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唯壹壹個三次獲得魯迅文學獎的小說家。 2007年,遲子建的中篇小說《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奪得了第四屆魯迅文學獎。
這位“魔術師”原型,其實是遲子建的丈夫,遲子建出生於漠河縣北極村,32歲時和塔河縣委書記黃世君結婚。二人感情甚篤,但4年後的壹天,黃世君因為意外車禍而喪生。
悲痛到極點地“我”收拾行囊,坐上車,巧合下到了烏塘——壹個煤窯很多的、空氣汙濁的小鎮。這裏的婦女們艷俗且廉價。因為小煤窯男人死得多,烏塘的寡婦最多。
這裏的人命最不值錢。小食攤攤主老婆得了痢疾,到個體診所打點滴,青黴素,不出兩個小時,沒氣了;開診所的是個獸醫,只因為他的連襟在衛生局當局長,花了2萬塊,就把事平了,說是心臟病突發。
集市上人們對壹個棕紅頭發的女子指指點點,因為她是來烏塘“嫁死”的。 所謂“嫁死”,就是給自家男人買上好幾份保險,上環不生養孩子,只盼著自家男人井下出事故。 每天壹到晚上,如果看到男人平安歸來,就嘆氣不止。
有著數次瀕臨死亡經歷的小學老師,在徹悟後迷上了喪樂,在“我”看來,這是“至純至美的悲涼之音”。當他因為壹幅畫的意外離開這個世界後,他的妻子卻打著呵欠說:唱那種歌兒的,有幾個好命的?
生命竟比壹張紙還要脆弱。
又是壹次“冒頂”礦難, 死了九個礦工 ,來自於九個家庭的滅頂之災。
還有壹個人,在礦難當天失蹤,這個人叫蔣百。
蔣百嫂開始鬧酒館、鬧市場,潑人豆腐腦,動手打人。警察來了也沒辦法。大家都習以為常。蔣百失蹤後, 她特別怕停電,遇到停電,總和瘋了壹樣四處奔走呼號 。壹來了電,她就奇跡般地安靜下來。
在聽到招風耳說,“下井的壹班是九個人,上頭不是有文件嗎, 超過十人以上的死亡事故才上報,死九個人,等於是白死 !”之後
“我”覺得這其中壹定藏著什麽秘密。
於是“我”借著和蔣百嫂喝酒聊天,探到了她上了鎖的藍漆屋門的鑰匙,推開屋門的壹剎那,“我”看到了壹個巨大的冰櫃,上面放著香爐,火柴,檀香,還有壹盤水果。
“我”胃裏翻江倒海,嘔了又嘔。
第二天我便離開了烏塘,看著這些被生活裹挾著、無奈著地活著的、死去的生命,突然覺得 自己所經歷的變故是那麽那麽地輕,就像“月亮旁絲絲縷縷的浮雲”。
作者遲子建在創作《額爾古納河右岸》、《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的過程中,從無限的沈痛與悲傷中走了出來,為讀者獻上了更多優秀的作品。她的悲天憫人,讓無數讀者從她的作品中汲取了巨大的力量。
世界上那麽多的夜晚,都是黑色的,可如果妳承受了夜晚,消融了夜晚,超越了夜晚,那麽,妳便獲得了向死而生的勇氣,在月光下,化繭成蝶,翩翩飛舞!