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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張小說

“我是秋天的扇子,只用來驅趕吸血的蚊子。蚊子咬月亮的時候,主人把扇子撕碎了。”

這個把自己比作秋扇的女人,就是徐誌摩的原配妻子張幼儀。

民國初年,壹個18歲的秀氣男生寫了壹篇好文章,被壹個15歲的女生的哥哥拿去了。兩個互不喜歡的人被困在婚姻裏。江南富商之子,江蘇名門之女,家境合適,心卻放不下。從照片的第壹眼起,徐誌摩就給張幼儀貼上了“鄉巴佬”的標簽,壹臉不屑。這種刻板印象從結婚到離婚,從未改變過。

他們的婚姻從1915開場到1922謝幕,只持續了七年。七年來,張幼儀像壹把秋日無用的扇子,活在徐誌摩的世界裏。

徐誌摩曾說:“讓女人忘記的是感情,讓男人忘記的是感情。”也許感覺不對。徐誌摩對這種父母包辦的舊式婚姻極其排斥,對這種已婚妻子極其冷漠。在中國結婚的頭幾年,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張幼儀。她懂事,傳統孝順,隱忍謙讓,連兒子阿歡的出生都沒討丈夫好臉色。我無法進入他的眼睛,也無法打動他的心。

婚後不久,徐誌摩出國留學。在二哥的安排下,妻子張幼儀在徐誌摩和公公的同意下來到歐洲團聚。她開始思考重新團聚的夫妻生活。“我渴望和徐誌摩說話,就像和哥哥哥哥說話壹樣。我想幫助他,幫助他獲得成功和榮譽。”她甚至想象自己會穿著西裝,和徐誌摩並肩上學。

可惜張幼儀卑微的願望沒有實現。她還是壹個秋迷。在英國沙斯頓的家中,她買菜、做飯、打掃衛生,照顧他的日常生活。他每天早出晚歸,家成了旅館。沒有錢山的阻隔,他們並不親密。此時,他的心屬於林。劍橋的浪漫與張幼儀無關,他的抒情與憂郁與張幼儀無關。

1921的夏天,上帝跟徐誌摩開了個玩笑,送了他兩個孩子。得知妻子懷孕,徐誌摩的反應是讓張幼儀打掉孩子。

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徐誌摩突然提出離婚。如此冷血,讓張友誼措手不及。她四處打聽,矛盾連連。他幹脆不辭而別,周遊倫敦,見朋友,看風景,留下張幼儀壹個人坐在家裏。

自古文人薄情。壹個在朋友眼裏令人愉快親切熱情有禮貌的浪漫才子,決心撕了這個粉絲。

被迫無所事事的張幼儀求助於他的二哥張君勱,把懷孕數月的她拖到巴黎,然後搬到柏林和她的七哥住在壹起。1922年2月,他在柏林生下第二個兒子彼得。

這時,徐誌摩來了。他不是來看望張幼儀的。他來送離婚協議。剛剛生完孩子的張幼儀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毅力和冷靜。當她提出要提前告訴父母離婚的事情時,徐誌摩斷然拒絕,並強迫她盡快簽署離婚協議書。

張幼儀淡定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成全了對方,也放過了自己。

徐誌摩如願以償,完成了這份“無與倫比的榮譽”。他異常興奮和高興,“對自己的煩惱壹笑置之。”又自由了。

身為自由人的徐誌摩,執著於陸小曼會為之奮鬥的真愛。

但這份橫刀奪來的愛情,並沒有給他帶來天堂般的幸福。反倒是陸小曼被錢迷住了,抽煙,弄得精疲力盡,生活成了壹地雞毛。

壹向不屑於瑣碎生活的浪漫主義詩人,已經從漂泊中墮落了。有壹天,他寫道:“倚著月色中溢出的白石欄桿,散著壹根金毛,呼吸著夜鶯歌聲中的纏綿情懷,很有趣,但帶著壹頂舊棉帽和睡衣,壹邊打理早餐,壹邊看妻子的鞋襪,就沒意思了。”

或許這就是徐誌摩離開張幼儀後對人生的深刻理解?很明顯,這個時候,他想在家裏過平淡的生活,而陸小曼卻無法給他這種平凡的生活。他對婚姻生活開始了隱忍、壓抑和期待,就像當初張幼儀對他的隱忍和期待壹樣,仿佛是他們之間的壹次輪回。

