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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之間,周圍溫度冷到極點,殺氣排山倒海而來。花千骨醉夢中睜眼,看著遠處那人,心頭猶如帛裂。
時間剎那停止了,仿佛回到了當初,他是他師,而她仍是他弟子。
猛的翻身推開墨冰仙,不顧壹切的朝他追了過去。
墨冰仙從後面緊緊環住她,聲音幾乎哽咽:“不要去……”
花千骨滿面驚慌失措,用力掙開他,仍只是搖頭說對不起。
墨冰仙望著她的背影,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他已不知自己這樣,到底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她的妖神之力,苦笑壹聲:“是我對不起妳……”
仿佛如當初她想殺霓漫天被發現,她在院中壹直磕頭壹直磕頭,只想求得他的原諒。從未這樣恐慌過,因為她知道是她做錯了。
奮力追上白子畫的腳步,他連身伐幾乎都不穩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心裏念叨了壹萬遍,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也沒必要同他說,可是她就是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伸手去拉白子畫的袍子,她像孩子壹樣害怕又茫然無措。
白子畫面色蒼白,幾乎不能言語,顫抖著身體,回手就是狠狠壹耳光打在她臉上。
花千骨沒有閃躲硬生生受了,滿面頹然的跪倒在地。
白子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她衣衫淩亂,香肩半漏,壹手僵硬在空中,壹手指著她,想要說什麽卻是氣得壹個字都說不出來。
花千骨從未見他如此動怒過,赤紅著雙目,排山倒海,像壹場讓人窒息的風暴。這麽久以來的冷戰,對峙,在這壹刻全部爆發。只因為,她不知自愛的正要和另外壹名男子行茍且之事。
白子畫只覺得心都快被絞碎了,滿腦子都是那二人親人的齷齪畫面。他將她帶大,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就算成了妖神,就算旁人再多閑話,他也不信深愛自己的她,會自甘墮落到那般荒唐淫亂的地步。明日就是大戰,他若不是擔心著她前來撞見,她真給了墨冰仙,不用等到明天,便能見著她的屍首了。她明知道後果,竟然也如此糊塗,壹晌貪歡,是真愛上了那個男人了麽?
看見那壹切之時,那瞬間湧來的莫大哀痛與憤怒,頃刻間將他的心完全吞噬,仿佛被人壹刀刀剮著,那種絕望與無力幾乎將他魂魄也啃食殆盡。
突然間好恨,恨她不爭氣,恨她從來都不明白自己對她的苦心,恨她總是讓他為她心痛為她操心,恨她身邊男子壹個又壹個,她卻不知道世上沒有人能比他對她更好。
更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挽回沒辦法讓她回頭,恨自己陰差陽錯壹步又壹步把她逼成這個模樣,恨自己怎能壹次又壹次讓她絕望讓她傷心。
而此刻最恨最恨的,是自己法力盡失,不能把墨冰仙給掐死。
花千骨跪在他身前,滿臉乞求神色,幾乎快要掉下來淚來。她知道她錯了,她錯了,她又做錯了。
“師父……”情不自禁兩個字已低啞的喚出了口。
白子畫震住了,只那麽壹剎那,他的所有防衛與偽裝,原則與堅持,盡數崩塌。
那壹直在心裏潛滋暗長的愛,那其實他早已洞悉卻從來不肯面對和揭開的愛,以無可挽回的姿態排山倒海而來。
花千骨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眼前那人已突然俯下身子吻住了自己。
天昏地暗。
那唇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所留戀的,卻與過去不同,滾燙而熱烈,帶著無邊的惱怒和憤恨。花千骨喪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跪在地上無力的攀附著他,仰著頭急促的喘息,任憑他毫不溫柔的侵入占領。
這壹刻,她已等了千年萬年。
白子畫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攫取著她口中的花香酒香,壹想到剛剛她竟然與別的男子吻過,親吻就變成了恨恨的啃咬,嘴裏壹陣鹹腥,才知道咬破了她的唇,心頭壹疼,不由又溫柔下來。
柔軟的舌尖抵死纏綿,白子畫所有思維早已壹片模糊,如果這只是壹場夢,他寧願永生不醒。如果這依舊是壹個錯,他只願此刻壹直錯下去。
這壹吻,像是懲罰又像是賜予。當他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慢慢放開她的時候,壹切都變得無可挽回。
踉蹌退後幾步,他滿臉震驚的閉上雙眼,絕望的仰起頭,不再看她。花千骨也不可置信的癱倒於地,半天說不出壹句話。
她從未在白子畫臉上看見過如此痛苦、懺悔和害怕的神色,仿佛做了這世上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她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白子畫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是最為他所不恥的,會從內心深處徹底的摧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