處是書藉,青夏開始了他漫長的皇陵生活。
壹晃又近三百年,商丘的人來過皇陵幾次,只是誰也沒和她說什麽,只是忙忙碌碌的來來去去,青夏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在這平靜中等待死亡,他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經常會在秦之炎的青冢旁沈思,冢上的草他壹根根的拔除了,親手種上了壹朵朵鮮黃的小雛菊,圍繞在毫無生氣的黃土上,使得那冰冷的墓碑也有了些暖意,那串銀色的鏈子,在掩映的竹林中被風吹起了響聲。
青夏每過幾十年必會去楚離的陵墓待上壹年,那傲慢自視的男人早已化作黃土壟中壹堆白骨,那不可壹視的驕橫只有在回憶中去尋找了,大皇的威風,統壹四海的霸氣早在黃土中漸漸化為塵土,給了自己無邊的寵溺,給了自己無邊的溫情與愛意,也許在楚離和秦之炎之間分不出哪個愛自己更多,但自己卻毫不猶豫的對自己說:“那心上天平砝碼永遠是偏向秦之炎的。無論是客棧中靈魂交集,皇陵裏不離不棄,白絹縛手,蛇窟內相互奉獻,抑或是青木神殿上兩兩相依。白鹿原上舍身相搏,蓬萊谷底***同進退,宮闈之亂,荼毒了兄弟父子之間的血脈親情,卻讓自己與他的愛壹次次倍增,和他壹起不僅是愛是習慣,習慣有他的呵護,有他的寵愛,有他輕呼:“依瑪爾,我的依瑪爾。”每壹步每壹段每壹刻,只要有他在,她不會感到危險,在他的身邊,甘之如飴,哪怕在他最後離開的那壹刻,他怕她隨自己而去,默默離去,給自己留下無盡的期冀。只為了商丘壹族給的最後希望,五年內惟宇莽莽,心跟著希望走,看到的卻是四野空洞與寂寞,回憶真是好奇怪的東西,幾百年來靠著回憶壹直支撐著自己。每壹次回憶卻更清晰,每壹次回憶卻更執著。青夏不知道當他三百年後去陪楚離的那壹年,秦之炎醒來了,盡管他的余毒未消,但身體比之以往強上百倍了,正當青夏在楚離的楚皇墓裏憶往昔時,秦之炎正在品他三百年來的第壹餐,清粥小菜,壹壺濁酒。也許是商丘後人的忠心變的更為愚忠,沒有人告訴秦之炎,在這秦陵裏有壹位姑娘已經為他守了兩百多年,也許是這兩百年來梁思並沒向商丘後人提及這位姑娘的來歷,所以不該他們說的不說,不該他們問的不問,也許上天就是要讓他們千年的等待,哪怕他們近在咫尺也不得而知,哪怕他們***同在壹片天空下呼吸,也不得相見,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奇妙,擦肩而過是五百年的回眸,那千年等候是否是幾萬年的輪回呢?他們剩下的也許就是無止境的等待了。青夏再次回到了秦陵,依然是孑然壹身,神殿裏有多少棵竹子,竹子何時會長出新筍,神殿裏有多少只兔子,有多少小鹿,對於這裏的壹切他太熟悉了,熟悉的就象自己的手指,有多少根,但是她不想離去,她答應過之炎的,要陪他壹生壹世的。之炎,又過了近五百年了,我還存活著,這是上天在懲罰我以前的殺戮嗎?讓我的人生沒有盡頭,之炎,我真想躺在妳的懷裏,喜歡妳用手輕撫我的頭發,妳身上濃濃的川貝香縈繞在我的鼻間,抓起妳的手指在齒邊輕咬壹下,告訴自己這不是夢,妳用如玉般的纖長食指輕點我的鼻尖“淘氣”。這壹聲淘氣讓我肝腸寸斷,被妳寵,被妳愛,被妳那汪秋水溺死的日子,撐著我活下去。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活,我只是怕商丘的人打理不好妳的墳塋,我怕那四處亂生的雜草,在妳墳頭作遂,妳是如此高潔的壹個人,我不能容忍有壹絲的淩亂在妳的身邊出現,我守護著這壹片天地,就象守護我們千百年未完的愛壹樣,小心翼翼。