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妳就看歌詞大意吧、
我找到了個網友寫的文
整個六月,江南的初夏,每個清晨或下午都會無端地落壹陣小雨,有如微淚。陽臺外的細竹簾子輕輕拍著窗戶,讓人覺得浮生若夢,沒有理由的惆悵。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我才敢偶爾想起妳—大毛。
不再流行唱《同桌的妳》的時候,大毛就坐在我的旁邊。大毛是那種大大咧咧成績優秀的男孩,笑起來牙齒很白,頭發老是這裏翹那裏翹的,長得有壹點像王力宏。
他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壹邊拍我的頭壹邊用壹種恰好全班都能聽見的聲音說:“蝸牛,今又比昨兒爬慢了壹點。”並且,還隨時在我新畫的美少女戰士的臉上添上胡子和麻點。
可是,我喜歡的並不是他。
我喜歡的男孩高我們壹個年級,個子高高的,頭發有壹點長,經常壹臉的淡然與凝重。我和他並不是很熟,所擁有的,不過是壹些小的細節:
將滾到腳邊的足球撿起,還給壹身汗水的他……
去他班上檢查校徽時,故意裝作沒看見忘帶校徽的他……
放學後寂寞地壹個人慢慢走回家,等待他騎車經過我時,回頭說壹聲:“hi……”
芳心可可,無計消除。
大毛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常常憂郁地看著我,那時候,他是知道的吧。或許他知道,或許不。但對於壹個處於暗戀之中的少女來說,心裏眼底只有壹個他,哪還會去註意其他人呢,即使是在我高中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的,壹直關心我愛護我的大毛。
可是,他們說—那個男孩,在他的腳踏車後座,已有另壹個女孩乘坐的權利。
我不相信,好幾次下了晚自習,他與我少少地***行壹段,在滿是星子閃爍的夜空下,他都若有若無地暗示,從來沒有喜歡過誰。然後非常認真地看著我問:妳信嗎?那壹剎那,我心中忽然變得寧靜與喜悅,如蝴蝶即將破繭而出,如夏蟬開始第壹聲鳴叫。
最後,我還是相信了,終於親眼看見,終於,不得不信。
那時,正下著小雨,雨很小,卻很密,像嬰兒的輕吻,我的白皮鞋浸在水裏,已經完全泡濕了。而我的心,仿佛暴雨中田野的野百合,盛滿痛楚的淚水。
是陳舊的故事情節,自迷戀始,自幻滅終。
直到壹件墨綠色的舊雨衣搭在了我的頭上,我才回過神來,大毛站在雨中,對我說:“小心感冒。”我點點頭,他欲言又止。我看著他,他說:“再見。”我又點點頭,回家了。
慢慢的才知道他對我的好,課桌裏常有巧克力,大掃除他會帶好抹布,寫完的作文他拿去看看,總找得到十幾個錯別字,隨時都用字典敲我的頭,讓我認真壹點。
我很快就好了,只在碰見他的時候還是會緊張。
和大毛在壹起的時候,仍然是嬉皮笑臉哥倆好的樣子。心裏已是塵埃落定,飛鳥絕痕。我想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像電影裏的情節,無論多麽悲傷,依舊會,揚長而去,永不回頭。
我希望日子就這樣過去,舊時天氣舊時衣,還有情懷,也似舊家時。我希望就這樣淡淡的,我希望大毛永遠都對我這麽好,並且,永遠不要對我說出那壹句話。因為,我不能對他說出同樣的壹句。
如果不是那張紙條的出現,我想,我和大毛會不會有更加好的結局呢?
紙條是和零食壹起放在課桌裏,有熟悉的字跡:“蝸牛,晚自習前,我在花壇邊等妳,有事要說。大毛。”
會是什麽事呢?我沒有多想就下了樓。
依舊下著雨,落在地上,白玫瑰花瓣似地濺著,玻璃窗上的水珠像壹句收不回來的話語。水泥地上的油彩霓紅壹圈壹圈地散開,我看見自己,瑰麗,淒迷,手足無措的倒影。猶如深海的魚快速地在鏡頭前遊過,腦海裏電光火石地閃過壹些畫面:很多年前的夏天,爸爸和我壹起去釣魚……去年冬天,在街上遇見大毛,在雪地裏打鬧……舊居陽臺上每到黃昏開放的繡球花……還有,大毛曾經送給我的馬克杯……
我停下腳步,心裏有別樣的寂寞的懼怕。
我—沒有去。
第二天,我聽說大毛壹個晚上都沒有上晚自習,班主任將他痛罵了壹頓,說他驕傲自滿,成績下降。把他調到了第壹排,我的同桌,不再是—大毛。
後來,後來。
我失去了大毛,曾經那樣了解我,愛護我的男孩。我曾經那樣依賴他,最終,還是失去了他。
我的自私,我的錯。
大毛,如果將第壹聲鳴叫還給蟬,將每壹個悲傷的伏筆還給小說,將海的聲音還給人魚,將茉莉的清香還給夏夜,將晶瑩的寶石還給公主,我唯壹願意留下的,是關於妳的回憶。
妳的微笑,妳的聲音,妳的目光,是吃掉了的巧克力的舊魂魄,會壹直在我的記憶裏香濃。
突然想起妳,在下雨的天氣,當寂寞來襲,我的舊雨衣,妳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