也許最適合徐誌摩的是張幼儀,但徐誌摩給不了他愛;不合適的陸小曼和徐誌摩各方面都愛她。人生就是這樣,日夜顛倒。

離開徐誌摩的張幼儀,仿佛初生嬰兒。

她沒有抱怨,所有的傷害都變成了向上的態度。絕地壹轉身,她收起眼淚,反思道:“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依靠任何人,而是要靠自己站起來。”

於是,壹個愛老公教孩子的老女人,變成了自強自立的新女人。壹把秋天的扇子,隨著徐誌摩的離去,變得搖曳生姿。

張幼儀說話算數。她養大了彼得,學習了德語,然後進入裴斯泰洛齊學院學習幼兒教育。

但命運又壹次將不幸降臨到這個女人身上。1925,我兒子彼得三歲時死於腹膜炎。

徐誌摩趕到柏林。他很少愛兒子的父親,他粘在兒子的骨灰盒上,留下兩行淚。

這次見面讓徐誌摩向張幼儀致敬,她是壹個不可戰勝的獨立自強的女人。

1926年,張幼儀被其八弟張瑜九世接回中國。

回到中國後,張幼儀先是在東吳大學教德語,然後擔任上海婦女商業儲蓄銀行副行長和尚雲服裝公司總經理。生意興隆,她天生沈穩幹練,在生意場上被發揮得精妙絕倫。

人們用很多溢美之詞來形容張幼儀的華麗轉身。比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化繭為蝶》...可誰知道,這壹切都是張幼儀前些年的苦難帶來的。

徐誌摩的無情把張幼儀逼到了墻角,她破墻而出。沒有他的“成全”,張幼儀將是壹輩子的情人和幹兒子,壹輩子的秋迷,和徐誌摩在壹起。

所以張幼儀曾感嘆:“沒有他逼我離婚,我永遠找不到自己。”她的新生活真的要感謝他。

張幼儀在事業上風光無限,在生活上也變得更加大方。

離婚前,徐誌摩發信息問張幼儀,她是不是只想做徐家的媳婦,不想做徐誌摩的老婆。不喜歡老公的老婆張幼儀,卻獲得了公婆的好感。

徐誌摩的父母把張幼儀收為養女,把徐家的莊園留給她打理。後來因為不喜歡陸小曼,幹脆以思念孫子的名義和張幼儀同居了。

張幼儀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他壹心養大兒子阿歡,用心經營徐家。她把徐家打理的井井有條,照顧父母直到去世,成為徐家的壹家之主。

雖然徐誌摩對張幼儀做過很多不人道的事,但是離婚後張幼儀從來沒有說過壞話。她放下了心中的壹切,像朋友壹樣與徐誌摩頻繁交往。晚年的她回憶道:“我無法回答愛是什麽。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愛妳”。如果照顧徐誌摩和他的家人叫愛,那我大概就是愛他了。在他這輩子遇到的女人中,可能我最愛他了。”

張幼儀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只有真愛升起,心才能無條件的相信和付出。

1931年11月19,徐誌摩死於空難。消息傳來,張友宜立即派他的八弟九和他的兒子阿歡到濟南認領屍體,他自己也參加了上海的公祭儀式。

徐誌摩走後,她幫助陸小曼。為了徐誌摩文集的出版,她不遺余力。

1949,張幼儀移居香港。1953,守寡20多年,她準備嫁給鄰居蘇醫生。結婚前,她給遠在美國的兒子徐積鍇寫信。兒子回信:“母親的責任已經盡了,母親的心應該得到安慰。誰能安慰母親?”誰和母親在壹起?母如其人,子問父。“言語間頗有父愛魅力,很感人。

婚後,張幼儀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多年,直到蘇醫生去世。後來張幼儀去了美國,和兒子壹起生活,直到88歲去世。

這是壹個了不起的女人。面對婚姻的不幸,她沒有自暴自棄。她對傷害她的人很慷慨。華麗轉身的背後是她善良高尚的人格,正如梁實秋所說:“凡認識她的人,無不敬,無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