之炎,妳走了,楚離走了,妳們都走了,楚離走後,我就壹直陪著妳,每過幾十年就去陪他壹年,我知道妳不會怪我的,除了我,他是這壹生妳最相信的人,妳相信他能照顧我壹生,所以妳放心的把我交給他。妳不知道妳身上的傷痛在撕裂妳嗎?妳不知道妳身上的傷痛在吞噬妳嗎?妳不知道妳萬毒齊發時周身的那種蟻蛀蛇吸般的鉆心嗎?什麽時候妳才能少為我擔心,我知道妳不願意讓我看見妳病魔襲身時身體的劇烈顫動,妳不想自己的痛苦讓我看到,妳寧願壹人承受,妳怕我哭,怕我痛,怕我傷,妳怕我的的淚再次紛沓而至。可是妳知道嗎?沒有妳,酸澀的淚已經流的幹涸了,心裏那壹刀刀傷痕,無時無刻不在啃食我。尋找妳的那五年,我不知疲憊,不想讓自己停歇下來,看著大漠裏的斜陽,看著遠方的海市蜃樓,看著綠洲中出現的那壹股清泉,我告訴自己,在最絕望的時候總有希望,妳是大秦戰神,妳不會輕易倒下的,商丘的人會治好妳,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妳就會和蓮舟他們騎馬而來。會聽到蓮舟喊著“姑娘,宣王好了,宣王痊愈了。”會看到燦若星辰的雙眸滿是愛意的看著我。會躍馬揚鞭的飛奔到我身邊,打橫把我抱在懷中,那濃濃的川貝香取而代之是妳濃濃的男性氣息,妳溫軟的唇不顧眾人的目光,堅定而執著的落在我的額頭,臉頰,及企盼很久的雙唇上,讓我深深沈醉在妳的氣息中,無論多少磨難,多少等待,多少艱辛,都在這壹吻中煙消雲散。有多少次夜涼如水的晚上,望向昏黃的月光,耳邊遠遠傳來妳的笛聲,似訴似泣,暈染的大漠的夜更淒涼,更孤寂,風沙吹過我的臉龐,磨去了青春歲月的稚嫩,我始終堅信妳在天地的壹處等我,妳的笑容掛在天空的月亮裏,妳的喃喃低語,讓心底的那份永為妳存的溫柔再次如絲如水的滑過。“依瑪爾,我的依瑪爾,夜涼了,別在風裏站著。”妳雙手環在我胸前,下頜抵在我的黑發上,輕輕的嗅著“依瑪爾,妳的發絲如此的香,壹輩子聞著都嫌不夠,別在大漠裏奔波了,妳又瘦了,妳看妳的小身子被風壹吹都要飄起來了。我的依瑪爾是最漂亮的,是最乖的,乖,聽我的話,別再找了,我好了會來找妳的,風沙會改變妳的容顏的,我不要依瑪爾被風沙侵蝕。”秦之炎,妳在哪裏,秦之炎妳不可以躲著我,妳的依瑪爾沒有妳在,不會照顧自己,不會保護自己,會怕孤獨,會被風沙吞埋,會怕黑夜聽更漏到天明。秦之炎,妳不可以這麽殘忍,妳不可以拋下我不管,秦之炎,妳說過要壹生壹世都陪著我的,要帶去我的國家吃肯德基,要陪我遊歷大川名山的,秦之炎,妳這個騙子,妳為什麽躲著我,讓我壹生壹世都在等待。妳不可以這樣對我的,我曾經在蒼涼的大漠中對著呼嘯而過的風沙大喊“秦之炎,妳別再躲著我了,上窮碧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楚離,我又來看妳了,原以為時間好漫長,其實不過是我自己想多了,妳不會怪我幾十年才來看妳壹次吧,畢竟我陪了妳五十年,而秦之炎只有那麽短暫的時光,對妳們的愛我無法用時間來衡量,現在大楚壹天比壹天強大了,妳的子孫們比妳更有王者霸氣,妳的疆土已經壹擴再擴,妳的夢想,有妳的子孫後代為妳實現了。楚離,如果沒有遇見妳,我想我不會這麽糾結,也不對妳們兩人諸多虧欠,謝謝妳幾十年如壹日,心中壹直只有我壹個人,在和妳相對的日子,我依然沒有忘懷過他,這也許對妳是不公的,但我不能無視我的心,楚離,謝謝妳壹直縱容我在心裏有他的存在,謝謝妳的寬容與包容。又壹次的錯過,青夏再次錯過與秦之炎相見的日子,梁思還並未喚醒秦之炎,只是轉告商丘的族人告知他,他身上的毒素已消,梁先生百年前曾蘇醒過壹次,囑托若是他想要離開,可以不必阻攔。蒼茫大地,蕓蕓眾生,江山幾易其主,但大楚的政權卻從未旁落,青夏離開楚離的皇陵,看著繁華似錦的街市,心裏壹陣悸動,這是他陪著楚離並肩打下的江山,如此江山美如畫,四海升平,這是他和楚離壹手創立的。胸中不覺熱血沸騰,或許某壹天,他也該走出皇陵四處再次遊歷壹番,把所見所聞告訴地下的秦之炎和楚離了。青夏在秦陵中守了近千年,卻從未見過梁思還的身影,也許他和自己的緣份也只有那幾面吧,青夏壹直想尋他相問,心中有無數的問題要問他,想知道秦之炎最後的時光是怎麽度過的,想知道秦之炎是哪壹天辭世的,想知道秦之炎走時身上是不是穿的暖暖的,想知道秦之炎墓裏是不是仍有川貝陪伴,她怕秦之炎再咳,她怕秦之炎總是隱忍,她怕秦之炎的藥沒人為他熬,她怕秦之炎沒有人攙扶,嬴弱的身體如何抵擋地下的寒氣。可是梁思還再也沒出現過,青夏只有把這些問題壹遍遍的問自己。商丘人壹代代的傳承他們的忠心,每次進墓內總會給青夏帶來外界的訊息,每次都帶上幾百本上千本的書籍,這是青夏向他們唯壹提出的要求,他靠著這些書獲知外面的世界,當在墓中待了壹千三百多年的時候,他從書中得知外面的世界已經是翻天覆地了,已經越來越接近自己未穿越前的世界了,青夏的心動了,他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他要把外面的世界全記錄下來,告訴地下千年的兩個人,於是他走出了皇陵,帶著對外界的再壹次探詢,離開時,他留了壹封信給商丘的族人。謝謝他們這麽多年的照顧,希望他走後,他們能繼續壹如既往的守護著秦之炎的墓,再過壹段時間,他還會回來,他還要回來陪秦之炎,他的歸宿就在這個秦陵裏。
大楚政權牢牢的掌握在楚姓後人的手上,無論匈奴的時有冒犯,雖納為臣下的日本國時常騷擾,西北邊陲的嘩變,都讓大楚依然屹立在歷史的長河中,把自己推向歷史舞臺的中央,成為四方來賀的世界大國,梁思還並沒有把歷史拉回他應有的軌道,任它自己朝著自己的軌跡緩緩行進了壹千四百多年,歷史的巨輪在大楚這只大手的推動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君主立憲制的改革,繼而進入了人民民主專政的政權,而皇室依然有著他的壹定的特權,只不過這些特權不能逾越人民的權利。
千年依瑪爾(下)——新疆曾是青夏遙遠童年的發源地,她四處遊歷後,最後在新疆安定了下來,她要在那片土地上吮吸父母親的余溫,似乎可以感覺小時候在父母懷中撒嬌的溫暖。“依瑪爾,勇敢點向前走,對到媽媽這來。”媽媽的笑嫣還在腦海中浮現,只是媽媽的臉那麽模糊,也許是太小了,離開媽媽的時候才五歲,那時候的記憶是那麽模糊,再次來到這裏,就是想找尋媽媽的笑臉。此時此刻,在新疆的烏魯木齊博物館中,壹只剛剛出土的碧簫正在出展,相傳,這是大榮皇後當年貼身攜帶的寶物,現在已經是國寶級文物,壹年前曾被壹夥國際盜墓份子盜走,後來在西方秦皇室和楚國警方的通力合作下,才將這件國寶帶回祖國懷抱。這天早上,來觀看大榮皇後玉簫的遊客還不是很多,整個展出大廳顯得有幾分冷落,工作人員忙忙碌碌的行走著。突然,壹位少女看見壹個男遊客,跑上前來,還沒說話,臉就微微有些發紅,鼓了好大的勇氣,才上前小聲的說道:“這位先生,我,我能不能給妳畫幅畫?”男子壹楞,點了點頭,說道:“妳畫吧。”少女登時開心的笑了起來,擺好架勢,拿出畫筆,就開始畫了起來。裏面突然傳來壹個女孩子的聲音:“依瑪爾,妳幹什麽去?待會經理要來查崗的!”
“知道啦知道啦!”少女不耐煩的說道,男子楞楞的看著少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過了許久,他突然笑了,壹張臉孔瞬間生出滿滿的光輝,少女壹楞,沒想到這男人笑起來竟是這般的好看。“我姓秦,我叫秦之炎。”男人伸出手來,笑著說道:“如果可以,我想請妳吃晚飯。”“請我吃飯,等壹下,我要去問壹下我的姑姑。”女孩狡黠的目光滿是疑惑的看著帥的讓人窒息的男人。“青夏姑姑。”女孩向遠壹個嬌小的身影喊道“快來啊,有人要請我們晚上吃飯。”遠處嬌小的身影越來越近,壹束馬尾利落的紮在腦後,輕絲在風中飄了起來,那張姣俏的臉,依然是那麽的小,眼波流轉處是壹剪秋水,可愛的鼻子,豐潤的唇,千年後她什麽都沒變,沒有歲月雕刻的痕跡,依然那樣清純可人,千年來自己等待的就是這壹刻。“依瑪爾,妳不可以在博物館這樣大聲喧嘩的。”聲音裏蘊含著責備,卻是那樣不經意,更多的是呵護。“姑姑,這個人要請我們吃飯呢。”依瑪爾用手指著秦之炎。當青夏與秦之炎的雙眼交匯時,千百年的等待,感慨,膠著,象壹聲巨雷擊打在兩人的上空,就是這個人,自己等了千年,就是這個人,自己無怨無悔,就是這個人,自己心裏似精衛填海,越積越多。不在乎皇陵下的千年等待,不在乎每滴淚裏的相思將心掏空,不在乎每次午夜夢回,胸口壹片潮濕,淚水已經成為千百年來最好的陪伴,就象他們經過九百九十次的輪回,再壹次彼此相對時,時間顯得那麽微不足道,如同再等上千年,也不過壹瞬即逝,只為這壹刻。把記憶和時光統統倒回,川貝的香氣早就不復存在,只有那眼角的笑,陽光般的笑意寫滿了臉,他好了,他什麽都好了,他是我心中百折不回的愛人,心中湧動著的愛意彌漫了整個空氣中。似這般溫潤如玉的男子,不再長發飄然,不再是金戈鐵馬,不再是問鼎中原的不死戰神,現代的服飾,現代的發型,現代的穿著,只是那縷春風般的微笑,充滿愛憐的眼神,無處不在告知這就是秦之炎。“依瑪爾,妳是我的依瑪爾。”秦之炎壹下沖到青夏的身邊,緊緊抱住她。“依瑪爾,我再也不讓妳離開了,我要帶妳去走遍世界,我壹出皇陵就在這個世界找到了妳愛吃的肯德基,依瑪爾。”秦之炎的眼裏除了青夏,所有的壹切都是空氣,突然,他低下頭,霸氣而又猛烈的襲上了青夏的嘴,那種不管不顧的放肆,讓人窒息。“姑姑,妳放開姑姑,妳這個流氓。”小依瑪爾不依不饒的捶打著秦之炎的身體。“保安,快來啊。”小姑娘大喊大叫著。“之炎,妳先放開我吧,待會再吻吧,讓我歇壹下,我喘不過氣了。”青夏,嬌喘籲籲,嘴裏含糊不清的輕輕推著秦之炎。這時,幾個保安從博物館的另壹角跑了過來,壹心想狠狠懲治這個流氓,怎麽敢這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廣眾,雖然說這個年代已經開放到天體浴,三點式滿天飛了,可這畢竟是博物館,怎麽敢,怎麽敢,太目無法紀了。“依瑪爾,妳別亂嚷了,這是妳姑父,快讓保安離開吧。”青夏用眼剜了壹下小姑娘。頭也不回的拉著秦之炎向博物館外跑去。“之炎,快跑,別讓這群人打擾我們,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我要把妳吻個夠,我要壹口口把妳吃掉。”青夏,邊跑邊笑著對秦之炎喊道。“淘氣,我的依瑪爾永遠都這麽淘氣。”秦之炎壹把抱起青夏,繼續跑向外面的大街。”我的依瑪爾又回來了,我的依瑪爾我們要永遠在壹起,在月光下散步,在艾菲爾塔下擁吻,在金字塔下***乘壹匹駱駝,我的生命都是為妳而存在的,以後的歲月,我要對妳好壹點,再好壹點,沒有最好,只有更好。”“之炎,妳也看電視廣告啊,哈哈,妳知道有壹個地方叫賓館嗎?妳知道在那裏我們可以坦誠相對嗎?”青夏,緊緊的摟住之炎的脖子。好大的池子,比青木神殿中的溫泉還要大壹倍,青夏被之炎皇後般服侍著,享受著千年來的第壹次愛撫與縱情,這是秦之炎的府邸,他的財富可敵天下,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有他的府邸,只是他從不想待在裏面,那裏是壹片冰寂的,面對四壁,他意興懶散。他寧可把足跡踏遍依瑪爾曾多次提及的陌生世界,為的只是想看壹看依瑪爾曾生活的世界是怎樣的,他想沿著依瑪爾的足跡走壹遍再走壹遍,就象她始終不曾離開自己,壹直在他身邊朝夕相對。
終於她的出現,讓這片冰冷的世界充滿暖意,滿室春光,池子裏的兩個人,緊緊纏抱在壹起,肆無忌憚的放縱著,彌補著千年來的時光,秦之炎撫摸著青夏的每壹寸肌膚,輕咬著她如珠的小耳垂,細語如織:“依瑪爾,我愛妳,讓我壹生壹世寵著妳,愛著妳,順著妳,讓妳欺淩弱小,橫行街市,讓妳驕奢淫逸,我願做妳終生的奴役,任妳驅使。依瑪爾,為我生個孩子,看孩子們的子子孫孫在我們膝前承歡,我們要有自己的血脈相承,要有自己的結晶。”
“之炎,我愛妳,等妳千年壹直有個信念就是妳不會騙我,妳壹定會照顧我,之炎從未騙過我,妳現在身體好了,我可以隨意欺負妳了,妳怕嗎?”青夏兩眼泛光的看著之炎,空氣中淫靡的味道越來越重,秦之炎的眼光泛紅,任由青夏的手在身上迂回,腹下壹股熱浪,讓秦之炎輕顫,秦之炎壹把抱起水中的青夏,急急的走向那超級寬大的水床,輕輕的放下青夏,開始千年來的第壹次情欲。那壹串串吻痕布滿了青夏天鵝般細膩的脖頸,胸前那兩粒蓓蕾,不掩飾的盛放著,秦之炎吸著那兩顆嬌嫩的小花,深怕有壹絲的粗魯傷害那小小的身體,春意無邊,室內濃情蜜意充斥,之炎的手壹次次的撫摸著青夏的嬌柔身體,青夏的欲望壹次次的挑起,濕漉漉的長發甩出壹道道漂亮的孤線,似乎要把千年的時光全在這壹刻補回。壹次次的撞擊,讓青夏嬌喘不定,秦之炎的脖間,胸口被青夏壹口口的吮吸,青青紫紫的吻痕布滿全身,青夏不停的在之炎耳邊輕呼:“之炎,妳真是大秦戰神。”秦之炎怔怔的看著她,青夏看著之炎野獸之瞳,知道大禍臨頭了。再壹次的勾起了秦之炎的欲火,浮浮沈沈間兩人恨不能融入對方體內,交股相纏,秦之炎的男性威力在妳來我往的交戰中,被得到了證實,終於在巔峰中兩人互喚著對方的名字,風雨慢慢的停了下來。“依瑪爾,累嗎?我有沒有弄疼妳啊?舒服嗎?有哪裏不舒服?”秦之炎望著懷中壹片潮紅的青夏。青夏羞澀的用手指輕劃秦之炎的胸口“老公,愛我壹萬年,我們要兒孫滿堂,不離不棄。”“嗯,老婆生死相依,永不分離。”秦之炎眼底溫柔無限,手指間輕輕纏繞著青夏的如絲烏發。楚歷,公元二零零九年,在馬爾代夫的小島上,曾有狗仔隊,遠遠的看見壹個身影很似秦皇室幕後人,在他身邊還有壹個嬌小的身影與之為伴,只是當他們再想深入探詢時,這兩人卻乘著自己的私家飛機去了另壹個國家,這讓狗仔隊心中留下了壹個更大的疑團,這個人到底有多少秘密,秘密終究是秘密,如果公布於世那就不叫秘密了,就讓這個疑團永遠的沈積了吧,歷史總會按照自己的腳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